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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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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药今天吃又有什么用,都过了时间再吃也没效……”
“等会!”我突然抬起手打断赵治的话,口里反复念着他刚才说的话,昨天的药今天吃就没效果了……
然后再此看着画上那行秀丽的字。
前朝月!今天又怎么能看见前朝的月亮呢!
孤人是一个人,讳言是说话要慎重的意思,单取一个言字,一个人加一个言是信。
既然今人看不见前朝的月亮,朝字没月在加一个韦,是一个韩字。
合在一起是信韩。
不对!
是韩信!
我眼睛一亮从凳子上猛然站起来,指着画像自信的说。
“我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了!”
“是……是什么意思?”许东正太激动,咳嗽的更剧烈,赵治一停给他拍着背。
孤人讳言前朝月这话真正的意思指的是韩信,楚汉相争之际,韩信协助汉王刘邦与楚兵相战,韩信为出奇谋袭楚,绕道而行,惜道路方向未明,遂下马问樵夫路向,韩信听后,把樵夫斩杀,部将问何故;韩信称恐樵夫泄露他们的行踪。
“这是一道签文,是古人韩信问路斩樵夫!”我指着画胸有成竹的说。“得此签者,须视其身份而定,如属韩信者,则虽有危险但终必无碍,如属樵夫者,则凶险非常,不吉之兆,这画中樵夫脚下有两条路,一条是安然无恙回家,而另一条就是失足堕崖而亡,一生一死两个结果。”
许东正连忙打开锦囊,里面有两张纸,他打开第一张看了一眼后,很震惊的看着我,然后把纸慢慢推到我面前。
古人韩信问路斩樵夫!
“你……你真的解开了这幅画!”许东正大口喘着气样子很惊讶。
我看着面前的纸卷,若有所思的说。
“这签文原诗是,已过危桥百事安,何须挂虑有艰难;蛟龙得意兴云雨,一入云霄便不凡,意思是说前途虽有风险,但由于危桥已过,又回复行到康庄之道,自此便不必再有挂虑,再逢艰难了,如遇到困于浅水的蛟龙,一旦得意飞腾,在天上兴云布雨,可获祯祥……从签文上看,你有遇龙呈祥之兆,这倒是奇怪了。”
“许叔,贵人不是说,渡过死劫的办法就在这锦囊里,如今他解开画的真意,你看看第二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不就明白了。”赵治很认真的说。
许东正连忙颤巍巍的打开第二张纸,我现在看不到纸上写的是什么,不过看许东正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有些迟疑的抬头看着赵治,我看见赵治很平静的对许东正点头样子很豁然,许东正沉默了半天后,深吸一口气从身上摸出一枚铜钱递给我,目光又变得睿智和冷静。
“从今天开始,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我一怔,没想到许东正会突然送东西给我,而且还是一枚很奇特的铜钱,非金非银并不珍贵,正面铸着洪武二字,背后右边有天下二字,左边有太平二字,我看了半天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好奇的问。
“给我这个有什么用?”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洪门龙头老大!在泰国这地方,你手中这枚洪武天下太平铜钱为洪门信物至宝,你能号令洪门内八堂、外八堂一共二十多万人,听命于你,泰国华人黑帮现在你说了算!”许东正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今天把信物交给你,三日后我会主持交接仪式。”
我听的目瞪口呆,连忙把铜钱还到许东正的手里,这变故也来的太快,我在越雷霆身边三年,他也算风光八面了,他手下最多的时候有五百多人,我认识他的时候在蓉城他几乎可以横着走。
二十万!一个铜钱能号令二十万人!
我没认为许东正在给我开玩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几小时前我还是被容亦胁迫,现在许东正一句话,我就成了泰国华人黑帮的龙头老大!
