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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迭地向后退,那东西一脚踩空,踏在了刚刚桥板掉落的那个窟窿中,身体立刻失去重心,快速向前倾倒,而此时我才看清楚,眼前那黑影竟然是一具血红色的尸体,这尸体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臭味,他身体被卡在桥面上,伸手胡乱的在桥身上乱抓,我连忙将腿扯了回来,那尸体一面吃力的向上爬,一面喉咙中发出凄厉的喊叫声,那叫声就像是北风吹过水泥管道所发出来的声音。
这声音刚刚响起,只见那群猴子霎时停止了骚动,随后这群猴子立刻转身向那隧道中落荒而逃,我心知不妙,连忙大声对程普和乐乐说道:“快走!”
话音刚落,顿时觉得桥面上的震动更加剧烈,这一次似乎有更多的那种东西从对面奔袭而来。程普慌忙拉住乐乐向桥头跑去,而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快步跟在后面。此时桥身震动异常剧烈,桥板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时而有什么东西从这桥上坠落,应该是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些尸体。
虽然我们快步向前跑,但是心中难免有些担心,所以速度比那些根本不怕死的尸体要慢的多,转眼之间一具尸体便已经踏着他被卡在桥板之间的同伴跟了上来,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臭味,我急忙双脚发力,加快速度向前跑去,谁知正在这时候,我的脚尖刚一落下,那桥板竟然碎裂,我一个踉跄向前猛扑过去。那尸体见我跌倒,顺势向我的方向猛扑过来,我跌在桥面上,立刻向前爬,谁知那红色的尸体虽然并未扑在我的身上,却一把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脚踝,他手上的力道异乎寻常的大,就像是一条锁链将我的脚牢牢的锁死。
我连忙用另一只脚用力的踹那尸体的头,可是感觉就像是踢在了石头上一样,那东西始终纹丝不动。桥面的震动愈发剧烈,更多的尸体通过这座旧桥奔袭过来,我抬起头见程普和乐乐已经安然到了桥头,倘若我不快点摆脱这具尸体的话,一会儿他们大部队赶到,那就完蛋了。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具尸体,瞬间我怔住了,目光完全被他胸口的图案吸引住了。正在这时候我的耳边响起“砰”的一声,紧接着我见红色尸体的脑袋被一枪打烂,他手上的力道顿消,我急忙摆脱他的手臂,然后站起身快步向桥头冲去。当我到达桥头的时候,程普已抽出一把刀,分离的割着桥头的绳索。
那绳索虽然看上去破败不堪,但是除去表面被腐蚀的部分,里面竟然十分结实,程普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条绳索割断,这时候那桥身立刻偏向一旁,程普立刻躬下身子割断桥下的那根绳索,而此时那些红色的尸体已然赶到近前,最近的距离桥头不过五六步的距离,这时候我将程普的那把枪紧紧握在手中,紧握枪口,双手用力挥出,用枪托重重的打在最前面的那具尸体的脸上,不知是我力道太小,还是这尸体皮糙肉厚,根本对他没有任何效果,那尸体反而怔住,嘲笑般地望着我。我见此时桥身偏向左侧,趁他不备,又挥起枪托重重一击,这一次虽然也没有伤到他,但是因为正好是顺着桥身偏转的方向,他一个踉跄,身体向桥下倾倒过去,瞬间从桥上滚落。
没等我喘口气的功夫,第二具尸体已经紧随其后跟了上来,这时候白夜忽然从地上跳起来,径直扑向那具尸体,那尸体看到白夜显然愣了愣,随后白夜前爪紧紧扣住那尸体的喉咙,一口咬在尸体的脸上,那尸体挥着手想要将白夜驱走,谁知身体此时却失去了平衡,我趁着这机会一面挥舞着枪托,一面叫道:“白夜!”
白夜立刻会意,一纵身从那尸体的身上跳了下来,此时枪托已经重重打在那尸体的头上,他被我这一打,瞬间也从桥身偏转的方向掉了下去。可是后面更多地尸体已经赶到,我低头看了一眼程普说道:“怎么样了?还差多少?”
