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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统御阴兵,萧连山和越千玲没道法,阴兵真出来也看不见,我叫他们闭上眼睛,用朱砂在他们两人眼睛上画符,开他们的阴阳眼,越千玲胆子不大,可实在想看萧连山当将军的样子,居然也同意了。
开完萧连山和越千玲的阴阳眼,我把纸平铺在台子上,想了想提笔在上面写:
武男萧连山,厚德天勤,有将勇之才,帅谋之志,特封首帅统御三军。
写完用加盖涂抹朱砂的传国玺,再让萧连山在拜将台上烧掉。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靠谱的拜将办法,既然武则天千年后下诏百花莫敢不从,那我加盖传国玺的诏书多少也应该有点用才对。
我们三个人在拜将台默不作声的等着,或许萧连山和越千玲也和我想的一样,这诏书一烧怎么也得有点变化才对。
足足等等了十多分钟,萧连山一脸迟疑的看看四周。
“不对啊,我咋没当将军的感觉啊,好歹也要刮点风啥的吧,哥,你这玉玺在终南山可是连三山五岳都能叫来的,怎么封我一个将军就这么难啊。”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萧连山,事实上这方传国玺在我手的时候,我总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莫名的力量,如果不是秦一手一再告诫,我再擅自召阴兵会魔性更重,我现在真想召唤出来问问,怎么我封不了萧连山将军。
月光渐渐的有些暗淡,我还低着头看手里的传国玺,忽然听见越千玲异常兴奋的叫我和萧连山抬头看夜空。
一轮明亮的圆月悬于也夜空,可周边竟然慢慢有黑晕出现,逐渐缓缓的扩大,把月亮的光芒一点一点遮挡住。
“今晚运气真好,竟然可以看见月食。”
“不就天狗吃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是都帮忙想想我当将军的事吧。”萧连山心不在焉的说。
我望着夜空忽然默默的摇头,连忙抬手掐指一算,皱着眉头说。
“这不是天狗吃月,这是蟾蜍食月!”
“雁回哥,这……这两个有什么不一样吗?”越千玲不解的问。
“天狗吃月乃是大凶之相,月乃阴祖,其光芒为阴之精华,如光辉被闭,是重阴之相实属大凶。”我抬着头看着慢慢扩散的黑晕说。“蟾蜍食月是避宫之兆,就是避其光芒的意思,蟾蜍食月必有将星入正宫!”
今晚的月亮本来很皓洁,所以之前星象难关,如今月暗星明,天际之中果然有一颗异常耀眼的客星,我连忙兴奋的让萧连山看。
“此客星光芒四射,有逐月之势,旁边就是武曲正星,如果此客星入主武曲,定有将星耀世,如今蟾蜍食月就是因为要避开这客星的光芒,难道……你今晚真能拜将?!”
萧连山听我说的这么激动,眼睛里又恢复了希望。
“那……那到底我要怎么才能当将军呢?”
“蟾蜍食月……清江对饮寸残月……”我忽然恍然大悟大声的说。“那四句话中前两句有两层意思,其实他一早就告诉了我拜将的办法,只是到现在我才明白。”
“有两层意思?”越千玲茫然的看着我。“清江对饮寸残月,羿射横日心不绝,这两句我们解出来不是汉中的意思吗,还有其他含义?”
我点点头望着越来越暗淡的月亮缓缓回答。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越千玲想了想惊讶的说。
“这是李白的古郎月行啊。”
“不是,在这里是连山拜将的办法。”
“什么办法?”
“蟾蜍食月,全部吞食月亮的时候,就是连山拜将的时候!”
萧连山听到我想到了办法,一动不动的抬着头,看他表情我估计,他恨不得这蟾蜍一口就把整个月亮给吞了,之前我一直在想连山拜将的事,当蟾蜍食月开始也没注意,可当黑晕越大,我发现我越来越烦躁不安,体内有某种很强大的力量在涌动,开始我还能克制,但随着蟾蜍食月的暗淡,我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吃光了,吃光了,现……”当拜将台彻底笼罩在黑暗中时,萧连山兴奋的转头看我,刚说到一半惊讶的说。“哥,你眼睛不干净……你……是不是又要变成另一个你?千玲,赶紧抓住他的手,他好像魔性又起来了。”
越千玲大吃一惊,正想冲过来,被我抬手示意她不要动。
“他让我们来这里,就是算到今天会有蟾蜍食月,月乃阴祖,如今是万阴之地,会唤起我的魔性,但只有蟾蜍食月过去我就恩能恢复,他知道我是封不了连山的,只有入魔的我可以,你现在克制我的魔性,蟾蜍食月百年罕见,错过就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我转身盯着萧连山。
“我现在就封你将军!”
