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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愣了一会儿,看乞丐跑远消失在人群中,才纳闷地说道:“几百块就能重新做人了?呵呵,穷疯了吧?”。
正要离开,突然,林子的脑中灵光一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再回身看向那碗后,他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看这造型,应该不是现代工艺了。前不久有些老外总来收文革时期的物件儿,做什么展览的。好像挺大方的。看这碗,只一眼就给人那个时代的感觉。虽然说是古董太过牵强,但说是建国初期的,应该差不多吧?’。
抱着这个心态,林子拿出了纸巾,折了四层,才抓起了那只碗。拿在手里被路人看着,感觉还是别扭。走到路边摊儿,看了看大方巾和手绢笑道:“小妹妹,给我拿个厚实点儿的,男士用的方巾。”。
“没有。”扎着两个小辫子小女孩儿看起来十六七岁,只扫了林子一眼就没好气地说了起来。
“什么没有?这败家孩子,净砸我生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随手从车下抽出一块褐色的大手绢儿,递上前笑道:“先生,孩子小,不懂事儿。这块,最后一块了,算你一块钱。”。
“一块?”林子有些吃惊,虽然是路边摊儿,但看那方巾的质量,也太好了点儿。顺手拿出一块钱取了方巾包住了碗,这才心里踏实。
但随即,他就发现问题了。摸兜儿时,钱包儿好像瘪了不少。连忙拿出一看,林子低声连骂了几句,气得直跺脚。可不是,刚取的三千块奖金,分逼没剩。连自己原来剩的两百多块钱也没了。想想在哪遇扒的,却一直没想出来。最后,他才记起来,乞丐走时,手里拿的可是一小叠钱,不止几百。
“他妈的,老子祖宗!”林子气得当街大叫。
众人以看精神病的目光投向林子,把他看得脸红如血。退了几步,却辫倒在了台阶上。还没落地,就被人扶住了。
漂亮的红色旗袍罩着一个东方气质的美女,扶住林子的正是她。前突后翘,盘着头,露出了整张画着淡妆的脸,标准的鸭蛋脸,大眼呼扇扇的,像是会说话一般。林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桃花运来了。连忙倒了几步,站直身子点头道谢。
“先生,您是来吃饭的吗?”少女微笑着问了一句,身子微弯了一点。
林子这才注意到,原来是个门前礼仪。怪不得长得水灵,用来招客的。他一想到答应了聂风要请客,随口说了句:“啊,是,正要订位置呢。”。
“啊!”美女突然尖叫起来,连忙拿出别在腰后的对讲机,手忙脚乱。
林子吓得一缩脖子,心道:‘不会吧?来吃饭也不行?这不是饭店吗?该不会告我非礼吧?仙人跳?’。边想边抬起头后,林子这下可吓到了,南国风情,满城最贵的一家,就是要饭面条也要一张毛爷爷。何况没人来这里吃面条儿。
“恭喜您!第888888位客人。”带着高帽子,穿着星级白衣服,一看就是厨师长的大胖子满面红光地冲了出来。人还没到,大嗓门儿已经喊开了。
“我?”林子的心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用手一指自己的脸反问着。
“对,就是您。这是财神呀。这就是命呀。提前一个月向老客户们发了通知,结果还是让您赶上了。快,快来吧。今天这顿饭您想吃什么,想吃多少,任点。把亲戚朋友都叫来吧,免单。吃完还有千足金南国酒店纪念章一枚,和终生vip三折用餐钻石会员卡一张。”厨师长说着,拉起林子向里走去。
林子立马打了个电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本着这个处世原则,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全打出去了。全场里认识他的人全都被叫来了。南国风情也大,上下四层,两万人用餐都不成问题。林子在代工厂,认识的人也多,一下叫来了三百多。一层的一个厅被他们包下了。几个台湾的领导史无前例的给大陆员工主动敬酒。
一年到头只在涨工资时跟他谈过一次话的课长,也坐在他身边,一直笑着叫他小林,那个熟呀,就像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喝到发蒙的林子借上厕所的机会使劲儿给自己两个大嘴巴,然后嘿嘿一笑,“日,不疼。老子就说嘛,除了作梦,我何时这么风光过?”。
