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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他们都是被抓到这里来的,有人利用岱舆古国天然的屏障大批制造蓝魔人。”我把疑惑说了出来,不再追问克拉玛依的事情。
大家也都纷纷点头,杨灿灿扑哧一笑:“君扬现在说话越来越有上凰的感觉了,分析问题越来越到位。”
“只是他们大批制造蓝魔人有什么用?”老三很不解的问。
“那就得问制造的人了,至少野心一定是不小啊。”肖老意味深长的说。
付马低着头做沉思状:“关键是谁可以自由出入这岱舆古国的大阵,就算是君扬,上凰的转世也要破阵而入,这人的来头只怕是不小。”
老三突然一抬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二哥是上凰的转世,上凰是岱舆古国的国王,那你爷爷就是……太太上王,难道是你爷爷?”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杨灿灿叹了口气:“说你脑袋缺根弦你还不信,你爷爷会假装消失引自己的亲孙子来蓝魔人的窝里?”
老三转念一想,也对,嘿嘿的笑了,“那也未必,如果不是亲孙子呢?”克拉玛依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我的第一感觉。
我们几个在这讨论的热火朝天,吴子涵一句话没说,他在地上用自己的血画了一个很大的六角形,几乎可以一同站下我们七个人,六角形的周围还画着许多奇奇怪怪的符号,他在中间以我们看不清的速度结了几个手印,嘴里不停的发出类似毒蛇吐信子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很疲惫的看着我们,满脸都是汗,我第一次看到吴子涵这么虚弱的样子,全队的气氛都开始变的紧张,“我只能保护他们到这了,往后的路就靠你了,我的命数马上就到了。”他气若游丝的看着我。
“我?命数到了什么意思?”我急忙追问。
杨灿灿眼里闪着泪痕:“子涵,你到底怎么了?”
吴子涵微微一笑,坐在了六角形的中心,示意我们都站进来,大家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站了进去,吴子涵念了一句“开”,这六角形顿时亮起血色的光芒笼罩着我们,那些蓝魔人似乎感觉出什么异样,满脸淌出血泪,挣扎着从缸里爬了出来朝我们追过来。
“不是说没命令他们不会出来吗?”老三看到这阵仗满脸淌汗。
“这东西嗜血吧,是不是闻到血味了?”杨灿灿猜测道。
“不是,有人命令他们攻击了。”克拉玛依满脸严肃的说。
缸里未成形的蓝魔人朝着我们快速走来,有一只最快,已经跑到了我身边,他半吐着舌头,狰狞的冲我笑了笑,迅速的朝我抓来,我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唯一能做的只有闭上眼睛,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不知道变成蓝魔人了,还能不能感受到心脏跳动了?我胡思乱想着。
“周君扬,你睡着了啊?”杨灿灿站在旁边大喊,“刚夸完你,看看你这小胆儿吧。”她白了我一眼。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似乎已经不再宫殿里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他们几个打着手电,观察周围的环境,吴子涵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杨灿灿守在他的旁边,我忙跑了过去看看状况,吴子涵已经露出的人死的征兆,没有心跳心有呼吸,身体冰凉,只是一点都不僵硬。
付马叹了口气:“子涵兄弟到底是什么人?灿灿你别担心,之前他也这样过,还会好起来的。”说着,他把吴子涵背了起来。
“付马你行吗?之前看你好像也受伤了,不行子涵我背吧。”我赶紧说道。
“没事,之前是打蓝魔人消耗太多体力,子涵不是说以后的路靠你了么,还是我来背吧。”
看着杨灿灿满脸的泪痕,老三嘟嘟囔囔的说:“切,动不动就扑街,也不怎么厉害么。”声音极小,一旁的杨灿灿没听到,克拉玛依赶紧碰了他一下。
我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个很大的山洞,周围都是岩石峭壁,这山洞浑然天成,没看到有人工打凿的痕迹。
我们前面是一条黑色的河,大概五米多宽,看不到深度,右侧有一个亭子,样子很普通,就是我们平日经常能见到的那种四角的凉亭,亭子前面立了一块石碑,隐隐约约的能看到石碑上刻着文字,肖老凑过去看了一眼说:“是古五国文,灿灿,你看看写的什么。”
