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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朝着那石床鞠了三个躬,语重心长的说:“老伙计,你多保重,我们走了。”他眼里似含着泪花,转身便跟我们走了,我很少看到肖老这个样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正副两位局长一个要消失,一个要装疯,我仿佛闯入了一个从来不属于我的世界,疑问越来越多。
整理好东西,我们穿过那山洞里的门,又回到了一片沙漠之中,老三环视了一圈说:“我们这是又出来了?”
杨灿灿指着前面的石碑说:“那不是阵前的石碑吗?哪回来了?”
肖老看了一眼石碑说:“这是离阵,离自然对应的是火,大家小心了。”杨灿灿拼了半天下面的古五国文,还被老三嘲笑是半调子,她不太确定的说:“这段文字很奇怪,我以前没见过,如果要翻译,我理解的就是两个字——涅槃。”
老三哈哈一笑:“我说媳妇,不会就是不会,你老逞什么强?”
杨灿灿哼了一声:“谁你媳妇,小心我把周围的毒虫子都吹来。”
“某两个人自从一起消失了之后,感情迅速升温啊?老三,你是怎么救到灿灿的,跟我说说,我也学学以后也来个英雄救美。”我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
“二哥不提我都忘了。”老三若有所思的说,“我感觉有人在帮我们,我当时吃了碧水丹下水之后,那河童把灿灿往一群食人鱼里拽,我跟他缠斗了半天也没分出胜负,而且自己还受伤了,眼看着食人鱼就要围过来了,我看到沉船里出来一个黑影,他似乎念了几句咒语撇出来一张符,那些鱼就都退了。”
“撇出一张符?那看来不是吴子涵,他不用符的。”肖老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
老三点点头:“当时水下比较黑,我看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吴子涵,后来我就晕了过去,等醒来就看见你们了,也不知道是谁带我们进的山洞。”
“那灿灿看见了吗?”克拉玛依追问道。
杨灿灿回忆了片刻说:“我也没看到,就是恍恍惚惚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只长了眼睛的肠子在我旁边的,别的都不记得了。”
肖老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老郑的灵魂?”
“要说有人帮我们,我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皱着眉说,“我们进入巽阵碰到镰鼬时候,老三跑到前面去了,我后面没有人了,当时我差点摔倒,我感觉有人扶了我一把,再回头人就没了。”
克拉玛依摆摆手:“算了,别说了,怪渗人的,反正有人帮咱们就是好事,专心破这个阵势吧。”
“先找阵灵要紧。”老三边说边往前走,脚下突然生出一团火,烫的他赶紧缩了回来,“我去,这是火焰山啊?差点把我鞋底烫没了。”
突然,前方的沙漠里出现了一只大狗,那狗大概有一头大象那么大,全身皮毛漆黑,它趴在沙漠上,用两只黑眼睛瞪着我们,嘴里的密密麻麻全是尖牙,看我的心惊胆战,那大狗打了个哈欠,嘴里竟然喷出火来。
肖老看了半天说:“难不成这是涡斗?”
“蜗牛他哥哥?”老三说道。
肖老懒得搭理他,接着对我们说:“这是传说中的地狱之犬,镇守地府大门的,吃火拉火吐火,性情暴躁。”
杨灿灿舒了一口气:“它只要不吃人就行了。”
“不吃人到是不吃人,关键是若它是阵灵咱们怎么接近他吧,一往前走地上就会冒火,还没等走近呢,先被火烤死了。”克拉玛依面露难色的说道。
杨灿灿神秘的笑笑说:“这有何难,我的焦尾笛可以成事。”
“姑奶奶,你焦尾笛又不是芭蕉扇,吹响了能下雨啊?”老三质疑的问。
“走着瞧呗!”杨灿灿拿出弟子吹了一曲,涡斗听见笛声马上抬起头来仔细的听着,吹罢那涡斗大叫了几声,声音跟普通的狗叫无异,杨灿灿又吹了一曲。
老三不解的问:“姑奶奶,你是跟他聊天呢吗?”
