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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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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老样子,AA制。”
  “还是我来吧。”
  “不不,别坏了规矩。”
  “我来买,因为今天……今天是我生日。”查立民笑得很苦涩。
  场面又有点尴尬。
  吴宏磊开口打破僵局:“看看,记性真不好,每年暑假开始前最后一天是这小子的生日,哈哈,我们竟然忘了。”
  “这叫什么话,都是老爷们。”查立民只能再次表示毫不在意,指望几个男性朋友记住生日,多少有点勉强。
  “那,那你别凑份子钱了,这顿算我们请你!”吴宏磊建议道。
  “说了我来就我来。”查立民嗓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口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对于他来说,也许这顿饭钱是找回尊严的最后机会了。
  饭店门口,几个人挥手告别。因为知道晚上要喝酒,所以没有人开车。李斌和张晓阳扶着摇摇晃晃的邢越旻到对面打出租,只剩下吴宏磊和查立民站在街角。
  一连过去好几辆出租都载着人,吴宏磊左右看看:“要不我们走一段?”
  查立民点点头。
  “难怪,戏院刚散场。”吴宏磊对着前方的人民大舞台努嘴道。
  沿着金陵路往西,穿过浙江路,就看到了兰生大厦上的大屏幕。漂亮的女主播端坐在主持台前,播报着这个城市令人振奋的消息。上海的夜晚和白昼一样明亮璀璨,总是能让孤独的人更为落寞。
  黄灯闪着,两人加快脚步,踩到斑马线的一瞬间,信号灯由黄转红,他们又同时退回到人行道上。
  “再抽一支吧!”趁着红灯的工夫,吴宏磊掏出烟。
  依然无话,他们就这样沉默地看着路上的行人,口中喷出的烟雾随风散去。
  来回的车穿梭不断,查立民突然想起了一个非常俗的比喻,人生就像十字路口,每一次不同的选择,都会把你带到完全不同的目的地。
  我选择的是哪条路呢?
  查立民不自觉地缩缩脖子。
  烟抽到半截,吴宏磊清了清嗓子,眼看前方,像是对着空气说道:“邢越旻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可你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这么多年,也不找个女朋友?”
  查立民心咯噔一下,看来还是逃不开这个话题啊。
  “局里同事有个女儿,在外企做行政的,挺漂亮,她爸一直张罗着给女儿找对象,什么时候你俩见一面?”
  “还是不要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养不活,结婚的事儿还是过两年再说吧。”查立民找理由搪塞着。
  “没让你结婚,就是先谈谈看嘛。”吴宏磊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你工作的事儿,有机会再调调。”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其实我现在挺好的。”查立民撒了一个谎。
  吴宏磊把脸转了过来。“你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他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你觉得你还有人样吗?就算不为自己,你也要为父母想想吧!”可是没一会儿,又平静下来,吴宏磊叹了一口气,“问了也是白问。”
  查立民苦涩地笑了笑说:“就在这儿等车吧。”
  红灯对面有一辆空车。
  “你怎么走?”吴宏磊问。
  “我去坐地铁,2号线还有。”
  “要不我带你一段?”
  “又不顺路,何必呢!”
  空车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那我走了。”吴宏磊侧身进了车,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眼。
  “嗯,走吧。”查立民边摆手边笑,“别弄得跟基友似的,电联。”
  看着出租车出了视线,查立民才转身进入了地下通道。通道连着地铁入口,他却选择另一个岔口又回到了地面。查立民还不想回家。他站在路边,看着周围的夜景。
  是啊,吴宏磊问得没错,难道真的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往事不禁浮上心头。
  离第一次见到林春园,已经是九年零八个月的事儿了。
  那还是在与国贸系足球半决赛之后的聚餐上。
  0:1输掉比赛,事先谁也没想到。
  原本的庆功宴变成了兴师问罪。在学校门口的火锅店,流了一身臭汗的男生,与毛冬青带领的“啦啦队”,正一边涮着羊肉,一边喝着免费的啤酒。
  “我先自我检讨,”查立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要不是我犯规,那球也进不了。”
  “也不能全怪你。”身为系团支部书记兼班长的毛冬青正声说道。她是个女汉子,自告奋勇地担当着保护女生的责任。“啦啦队”里的女生们娇滴滴地以她为中心,围成一个半圆弧,和男生相对而坐。
  “就是就是,对面的6号是短跑二级运动员,同样是校队的,搁着谁都拿他没法。”吴宏磊也为查立民开脱。他的身边坐着一个陌生人,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往她的碗里夹羊肉。
  “这是谁啊?”人群中有人起哄,“你女朋友?”
