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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笑还是哭呢？空幻捏着被子一角，触手啪嗒啪嗒地拍打着床面出神中。
船身突然一震，他的身子忍不住下蹲，结果触手偏离轨道重重地拍打在钢铁甲板上，空幻顿时郁闷地轻哼一声，满脸无奈。
虽然下降入水速度已经减弱到很低的程度，可排水量万吨多的战舰入水终归挤压海面，造成了不小的撞击效果。不少缺乏经验的船员，包括鳄族人都东倒西歪，所幸这种撞击并不强烈。
十分钟后，整个战舰才漂浮在睡眠。
经过将近三个小时的船体检测，确认在完全没入水面之下时，船体各处在精神力扫描下都没有任何渗水或者钢材细微裂缝的情况之后，诸多船员中的精神力高手们依靠着精神力仪器开始轮流监视不断下层中的船体各处，以确保安全。
“记录，深度50，船体无异常，压力无异常。”
“记录，深度100，船体无异常，压力无异常，循环系统正常工作。”
“记录，深度150，船体无异常，压力无异常，循环系统无异常，声纳系统、精神扫描系统开启，标定海底距离
“记录，深度200，船体出现挤压，舰内增压，内外压力平衡调解中，循环系统无异常，船员生理检测系统正常，标定海底距离
“记录，深度231，船体挤压增强，船员生理危机数值上升，停止增压，内压压力平衡变动，纯刚性耐压测试，循环系统正常，标定海底距离左前方出现海底山脉。”
“停止下潜，固定深度221，速度12公里每小时，方向西南，试探性开启舷侧舷窗。”浮空潜艇舰桥之中，船员们忙碌地接受着船长的指挥。虽说不是第一次潜水测试，可此时船上搭载有陆海两个族群的外交团队，不得不慎。
“报告，舰桥舷窗即将开启，请注意”
伴随着一名船员的汇报，在咔嚓声中，固定舰桥舷窗的装甲板被解开，随后在电动机的拖动下向两侧收缩。
一分钟后，并不大的舰桥舷窗完全开启，露出了外部漆黑一片的世界，似乎有些星光点点的存在，但大概是被潜艇惊吓，渐渐消息不见。
此时浮空潜艇并未启动船体外部的探照灯，因为有可能引来周围的大型鱼群，甚至更进一步招来攻击性的黑手级和史诗生物，以潜艇的灵活性和脆弱度，显然无法面对史诗生物的绞杀。
虽说此时船上有了幽神坐阵，可在船长看来毕竟是临时的，所以为了以后船员的安全考虑，他还是要求所有人，都严格执行常规条例，以避免产生携带心理。
“速度缓步下降，并最终进入悬停状态，暂时不要开启舷侧探照灯，并命令舷窗开启的各处注意亮度，更换为微光灯使用。”
“是，”命令很快下达到船内各处，舷侧不多的舷窗出的灯光顿时黯淡了数倍，只有在船体几十米远处才能发现。
“进入悬停状态后，扫描小组尽快确认下方海底结构，并绘制地形图和沙盘，这是我们下一步行动的关键，”感觉船体微震，速度不断下降，船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副手：“请鳄族长老和兰苑队长等人过来，我们需要鳄族长老来确认行动路径。”
“是，船长。”
……
船内休息室，海陆两方的外交团队正在其中观看者开启舷窗之后的深海景色，不过很显然对于鳄族而言，这没什么可看的，最多也就是图个在船内就着舷窗看的新鲜感。即便是朋族方面这几位，也在看着这灰蒙蒙的世界半分钟不到，就都收回了视线。
“如果停的时间久点，说不定还能遇上鱼群什么的，那时候或许会好看些吧。”
“的确，所以说我觉得……”
“报告，船长请各位前往舰桥议事”正在这时，勤务兵打断了众人的谈乱，行礼的同时直接发布命令。
“正好，听说舰桥的舷窗可是很大的，至少比这个小不点好看多了，加上有探照灯，也许能够领悟西异域风采什么的，”空幻微笑着发言。
“那么我们就尽快过去吧，斯托夫长老苑队长礼貌地向此前一直在和她聊天的鳄族长老挥了挥手。
“您先，哈哈。”
与浮空战舰完全不同，或许是在设计潜艇耐压壳时考虑到的圆形设计的耐压性，船内的走廊也是浑圆的摸样，行走其中，地板下方就是诸多的线路和运输通道，上方当然就是众人行走的位置。