“这桥下的绳索被腐蚀的太少,还要一会儿!”程普的话因刚落,只见那根绳索“啪”的断开了,一瞬间整座桥都崩塌了,随着那桥身崩塌,站在最前面的那具尸体首先随着崩溃的桥身落入深坑,随后其他的那些尸体就像是下锅的饺子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掉落了下去。
我又惊又喜地望着程普说道:“你不是说还要一会儿吗?”
“嘿嘿,可能是刚刚那些尸体太多,再加上他们力道太大,把有切口的绳索震断了!”程普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是有惊无险,但是这桥已经断了,现在只能原路返回,希望那些猴子已经撤离了,否则,我们恐怕还是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我走到乐乐身边说道:“怎么样?”
乐乐微微笑了笑,经过刚刚那一惊之后,乐乐出了许多虚汗,显然已经有些疲惫了。我扶起乐乐,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对乐乐说道:“手机还有电吗?”
乐乐皱了皱眉掏出手机递给我,手机上还有一点点电量,我急忙找到相册,在那些照片中翻动着,瞬间我的目光被手机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明月……”乐乐轻声说道,我抬起头,只见乐乐和程普眼神惊恐地望着我,甚至白夜也对着我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一瞬间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尸言鬼语
那股臭不可闻的气味再次从我的身后传来,身边出奇的静,瞬间我听到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从那脚步声判断应该距离我极近,还未等我转身,一只红色枯干的胳膊便紧紧锁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搬向后面,一张红色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刚刚追赶着我们的红色尸体,只见他口中吐出一阵阵腥臭的气体,黢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我。
他应该是刚刚距离桥头最近的那具尸体,虽然桥身崩塌,但是他却挂在了桥头的石头上,刚刚我们险象环生,根本没有注意,他却沿着桥头的凸起的岩石爬了上来,悄然不觉的站在了我的身后,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明月!”乐乐吃力地叫到。
我瞥了乐乐一眼,只见此时乐乐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程普向前走了两步缓缓躬下身捡起地上的枪,然后紧紧握住枪头。那尸体恶狠狠地望着我,将我大量一番,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手机上,此时手机屏幕上是康凯身上那纹身的照片,当他见到那照片的时候不禁一愣。伸手将我手中的手机拿在手里,随之另外一只手的力道也小了很多,他看了一会儿,又瞥了我一眼,黢黑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一下,随后轻轻松开锁住我喉咙的胳膊。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我们几个都为之一惊,我见他松开我,惊魂甫定地向前慢慢走了两步,这时候他伸出手,在我的面前凭空摆弄着手指,皲裂的喉管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却一句也听不懂。
他一面说,一面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我皱了皱眉,他大概摆弄了一分钟之后,双手将手机递还给我,然后转身向桥头走去,对着对面的山洞“呜呜”的喊叫了几声,那声音在深坑中显得格外响亮,随后未等我们反应过来,便一纵身向深坑中跳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我们三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大概过了足足有三分钟的样子,我才惊魂甫定地长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向桥头挪了挪步子,站在桥头的岩石上向下眺望,直到确定在没有尸体挂在石壁上,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我收起手机,程普手中握着枪托在前面引路,我背起乐乐向隧道内走去,准备沿着原路返回,我们这次的速度要快得多,因为乐乐此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我们用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再次回到了那有铁门的密室,幸运的是我们并未遇见一直追杀我们的猴子,可能刚刚它们已经被那些血红色的尸体吓跑了,而不幸的是这时候从密室通往大伯房子的密道的门已经被人锁上了。
程普奋力地在门上撞了几下,但是根本不起作用,那门十分坚固。我回过头望着乐乐,只见此时乐乐的气息十分微弱,身体在微微颤抖着。程普望着乐乐说道:“师父,这不行,如果不赶紧送她去医院的话,恐怕有生命危险啊!”