我正想开口拒绝,许东正已经把第二张纸递到我面前,我诧异的接过来,上面写着。
黑虎过溪林,遇帝龙命之人大限将至,你权势独霸一方久必折寿,小霸不过三,大霸不过五,你寿限六十四,霸者王也,真龙天子可居之,如若帝龙命之人接管你的权势,你方可渡过死劫。
纸上这话应该是许东正口中所提及的贵人所写,我细细一想果真如此,抬头看见许东正口角青气虽还行而不聚,但竟然有涣散之兆。
许东正再次把那枚铜钱递到我手里,声音有些恳求。
“我虽然混黑道,可扪心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六十多的人了,我也累了,想再安安稳稳活几天,你就当是救我也好,救你自己也好,听赵治说竹联帮的人在找你们麻烦,你当了龙头老大,这帮杂碎躲你都来不及。”
、第二十二章 弦歌
我最终还是没有接许东正手里的信物,离开他房间的时候我看得出许东正的样子很落寞和绝望,赵治无助的叹气,表情你充满了焦急,也算是一个忠义的人。
虽然许东正口角青气有涣散的征兆,可我和他都很清楚,只要我不接手那枚铜钱信物,许东正是躲不过这一死劫的,三天后他的大限就到了。
我很奇怪向他这样一个见过血雨腥风的人怎么会如此深信一个贵人的话,就因为一张纸上的几句话,许东正居然能把整个泰国华人黑帮交给我,后来许正东的回答更让我匪夷所思,他告诉我,这个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名字的贵人,不要说让他把权势给我,就是让他把拥有的一切给我,或许他都不会犹豫一下,四十年前他就是应该死的人,没有这位贵人就没有他的今天,用许正东的话说,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应该是这位贵人的。
我不是不想救他,从我走近那间房子,在我眼里看到的更多是一位迟暮衰老等死的老人,我知道三天后就是他寿终正寝的日子,可是我来泰国时间也不短了,我只有三年时间,三年后等魏雍恢复过来,我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我找出来,但到现在卧虎兵符的事没有半点进展。
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有点对许东正口中那位贵人的好奇,我并没有一口回绝他,我告诉许东正我考虑一下,倒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救他形同救自己,如果不是越千玲被容亦胁迫,我压根没把他放眼里。
从许正东的房间出来,已经是晚上,这套房子实在太大,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越千玲和萧连山他们,一个人在偌大的院子里瞎逛,许东正这套房子的风水没的说靠山得水藏风聚气,房子的背后有条小径通往山上,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以后的打算,就沿着小径向山顶走去。
今晚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照亮山脊,夜风袭来让人心旷神怡,登上山顶多日的烦愁被一扫而空,有花香飘来,我回头才发现这山顶栽着很多树,走过去折断一枝树枝闻了闻,居然是桃花。
暗香醉人突然想到越千玲,带她到这里来,她一定会喜欢,正打算摘点桃花回去送给她,突然在树林深处我看见有光亮,这山顶除了我怎么还会有人?
我随着光亮走过去,当我拨开横在眼前的桃花时,我愣在原地,我现在脑子里只想到一个地方,武则天和上官婉儿修建的那座沉香亭北。
这山顶竟然还有一间房子,和许东正在山下的那套豪宅完全不一样,古色古香的古式,灰顶黛瓦、细树花墙,虽比不上沉香亭北金碧辉煌和宽大,但这独建在山顶的古式房子却透着厚重和气势。
灯光就是从里面传来,大门虚掩我好奇的敲门,没有人回应,我推门而入,房内陈设简单古朴,但极其的干净舒服,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我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但记不起来了,低头才看见香案上有一盏香炉正腾起寥寥白烟,很明显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我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香案旁边的一盏古琴上。
这房间很有雅味,我有些恍惚,这个地方好像真在什么地方见过,特别是这古琴,我走过去低头仔细看了看,琴身漆黑,断纹精美、细腻和流畅,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古琴,我饶有兴致的伸出手拨动一根琴弦。
空灵苍古的琴声像深山里的秋谭水落的声音一样清脆,没有杂音掺杂就像今晚的月亮一样皎洁浩亮,在这房间久久的回荡。
我不会古琴,但听这声音感觉很舒服,就是这琴我越看越诧异。
“你也是爱琴之人?”