踢踏的行走声在不大的走廊之中回荡，有些封闭狭小的区域，加上略微增压之后的烦闷，导致船内的气氛有些死气沉沉。为了因对这种情况，从一开始就被要求参与舰船设计的心理小组，不仅在船内印制了各种让人舒缓的颜色图案，更是在舰内的墙壁上投影出各种不时变动的图标，以此在船内映照出活跃的气息。
在诸多措施之下，至少此时行走在其中的空幻等人，对封闭深潜环境的感受并不浓厚，这让空幻很是满意，并对当初全力建设心理研究课题微微自得。
“空幻长老，刚刚我和斯托夫长老商谈的时候，了解了些信息，”行走间，兰苑通过精神力与空幻做出连接，这样可以在某些机密的事情上进行商谈：“此次我们即将前去的鳄族大族长所在地，也就是他们鳄族的神石所在地，不远……嗯，换算成我族的度量大概200多公里处，就有个人鱼族的部落，继续往哪个方向，似乎就属于人鱼族的海洋范围。”
“这么说在确定鳄族方面大致问题之后，我就要动身前往人鱼族呢？”空幻心领神会。
“是这样的，不过鳄族方面有个问题需要解决……”
“神石？”空幻想了想，觉得还是这东西最麻烦，因为即便是朋族，对其了解也不多，若非8051，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可现如今，他们可是在cos鳄族的天神神使，若是连最主要的天神存在证据神石都无法理解，那如何解释所谓神使的事情。
“如长老所想，神石方面，也许可以用少许谎言欺骗短暂时间，可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尽快理解神石的问题，至少要比海族理解的更多，这就有个大前提，那就是海族让我们接触神石……”
“那应该不难吧，就以神使需要看看神石为借口……”
“这可不一定，神石在海族的重要性想来不用多说，那可是关乎整个海族存亡的东西。鳄族的大族长即便见到我们，也不一定会百分百信任，毕竟任何一个领导者，都不会是狂信徒。”
兰苑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前方的鳄族队伍：“即便是鳄族内部，虽说以天神为信仰，大多也只是浅信而已。”
“这么说，重点就在于获得鳄族大族长或者说他们的长老会认同，偷偷潜入可以吗？”
“这……”兰苑愣了一下，她只是从常规途径考虑，还真没想过这种办法：“可一旦被发现……”
“这倒没什么，别忘了我们可都是能量体，变形能力以鳄族的见识怎么也不会轻易识破吧。”对此空幻倒是很有信心。
“那么人选……”
“各位长老，我们到了。”
突然想起的勤务兵声音将空幻和兰苑的精神交流打断，向兰苑点头示意稍后再谈，空幻微笑着站在队伍后方，等待众人进入之后，才漫步而入，还不时大量周围的技术设置，显示出一幅兴趣满满的样子。
这倒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对朋族这些年的技术进步感到高兴。
以电石制作的电核为能量基础的电力化，已经完全在朋族内部兴起，发电设备大部分还集中在水里发电，不过电核的高能量储存，加上重复充电，使得各个电厂的功率没有一丝浪费地利用起来。
而有了电核这种大能源提供，各种以电和磁为基础的工具得到广泛应用。如果单论电磁应用方面，此时的朋族绝对已经超过人类的水准，只不过在其它方面，例如电脑、社会体制、还有技术完整度上略有不足。
“不过等过一两年，能量跃动电脑……嗯，电核能量大脑，也算是电脑吧。哈哈，等这东西进入量产和高速完善时期，整个朋族相信将会步入一个快速发展期了。”想到这儿，空幻也是感叹：“虽然诸多朋族高手以释放计算力为基础，组成了一个计算力庞大的朋族网络，可总归是以人为计算力提供者，消耗但还是不多的人的计算力啊。”
“虽然朋人的计算力已经不必初期的人类电脑差多少，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如是想了想，不如舰桥的空幻，抬头就看见的确比休息室舷窗打上不少的舰桥舷窗。当然，这和浮空战舰的舷窗是没法比，毕竟考虑到水压的问题，朋族耐压玻璃的水准也不高，不能弄太大。
这时，鳄族那位斯托夫长老古怪的发音和语句吸引了空幻的注意力。