萧连山迟疑一下,单膝想跪被我托起,让他把手放在传国玺上,大声说。
“武男萧连山,忠勇仁义实为肱骨之能才,今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亡魂以证善道,荡除邪魅除恶平怨,以玺为凭,永不相负。”
之前比谁都要上心的萧连山看我如此严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回话。
“今受封将军一定竭尽所能,匡扶正道!”
萧连山话音刚落,阴风四起一片萧杀,哀鸿之声从四周传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拜将台下,等萧连山和越千玲慢慢转过头去,整个台下站满了亡魂阴兵个个骁勇善战目无惧怕,放眼望去数以百万计整齐的列队站立。
萧连山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慢慢向前走一步,环顾四周后,单臂一挥,台下百万亡魂阴兵整齐如一的跪于地上,我看见萧连山慢慢张大嘴,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梦想,如今真的实现了。
忽然感觉手心有些温暖,低头才看见越千玲又牵着我的手,我笑了笑下意识摸摸她的头,果然之前的烦躁荡然无存,心绪也宁静下来。
我刚想说话,忽然看见拜将台下那些跪服在萧连山拜将台下的亡魂阴兵,有几个零散的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眶中透着暗暗的血亮,我知道那是阴兵怨念难平的表现,按理说萧连山已经被拜为将军,我能召唤出来的亡魂阴兵他都能统御才对,可站起来的越类越多,甚至开始慢慢向拜将台围过来。
蟾蜍食月,大地一片漆黑,可如今站在拜将台上,放眼望去触目所及全是一对对暗红色的双眼把我们包围在拜将台上,看样子这些阴兵并没臣服于萧连山。
我忽然明白召唤他们出来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体内的魔性,在越千玲牵着我时,这些亡魂阴兵已经知道他们主人不在了,擅自召唤这么多阴兵出来,是多重的怨气。
萧连山再次伸出手臂,可一点效果都没有,转过头惊慌失色的看着我,我连忙松开越千玲的手,那一刻果然在聚齐过来的亡魂阴兵顿时停在原地,我把传国玺交给萧连山,耳语几句。
萧连山想前一步平举传国玺在拜将台上大声说。
“见玺如见人,玺在人在,速归幽冥再听召唤,不得造次,退!”
萧连山玉玺一出手,果然令行禁止,台下的阴兵渐渐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这里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一丝月光散落下来,我抬头看见蟾蜍食月已经退去,皎洁的月亮再次悬挂天际。
“哥,为什么?为什么开始这些阴兵挺听我指挥的,可一会时间就都造反呢?”萧连山大为不解的问。
“你虽是将军指挥三军也得有兵符才行,何况你统御的是阴兵,他们能听你号令说明如今你已经拜将成功,至于不能长久那是因为你没有道法,所以必须给你找一件法器才行,否则你手无凭证,他们怎么听命于你。”
“法器?”萧连山有些沮丧的问。“我上哪儿去找法器啊,何况就算找到我又不会道法也用不了啊。”
“秦叔既然能算到我们今日到拜将台,当然也能算到你需要法器。”越千玲笑了笑宽慰的说。“连山哥,至少你现在已经被封为将军,至于法器想必你早晚都会找到,否则秦叔也不会让我们大老远来这里。”
萧连山想了想点着头憨笑。
“说的也对,至少我现在是将军了,虽然时间不长,可刚才看那百万亡魂听我指挥的感觉真好啊,一定要早点找到法器,不然我这个将军有名无实啊,没兵权还算什么将军。”
我看看越千玲和萧连山深吸一口气说。
“既然连山拜将的事解决了,那我们事不宜迟,明天就出发去孔观说的那个苗寨,希望能找到纯金卧虎兵符。”
、第九十七章 提线人偶
一大早我们就离开汉中,一路上萧连山都并着两指学着我的样子凭空比划,估计是昨天在封将台威风了片刻,现在还没平静下来,越千玲买的客车票,去云南要先到蓉城转车。
或许是触景生情,回蓉城的车上越千玲安静了很多,我知道她在想以前的事,也没去打扰她,离蓉城越近她的表情就越忧愁,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嚣张、骄横、任性是她所有的标签,可如今我很难在她身上看见这些。
我答应过越雷霆要照顾好她,还有刘豪,临死之前最放不下的也是她,在某些时候我感觉自己挺亏欠她,如果不是我或许她现在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宁愿她在任性娇蛮点,也总比跟着我亡命天涯要好很多。
越千玲在车上大部分时间都一只手撑着头望窗外,我坐在后排刚好可以看见她半边脸,有种隐隐心痛的感觉。
到蓉城是第三天的早上,一下车我们才发现有多冒险,萧连山悄悄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有我们三人的头像,下面赫然三个字。
通缉犯!
