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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来了1:神与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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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言以对,整个会所大厅里,好像就我一个是局外人。老婆早就知道组织的存在,这些年她一直带着欺骗和我生活。我明白了她平时敷衍的相敬如宾,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一个普通人拥有如此漂亮如此贤惠的妻子,我明白了,为什么我每天活得浑浑噩噩,这个完美的老婆依然对我百依百顺。我只不过是她的挡箭牌,是她掩饰身份的工具罢了。
  可是,我心中此时却有些冷静。她是个普通人,多年前就知晓神组织的存在。也许她和我一样都陷入了残酷的神的游戏,也许她真的有苦衷,我虽然愤怒但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谢红再次说:“达叔,私生子而已,现在你回头还来得及!”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老婆竟然一脸狰狞的走到谢红面前,她竟用柔弱的拳头使劲攻击谢红。莫非谢红是她的仇人?
  达叔见状马上过来拉住我的老婆,他把她抱住,嘴里说:“英妮,一切都结束了。”
  英妮?这根本不是老婆的名字!她的真名叫英妮?
  此时,她竟然趴在达叔怀里开始哭泣,好像她不是我的老婆,而是达叔的。我心中再次升起愤恨。我冲过去一把把她从达叔怀里拉开,我责备道:“你干什么!”
  达叔见到分歧终于爆发了,吩咐猴子:“先把园园抱到车里。”
  猴子听了命令,他们连哄再骗的把这孩子带到了会所外面。临走时,园园还叫我:“爸爸,我要爸爸!”
  我也哄着她:“园园,和叔叔们要乖,爸爸一会就去接你。”
  孩子离开后,我再次恢复了愤怒,问老婆:“你怎么叫什么英妮?你给我说清楚!”
  老婆的脸上忽然漏出了黯然伤心的神色,她仿佛陷入了回忆。看她这个样子,我再也不忍心责怪她一个小女人。看她刚才对待谢红的样子,也许这些年真的有无法告人的苦衷。
  随后,她抬头看了看我,又再次瞪向谢红,她咬着牙狠狠的说:“我原本姓刘,我叫刘英妮,我是刘猛的女儿!”
  谢红听她这么说,脸上出现难看的表情,她低声说:“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我还是摸不清头脑:“刘猛?刘猛是谁?”
  老婆说:“刘猛是我的父亲,他们都叫他刘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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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惊讶:“刘大胆?”
  刘英妮问:“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夏秋这时打断了我们:“老王,刘大胆是我最忠实的下属,你的老婆就是他女儿。”
  我不解的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秋说:“等这件事结束了,你再去弄明白吧,现在弑神仪式继续!”
  他不顾我的不解,依然指挥猴子们开始了行动。谢红也被绑住了手脚,她被带到和其他神聚在一起。就这样,这些被绑住的神被聚在大厅中央。
  达叔走到夏秋面前,他递过一个简易的小型遥控器。夏秋问:“一切都按计划的准备?”
  达叔点了点头。
  夏秋接过遥控器后一把拉住达叔的衣袖:“达叔,小野和青山的手术就靠你了!”
  达叔看着夏秋说:“你放心,小野也是我的孩子。这些年,我看她受了不少苦,心里很愧疚,就当我弥补她吧。”
  夏秋点头说:“多谢!”
  之后他又开始命令猴子:“你们把小野和青山抬出去吧,达叔,你和英妮也走吧。我有几句话要和老王说。”
  猴子们听了命令,抬着小野和青山离开了会所大厅。达叔也拉着刘英妮离开了。此时,大厅里只有被绑住的神,还有我和夏秋。
  夏秋看一切都准备好了,又笑了,不过这次的笑没有了玩世不恭,笑得像个普通人。他说:“老王,是我利用了你,我对不起你。”
  我看到事情已发展到这样就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夏秋说:“我要和他们埋身于此。”
  “什么?”