但第二天酒醒之后,林子开始蒙了。他上班迟道,打电话要请假,结果却意外被通知直接升为了襄理。这可是大陆员工最职称了。从7。6职等的工程师一下跃到6。1的襄理,他连跨八级。不用请假了,从今以后他上班都可以比别人晚两个小时,有事直接下班。
拿到新发的id卡,在人事那看了看基本工资,林子愣住了。在人资部站了十分钟,才装着襄理该有有派头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连串的好运过后,林子回到家里开始失眠了。这是哪个祖宗的坟头儿冒了青烟了?怎么会突然这么走运?翻来复去,林子听到了隔壁聂风正跟新认识的网友嗯啊着,哼笑一声想起来吓吓他。手却按到了床上的一个方巾。包在里面的,当然就是那只破碗。
‘难道?是它?’林子立即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儿。
2 李瞎子
林子是个现实的人,现实得有点儿过份。于是他被自己的绝世好命给吓到了。这对他来说,就等于是天上掉金条。在谷哥上百度了一下,林子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某某灵异论坛,发了图片说了故事,被人说成是意yin过度症。一些大屎的精彩评论不断飞来,专家果然全是专门坐在家里的,没一个能说出门道儿来。
无奈之下,林子决定,请假,回家。于是,他的好运又来了,襄理级突然待遇变高了,一年有三十一个天的带薪年假。林子所在的it部又是被称为养老三部中的一员,根本没什么大事发生。于是,他轻松回到了老家。买了一车的年货,还没过年,就提前探亲了。
回家当然免不了还是老三样儿,吃妈做的饭,听爸骂的话,走全体姓林的亲戚。妈做的饭不用说,那是从小吃到大,爱吃啥妈全知道,吃得林子肚皮发亮。爸骂的话也就翻来复去那几句,不是没出息,就是没娶到媳妇。当林子拿出了这个月的工资条儿,爸的话减少到一句,像着了魔一样一直说他没有媳妇,让人笑话。是呀,一个月两万三的薪水,比起连加班费算一起三千二的时候,那叫一个天差地别。也不能说他没出息了,全村儿现在应该数他挣得多。
“行了,爸,只要你愿意,明天我就能领家来一百个,一天换一个漂亮的女娃叫你公公。”林子苦笑着打发着爸爸,拎起了两瓶国贡,准备蹿门了。
“先上你老太爷家,你叔他们后看,有长幼啊!”爸爸特意追出门喊着,生怕这林子坏了规矩。
老太爷今年99岁,膝下无儿女,但他年轻的时候,那懂的可真不少,从种田到电工,谁家有事儿都找他。到88的时候,林子的学费不够,他还给拿了四千块呢。后来虽是还上了,但这个人情,却让林家记一辈子。老太爷叫什么名儿,没几个人知道的,但老太爷说句话,在村子里就是天旨。对这点,林子现在也深信不疑。上次就是因为没听老太爷的话,结果见了鬼。
一手提酒,一手按在自己在右兜儿上,林子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待会儿,老太爷见了这碗会不会说出什么惊人的事儿来。越想越慌,越慌就越想,结果一溜烟走到了村口,才发现走过头儿了。
回身走到老太爷家,村口的贾成申刚好走出来。花白头发的贾成申正是贾六的爸爸,跟老林家关系不错,近些年听老太爷的话养了王八,加上包的地多,生活也算富裕起来了。一见林子,贾成申立即上手摸了他脸一把,憨笑道:“哈哈,小林子还这么滑溜儿。你要是个女娃多好,我们家小六儿就可以跟你成亲了。”。
“贾叔,你怎么还这么老不正经。你不是都快要抱孙子了吗?”林子回着,站定对面与贾成申唠了起来。
一翻话后,贾成申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搪塞了几句,借口回家了。把林子弄得挺不自在。想贾六上次与他见面时,可是精神得很。怎么说起贾六的事儿来,他爹反倒不高兴,难道两父子吵架了?林子想着,心中暗道:‘等我这碗的事儿完了,我得去看看,这爷俩儿,三天两头儿闹别扭。真是一对儿大小孩儿。’。
但进屋之后,刚把碗拿出来准备让老太爷看看,老太爷的脸就变了。长满老人斑的脸上,松驰的皮肤挤出了无数的沟渠,老太爷就像是见了前世的冤家对头,颤抖着手指着林子的碗,哆嗦着问道:“这是哪来的?”。