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和这古琴的声音一样过耳难忘,我连忙回头,站在门口的女子让我半天没说出话来,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如玉脂般的肌肤,温柔绰约,脱俗清雅。
“实在抱歉,看山顶有桃花,寻香而至见这房古朴无华,一时好奇推门而进唐突佳人,还望姑娘见谅。”我已经很久没这样文绉绉的说过话了,可在这房间对着面前这女子,恍如隔世不由自主。
我话音断了半天也没见对面的女子回话,抬头才看见,她静处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样子比我还恍惚,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她的目光柔和婉约,似乎能看透一切,但我一点都没感觉不习惯。
“你太拘礼了,难得月下觅知音,请坐。”女子似乎也回过神,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说。“我叫穆汐雪,不知道你贵姓?”
“秦雁回。”
穆汐雪看我的目光还落在那古琴上轻声问。
“你认得这琴?”
“不……不认得。”我皱着眉头很茫然的摇着头。“可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惜记不起来了,对了,请问,这琴叫什么?”
“君悦!”
我口里细细念这这琴的名字,手不由自主的抚摸在琴身上,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当手指触碰到琴弦时,感觉有一股透彻心扉冰凉,很好奇的笑了笑。
“这琴弦好特别。”
“是用冰蚕丝所做。”穆汐雪回答。
我一愣重新看了看手下的古琴,很欣喜的看着穆汐雪。
“伯栖山,……有木,名伯桑,断刻伏羲凤形,有冰蚕,长五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冰蚕弦的琴。”
或许是太震惊,我轻轻拨动着琴弦,单一的琴音在房间回荡,突然有些懊悔,秦一手藏书中那么多琴谱我居然一本都没看过,否则真想在这古琴上操曲一首。
正在暗暗惋惜,忽然感觉手背柔暖,回神才发现穆汐雪的手轻轻按在我的手上,被一个陌生貌美的女子握着我的手,我居然没有心跳加快,在穆汐雪触碰到我那刻我心里一片宁静和舒适,我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教你弹琴。”
穆汐雪的话很少,但每一句都能说到我心里最软的地方,就如同她的目光,可以轻易的看透我一般,她就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我能闻到从她身上隐约传来的体香沁人心扉,但没有丝毫杂念。
在她的带动下,我笨拙的手指拨动这冰蚕弦,一曲袅袅音响彻房内,我就静静的坐着,任由穆汐雪纤长白皙的手引导着我拨动琴弦,我侧头去看她,穆汐雪一脸柔静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绘的美,她拨动着琴弦,那一刻我承认,她也拨动了我的心弦。
我连忙缩回手,琴声戛然而止,我有些无所适从的避开她的目光,我想起了越千玲,可我始终不愿意承受,我心里竟然还想着穆汐雪!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认识她前后才片刻时间而已,我心烦意乱的坐到香案旁,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我怎么也站不起身,不知道是留恋那动听的琴声,还是那操琴的女子。
“我这手怕是污了这古琴的雅韵,如果不打扰,可否请你弹奏一曲?”我笑着问。
“汐雪又怎么能拒你的要求,高山流水今犹在,君悦琴在此,你累了,汐雪为你操曲一首,你听完再走。”穆汐雪空灵的声音传来。
我盘膝坐在香案前,对面的穆汐雪轻抚摸着琴身,走到琴前坐了下来,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房间响起,琴声委婉券券而来,拨弦之声越发铮然,初颇缠绵,后又激扬,袅袅琴音不绝如缕,能动九州鸾凤。
琴声悠扬婉转,那琴声似乎不是传进我耳里,声声不绝全落在我心上,空旷而豁然,好久没有这样宁静和惬意过,在那寥寥香薰烟雾的缭绕中我渐渐闭上眼睛睡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我有些睁不开眼,屋里还弥漫着香薰的味道,可房间里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人,如果不是那古琴还摆放在那里,我还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
我还能记起昨晚那曲的旋律,只是再也没看见穆汐雪,我本来打算等她回来问问那曲的名字,搓揉的双眼我走到屋外,放眼桃花满山,好一个惬意的地方,我淡淡一笑,回头再看看那林间琴屋,然后我愣在原地。
琴屋上方篆书铭刻着两字。
弦歌!
我顿时清醒过来,赵治曾经说过,弦歌想见我。
弦歌不是一个人。
弦歌是这间琴屋的名字!
、第二十三章  没人见过的女人
我很肯定赵治说的没错,弦歌想见见我。
我仰着头看着琴屋上的两个篆书,弦歌。
这间琴室就叫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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