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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尘,结果会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最稳妥的办法大概是这样,找一位温柔而聪慧并且善良和有经验的女子,年纪应当与这位大师接近,由这样的人陪伴他,给他指引方向,教他如何在尘世中生活,让他慢慢适应一切。
但是去哪里寻找这样的女子?恐怕只能祈祷了,希望上苍赐予还俗之后的大师好运气。
武天说:“现实生活的爱情与□□当中的内容可能存在着一些差异,有许多事可能与想象的不太一样,城里的女人们也不一定像女优那样,一般情况下,上床之前还得经过一些麻烦的过程,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八戒:“能否说得具体一些。”
武天:“□□里的女角身上一般都没毛,当然,除了头发和眉毛之外,而现实当中情况不是这样,对于这事,也许你会觉得奇怪和不可理解。”
八戒笑了笑:“这个我能够想到。”
武天:“大师生就一副不错的相貌,身材修长健硕,对于女人而言,天然就具有不错的吸引力,如果再换上一套俗世中流行的服饰,并且勇于表白内心想法,相信很快就会有恋爱的机会。”
八戒:“这个倒也不着急,我已经做了十多年守身如玉的和尚,再等一段时间也没什么,现在的我还不算老,城里超过三十岁的未婚男士挺多,我还不足三十岁,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武天:“这样就好,我预祝你还俗之后生活愉快,事事如意,桃花运不断。”
高僧风范
八戒把武天送出庙门,一路乐呵呵地笑,全无高僧风范。
公平地看,这家伙除了极少部分时候之外,连普通僧人的风范也没有。
走到山门之外的台阶上,武天对八戒说:“现在烈日当空,大师请回去吧。”
八戒抓了抓光头,小声说:“等方丈批准了我的辞呈,我就到城里生活去,到时候如果遇上不明白的事,还得麻烦你指点。”
武天:“等你办完手续要离开寺院的时候,提前通知我一声,我来接你。”
八戒:“那就辛苦你了。”
武天点头:“没什么。”
八戒:“我琢磨着,要不要先找好一份合适的工作,然后再离开。”
武天:“没这必要,等离开这里之后慢慢找就是,你是有道高僧,只要随便露一手,想雇佣你的人肯定非常多,到时候再认真考虑。”
八戒:“我的钱不太多,也就有六百多万存款,全是十几年来遇到的一些慷慨的大施主赠送的,大部分给了我挂单的寺院,小部分留下来,就有这么一点,不知道够不够在城里安家落户。”
武天愕然回应:“足够了,如果你不想工作的话,估计做宅男也能支撑几十年,只要别乱花钱就成。”心里却在想,原来做和尚这么有钱途,为什么八戒非得要还俗,住在寺院里不也同样可以入世吗?
八戒:“这就好,我还担心自己出去之后钱不够用。”
武天:“凭你的能耐,想赚钱的话估计不难,完全不必为这种事担忧。”
八戒:“我会留意打听梦儿的事,如果有什么消息,会立即通知你。”
武天:“非常感谢。”
八戒:“恋爱很好玩吗?”
武天:“这个说不好,挺复杂的,也许很甜蜜很有趣,也许会很痛苦很麻烦,没个准。”
八戒:“如果我打算追求某个女人,应该怎么做?是不是像小说和电视剧里那样,送鲜花,约人看电影什么的?”