杨灿灿点点头:“呦,榆木脑袋开窍了,你就擎好吧。”
只见那只大狗站起身来,面对着我们吸了一口气,地上的火都进了他的肚子,杨灿灿走在最前面说:“怎么样,地上的火都让涡斗吸走了,咱们可以放心的走了。”
老三惊叹道:“行啊,有两下子。”
我们几个往前走,都在沙漠的中间,那只大狗突然挡住了我们去路,张开血盆大口,老三大喊:“这畜生是引我们到这,准备吃了我们吧。”
☆、第三十五章
杨灿灿使劲的拍了一下老三的头说:“你猪脑子啊,都说它只吃火了,”
老三尴尬的挠挠头,马上又说:“那它就是想引咱们过来,烧死咱们。”
杨灿灿翻了个白眼:“大哥,它想烧死你不吞那些火不就完了,累不累?”
老三转了转眼珠说:“对,是哈,那它挡在咱们面前干嘛?”
“虽然不能完全洞悉它的心声,但我可以确定它没有恶意,它好像是要给咱们带路。”付马对我们说。
“跟着它走吧,它能把路上的火都吞下去,否则我们寸步难行。”克拉玛依看着涡斗说。
“肖老说它是地狱之犬?它准备带咱们去哪啊?不会是……”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现在就是阴曹地府咱们也得闯一闯了。”老三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涡斗继续在前面引路,我们跟在后面,不知道是否是我眼花了,涡斗前方的路看起来总是虚无缥缈的,只有它走过后才稳定,才看的出本来的面貌,走了一会,眼前的景色突然变了,不再是沙漠,是一条宽阔笔直的路,这路能容的下我们七个人并排行走,远方是漆黑一片,路上开满了大片大片血红色的鲜花,给人一种这路是用鲜血修的一样,那花飘来阵阵奇特的香味,一闻到这味道我就觉得头疼。
杨灿灿赞叹了一句:“哇!好美啊。”便跑到路上摘下来一朵,戴在头上,扭来走去的走到老三旁边问:“美不美?”
老三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猥琐的说:“美美美,真漂亮!”
肖老直直的盯着灿灿头上的花,缓缓的说:“我怎么这花在哪见过啊?好像是……曼珠沙华。”
“这花的名字还挺浪漫。”我插了一句。
“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据说是长在黄泉之路上的接引花,在那条大路上大片大片的开着这种花,传说离远了看就像一片火海,这曼珠沙华是漫长的黄泉之路上唯一的色彩,它指引着死人直达幽冥地府,就好像现在这……这……样……样子。”肖老之前还很得意的在卖弄,他越说越觉得此情此景越发的相像,以至于最后一句都磕巴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老三刚才还是满脸堆笑,此时也面色凝重:“地狱之犬,曼珠沙华,黄泉大路都全了,就差地府了,看来我们真是……还等什么,赶紧往回跑吧。”老三一回头,顿时愣了,后面的路已经完全消失了。
杨灿灿赶紧把头上的花仍在了地上,大骂涡斗:“我说这厮怎么这么好心,原来给咱们领到地府来了。”
克拉玛依提高了嗓门对我们说:“大家镇静!地府之说有没有还待考证,恐怕这只是阵法在故弄玄虚,别自己吓自己。”
为今之计只能继续跟着涡斗走下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前面的路还是飘渺不定,一路上我闻着这奇异的花香头越来越疼,突然我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我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在一座明亮的大殿里,我的怀里抱着一个蓝脸的女子,恐怖的是她的双目似乎是被人挖去了,那深陷的眼窝里往外流着血泪,不知道为何,我不但没有害怕,却是满心的伤感,那女子递给我一个六角形好像水晶的石头,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是在跟我说话。
我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声:“我先去了,你要好好保护好它。”
我并不想哭,可是眼里却淌出了泪水,我用手擦了一下,却吓了自己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变成了浅蓝色,突然,大殿外闯进来一群蓝脸人,这架势真的很像在看阿凡达,只是这群蓝脸人其实跟人长的很像,就是皮肤是浅蓝色的。那群人里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仔细一看,是罗刹鬼女王,我刚要说话解释,我的脚下霎时出现了一个大洞,我便掉了下去,然后就是一直往下沉啊陈啊,似乎都没有底。
隐隐约约我听见有人在喊我:“周君扬——周君扬——好像是……”我嘴里默念道:“杨灿灿——”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我躺在了地上,被一大片曼珠沙华包围了,大家都在围着在我身边,关切的看着我,涡斗在一旁静静的趴着,我慢慢的起身,拍拍脑袋说:“我怎么了?”
杨灿灿大声喊道:“我们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嘴里一个劲嘶嘶半天,说的好像古五国话,太模糊我没听懂,你不是不会说古五国话么?”
