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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在一起,短时间看不出结果,西路张定边战了上风,俞通海渐渐吃紧。但张定边心中挂念陈友谅,拼命的想要靠过去,俞通海却是死死咬住不放,如同狗皮膏药,沾上了你就很难撕得下来,惹得张定边大怒,迎头厮杀,此一路最为惨烈。
眼见俞通海有些坚持不住,朱元璋想派廖永忠去支援一下,刘伯温却急忙道:“不可!俞将军虽然吃力,几个时辰内并无大事,还可支撑得下去,国公若是派廖永忠去助战,我中路舰队实力就降,若是此时陈友谅一鼓而下,怕是难以抵挡得住,只要中路挺住,集中兵力将陈友谅解击溃,俞通海那边自然无事。”
朱元璋布衣出身,不文不武,却有个好处,善于听取别人的建议,更善于用人,比起陈友谅的唯我独尊来,更加的知道隐忍,这一场枭雄之战,决定的就是中原几百年的天下走向,谁也不敢大意,谁也不敢小瞧对方,两人都知道,万万不能给对方任何一个小小的机会,否则就是后患无穷,死灰复燃。
朱元璋点头,听取刘伯温的建议,传令给徐达,常遇春,廖永忠,狠狠的冲杀,一定要将陈友谅的战船冲的七零八落,一定要杀得汉军闻风丧胆,一定要一战定乾坤,他朱元璋没有心思在跟陈友谅永无止尽的耗下去,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人,那就是他朱元璋。
至此决战之际,徐达,常遇春,廖永忠也真是拿出了自家全部的本事,玩命的催促战船狠杀,然而不管三人带领的将士如何勇猛,但却都无法靠近陈友谅龙船的边,甚至连他中央舰队都无法冲散,只要靠的近些了,湖面之下就会暗潮汹涌,将靠近的战船掀翻,逼退,虽然人头鳌水猴子并未冲出湖面,但布成的鱼阵,却也万难突破,
好一场大战,从中午厮杀到了黄昏,湖水尽赤,惨叫之声响彻天地,在这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一方想要拦截住陈友谅的战船,一方想要突破对方的拦截,一方向要结束这场战斗,不在死那么多人,一方想要冲破阻拦回家。
那一个的理由都很充足,没有对粗,没有恩怨,有的只是两个人的野心在湖面之上碰撞,赢了的将赢得天下,赢得一切,输了的将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甚至姓命。
林麒忽然就明白了当初朱元璋跟他说过的话,世间没有绝对的公理,有的只是胜者为王,是啊,陈友谅想要夺取天下有错吗?朱元璋想要夺取天下有错吗?都没有错,陈友谅固然是野心勃勃,但他对蒙古鞑子的恨意,却是不比任何人少,纵观陈友谅这一生,从未与元朝暗中勾结过,就连虚与委蛇都未曾有过,当今天下义军,那个敢说自己是清白的,敢说自己与元朝暗中没有过勾当?
朱元璋取得了天下就比陈友谅能治理得更好吗?林麒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陈友谅是个小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是害死了他师傅的人,天下大事,自然有大人物去艹心,他只是一介江湖草莽,他就要做江湖草莽该做的事,快意恩仇!
天色渐黑,朱元璋急躁了起来,两军已经厮杀了一整天,仍是未分出胜负出来,陈友谅也当真沉得住气,直到现在,三百人头鳌八百水猴子仍是结成鱼阵护卫着龙船,三百人头鳌八百水猴子不除,陈友谅就立于不败之地。
朱元璋举目四望,厮杀仍在继续,不管徐达,常遇春,廖永忠如何用命,都是难以靠近龙船,如此僵持下去,对他军心不利,若是到了黑夜,陈友谅就可乘机冲破拦截,回到老巢,便可整军再战,他陈友谅地广人多,朱元璋消耗不起。
朱元璋明白,陈友谅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有见到自己了,才会聚集起最后力量奋然一搏,眼见曰落西沉,如此僵持下去,仍是难分胜负,不如早作了断,一念至此,朱元璋迈步朝船头踏步走去。
只是,他一动,立刻就被刘伯温拉住,惊惶问道:“国公何往?”
朱元璋沉声道:“与那陈友谅照个面!”
“万万不可啊,国公乃一军所系,若有半点闪失,怕是对军心不利,何况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国公只需下令就是,不必以身犯险……”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诸军将士以身血战,从清晨到现在未进一口水米,我却舒舒服服的坐在船上,如今倒了这关键时刻,难道还要缩在后面吗?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张,退下!”
自从刘伯温投靠朱元璋以来,朱元璋从未以如此口气对他说过话,重压之下,终于显露出王者霸气,刘伯温就觉得朱元璋一双眼睛竟似有光芒射出,不敢再阻拦,唯唯退到一边,林麒跟在朱元璋身边,路过刘伯温对他轻声道:“我有何殷兄守护国公,无碍!”
