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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苏子漠,不用他发话,也立刻老老实实从林叔身上退下来,林叔接过她手中衣服,快步将两人让了进来。
“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大小姐跟少爷都在客厅呢,老爷今天有应酬,想必不回大宅了。”林叔边走边交待,提前给温吞通风报信。
二小姐在家虽然不得宠,可是管家大叔却对温吞宠爱有加,温吞在这宅子里,除了香香和花花,最爱亲近的就是林叔了。
别墅里暖气很足,欧式雕花双开大门被佣人们缓缓拉开,温吞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舒服极了,警戒心也随之降低了不少,谁想一进门就看到姐姐温柔捧着热水杯经过。
“姐——”温吞立刻化身小绵羊,讨好又怯懦地喊了一声。
温柔比她大三岁,也是青春正好的年纪,一双标准的杏仁形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看着你的时候,会透露出灼人的光。
“回来了,”温柔轻哼了一声,眼风扫过苏子漠后淡然从她身边飘过。“跟我去书房。”
温吞张了张嘴巴,她自从被劫持以后,刚刚才见到姐姐,难道她不应该做戏做全套,好歹在外人面前给自己一点温暖的吗?温吞不好意思地朝着苏子漠眨了眨眼睛,还是乖乖跟上温柔。
温柔走了两步却停下脚步,用看白痴的眼神斜了一眼温吞:“你留下,我叫苏子漠过来。”
啊?……温吞一个趔趄险险停在突然止步的温柔身后,自知无趣地摸摸鼻子,弱弱应了一声:“噢……”
苏子漠举步越过温吞直直看向温柔,温吞只觉得两大高手好像华山过招一般,瞬间火花四溅眼神凶冽,她紧了紧衣服,准备迅速逃离战火中心。
“等等——”温柔甜到腻人的嗓音却隐隐透着凛冽,冷声唤住了准备逃跑的温吞。
温吞听话地止住去势,乖乖听温柔发号施令。
温家没有女主人,所以从温吞记事起,温柔就一直扮演着亦母亦姊的角色,温吞对于她,从来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忤逆。
“亦母也是继母!”香香常常为温吞打抱不平,觉得大小姐不解人意,对于温吞要求的太严格,哪里有半分亲姊妹的感情?
当然,这样的贬评香香也只敢在背后偷偷说。
“把杯子拿走。”温柔不知道温吞心中腹诽,只没什么表情地将手中热水杯顺手塞给温吞。
温吞刚从外面进屋,双手还冻得发红,当下也不计较温柔将她当成佣人使唤,屁颠屁颠接过热水杯暖手,顺便不避嫌地咕咚喝了一大口取暖。
其实温柔才是真正的美人胚子,个子高、又苗条,尤其那张祸国殃民的瓜子脸,再配上双能杀人的桃花眼,温吞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才叫绝配吧。
可惜温柔跟苏子漠从来不对盘,这会儿两个人单独去书房,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密室巴拉巴拉案件……
“宝宝回来啦?”温文尔雅的男中音在客厅正中央回旋,温吞头皮发麻地僵硬转身,看向沙发上随意坐着的大哥。
她真的好想感叹一句,家里各个是奇葩啊啊啊!