  “别闹,”毛冬青大手一挥,“来,正式介绍介绍,这位是林春园,新闻系的,至于她是不是吴宏磊的女朋友,我就不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毛冬青还暧昧地撞了一下林春园的肩头。
  林春园是毛冬青的朋友,不知什么机缘巧合被吴宏磊捷足先登了。
  “我看在座的,都比吴宏磊强啊,你得好好开开眼。”有人像个好事儿的老娘们,拿吴宏磊开涮。
  “就是,就是,我们都不差,趁着还没上贼船,赶紧掉头。”大伙开始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吴宏磊脸涨得通红:“别闹。”
  男人的羞涩和体型无关,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现如今也窘迫得无话可说。
  “林春园你说说看,你喜欢谁,不必怕他!”
  林春园也局促起来,她的眼神像慌乱的小兔子,不知是偶然还是刻意地求救,那一瞬间她竟然看向了查立民。
  查立民心中一颤。
  “玩笑嘛,哈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吃完饭,查立民和吴宏磊回到宿舍。上楼时查立民有意无意地试探着:“怎么没听你说过林春园的事儿。”
  “嗯?哦,你说她啊,我也刚认识一个礼拜。”
  “谈上了?”
  “还没呢,”吴宏磊有点沮丧,转眼振作起来,“不过我想快了。”
  “嗯!”查立民补充了句“你小子保密工作做得真好”,然后把话题转出去了。
  在那之后,查立民再也没有见过林春园,但她的影子却始终在脑海挥之不去。而且越是压抑,就越似摁下的皮球,一不留神就高高地蹿出水面,提醒查立民已坠入相思之苦。
  问她喜欢谁的时候,她看我了!这是本能反应吧,查立民在胡思乱想着,嗨,瞎琢磨什么呢,只是玩笑,何必当真!
  查立民知道,虽然林春园让他怦然心动,但也只能放在心底,绝不可夺人所爱。在他看来,这是原则。
  事实呢?
  显然,查立民低估了爱情的魔力。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天就凉了。这是个寒风瑟瑟的晚上,查立民最后一个从自习室出来。
  夜已深,校园的林荫道上空空荡荡,惨白的路灯照在结霜的石板路,清寒涌上来,沁入肺腑,仿佛多吸一口空气都会结冰。
  走在路上,和查立民做伴的只有影子。
  前方有个黑乎乎的高大建筑。
  那几年,那栋生物技术大楼也兼着医学楼的功能。此类性质的大楼,总是校园恐怖灵异事件的发源地。
  不是传说,而是肯定,里面肯定有解剖的尸体,也许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内脏已被掏空,残缺的尸骸被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就在查立民接近大楼的时候,前门突然钻出来一个黑色的影子。查立民寒毛竖了一身,定下神来,才发现是个人影,而且还是女生,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里捧着一个小箱子。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春园。
  月暗星疏,树影婆娑。
  那么晚了不睡觉,从没灯的生物楼里钻出来,还行迹鬼祟,查立民想象不出来她到底是在干什么。转瞬间,林春园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查立民本能地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没走几步,正当查立民找不着林春园的时候,她突然从树林子里跳了出来,站到了他面前。
  “你跟着我干吗?”林春园眼神警惕地紧抱住纸箱。
  “啊?”
  林春园上下打量着查立民:“是你!”
  原来是一场误会,林春园把他当作变态的色情狂了。
  “你胆子真大,还敢回来截我,我要真是流氓怎么办?”
  林春园不好意思地笑笑,手中的箱子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这是什么?”
  林春园把箱子放到了地上,打开。
  “猫?”
  “嗯!”
  “你拿着猫干吗?”