杨灿灿扫了一眼说:“哦,应该是这个亭子的名字,不过这名字好奇怪啊,叫自度亭。”
“听着到是有点佛家的意味,佛家不就讲究普度众生吗?只不过自度,难道是自己度化自己?”克拉玛依分析道。
“这岱舆古国的人真奇怪,在地下修个什么亭子啊,子涵到底把咱们带到哪来了?”老三环视了一圈说。
肖老又露出得意的神情说:“依老朽看,这里怕是那宫殿的地下,咱们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我相信子涵小友把我们带到这必定有他的道理。”
我几乎没有心情参加他们的讨论,呆呆的站在河边,盯着那缓缓流动的河水,“二哥,你看什么呢?”老三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老三——”我顿了一下,“你没发现这河上没有桥吗?我们该怎么过去?况且这河水……”我停住了,皱着眉头仔细向下看。
“嗨——”老三拖着长音,懒洋洋的说:“我以为什么事呢,游过去呗,克拉玛依那有母局长的碧水丹。”
克拉玛依朝我们尴尬的眨巴眨巴眼睛,“在镜阵的时候就丢了。”
老三先是一惊,半晌缓过神来说:“没事,那就游过去呗,这个宽度我们应该都不是问题。”
杨灿灿在河上张望了一会说:“咦?那上面不是有条船吗?”她指着河的左侧,之前我们只注意了河右侧的亭子,没往那边看。
听灿灿这么一说,老三欢天喜地的走了过去:“我就说么,人家古五国人那么聪明,没建桥自然有过去的办法。”老三俯身一看,顿时大惊,“这这这……船怎么没底啊?”
我们几个赶紧围了过去一看,也都十分诧异,这艘船说也奇怪,样子很普通,只是平常的渔船,这船很小,只能将将的容纳一个人,船是用青铜做的,也不知道泡在这水里多久了,却没见一点被腐蚀的迹象,仍然色泽光亮,船头雕刻着一个青铜的人头像。
这个人头像也颇为奇特,看着似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梳着半长不短的头发,五官雕刻的都很仔细,那男人的眯着眼睛,张着大嘴,从侧面一看仿佛就是再打哈欠。
“这船能载人吗?这不扯淡吗?”老三有些气愤的说。
克拉玛依到是饶有兴趣,走近打量了半天:“我看未必,你们看这船能在河里漂着不沉,这水也没进到船身,定是有什么玄机,君扬,这里你水性最差,不然你乘着这船先过去?”
“那我就先试试。”
我在老三他们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迈进船里,为防止漏下去,我先用左脚试探着踩进船身,脚刚一落地,我以为会进满鞋的水,没想到那看似漏的船底好像有一块透明的玻璃一样,脚的感觉就跟踩在陆地上无异,踏踏实实的,我小心翼翼的两只脚都站了上去,虽然看不到船底,但是心里却很踏实。
“我背子涵一起过去吧,你带着他也不方便。”我对付马说。
付马点点头,我背上吴子涵,才发现这小子居然很轻,跟他的个子简直不成比例,我心里刚想着,这船怎么发动,从船头传来一阵哈欠声,我定神一看,那船头的青铜人头像居然动了。
☆、第五十章蛭
我听到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你要过河吗?”
我顿时全身抖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答了一句“:要过河。”
老三还在纳闷:“二哥,你跟谁说话呢?”我也没来得及理他。
那船缓缓的动了,其他人也都诧异的看着我,船在行驶的过程中那人像一直发出打哈欠的声音,“您很困吗?”我试着想跟他聊天。
那声音半天才想起,“每天都要载很多人过河。”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是却很疲惫。
“很多人?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里吗?”我有点诧异。
“像你这样的活人倒是不多,像你背后的这位少年,更是万年才有,平日都是些行尸走肉,阴灵鬼怪而已。”那声音抑扬顿挫的在耳边缭绕着。
“您认识吴子涵?”
那声音呵呵一笑,“我哪能高攀的起他。”
“您刚才说运送行尸走肉,难道是蓝魔人?”我等了半天,那声音没有回答我,船缓缓的向对岸靠拢,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河水,发现这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但是又有些看不清。
“河的对岸是什么,您知道吗?”我又试探着问道。
那声音打了一个哈欠:“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活动范围仅限这条河,你快到了,我的工作也要结束了。”
“要结束了?我对岸还有几个朋友,您不能把他们一起度来吗?”