  “就像我说的,组织的神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他们只会给普通人带来苦难。你也好,小野也好,还有达叔和刘英妮。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我听他这么说,明白了他已决心和这些神玉石俱焚,心中意外的一阵悲凉。我说:“夏秋,你当初建立组织不就是想让这个世界美好一些吗?还有机会的,你还有机会的!”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背道而驰,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依然保持微笑,好像自己和自己开了个玩笑。
  我严肃的问:“你真的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和生死别离,我心已死,我再活下去,也只是愧疚的等死。还不如让自己和整个组织一起来个痛快的了结。”
  “那小野怎么办,你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办?”
  夏秋走到我面前,郑重的说:“老王,虽然你恨我,但小野她需要你。替我照顾她,好吗?”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说:“我只是帮她找你,她和我没什么。”
  夏秋说:“老王,她只是不说出来罢了。她既然告诉了你她的过去,说明她在乎你,只是这么多年她苦楚太多,她已经不知如何安放她的心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老王!答应我!”
  夏秋这么说,我无言以对。
  他看我不说话用力紧握住我:“答应我!小野已经没了父亲,她不能再失去你!”
  此时,我已无法拒绝,我勉强的点了点头。
  夏秋接着认真的说:“不要再去纠结达叔了,这些年,他为了你们一家的安全也承受了不少压力。”
  我问:“我老婆真的是刘大胆的女儿?”
  “是!刘大胆是为我而死的,他们都是苦命人。老王,你是个好人,成全他们,让他们过几天好日子!”
  我再次无语,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夏秋按动了微型遥控器的按钮。只听嘶拉拉的声音,我紧张的看着周围。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浓烟,接着大厅周围开始着火了。这一定是遥控器操控的,夏秋要烧了夏红会所!
  夏秋来到这些被绑住的神面前说:“咱们的游戏该收场了!”
  此时的谢红开始癫狂的笑了,她居然狐媚的说:“夏秋,咱俩做鬼也是一对啊!”
  夏秋没有理会她,只是转头对我说:“老王,快走吧!”
  我见状急忙跑过去拉住他:“夏秋,小野她不能没有你!”
  夏秋挣脱了我:“只要组织还有一个神,猴子们就都不会散去,组织必须灭亡!老王,帮我照顾小野!快走!再不走你就出不去了!”
  此时周围的火焰大了起来,烧得十分迅速的火焰冒出滚滚浓烟,我被呛得喘不过气。我争执不过夏秋,只能退到门口,我眼睛静的看着夏秋消失在浓烟中。这时,耳边传来他最后的呼唤:“老王,一定要帮我照顾小野!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大火终于烧起来了,我急忙跑出会所。我站在火红的会所门口,眼睁睁的看着它吞噬了夏秋和其他的神。
  夏秋死了,神也死了。这就是弑神仪式,组织的十二神全部葬身火海,组织再不复存在了。当看着夏秋的生命逝去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觉自己和达叔的矛盾在夏秋的苦痛面前却是微弱。
  我的衣服和脸被浓烟熏黑了,我如僵尸一般狼藉而缓慢的走出夏红会所。
  猴子们还在门口等待,达叔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知道这件事的结果。而刘英妮,也就是我的老婆,也站在会所门口。她的眼里充满泪水,此时的她百感交集。
  我走到达叔和刘英妮身边,我恍惚的说:“夏秋死了。”
  达叔说:“我知道。”
  我问:“这就是他的计划,弑神仪式?”
  “对!”
  我立在会所门口,看着院里腾腾的浓烟和通红的火光,我已无法释怀,夏秋真的死了。
  我开始思考整件事,从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理解再到现在的百感交集,夏秋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烙印。虽然一切都在他周密的计划中,但我确实也出卖了他。这种愧疚就如我被迫“毒害”小野一样,虽然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我却无法原谅自己。
  我和夏秋到底是谁欠谁呢,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但如他所说,他揭开了我平庸而虚假的生活。从这个角度看,我应该谢谢他,但我心里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称之为感激。
  达叔走到我身边说:“老王,咱们走吧,一会消防队就来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时,猴子们已都各自散去,他们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担心谢红会惩戒他们。而我、刘英妮和达叔则带着园园上了另一辆车。车子很大,里面是三排座椅,最后面安放着昏迷的小野和青山。
  当车开动时,我依然木讷。达叔对我说:“老王,我们应该谈一谈。”
  听他这么说,我慢慢从夏秋死去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我确实应该探寻一下刘英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了在会所大厅的愤怒:“老婆,不,应该管你叫刘英妮!你和我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第41章

 达叔稳重的开车,车速不慢但很稳,和他的性格一样。
  而刘英妮则将园园哄睡,之后她对我说:“老王,原谅我,好吗?”