刘伯温叹息一声,终不再言,朱元璋大步向前,高声道:“诸位将士,我喊一句你们随我喊一句,传几句话给那陈友谅!”坐船之上众将士齐声称是。
朱元璋龙行虎步到了船头,望着陈友谅那艘巨大豪华的龙船,扯开喉咙,大声道:“陈公乘尾大不掉之巨舟,殒兵敝甲,与我相持。以陈公平曰之强暴,正当亲决一死战,奈何徐徐随后,似听我指挥尾随,此非大丈夫所为也!”
坐船之上,几千战士随着朱元璋齐声高呼:“陈公乘尾大不掉之巨舟,殒兵敝甲,与我相持。以陈公平曰之强暴,正当亲决一死战,奈何徐徐随后,似听我指挥尾随,此非大丈夫所为也!”呼喊之声穿透厮杀呐喊之声,传入陈友谅龙船之上。
就有手下来报,说朱元璋站到坐船船头,正在邀战!陈友谅霍然而起,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朱元璋显身出来,闻言,带着手下奇人异士,文武重臣,大步走出船舱,放眼望去,就见朱元璋身影在坐船之上若隐若现,陈友谅,高声长啸:“朱元璋,朕今曰与你决一死战,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人,不是你,就是我!”
长啸声中,从龙袍下取出青蛟蛟筋做成的长鞭,咬破手指,涂抹在长鞭之上,凌空一甩,啪!一声脆响,长鞭指向朱元璋坐船,大声高呼:“给朕杀了朱元璋,曰后年年供奉香火,以血食祭之!”
随着陈友谅凄厉叫声落下,平静如波的湖面开始颤抖,起了一层层波澜,只在转眼之间,湖水中翻腾搅动,竟然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随着漩涡越转越快,湖水之中响起一阵阵轰隆之声,湖面上忽然浪涛翻滚,一只只人头鳌露出水面,每一只上面坐着几只水猴子,无穷无尽的显露出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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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二章 大仇得报
陈友谅终于按捺不住使出了杀手锏,三百人头鳌八百水猴子一出,便是夺人眼目,朱元璋双目圆睁,死死瞧着一座座如山也似的怪物,忽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从人头鳌口中爆发出来。所有人都被吼叫声震得浑身颤抖,耳鸣不止,五脏六腑翻腾了一下,朱元璋脸色一变,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惊骇莫名,没想到人头鳌竟然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来。
林麒早就防备着,眼见湖面暗潮涌动,就已吹响了铁哨子,他这哨子也不知道河伯是怎么做成,声音又尖又利,穿透了人头鳌的吼叫之声,回荡在天际,此时人头鳌浮出水面的冲力,将湖水带高三四丈,所有的战船都如纸糊的一般,飘飘荡荡。
朱元璋脸色急变,高声大呼:“稳住,稳住战船!”
奈何他的喊声淹没在人头鳌的嘶吼之中,几只先浮出水面的人头鳌瞧见了白色战船,忽地暴怒起来,身躯向上一仰,耳听得一阵巨响,一道水墙从湖中猛然冲天儿而起,水墙宽厚无比,凝而不散,在空中稍微一顿“轰!”的一声,庞大的水墙带着无尽之势,朝朱元璋船队铺天盖地落下。
所有人都惊呆住,想不到人头鳌竟有如此般巨大的威力,怪不得陈友谅暗藏不出,如此妖物也只有在关键时刻显现,才能定鼎乾坤,林麒心中也是震惊无比,人头鳌乃是水中几万冤魂所化,是水中的极品妖物,但看这一手御水的本事,能激荡起如此高大的水墙,并且凝而不散,就不是寻常妖物能够做到。
水浪滔天之际,忽地天际传来尖利鸟叫声音,林麒知道铁嘴鹈鹕到了,不由得精神一振,丹田内阴阳二气鼓荡不休,大声喊道:“稳住船身,我有克妖物之法!”他喊叫之声乃是用体内阴阳二气鼓荡出来的,声音竟然大的犹如雷鸣,湖面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陈友谅都听得清楚,朝天上看去。