武天:“这个得看情况,没有规定说追女人必须怎么做,送花和邀请看电影当然也是可选择的方法之一。”
这时几位胖乎乎的老太太气喘兮兮地走上来,几只胖乎乎的手伸出,揪着八戒的衣角,就像看到活神仙一样。
“大师,请您赐福于我们。”
朱八戒
梦儿离开一年零八个月。
名叫大灰狼的兔子已经长到体重四公斤,名叫棒棒糖的小狗在经历了一场乱七八糟的爱情之后生了一窝漂亮的小狗,一共五只,小狗出生二十天后睁开了小小眼睛,开始探索四周的世界,然后活动能力越来越强,渐渐不肯老实呆在某个地方,而是四处爬行,养到五十天大的时候,它们非常能闹腾,不停地在家里进行各种破坏活动,把所有适合它们小牙齿撕咬的东西都弄坏,无奈之下,武天只好把其中四只小家伙送给别人,留下一只,因为他猜想,如果梦儿回来的话,会很喜欢这只可爱的小东西。
每天下午他都会到蛇江公园里,已经还俗的八戒大师在固定的时候会在公园里讲经,向广大人民群众进行佛法普及宣传。
八戒大师还俗之后沿用父亲的姓氏,与法号结合到一起,全名叫做朱八戒。
真是个好名字啊。
今天,武天牵着棒棒糖,怀里抱着小家伙,来到公园里。
隔得很远,已经看到黑压压一大群人,以及在人群外围边缘转悠的便衣,由此可见,朱八戒居士的讲经活动已经引起有关部门的不安和紧张以及猜疑,没准哪天,就会把这位圣人控制起来。
武天走进人群,一路挤过去,到达朱八戒身旁。
按照以往经验,再过十几分钟,讲经活动就会开始。
朱八戒说:“武天,我得到可靠消息,梦儿在地府成功地逃过了思维清洗程序,也就是传说中的喝孟婆汤,保全了记忆再入轮回,我猜测,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回来找你。”
武天:“梦儿转世之后变成了什么?”
朱八戒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人,也许是其它动物,比如猫,狗,猪,羊,小鸟什么的。”
武天:“如果梦儿转世为猫狗之类动物,我怎么才能辨别出来?”
朱八戒:“梦儿保全了前世的记忆再入轮回,投胎之后,肯定会来找你,如果有某只小动物特别想与你亲热,很可能就是转世的梦儿。”
武天惊呼:“不好,那五只小狗全都对我挺亲热,也许其中之一就是梦儿,难道我把转世梦儿送走了?”
朱八戒:“不至于这么巧吧,狗儿天生喜欢与人亲近,这是它们的天性。”
猜测
武天沮丧地想,如果梦儿转世之后并非人类,那真是很不幸的事,试想一下,一头山羊或者一只猫想要穿越半个城市,到某处寻找某个人,那是多么艰难而危险的事,途中遇到麻烦的可能性太大了。
这年头猪肉和牛肉那么贵,许多想吃肉而吃不到的人难免会对面前路过的猫狗产生不良企图,如果目标是一只山羊的话,简直不堪设想。
朱八戒的妻子把一瓶矿泉水递到武天手里。
她与这位还俗的大师结婚已经将近一年,此时肚子高高隆起,再过两个月,就要生孩子了。
“谢谢嫂子。”武天说。
“不用客气。”
朱八戒说:“如果梦儿转世为动物的话,情况就很不乐观了,因为魂魄的思维能力受限于身体,所以转世为猫或者狗的鬼就算保全了记忆也不会很聪明,至多比普通的同类更强一些,而且身为动物,安全极度缺乏保障,很可能在城里寻找你的时候迷路,或者被坏心眼的人捉去吃掉。”
武天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沮丧地说:“怎么办啊。”
朱八戒说:“这只是一种猜测,梦儿还是有很大希望转世为人的,你不要过分悲观。如果她投胎做人的话,现在还很小,至多也就勉强能够独立行走而已。”
武天说:“多谢你提供的信息。”然后点点头,退到侧后方站着,因为讲经活动即将开始了。
朱八戒居士接过妻子递来的话筒,试了试音,开始讲话。
听众们专心致志,一点杂音都没有,附近唱歌和唱大戏的小团体全都主动撤退,搬迁到其它地方去了,以免影响到这位神奇的居士。
像以往一样,朱居士首先背诵一段□□,然后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一番,间或说一到两个相关的故事。
朱居士喝水的间隙,伸手从旁边的一棵桃树上折下一根枝条,握在手里。
下面的听众开始窃窃私语,说朱居士要施展神通了。
果然如此,继续讲经的同时,桃树枝条上小如花生米的毛桃以肉眼看得出的速度缓缓变大,颜色由青绿渐渐转为白里透红。
讲经完毕之后,桃子彻底成熟了,色泽漂亮,个头很大,看上去非常好吃的样子。
朱居士把枝条连同桃子一起递给面前的一名中年男子,叫他把桃子摘下来,洗干净之后果汁机打碎,加一些白糖和凉开水,做一大缸果汁,让到场的人解渴。
