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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姜灵传讯让赖米招待老管家:赖米也该知道“小书房”在哪里了。
而赖米也真的仅仅只是招待了老管家,连打个下手都没不曾,退出去了。
至于冬明,姜灵叫他去接收一下原始匙,帮忙就随意了姜灵觉得那是辛苦的重体力活儿,所以舍不得;可是冬明若好奇,姜灵也不会想要拦着。
那里放的是家里的东西,冬明当然有一半。若是涉及重大的战略物资……
姜灵丢出去都不肯搁家里!
譬如那个记录仪。姜灵不是拷贝一份给巴尔德,姜灵是直接整个儿取下来、交给巴尔德了。
不过白石又不一样。一者这次的没别人知道,二者,这种一次性、非大规模破坏性的物资,与模型、研究资料等相比,重要性最低。
简而言之,以姜灵现在的情况,白石会招来软缠与利诱,许多的、大量的软缠与利诱,不过硬磨和威逼还真没人敢。
当然他们怕的是巴尔德,以及苏密苏默;也有那么几个知道还得算上梅斯。
但若是那个记录仪的消息散了出去,哪怕在巴尔德那儿,也迟早会招来更凌厉的手段。
……
所以小夫妻两个去了“小书房”里后,姜灵就很开心,毫无负担地开心:“我还有半个小时,你也约了时间,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先看上两个盒子?”
倒是冬明有点不放心:“你全都拿回来了?不用给巴尔德留一些?”说着瞧瞧桌子上一溜儿的盒子,各种盒子。因为有些处理过了,换了专用的容器。
姜灵点点冬明手里的小石盒:“老师才不稀罕这些。他稀罕的东西我已经给他了。就是那个记录仪。”
冬明颔首,也不问记录仪怎么了:这是姜灵的责任,并且属于不是他该知道的那部分。
姜灵又指指桌上另外两个稍大些的小石盒:“本来有四个,一个让老师帮我转交麦隆,因为他出面麻烦少。还有两个在这儿。你那个最小。”
冬明不上当。他在“假装上当”的选项上犹豫了一瞬,发现自己还是更高兴小小地打击一下姜灵。所以冬明莞尔:“然后呢?”
姜灵垮了一下肩膀,却是眉眼一弯。她老老实实跟冬明坦白:“不过是最好的。”
第27章 结症
半个小时后。
亚勒的茶厅里。
……
冬明放下紫珠冬青茶之后,就很有客人的自觉坐等茶点。
亚勒把活儿交给了机器,打量打量冬明:“怎么了,什么好事情?”
冬明一奇:“我瞧着很高兴?”
亚勒也没追问,只道:“没。不过看上去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可以闭关了?”
冬明摇头:“还是差一点。”
亚勒就谑然笑了:“她不是回来了么。还是,要‘聚’上几天才能安下心来?”
冬明失笑:“说过了,不是因为这个。这又不是闭死关。”可以中断,所以压根不用因为担心错过什么而将其推迟。
亚勒本来就是开玩笑,点点头,正色道:“那么,回西乌卡看看?”
西乌卡是伊古拉的一个城市,冬明的父亲、母亲与弟弟妹妹现在均在那儿。
冬明一怔:“去过了。你知道的。”
“再去一次。”亚勒很干脆,“跟她一块儿。”
冬明没吭声了,端起茶喝了一口,目光一移,望着窗外的远山,有点茫然。
亚勒可没把训练挪到下午,所以他很快喝掉了小半杯。而后亚勒放下杯子摇摇头,掂了一个小三角奶酪:“淡了点。你喜欢这样的?”
冬明回神:“我也是头一次喝。你加吧,我无所谓,不像你。”
亚勒就加了一点茶叶,重新加热,另外给自己倒了一杯。结果他试了一口,品了品,又试了一口,无奈了:“还是稍微偏淡了一点点。倒是闻着很好。”
冬明莞尔:“她说‘够苦’。”
亚勒耸肩:“上次她也这么说。”
……
上次是在米泰,是野山茶。姜灵还特地多捏了好几撮,最后干脆抓了一大把!
虽然她心里暗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并且从此之后只拿果汁之类招待亚勒以及两个活宝。
没办法,姜灵已经尽力了她尝过亚勒那儿的茶,也尝过紫珠冬青。两者都让姜灵大皱其脸,并且想起中药……
可她又不是老中医!而你怎么能指望一个学英语与园艺的人分辨出两锅中药哪一锅更苦呢?