“我族占据大海，海洋之大皆为鳄族所有，身为长老，我当然也记得这片海洋的道路。嗯……我们现在所在地，虽然不怎么来过，可记得在周围不远处，应该会有一个鳄族的小部落，如果我们下潜到海底之后，以我们勇士的技术，一定可以通过周围的环境很快判定出具体的方位，到时候大家就能一路抵达大部落了。”
“既如此，就麻烦斯托夫长老了。”兰苑队长那一如既往谦恭的声音响起，随后是鳄族长老一如既往的回应。
“呵呵，占据大海，这位长老还真敢说，以为我们对海族一无所知吧。”就在这时，空幻的身旁响起赤炎的冷笑。
空幻笑了笑，摇头：“管他怎么说，我们的目的只是联络海族，至于海洋怎么分配，只要别集合在一起就好了。”
“也是，”下意识地回应，发现是空幻之后，赤炎才意外地笑道：“还没想到，幻空你一个技术员，了解的也不少啊。”
“哪是什么了解，不过是来之前被老大硬塞了些资料，然后一堆嘱咐罢了。”
面对空幻故作苦恼的解释，赤炎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他们这些外交人员来之前，哪个没接收过顶头上司的嘱咐，诸如不要轻易暴露意图，要收集海族具体情报，要努力协助兰苑队长等等。
因此对于空幻所说，扮演成影族的赤炎也是毫无怀疑。
得到斯托夫的保证，那么下一步的任务就是寻找一个鳄族部落，随后以此为基点抵达大部落处。不过这方面潜艇的问题显然是个小麻烦。
“非常抱歉，根据设计潜深，本舰只能在300米深度以上活动，而此地水深近五百米，恐怕本舰无能为力，”舰长面无表情地回答：“本舰船员大都是普通人，无法如能量体的各位和鳄族人一样在深水区域活动，因此抱歉。”
“没什么，这么看来，还是只能离开战舰在海底活动吗。”
想了想，作为此行的指挥，兰苑下达命令：“现在已经下午五点，虽然海底时间无法直观感受，不过大家还是先休息，明早九点开始，小队以及鳄族长老和其中几位勇士一起前往水下，发现小部落并从其得到大部落位置。”
“在此期间，我们会通过精神力与本舰保持联系，”向舰长点了点头，兰苑继续解释：“而本舰不需要继续下潜，或者提升点高度都没问题，只需要紧随我方，在确定方向需要长途赶路时，我们会回到本舰。”
“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此后确定了些细节的方面，并就此向斯托夫长老征求意见，众人散去，各自前往船舱休息。
离开舰桥时，兰苑叫住了正在于影族赤炎聊天的空幻。
“人选问题？”空幻点了点头：“我们对神石不了解，8051所知也不多，既然拿东西可以让本来普通的海洋生物滋生出智慧，甚至进一步发展出问题，虽然不一定如传说的那样高效，但作用显然是存在的。”
“而从无到有，突变性质的出现智慧，有可能是针对大脑的某种辐射刺激产生的变异。而且结合海族的外貌比之无智慧的同类差别不大，那么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就很高。”
“所以，注意安全，也要考虑辐射对能量体的影响……”
揉了揉额头，空幻没想到这还是个难事，因为谁也说不准这所谓的神石对海族有用的同时，会不会对朋族能量体有害，毕竟，能量体已经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躯体，可以说其整个能量化躯体就是一个能量大脑、也可以是能量骨肉……
“总而言之，神石可能存在辐射，神石可能对能量体有危害，凡事向坏的方向考虑来做预警，向好的方向考虑来提供信心。”站在舷窗边的空幻一拳击手，微笑着说道：“其实也可能有好处，那就是如果能够理解神石的作用，弄不好还能让整个朋族的智慧跟上一城楼不是吗？”
“是这样，不过重点还是在人选上吧，长老，”听着空幻说了一大堆分析的兰苑，有些无语地撑着墙壁。
“哈哈，分析也很重要不是吗？人选的话，要不让我去吧。”
“你？”兰苑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听说这位长老很贪玩，这事似乎也很有可能。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空幻很敏锐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