“啊,我给一个要饭的钱。他为了报答我,送给我的。”林子不在乎地说着,其实心里早已经敲起了鼓,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老太爷这副模样。
“报答你?傻孩子,你遇着流风子了,他这是对你下咒。送你就拿,你傻呀!”老太爷说着,扬起拐杖,照着林子的头就是一下。
“那,那怎么办?”林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听出了事情比他想像得严重。
“让你爹准备两万块钱,买些好酒好肉。去十里坡的李家村,找李瞎子给你算一卦吧。要是普通的邪呀鬼呀的,我还能想招儿帮你送送。这个,太邪了,太爷我也没见过。”老太爷说着,低下了头,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说这种话,对全村人有求必应的他,在一个娃娃手里吃了瘪。
“行,老太爷,您别生气。都是我在外面惹的祸,要实在不行,我就不回村了。”林子孝顺地说着,放下酒,又给老太爷桌子上放了一千块钱,这才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造孽,造孽呀。”老太爷失神地看着林子,老泪纵横,嘴里只剩下了这个词,不停地唸叨着。
一晚上把亲戚串了个遍。第二天,林子从妈那借了两万块,又我买了些好酒好肉,坐着三轮儿车去了十里坡。一打听李瞎子,人人都离他远远的,但却都给他指了道儿。这倒是让林子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了那个只有一间房的小院儿,看到了社会主义新农村下已经几乎绝迹的土胚房,让林子心里有些不好受。想这些能人异士,怎么都落得如此下场?凭他们的本事,就不能住得好点儿?虽然从前林子一直不信这些歪门儿邪道,但随着他遇的事儿越来越多,则他也就成了圈内人了。就像爱踢足球的人发现一个球星级队员一直不被重用一样,心里愤愤不平。
当当当,敲了几下门,林子发现木板门压根儿就没锁。农村大院儿的门一般是不锁的,自己村儿里的人都互相认识,不怕人偷什么。大多数人的家里还养着狗,一来生人,就叫个没完,土方报警器,还挺管用的。但一个瞎子的家,边内屋的门也不上划,就有些意外了。
“进来吧。把肉和酒放锅台上就行了。”有人答话了,正在林子开了门犹豫不决时。
苍老的声音说明了这里的主人也是一个老年男性,但他瞎不瞎,就很难说了。林子的视力还行,两眼1。0,结果他还没看到人,人家就已经是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了。这不得不让他有些奇怪。
进屋后,透过东屋门上的玻璃,林子看到了一个穿着老旧的深蓝劳动服,军绿粗布裤子的老人。他穿着白边的布鞋,带着一顶棕色毛线织的套头圆帽子。并不像江湖术士,他没有带墨镜,空洞的向里凹陷的两个眼皮,看得出那其下没有眼球,是真正的盲人。
“李……”林子开口,停住了,他也看不出老人的年龄来。像有的人,70不到,老态龙钟。而老太爷保养的好,99岁眼不花,耳不聋,看上去就像70左右。
“叫太爷,我比林老小9岁,今年90了。”李瞎子想也不想,立即猜到了林子的尴尬之事。
“哦,李太爷。我这准备好了,两万块,还有酒肉。相信您也知道我的来意了,有什么要问的,您就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林子笑眯眯地说着。
李瞎子却突然间板起了脸,“林老太客气了,跟我说了话,又让你拿钱来。行啊,这样一来,我的墓地钱也就够了。”。
“墓地?”林子吃惊,脱口而出,然后马上捂住了嘴。
“嗯。像我这种人,没儿没女,不自己攒钱买地,死后葬哪呀?”瞎子说着,站了起来,熟练地躲开了地面上的坑洼走到了林子面前。
伸手一抓把林子的手抓了起来,在上面摸来摸去,接着,双摸上了林子的脸,边摸边说道:“这是个后福命的相呀,35岁以后稳坐到老。这命相,今年应该三十出头了吧?还没到你翻身的时候,急什么急?”。
“不是的,太爷。老太爷没跟您说吗?我是来让您看看这碗的。”林子从兜儿里把那个洗得干干净净消过毒的破碗掏了出来。
“碗?这……,你这盆哪来的?”刚开始还小惊了一下,但当碗到了他面前,李瞎子就跟林老太爷的表情差不多了。
“盆?这是一只小碗,给猫喂食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