这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当初没有意识到大伯会和吴真勾结在一起。也的确如吴真所说,我明白的太晚了,我早就应该想到,吴真在南山凶宅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过,想必是在谋划着一个什么阴谋。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泄气。
正在这时白夜从包里钻了出来,它跳到地上,转身向密道里跑去。
“白夜!”我大声喊道。
可是白夜根本不听话,一直不停的向前跑,瞬间消失在了黑暗的密道之中,我又叫了几声,这时候白夜回应般的喵的叫了一声。我心想难道是白夜还有别的办法,想到这里,我立刻背着乐乐转身向密道深处走去,一直走到那扇铁门旁边才看到白夜,当白夜看见我们之后便向铁门的一侧跑去,我和程普对视了一眼,然后紧跟着白夜走了过去。
随后白夜停在距离那扇铁门四五米的地方,站在原地,不停的打着转。程普会意地走到白夜身边,然后在白夜打转的地方轻轻敲了敲,只听地面上空空的响声,听到这声音我和程普心中都是一喜,这声音证明这下面是空的。
程普急忙在地上摸了摸,随后他惊叫道:“这里果然还有一个出口!”说罢他猛然用力,随后另一个密道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程普二话不说首先进入密道之中,随后我跟着乐乐也跟着走进了密道。
白夜跑在前面,一面跑,一面不停的喵喵叫着,像是在提示着我们方向一般。这密道较之刚刚的那密道要干燥的多,而且距离并不长,大概几分钟之后,我们便看到了外面的阳光,只见此时这密道的出口被湮没在荒草之间,而且这草明显有新鲜倒伏的痕迹,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奶昔应该是被人从这里带走的。
程普先爬了上去,随后我在下面扶着,程普拉住乐乐的手,将乐乐也拉了出去,最后我自己也从那密道中爬了出来。刚一出密道,阳光立刻洒在身上,秋日的阳光显得十分干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因为刚刚衣服已经被水汽打湿,此时感觉说不出来的舒服。
而这时候我们也发现这密道口竟然就在这座山中,距离大伯的那座小屋很近,旁边是几个没有墓碑的坟头。我们没有停留,赶紧背着乐乐沿着台阶下了山。
恐怕是他们太自信,一定会将我们困在那隧道之中,或许是因为他们走的时候太过匆忙,因此我们的车依旧停在远处。程普上了车,我和乐乐坐在后座上,他立刻打开空调,踩下油门,加速向城区的方向驶去。
可能是因为暖风的作用,乐乐缓缓苏醒了过来,此时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白,眼睛微微睁着,见我没事,这才强撑着笑了笑。我看到乐乐这个样子,不免一阵心痛,和我在一起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她已经是第二次受伤了。
程普将车开的飞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进入城区,车子毫不减速地向医院的方向驶去,到了医院,程普打开车门,我吃力的抱着乐乐向急诊室的方向走去,大夫见乐乐伤势很重,立刻将她送进了手术室。我和程普焦急地站在手术室的外面,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大夫走了出来,我急忙走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我一眼说道:“伤口已经清理干净,缝合了,现在只是伤口溃烂引起化脓后的高烧,住几天院应该没有大碍!”
听了大夫的话,我和程普这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而此时我更担心的却是高玉松和奶昔的安危,恐怕高玉松本来就没有在那密室之中,吴真向来诡计多端,他早就想到我们绝对不会按照他们说的用奶昔交换高玉松,于是便设下圈套,将我们一行人引到密室中,然后想办法将我们和奶昔分开,再对奶昔动手,制服奶昔后他在密室中引入那种猴子,又唯恐猴子不能将我们杀掉,随后将奶昔的耳钉扯掉,放在密道口,这样一来即便那猴子不能将我们怎么样,但是一旦我们走过那桥,对面的尸体也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寒噤,他的用心实在是太狠毒了。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在密道内就杀死奶昔,恐怕让大伯恢复能力不仅仅是直接杀死奶昔这么简单,那么,现在奶昔和高玉松两个人究竟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将程普叫到一旁说道:“程普,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程普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说道:“我知道师父想问我什么,是当时给我提供那栋房子里藏着借贷人消息的人是谁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