这样的画像随处可见,看来魏雍已经开始反扑,以他的权势想要除掉我们轻而易举,我感觉不管走到任何地方都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困着我们。
本打算在蓉城逗留几天,可看着形势必须赶紧走,越早到云南或许越安全,就算要跑,云南崇山峻岭也总比这蓉城容易逃。
越千玲和萧连山也同意我想法,越千玲特意给我们买了帽子至少看上去不是那么显眼,当天就登上了去云南的客车。
快到云南地界的时候,客车停了下来,我迷糊的醒来,从车窗探出头,看见前面停了很多车,还有大批军警在搜查,心里一沉连忙把萧连山和越千玲叫醒,在车上太被动,万一真是来找我们的跑的地方都没有,我让他们收拾好东西下车。
刚走两步就被后面的声音叫住。
“站住,回车上呆着别乱走,我们在搜查通缉犯。”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回去,和说话的军警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瞟见他手里拿着的正是通缉我们的画像,心里有些发凉,我做了人藕船放于灞河,秋诺一时半会不应该会找到我们才对,怎么会有军警在这里设卡搜查。
“等会,抬起头。”突然有个军警对我说。
我呆立在原地,已经瞟见萧连山的拳头已经握紧,这个动作同样也被军警察觉到,退了一步,我听见抬枪的声音。
我已经掐指决严阵以待,生怕萧连山冲动,毕竟我们背后是枪。
“你们去查前面的车,这里交给我。”
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很耳熟,两个军警很快离开,我还在想这个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
当方亚楠英姿飒爽的站在我面前时,我目光一直落在她腰前的配枪上,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我救过她的命,可她是很有原则性的人,偏偏上次在明月轩她和魏雍在一起,看的出魏雍很赏识她。
“你们身边是薄竹山,上山后一直往西就进入原始森林,只要能走出去就安全,赶紧走,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说你们三人极度危险,如有反抗就地枪决,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们自己。”
方亚楠一边说一边看看四周,把一壶水递到我手里。
“为什么放我们走?”我已经跨过公路的防护栏转头问。
“我没放谁走过,你们自己要进山我也不能拦着。”
方亚楠虽然语气冷漠,但看她眼神我看到了信任和关切,淡淡朝她笑了笑向山上走去很快我们三人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我站在半山腰透过茂密的树林看下去,方亚楠正抬头望着,好像是看着我们这个方向,然后手抬起摆幅很小的挥了几下手,我知道她在和我们再见。
方亚楠简单几句话告诉了我们正确的逃跑路线,但等到第三天我才意识到,或许她应该描述的准确些,薄竹山不仅仅一座山,我们三人马不停蹄的走了三天也没看见方亚楠所说的原始森林。
还好萧连山包里带着吃的,方亚楠给的那壶水省着点喝还能坚持走下去,第四天晚上的时候,我们爬上一个不知名的山头,累的实在走不动,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山里夜冷刺骨又不敢生火,蛇虫鼠蚁到处可见,我在周边施了净土咒,回来的时候看见越千玲嘴里在吃东西,手里还有半截尾巴。
“千玲,你在吃什么?”我有些紧张的问。
“小黄鱼啊。”越千玲随手递过来一包鱼干。“雁回哥,你也吃点,没体力真走不出的,不然没被魏雍抓到,我们自己都要累死在这大山里。”
“鱼!”我大吃一惊一把拿过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个的?”
越千玲一脸茫然想了想回答。
“在蓉城车站买票的时候,我肚子饿就买了几包……怎么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