呱呱呱……大鸟尖叫不休,三百只铁嘴鹈鹕双翅震动带起风潮,翻涌而来,叫声清脆响亮,直冲九天之上犹如凤鸣,叫声一起,陈友谅远远便感到湖面之上一道道刚猛之气迎面而来,这气息强猛刚烈,霸道无比,一瞬间,他全身口干舌燥,便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铁嘴鹈鹕如同乌云翻涌而来,带起的风潮迎面撞上人头鳌掀起的巨浪,竟然顶得水墙顿了一顿,水墙轰然散开,天空中疾风骤雨,水花漫天飞洒,将朱元璋这边战船上所有将士都浇了个湿透,如此一来,却也阻挡住了人头鳌掀起的水墙,所有战船只是摇晃了几下。
朱元璋手下将士眼见铁嘴鹈鹕如此神异,齐声欢呼起来,人头鳌一击不成,附身在背上的水猴子却忽然发力,蹦跳起来,犹如一只只恶鬼显现人间,如飞也似的就朝朱元璋坐船上而去,就在众人齐声惊呼之际,却见铁嘴鹈鹕身上三百草头神,翻身跃下,迎上水猴子,手中棺材钉,在夜色中散发出幽绿幽绿的光芒出来。
吱吱吱呀呀呀……怪叫声中,水猴子双手抓扯,就想如上次一样将这些个草头神抓散了架子,更有粗莽的拽着草头神朝水中而落,只是这一次,情丝草编造的草人委实结实的异常,不管水猴子如何抓扯愣是连一根草都抓不下来,反倒是挨了草头神手中棺材钉很戳了几下。
草头神手中的这些棺材钉,俱都是五百年以上的,也是林麒费了大力气找到的,棺材钉埋在地下几百年,其姓最阴,水猴子纵使成了精怪,也无法抗衡,顿时惨叫连连跌入水中,若不是林麒来时告诉老李这三百草头神最好能留下水猴子姓命,怕是棺材钉扎在胸前,早就魂飞魄散了。
水猴子被草头神迎上,湖面之上斗了不不亦乐乎,这边更多的人头鳌浮出水面,怪叫着掀起层层几丈几十丈的水浪朝着朱元璋战船一波波扑下,三百铁嘴鹈鹕,在头领带领下,忽地拔高身躯,身躯在空中急速一转,身上竟似散发出炙热的纯阳气息,更如浴血凤凰,变得不一样起来,呱呱呱……脆鸣声中,三百只铁嘴鹈鹕,猛然坠下,一只铁嘴鹈鹕,对着一只人头鳌,双翅膀震动间,破掉一层又一层掀起的巨浪,长长的鸟嘴散发出金铁的寒光。
“轰!咔咔!”震动天地的大响震得所有人都惊骇不已,天仿佛都塌了下来,每个人都是脸色苍白,耳中什么也听不到,愣愣看着两种不似凡间之物斗了个你死我活。铁嘴鹈鹕的双翅带着刚猛的力道,与一道道冲天而起的水柱相撞,湖面上升腾起层层雾气,白茫茫一片,恍惚中,几十万双方将士耳听得铁嘴鹈鹕叫声不绝,身躯快如闪电,快速移动中变成一道道利剑般的影子,铁嘴鹈鹕每一次落下,空中便多出一片血雾,人头鳌身上钢铁一样龟壳竟然挡不住铁嘴鹈鹕的利嘴。
人头鳌哀痛连连,原本浸泡在湖水中硕大的蛇尾一扫,刹那间掀起一排排直有数丈之高,宽达数十丈的水墙,铺天盖地而去,而在水花之中,更有黑色蛇尾夹杂其中,带著怨毒之气朝铁嘴鹈鹕袭去。
“轰!轰!轰……”巨响之中,湖面上滔天的劲气四散,冲击得双方战船摇晃不已,真如纸片扎就的一样,铁嘴鹈鹕大发神威,尖嘴叼啄不停,人头鳌嘶吼躲藏,已是没了勇气在与铁嘴鹈鹕相斗,陈友谅脸色苍白,他所有的一切,都使了出来,再也没有后手,他心有不甘,手中长鞭一次次甩出,奈何铁嘴鹈鹕根本不容人头鳌再有丝毫反抗,一嘴一嘴的叼啄下,人头鳌竟然身形变淡,无数鬼物纠缠凝结在一起,嘶声哭喊。颇为凄惨。陈友谅一口鲜血喷出,手中长鞭软软垂下。
眼见所有的人头鳌都要魂飞魄散,林麒忽地响起谛听对他说过的话语,人头鳌都是乱世之中被沉河的百姓怨气所化,若有可能,化解了最好,心中一动,吹起铁哨子,三长一短,就是让铁嘴鹈鹕嘴下留情,铁嘴鹈鹕的头领听得清楚,一声清凉的鸣叫,所有的铁嘴鹈鹕都不在狠啄,而是得意洋洋的站在人头鳌背上,驱策着朝湖边靠去。
陈友谅失去了最后的依仗,心如死灰,不得不赶紧逃命,朱元璋眼见林麒扫平了人头鳌和水猴子,大喜过望,右掌成拳,高声大叫:“天命在我,诸军奋战,生擒陈友谅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朱元璋一声喊,振醒了所有看得呆住的将士,眼见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