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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的到你?”
那女人的话是如此的尖酸刻薄,辛夏暖倒有些觉得自己犯贱,来找骂来了。辛夏暖忍不住撇了下嘴,“这么说来,你对你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了?好,我等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辛夏暖“啪”的按了挂断键,眼里冒出层层火苗,也便是稍纵即逝,她眼底流出一股难言的委屈。她不得不委屈,如果正如她所说,陆子昂是因为被甩心情郁闷,在美国无法待了,才回过,与她一样的心态,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了此终生。这种可能几乎在辛夏暖心里盘根乍起,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说好要不在意的,可最后还是这般脆弱地哭泣了。哎,果然是容易受伤的女人。辛夏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起身穿戴好出去散散步。
散步是散心的一种,能安静的静下心来,心中不会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辛夏暖临出门特意挑了件运动衫配运动鞋,显得运动味十足。
如今是上午八点半,上班高峰期已过,只落下零零碎碎的人群。辛夏暖漫无目的地走在这条据说最贵的街道上,她的着装显得太过平民,与路上的来回女人有着强烈的不同,高跟鞋,职业装抑或者高档名牌时尚服装。
她看着这些人,心中不甚其烦。她忽而想到曾经的自己,自十八岁以后,她不也是极其追求物质上的东西吗?她开始变得虚荣,喜欢关于钱的一切,甚至一段时间认为,没钱就无法生存。上大学以后,那所大学因是一流大学,贫富不分,什么人都有,那时她完全迷失了自己,不以没钱的人打交道,追她的人只要没钱,她从不给脸色,所以廖修是最后的胜利者,追了她三年,她才点头。
那时,她为什么变的那么虚荣贪钱?也许对于她来说,只有陆子昂知道。至于她什么时候不再贪慕虚荣,只因她老爸的一个巴掌。她老爸是个节俭自律的铁汉子,一般能节约的就节约,从不肆意挥霍。按理说他这样的高职,肯定去过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作为应酬。
可她老爸连个洗脚店都没去过,更别说那些奢靡的地方。有其父必有其女,辛夏暖以前也是这么安守本分的女孩。自从上了大学,她没存过钱,甚至挥霍了从小存到大的钱,没钱向父亲要。刚开始他父亲是有应必回,要多少给多少,辛夏暖在他父亲眼里永远是乖乖女,一成不变。直到她老妈发现她包里那些高消费的东西禀告她老爸,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才知悔恨。
她永远忘不了爸爸的话,“不是挥霍钱就是好,而是当你必须用钱的时候,你有钱花,才是最重要的。”她老爸深知她为何那么在乎钱的原因。
而她也是因为必须用钱的时候,囊中羞涩,才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辛夏暖抬起头,望着明媚的天空,那颗火辣辣的太阳闪耀着,灼伤了她的眼。辛夏暖忽而觉得好累,觉得人生怎么要经历那么多的不如意,变迁那么多,收获的却是寥寥无几?
看着人来人往,快节奏的都市,辛夏暖深深叹了口气。她的个性一直被老妈唾弃,总说她的个性是时间间隙里发了霉的产物,最烂的。
可不是,如今的局势,她又想缩头了。辛夏暖感觉自己走累了,随地找了个花坛,坐下发呆,完全没注意早就有辆车子一路追随在她身后。
在那漆黑如墨车皮发亮的黑车子里,在太阳镜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正在怔怔的看着辛夏暖,辛夏暖那忧郁的样子深深震撼着他。
他最终还是解开安全带,在路边停了车,悄无声息地走向她。她这个样子,他始终不放心。
辛夏暖低着头,无精打采地望着自己的脚丫,在这繁华生机的街道里,显得那么异类,毫无生机,任谁看了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在她盯着自己的脚丫发呆之余,眼前多了一双擦的发亮的黑色男士皮鞋。那双黑色皮鞋在她面前驻足。辛夏暖愣了愣,自下而上望去,只见廖修正在摘下太阳镜,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一同坐在花坛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廖修也陪着她静默,一声不吭,就是这样陪着她。辛夏暖终于打破沉默,幽幽地说了一句,“陆子昂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了。”
廖修不说话,“安妮?”