那声音突然变的很悲哀,低沉的说:“这是规矩,我也身不由己,能度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俩未入镜阵。”
“镜阵?那阵不是破了吗?”从我杀了镜人开始,就以为镜阵已经破了,难道它还在运作?
“哈哈——要是这么容易还会叫乾坤大阵了吗?好自为之吧。”声音冷笑了一声。
此刻船已经靠岸,我背起吴子涵踉踉跄跄的上了岸,刚想叫那船回去,谁知船居然自己沉入了河底,消失不见了。
老三在河的对岸急的大骂:“他奶奶的,这船怎么自己沉下去了?二哥,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那船说你们中了镜阵,不度你们。”我朝着对岸大喊。
杨灿灿掐着腰愤愤的说:“真是狗眼看人低啊,哦不,是狗船看人低,老娘还不稀罕坐呢。”
老三脱了衣服装进了包里,在岸上抻来抻去,对我们说:“就是,老子游过去。”热身完毕,他“扑通”的一声跳进了河里。
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在船上好像看见河里有什么东西,顿时大喊:“老三,你注意点,这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老三在河里没说话,拼命的扑腾着,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想使劲的往回游,可怎么在扑了都不动地方。
克拉玛依急了:“这水有问题,我下水去救阿龙。”
他一只脚刚迈进水里,付马一把拦住他:“你等等,阿龙的心声说不是被什么抓住了脚,而是水里有好多东西在咬他,导致他没了力气。”
肖老连忙跑到水前,有克拉玛依的棍子在水里捞来捞去,他大喊:“妈呀——这水里全是水蛭。”
听肖老这么一说我俯身一看,这水上面浮着一层黑曲曲的密密麻麻的水蛭,水蛭俗称蚂蝗,老三在水里已经快不行了,岸上的人急的团团转不知所措,杨灿灿说:“我下去吧,玄族的血这东西应该不喜欢吧。”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杨灿灿跳入了水中,老三几乎已经虚脱了,河里的水蛭虽然没有都散开,但似乎也没伤害杨灿灿,她抓住老三,使劲的往岸上游了过去,还好老三游的不是特别远,杨灿灿快靠岸的时候,付马和克拉玛依一齐把老三拽到了岸上。
见老三平安上岸,河对岸的我也松了一口气,众人看了一眼老三,不禁全身颤抖,唏嘘不语,老三光着的上半身密密麻麻的全是水蛭,几乎都看不到原来皮肤的颜色,他此刻也是脸色惨白,之前应该是用尽了力气,见自己平安上岸,便一下子晕了过去。
杨灿灿到是没什么事,只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刚才拉着老三上岸也耗费了不少体力,气喘嘘嘘的说:“阿龙这怎么办?”
肖老立即凑上来说:“这东西不能硬拽,克拉玛依,咱俩一起,赶紧把这些水蛭都处理了,不然怕阿龙受不了,你用酒,我用火折子烧,我包里有止血的药,给他擦上。”克拉玛依点点头,肖老吹了吹火折子,往水蛭身上一烫,那东西便从身上下来了,克拉玛依赶紧用酒消毒,在抹上止血的药。
肖老的动作很娴熟,就像一个老医生,过了半晌,老三身上的水蛭几乎都清理干净了,肖老简单的给老三包扎了一下,老三也渐渐醒了过来,只是身体有点虚弱。
克拉玛依烦躁的说:“这河咱们可怎么过去,如今游泳是不行了。”
突然,我发现河的远处漂来了几个黑影,前面太黑,看不太清楚,我立马大喊:“你们看,河那边好像有东西,你们小心点。”
他们几个也往我说的方向张望着,不时用手电照过去,想看看清楚,那黑影越来越近,隐隐约约好像是人影,难道是这河里淹死的人?我还在寻思着,临近时我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这河上一共漂着五具尸体,分别是克拉玛依、杨灿灿、老三、付马和肖老,都睁着眼睛,面目表情扭曲到了极致,对岸的他们也都看呆了。
“这……老朽什么时候死了?”肖老难以置信的说。
“为什么河上会有咱们的尸体?莫非咱们中间有人是假的?”杨灿灿这一句说的大家面色铁青,如今还怎么区分是真是假。
“那河上的李龙太丑了,我的脸居然能歪成那样。”老三就算是受伤了,也忘不了扯皮。
付马打了个响指,说道:“刚才君扬不是说这船不度咱们是因为中了镜阵吗?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