我的头很沉,混混沌沌的说:“刚才梦见罗刹鬼女王了。”
“噗……”老三喷了出来,“二哥,原来她才是你朝思暮想的人,早知道当时跟吴子涵说,让他给你做个媒,估计那罗刹鬼女王也不敢反对。”
“去你大爷的,我要是娶了她,第一天晚上就吃了你。”我白了一眼老三。
肖老饶有兴趣的说:“君扬小友,你还梦见什么了?”我把刚才的情形跟大家讲了一遍,老三呲之以鼻的说我电影看多了。
肖老沉默了半天,对我说:“你们有所不知,这曼珠沙华的香味有一种妙效,就是可以让人回忆起前生的事情,看来君扬小友你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了。
我幽幽的说了一句:“为什么我前世的脸是蓝色的?”
老三羡慕的说:“你知足吧,多酷啊,我还想前世脸是绿的呢。”
杨灿灿哼了一声:“你前世和今生都一样,没脸,不要脸!”我们几个呵呵一笑,老三一脸委屈的没说话。”
“为什么只有我看见了,你们都没看到?”我站起身来问道。
“这黄泉之路本来就是为给亡灵走的,只有亡灵才能看到前世,所以我们都没事,而你能看到只能说明前世这个记忆太难以忘怀,已经成为了你的羁绊。”肖老解释道。
克拉玛依沉重的说:“希望不是活着走进去的,变成亡灵走出来。”
我们继续跟着涡斗走了很久,路到了尽头,两旁出现了一条河,那河水是深黄色的,扑面而来一股腥气,河上有一座很窄的桥,只能容下单人行走,隐隐约约的看到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们几个探头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那河水里漂浮的全是人脸,各种表情的人脸,但都是极度扭曲,阴森恐怖的,让人根根寒毛直立。
肖老也出了一头的冷汗说:“这应该是忘川河,是划分阴间与阳间的界限,那桥就是……”
“奈何桥!”付马接了一句。
涡斗走上了桥,看了我们一看,便消失了。老三瘫软的坐在地上:“完了,我都要上奈何桥了,咋没看见孟婆呢?我要喝汤!”
突然在奈何桥的前方,传来一阵钟声,刚刚前面还是一片漆黑,突然出现了一座城堡,这座城堡只有一层,颇有欧式的建筑风格,圆顶黑墙,这城堡里面黑漆漆的,一下子让我连想到外国电影里闹鬼的老房子。
城堡外面挂了一口大钟,一个黑影正在那里敲钟,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在跟着那钟一起颤动着,肖老突然表情大变,大声喊道:“快把耳朵堵上,这是招魂钟。”
我赶紧把耳朵捂上,但还是能清晰的听到那声音,那钟声似乎已经敲进了灵魂的深处,过了一会,我就觉得头迷迷糊糊的,身上飘轻,杨灿灿踉踉跄跄的从腰间拿出笛子,艰难的放到嘴边,吹了起来,灿灿的笛声一开始很小,在耳边缭绕着没起什么作用,可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优美的音乐把脑子里的钟声全都赶跑了,突然觉得心里安静了很多。
杨灿灿大喊:“你是人是鬼,居然在这敲招魂钟,安的什么心?”
那黑影缓缓的转过身来,他全身都穿着黑纱,脸上也捂着一块黑纱,只能看见眼睛,也分不出男女,这身打扮倒有点像有些闭塞的地区妇女都必须蒙着脸,只露出眼睛。付马跟我们使了个颜色,我明白,这人绝对不是正常人。
那黑影朝着我们鞠了躬,有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说:“贵客远到,老妇有失远迎,只能用这钟声以表心意。”
杨灿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表你大爷啊,差点让你敲的去了另一个世界,你到底是谁?”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我觉得她似乎笑了一声:“老妇是这城堡的看守,他们都叫我火婆,几位贵客能破了前面两阵想必是颇有本领,玄族的焦尾笛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姑娘的笛声还不够炉火纯青。”
杨灿灿脸都气绿了:“何时轮到你教本姑娘啦?你就是阵灵吧,那就过来吃本姑娘一拳。”说着灿灿就要冲过去,克拉玛依一把拉住了她。
克拉玛依恭敬的朝着火婆点点头说:“初来宝地,多有打扰,还请告知这阵势的破解之法。”
火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我不是阵灵,阵灵在这城堡里,世界上快乐的事莫过做自己,看来你三十年不曾知道快乐。”克拉玛依似乎被揭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