  我该怎么说,也许我早已不爱她了,但是园园呢。刘英妮又对我说:“老王,我知道你爱园园,可是她真的不是你亲生女儿。”
  我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英妮把头看向车窗外,这时窗外闪过一条河,是这个城市的母亲河。达叔正开着车横穿这河上的大桥,她再次默默的留下眼泪。
  达叔在驾驶座上解释道:“英妮的父亲就是在这被害的。”
  我听达叔这么说为之动容,我问:“刘大胆是被组织害死的?”
  刘英妮点了点,开始了她的讲述。
  刘英妮这年二十多岁,从小没离开过生长的小镇。她的父亲从她记事起就是镇上的地痞流氓。她的记忆里,父亲经常纠集一些人到处打架斗殴,或者帮人平事。反正,英妮一直知道,自己的家庭收入不是通过正规渠道得来的。
  刘猛,也就是刘大胆虽然是个流氓,但他的为人却格外仗义。同时他除了处理“江湖”上的事,也从来不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尽管如此,家人还是对他耿耿于怀,毕竟家里出了个混社会的。
  刘英妮记得自己的奶奶,也就是刘大胆的妈在临终之前,含着眼泪劝导刘大胆。奶奶告诉他,千万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要不以后肯定会栽大跟头。可是,他刚答应自己的老妈子,下午妈走后,他就去替兄弟寻仇了。
  英妮上学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同学都害怕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她爸就是镇上最大的流氓。她就这样孤单的度过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不久,英妮的妈妈就受不了刘大胆这种日子,自己和城里一个小老板跑了。
  从此,刘大胆每日喝酒,每次醉后都怀恨的说:“抓到那个小老板,我一定剁了他!”可是,从妈妈离开后,英妮就再也没见过她。
  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有一天,刘大胆的一个小弟给他出主意:“大哥,要不咱们去大城市闯一闯吧!”
  刘大胆不放心英妮,于是说:“大城市有啥意思?”
  小弟蛊惑他说:“你看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多厉害!咱们成天窝在小镇有什么意思?”
  刘大胆跑了老婆,一腔热血压抑得正旺,他一激动就决定了。就这样,他带着几个小弟来到了这个庞大的城市。
  达叔问我:“你是怎么认识刘猛的?”
  我说:“小野告诉我的。”
  “她怎么说?”
  “她说夏秋有恩于刘大胆,也就是刘猛。”
  达叔说:“确实是这样,刘猛是夏秋最忠实的手下。夏秋失踪后,他带着几个人独自抵抗着谢红,他发誓要为夏秋报仇,他相信夏秋是被陷害的。可是,在谢红眼里,他却成了最后的眼中钉。”
  我十分惊讶:“他竟然对夏秋这样忠心耿耿!”
  刘英妮说:“父亲从来都是这样,只要是有恩于他,他必定十倍百倍的偿还。”
  我知道刘猛的结果是最后被谢红除掉,如达叔刚刚所说,我们的车刚经过的那条河就是刘猛的葬身所在。可是,就算我不想揭开刘英妮心里的伤疤,可我还是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还是问:“之后呢?”
  刘英妮继续了她的故事。
  外出打工的刘猛将英妮安放在她大姨家。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英妮经常受到大姨一家的脸色。但是,还算欣慰的是,刘猛每次来电话都说自己在大城市里很好,还是一方的老大。英妮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感觉高兴,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但她不知道,她的父亲刘猛干的是养活孤儿偷摸乞讨的营生。她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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