“你认识?”辛夏暖显然有些吃惊。廖修似乎有些懊丧自己的脱口而出,但为时已晚,辛夏暖正用一双探寻的目光张望着他的眼眸,不容他辩解。廖修只好说:“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曾在华尔街证券交易场上见过。那时,她站在陆子昂的旁边。”
辛夏暖闷闷地说不上话,她知道廖修家里曾经面临着破产,那也是他们视频最多的时段,她想方设法的去安慰他鼓励他,也可以说是在廖修最痛苦的时候,辛夏暖在他身边。
患难见真情,同理,在陆子昂最艰辛的时候,她不在他身边,而是那个叫安妮的女人。正如安妮在电话里所说,她陪伴在陆子昂最低谷与辉煌的时刻,那是谁也无法体会的时段。
廖修迟疑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辛夏暖凄楚地笑了笑,语言有些干涩,“我本来应该做炮灰,成全他们。可我……做不到。”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你知道的,我很喜欢陆子昂,一直就喜欢,我做不到那么大方,拱手相让给别人。”
辛夏暖呜咽的厉害,差不点就是在大街上失声痛哭。廖修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辛夏暖哭泣,最终还是忍不住把手放在辛夏暖的肩膀上,揽过她借她个肩膀,好让她哭。
他怎么不知道辛夏暖爱了陆子昂那么多年?在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辛夏暖的嘴边永远不会离开三个字,子昂哥……
以后他们在一起了,她才消停了这三个字。辛夏暖爱陆子昂那么多年了,时间真长。廖修知道他自己也爱了辛夏暖那么多年,他觉得辛夏暖是个好女孩,专一执着,也就是这份专一执着伤害了爱她的人,其中也包括了陆子昂。他曾经不理解陆子昂对辛夏暖的态度,陆子昂给他的回答是,“辛夏暖是个执迷不悟的女人,她对一份认定的事,有着超出寻常的执着。我要是早点认清这点,也许我和她的孩子都可以出来打酱油了。”
他知道的是,辛夏暖喜欢陆子昂这份超出寻常的执着。他也知道,陆子昂指的并不是这件事。
“夏暖,有些事情,不要那么钻牛角尖,你为何不去问问陆子昂的想法?而要自己庸人自扰呢?”
辛夏暖一顿,定定凝望着廖修,廖修只是朝她眨巴下眼,好似给她鼓励。辛夏暖抿了下嘴,做了个深呼吸,似乎确有下定决心的样子。她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把号拨了过去。
廖修灼灼地凝望着。
“喂?”陆子昂含笑地接起手机。
辛夏暖始终说不出口,说完“是我”以后话一直卡在喉咙里,憋的半天问的确实,“你吃早餐了吗?”
陆子昂在那头失笑,“当然,你呢?”
“吃过了。”她声音压的很低,有些弱弱的。廖修听她和陆子昂说话的语气,心中难免有些苦涩,当初两人恋爱的时候,辛夏暖一向漫不经心,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陆子昂突然问起。
辛夏暖在酝酿措辞,挂着泪水的眼眸眼巴巴望着廖修,似乎在求救。廖修只好掏出手机打出字来递给她看。她看屏幕上写道“我和你未来的孩子,你想怎么选?”
这话说的很直接,也没有给自己后路。辛夏暖有些迟疑,其实问这些简直是无济于事的。陆子昂的家教和她一样,严谨作风。即使陆子昂选了她,只要安妮聪明点,wrshǚ。сōm到陆司令那么一闹,什么都不用再希翼。
辛夏暖并没有采纳廖修的问题,而是老实交代,“我昨天偷看了你的短信,有个孕妇坐飞机来看你,语气有点暧昧。”她说的极缓,心里也惴惴不安。
“嗯。”陆子昂似乎顿了下,也不知是淡定还是与她一样不安,说话的速度极其缓慢,“我的前女友,关于那个孩子,我自己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我的。”
辛夏暖倒吸一口气。
“一次应酬喝高了,是她送我回去。第二天早上,她躺在我旁边,至于到底有没有发生,我自己也不清楚。除了这次,绝无可能了。”
辛夏暖一直沉默,不说话。
陆子昂有些慌,“亲爱的?暖暖?你说话。”
辛夏暖眼眶蓄满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廖修慌张地为她擦眼泪,被辛夏暖制止了,她摆摆手,用袖子自己抹了去,她吸了下鼻子,对陆子昂道:“要不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什么?”陆子昂错愕的反问,然后给他的答案是一阵忙音。他的眉已经拧成一团,握住手机的手指骨由于用力过度,开始泛白。
他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chapter。25
辛夏暖的手机关机了。陆子昂终于暴躁地把手机扔在地上,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手机,陆子昂忽而冲出办公室,走到电梯处,烦躁地按了“↓”键。
坐在花坛上的辛夏暖双手死死攥紧自己的手机,她的脸色极其苍白,好似一不留神,就要倒下。廖修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你打算在这里坐多久?”