“大哥。”温吞挪着小碎步走过去,向着沙发上的男人咧了咧嘴角。
温沉是家中长子,真正是人如其名,整个人即使不开口静静地坐着,也给人一种阴柔沉静的感觉。
温沉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一双眼睛在镜片的遮盖下掩去了三分犀利,使他看上去倒有几分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意味。
他一开口,声音更是摄人心魄,柔软中带着磁性,温吞却从来没被这种假象迷惑过。
是的,假象。
大哥连微笑都永远保持着嘴角相同的弧度,温吞看在眼中总有一种复杂难言的感觉,那笑容太深沉,令她……很不舒服。
好像是抓到猎物的好猎手,好以整暇看着猎物一点一点往陷阱里走进去的掌握。
温吞摇摇头,大哥平日里虽然不怎么关注她,但却也不像大姐那样对她不假辞色。
“我都听说了,”温沉不动声色拉了温吞在身边坐好,“这次子漠救你回来,我们要好好谢谢他。”
“是。”温吞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太长时间,一方面担心姐姐跟苏子漠说些什么,一方面纳闷香香和花花怎么没来迎接自己,所以也没有在意温沉到底说了些什么。
“宝宝?”温沉无奈地复又喊了一声温吞的小名。
“啊,是,大哥你说。”温吞回神,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温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很快放开她回了自己房间。
“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哼哼——哼哼哼——”
温吞甫一打开房门,只见一人一猪迅速地朝她身上扑过来,温吞应接不暇,耳里又听见乱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得她心神大乱,连忙伸手接住两个活宝。
“二小姐!”香香满脸泪痕地拽住温吞,仔仔细细上下检查了一番,温吞趁机连忙关上房门阻断声音,幸亏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不然死人也叫她们吵醒了——呸呸,真不吉利。
“你受伤了二小姐!”香香眼尖地看到她手腕的伤处,连忙拉着温吞到床边坐下,“快来休息,我去拿医药箱给你上药。”
“不用忙啦香香,”温吞没什么架子,对于香香对自己的一片真心也是感动不已,“我在医院刚刚换过药的。”
香香哪里肯听,迅速地收拾好药箱端过来,花花还在温吞身上腻味着,见状也乖巧地跑到她脚下蹲好。
“二小姐呀,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还好苏先生反应迅速,可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了!”香香一边给温吞换药一边絮叨着,温吞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认命地接受香香的魔音灌耳。
清白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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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漠,请你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关上书房的门,温柔的态度比刚刚更加凛冽,眼神毫不留情地射向苏子漠。
室内的温度倏忽间下降了好几度。
苏子漠却不疾不徐坐上沙发,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点了点,状似云淡风轻的姿态,说出来的话却是绵里藏针:“我倒想问问温家大小姐,你们一个个稳坐钓鱼台又是怎么回事?家里幺女被人劫走了,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去关心一下她,倒急着找我这个外人来兴师问罪?我想知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温柔轻轻吐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情绪对着苏子漠婉转一笑:“是不是外人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苏子漠,自从你接手温氏企业的那天起,就注定不可能跟温家摆脱干系了——你答应了老头儿什么条件我没兴趣知道,但是温吞那个小傻子对你怎么样,想必你心里清楚得很。”
“大小姐,”苏子漠语气来得恭恭敬敬,眼底却透着不容碰触的冷淡。“我敬你一声大小姐,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揣测别人的动机!”
“哟,”温柔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伸出纤纤十指仔细摩挲了一番,“苏少恼羞成怒了?莫不是被我说中心事?要知道作为上位者,最不需要的就是无法掌控的情感——我听说绑架案里苏少废了绑匪的右手,怎么,按捺不住了?”
苏子漠冷笑一声,并没有任何温柔所说“恼羞成怒”的表现,反而淡定地巡视了一番温柔的表情:“温大小姐如此关心绑架案的进展,难道不知道绑匪要绑的本来是你吗?温吞做了替罪羊,老爷子心里倒跟明镜似的,温柔,你猜他会怎么对你、对温沉?”
温柔脸上面具一般完美无瑕的笑容,终于不易察觉地裂开了一条缝隙:“老爷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这次轮到苏子漠玩味不答了,他闲闲地抖了抖衣服下摆,从刚刚温柔变了脸色开始,紧闭的房门下方缝隙中透出来的光亮就被遮住了,他不动声色站起身来:“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大小姐休息了——老爷子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想了些什么。”
门外带着花花过来偷听的温吞童鞋,正努力撅着屁股把耳朵贴在门上,还没听清里面交谈的内容,便察觉到门把被拧开的动静了。
花花在后面急得只拱温吞,主人主人,偷听太没有技术含量啦,快撤快撤!
温吞苦着一张脸,她其实真的只是路过,按捺不住好奇心才想要听一听的啊——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想必就是偷听没听到,反而被抓个正着吧!