  林春园摇摇头,大概是查立民狐疑的表情让她觉得有必要解释:“我的。”
  查立民蹲下身子,那只猫抬着头睁眼无辜地望着自己。“它怎么了?”
  林春园的表情忧伤:“它叫花花,它病了。”
  “生病的猫?”查立民没缓过神。他上下打量林春园,从对方的表情,又看不出所以然。
  眼下的这只猫黄白相间,再仔细看却有些奇怪。猫的背脊,有一长条红颜色的毛,像根红线整齐地画在背上。
  “这猫长得真奇怪。”
  “嗯。”
  此时它正蜷缩在纸箱子的一角瑟瑟发抖。大概是受到了惊吓,怯生生地看着查立民。查立民噘起嘴逗弄,小猫挣扎着站起来,“扑哧扑哧”地扒着纸箱子的边缘。
  “它得了什么病?”
  “我不知道,去过宠物店了,兽医也无计可施。我原本想问问他们生物系的人。”
  “疑难杂症?所以你去生物楼了?”查立民打断道,“可是现在哪有人还在。”
  “是白天。没人理我,所以晚上来悄悄地丢在实验室门口。”
  “就像弃婴那样!”
  “别说得那么难听,”林春园眨眨眼,神色黯淡下来,“不过也差不多。转念一想,就这样放在门口,没准明天他们会丢垃圾一样把花花丢掉的。”
  “完全有可能。”查立民赞同地点点头。
  林春园手轻轻地抚摸,花花眯着眼,尤为顺从。两个人就像隔壁邻居蹲在弄堂口摆弄自己的小宠物。查立民本来就不怕小动物。这猫虽然有些残疾,但不脏,此时特别让人怜爱,他伸出手来,摸到花花的下巴:“猫喜欢这儿!”
  “别动!”林春园尖叫起来。
  “怎么了?”查立民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花花的前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上了他的手,然后用力,顺势踩到了纸箱子的边缘。
  林春园用手去抓,来不及了,花花一改先前的病态,已然蹿出了纸箱子,并迅速地往路边的树林子蹿去。花花拖着病体,尽管跑的样子不佳,但歪歪扭扭的速度一点不慢。
  查立民抬起脚要追,只听“砰”的一声,花花撞到了一棵大树上,这一下撞得不轻,连翻带滚被树弹了七八个跟头回来,查立民都觉得自己的眼前冒起金星,看来还是只病猫,眼神不好。
  “你看”查立民本来想说句俏皮话,可话刚到一半便噤声了。
  花花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猛地往树上扑腾去,“砰砰”声不绝于耳,看得查立民心惊肉跳。
  猫虽然是动物,但智商还不至于低到这种程度,诡异感逼仄过来。谁都看得明白,这猫是在决然地撞树自杀?!
  查立民愕然,就算是得了绝症的人,也尚有一息求生的本能,走到自杀这一步且得有心理斗争,一只猫哪来那么复杂的感情,难道它还知道自己是主人的拖累不成?
  就在查立民胡思乱想的当口,花花已满脸是血。林春园箭步跨过去,阻止并捧起奄奄一息的花花,那猫负隅顽抗,翻滚着想要挣脱出来。它的挣扎很无力,并最终因体力不支,瘫在林春园的手里。
  林春园把花花重新放进了纸盒,查立民一时竟无言。林春园没有解释,查立民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儿,林春园才乞求地说道:“你认识生物系的学生吗?或者,我不知道,生命专业、动物专业,还是医学,能帮上忙就行!”
  查立民愣了半晌缓过神:“嗯,哦,生物系啊?这,这猫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要是没有的话,就算了。”林春园忽闪着双眼,惹人怜爱。
  查立民的心顿时就酥了,他迅速地翻动着脑海中的通信录,在交际名单中逐一排查。“认识倒是认识,不过……”查立民面露难色。
  “怎么了,不方便?”
  “不不,方便方便。”查立民点头答应了林春园的请求。
  查立民回到寝室已熄灯。他摸着黑轻手轻脚上了床,上铺的吴宏磊翻了一个身,床吱呀摇着,摇得人心虚。
  查立民做贼似的大气儿不敢喘,一直等到上铺传来鼾声,才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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