辛夏暖这才回过神来,她恍如隔世地回了魂,有些怏怏然,“我有些乱。不想回家。”
廖修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在这里坐总不是个办法。”
辛夏暖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廖修,忽而又想哭了。她到底图个什么?若不是仗着她喜欢陆子昂,也许眼前这个男人会给她幸福。
她摇摇牙,点了头。
廖修带辛夏暖来到竟是维也纳酒吧,独自开了间包房,此间包间没有窗户,完全独立的封闭式。辛夏暖先坐在沙发上,目光略有闪神,心不在焉的样子。
廖修抿了下嘴,“你要是那么放不下陆子昂,就跟那个女人斗吧。”
辛夏暖惊恐地看向廖修,好似觉得廖修这句话是让她杀人般不可理喻。廖修自然知道辛夏暖的性格,他忍不住撇嘴,“看到你这样自虐,我心痛。夏暖。”
辛夏暖低下眼睑,有些弱势地说:“对不起。”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而是向你自己道歉,你这是何苦?”
其实之于廖修,他当然知道何苦,他不是一样吗?爱了辛夏暖那么多年,最终还得曲终人散,只是心里那份黏稠的过往总是挥之不去,他也曾有过幻想,让时光倒流,他们还是好好的时候。
喜欢的多一点,总是会吃亏的,譬如他总是吃辛夏暖的亏,而辛夏暖总是吃陆子昂的亏。本来就是那么不公平。那又是何苦呢?
“这就叫做犯贱。”辛夏暖撇了下嘴,很无趣地诠释何苦。
廖修似乎也赞成,“要是能明智的犯贱,也许就不那么苦了。”
辛夏暖忽而说:“心里有点烦躁,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借酒消愁。”辛夏暖抬起那双祈求的目光看向廖修,惹的廖修哭笑不得,“夏暖,你知道不知道跟对你有意思的男人喝酒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辛夏暖也笑了,似乎是被这句话给惹笑了,“廖修不是那种人。”
“对他这么有信心?”廖修佯装一副颇为惊讶的样子,嘴角还挂出一副无奈的笑容。
“廖修从来不勉强我。对吧?”辛夏暖也佯装一副天真的样子。她的假装反而让他笑了,笑的眼泪都想掉下来,“不是不勉强你,而是知道除了陆子昂能勉强,其他人要是勉强你,则会永远的失去你。”
辛夏暖无奈一笑,果然是廖修,简直就是善解人意的不行啊。
侍应生端来几瓶威士忌,上面全是英文标注,辛夏暖盯着其中的几瓶看了看,只看得懂是几种不同类型的牌子,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廖修递给她一瓶毛玻璃装的威士忌,“你酒量不好,这些都是烈酒,要喝就喝这个吧?在喝此酒之前,先吃点东西。”
不会儿,侍应生再次敲门,手里端着各色糕点。辛夏暖看着桌上为她准备发疯用的东西,哑然失笑,“廖修,你真是个体贴的男人。”
“还好……今儿算是舍命陪女子?”
“得了,好像我把你怎么滴似的。”她用手指夹住一块糕点塞在嘴里,吃了几口,浅尝即止,“不错,很甜,好吃。”
“在你的定义中,甜食就是美味。”
辛夏暖吐了下舌头,吃着其他的各色糕点。对于辛夏暖这种“胃口”,廖修习以为常,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零食糕点,最喜甜食。
辛夏暖觉得肚子已然有了七分饱,便打开威士忌,倒出一杯喝了起来,辛辣的呛的她的喉咙生疼。她子龇牙裂齿,发出轻微的叹息,“这酒果然是烈酒。”
“要不要来一杯鸡尾酒?”
“嗯?”
这时,侍应生又敲了门,手里端着一杯底部是酱红色,上面是鲜绿色,所谓红配绿,臭狗屁,这鸡尾酒的颜色选的也真是对上了。
辛夏暖好奇地望向廖修,廖修解释,“这个叫‘释然’。调酒师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