温吞被花花咬住裤腿,带着往前踉跄了两步,门板后的人似乎停顿了两秒钟等她整理,这才施施然打开房门。
“嗨!”温吞连忙站直了身子,看见苏子漠的一瞬把脸笑成了一朵包子花,“那个,天气不错,我出去遛遛猪——”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柔随后从书房里走出来,看见一脸无辜又忐忑的温吞,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向苏子漠时语气稍稍软了一些:“苏先生,天色确实不早了,您下山也危险,就在宅子里留宿一晚吧——”她不等苏子漠拒绝,便扬声唤来管家,“林叔!”
“是,大小姐。”永远随叫随到的管家林叔,好脾气地出现在气氛诡异的三人空间中。
“给苏先生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他今天不走了。”温柔说完,也不去看温吞双眼冒光的模样,径直转身上了二楼。
温吞和花花一人一猪仰头看着苏子漠,她眨了眨眼睛:“你、你留下吧,姐姐都发话了。”
苏子漠眼神复杂地望向温柔远去的背影,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林叔似乎很知道温吞的心思,特地挑了温吞隔壁的客房给苏子漠,这是整间别墅里离温吞最近的屋子,躺在大床上,温吞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
香香难得扳回一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家二小姐,低声咕哝:“不就是睡在隔壁嘛,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她低头挠挠花花的前胸,如愿听到舒服的一声哼哼。
温吞在柔软的大床上侧翻了一个身,眼神明亮地望向香香:“香香,我真幸福。”
香香的态度却和以往有些不同,自从知道温吞对苏子漠的心思,香香简直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温吞的想法,把苏子漠更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最好温吞明天嫁给他,她这个作女仆的也就安心了。
可是自从听温吞叙述了整个被解救的过程,香香就变了态度。
“小姐,我现在好矛盾噢!”
温吞捏了捏香香的脸蛋,唔,没有自己的肉多:“你矛盾什么?”
“按理说,苏先生救你于水火之中,我应该感激他才对,可是他救你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安危嘛!就算是神枪手,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吧!苏先生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温吞的心情也随着她的话起起落落,半晌她抱着抱枕把自己整个人埋进去,声音闷闷的从抱枕里头传出来:“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喜欢他吗?”香香一语中的。
温吞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看着香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喜欢。”她又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在那间仓库里待了一整天,想到从今以后都可能没有好东西吃,心里都难过地喘不上气来。可是苏子漠他来了,我当时想,人生中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他,虽然对于能不能被解救还是一片忐忑,但因为来的人是他,所以就连恐惧都变得甜蜜起来了。”
“你知道吗香香,我在医院的时候,苏子漠亲手喂我喝水了噢!”温吞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衣角,脸上渐渐显出娇羞的神情来,“他亲手喂我喝水噢!”
香香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领着花花在屋子里背手转了两圈:“二小姐,您现在这副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苏子漠是你失散多年的老爹呢!”
温吞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说起老爹,她应该打个电话给父亲报声平安才对。“香香,我困了……”她费力想要睁开眼睛,困意却说来就来,排山倒海般淹没了她的神智。
香香认命的替温吞盖好被子关上灯,这才领着花花去它自己的窝里睡觉。
温吞睡得很香,陷入睡梦之前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去公司直接找老爷子报平安吧。
苏子漠在隔壁客房休息,窗外夜色正浓,他却了无睡意,这些日子的忙碌与紧张令他有些疲乏,公司里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及时处理,今天开过董事会后更是急匆匆赶去了医院,连文件都没有签。
他缓缓伸出右手,在眼前握掌成拳,曾经这只手拿起枪时有着超乎常人的果敢和干练,而他最近渐渐,似乎越来越缺乏这种杀伐决断了。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苏子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意地接起电话:“喂。”
“少爷,他想见你。”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令苏子漠无端皱紧了眉头,他面容本就偏冷,这时又渐渐染上了夜的凉气,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说过,不要再喊我少爷。”苏子漠轻启薄唇,刀削一般的侧脸弧线紧绷起来,“明天带他来公司。”
“是,”稍显稚嫩的男声低低响起,半晌道,“……先生请保重身体。”
一夜无梦。
总算从那场噩梦一样的绑架案中解脱出来,温吞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花花都去园子里撒了几个欢回来了,她还在蒙头大睡。
“二小姐?二小姐……”香香小女仆忠实地跪坐在床上,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