外围几位便衣模样的男子用手机认真拍摄这一幕,表情复杂。
故人
梦儿离开之后一年零十一个月。
如今武天的纪元就是这样,以梦儿被地府公差带走那天开始计算,就像古代崇祯三年,宣统二年那样。
早晨起床,武天沮丧地发现,棒棒糖母女俩联手把名叫大灰狼的兔子咬死了,然后也没吃肉,就这么血淋淋地扔在地板上。
夜里有一些动静,但是他忽视了,继续睡觉,想不到居然会这样。
一直以来,兔子都养在阳台上,严格注意避免被狗骚扰,但是昨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没有把拉门关严,估计兔子跑进房间来,入侵了狗狗的领地,结果被残忍地杀害。
他朝两只狗瞪眼睛,它们像是明白自己犯了错,有些畏缩和紧张,趴在地上卖力地摇动尾巴,似乎在祈求原谅。
“小坏蛋,瞧你们干的坏事,真可恶。”他低声骂。
两只狗凑近,与他嬉戏,用脑袋蹭他的裤腿。
他沮丧地长叹,把兔尸装到袋子里,打算出去找个风水较好的地方埋了。
拎着兔尸走到楼下,转悠了一圈,发觉在小区内不太合适干这事,于是走到外面,打算埋在路边某块空地里。
在一片临时菜地的边缘挖好了坑,正准备把兔尸放进去,却听到身后有一辆车停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觉那是一辆五系宝马,有些眼熟,却也没有留意,而是捧起兔尸继续行动。
背后传来一个小孩子略微有些含糊的语声:“干嘛要埋掉兔子?”
武天愕然转回头去,看到车窗侧边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黑黑的整齐头发下面是一张胖乎乎的小脸,肤色白里透红,非常可爱,是一位漂亮的小孩子。
他茫然回应:“兔子被狗咬死了,只好埋了它。”
这时车子另一侧有人下来,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李莫愁。
他:“小莫你好,几年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李莫愁:“不怎么好,可是说是很糟糕。”
他:“这是你的孩子吗?很可爱。”
李莫愁:“是我的女儿。”
他:“多大了?”
李莫愁:“一岁零九个月。”
这时小孩子打开了车门,慢慢悠悠伸出脚,费劲地踩到地上,摇摇晃晃走向武天。
相聚
小孩子眼眶里湿乎乎的,脸上挂着刚刚涌出的泪水。
武天从小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一些印象深刻,不可能忘记的神色。
手里的死兔子掉下,落到坑里,他站起来,迎向小孩子。
不足两岁的小孩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腿。
他紧张地问:“你是梦儿吗?”
小孩用稚嫩而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是我,武天,我回来了。”
武天慢慢蹲下,让自己的脸与小孩面对面。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由于突如其来的狂喜,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小孩伸出小小的手,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
他:“梦儿,真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吧?”
小孩:“是真的,我确实回来了,我离开了快两年,你没跟人结婚吧?”
他:“没有,一直等着你回来。”
小孩用散发着奶味的柔软嘴唇亲吻他的脸颊,小小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的脸都湿乎乎的,彼此的眼泪混合在一起。
李莫愁走过来,站在旁边,轻轻咳嗽,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反应,于是又故意咳嗽,这一次声音响亮很多。
小孩松开手臂,转过头来看着李莫愁,大声说:“妈咪,多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爱护,现在我要跟武天走了,你现在也是孤身一人,我的爹地被捉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