尤其是当两者并未摆在一起的时候。
※※※
“你可以闻着这个,喝你自己的。”
“……好主意,下次你过来我们就这么办。”
“其实我更喜欢果汁。”
“嗯哼。”
“下次我带一壶过来。就乐乐每天榨的那种。”
“……你怎么欺负那么小的孩子。”
“怎么会,我是直接跟他讨。他挺大方的。”
“……”
是很“大方”。亚勒记得很清楚,他吃了姜乐不到十个果子,却被姜乐摘光了自家门口所有的花……
……
那是刚过去的夏天里的事。
有一次亚勒去找冬明,正好碰上姜乐在缠冬明了,非常卖力地缠。陈翔坐在一边吃一小盘玲珑果。
亚勒当然看热闹。而大约被陈翔提醒了,亚勒也随手摘了几个玲珑果丢嘴里:这种成熟时红得很热闹的小果子,在十二号区种得到处都是,挂果非常茂盛。
到了这一年,姜富安最开始“无景可赏”的烦恼已经没了,不过他又有新烦恼:他心疼那些来不及吃、烂熟掉了地上的。
要知道,让机器摘起来送人,会受到姜乐的坚决阻挠……
当然姜富安该送还是送,只是转为背着姜乐;另外姜富安试图双管齐下:他在屋前屋后竖了几个小牌子,“无药栽培,自摘自取”,上面再挂个水果盒子。反正遇到要下雨,机器会把盒子收起来,雨后再放回去,连带擦干净牌子。
只是那些小牌子、果盒子全部被两个小家伙推倒,拿走拖走藏起来了。
姜富安又找出来,竖回去、放回去。
如此几个反反复复之后,姜富安放弃了……
因为姜乐与陈翔乐此不彼,而姜富安又不是成天地只有这一件事了,自然斗不过两个精力旺盛的小男孩。
他们好像把这个当成了游戏?
……
当时姜乐很快发现了亚勒的行为,小脸马上皱了起来。
这表情太明显,亚勒一看就知道姜乐肉疼,勾起唇角,故意又慢吞吞摘了一个、慢吞吞送进嘴里、慢吞吞嚼两、慢吞吞咽下去。
然后亚勒发现冬明颇为同情地望着他,那目光甚至可以说怜悯……
这令亚勒感到不妙,他犹豫了一下,将手上刚摘的一个丢进嘴里,收手了到此时,亚勒记得很清楚,一共吃了八个,其中两个是在姜乐发现后。
结果第二天早上,亚勒训练完回去时,发现自家门口大变样了:门口正对着的那一小片花没了!
没花开的品种也有,而它们则被掐走了嫩叶子……
也不是一朵不剩,就是摘掉了最上面那一片,剃了个“光头”,旁边的、底下的还留着。
亦不是整片绿化都遭殃,只是路两旁,从门口一直往小操场入口去的路两旁。不算长的一段,没动客房凯西凯辛那儿的。
正是亚勒每天必经的那段路!
光秃秃偏偏又整整齐齐、齐齐整整,被旁边的一衬,效果非同凡响。
亚勒当时恼火了一下,便丢开了,没在意,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欣赏毕竟,他自己练体术这么多年,不知糟蹋了多少花花草草,怎么会心疼这点损失。而小孩子嘛,会报复很正常。
最后,还知道挑他训练的时间……
挺聪明啊!
至于找姜富安与胡海燕告状,那更不可能。那一对都比他小。
更何况,姜乐要是张嘴一哭,那他可就完蛋了……
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全完蛋了!
然而亚勒大方得太早了……
……
第二天同一时间,亚勒回去,蓦然发现姜乐又来过了!
这次是客厅、茶室、书房、卧室、厨房、浴室……所有房间的窗子所正对的花木遭殃。
不是凯西凯辛续上的,因为痕迹在那儿。草木间有两个小孩子的脚印,一个负责望风,一个负责干活。
亚勒想了半天,才算明白过来第七、第八个果子他是故意的,逗了一下姜乐。姜乐当然看得出来,所以这仇还分两次报!才算两清。
亚勒摇摇头,又摇摇头,依旧没当回事。
当然这天他在书房里看资料的时候,无意间扫见窗外的景色……到底还是有点碍眼。
……
可惜到了第三天,亚勒发现他昨天的想法错了。
第28章 对手
姜乐又来过了!屋前屋后、屋左屋右,全部摘光了!
凯西凯辛等在他们自己门口看戏,见了亚勒就笑得东倒西歪。
亚勒到底脸黑了。
其实,这要是第一天就摘光了吧,亚勒还真不会生什么气,恼火个一两秒就丢开了。
但一天、两天、三天,亚勒眼看着他自己家门口一天比一天惨……于是他难免有点懊恼,懊恼昨天或者前天没去跟姜乐结帐。
所以亚勒调整了次日的训练时间,决定逮住姜乐,然后一定要签署和平条约逮个现行,姜乐就算嚎啕大哭,也没那么大杀伤力!
当然如果能够“和平地”签署和平条约,那就更好了……
……
可是第四天姜乐压根没来。
亚勒白等了小半天。
幸而这点挫折远未令亚勒失去理智,他只是去找了卢休斯,放开手脚练了一场……
卢休斯才不怕亚勒。
是的,没错,真地斗起来他九成九要输给亚勒,尽管他已经是个体术冕下。但是,他与亚勒又不是一个系统的,彼此没有牵涉,只是通过姜灵互相认识而已。
而姜灵只要求他与威易负责姜灵自己及其家人的安全,再就是帮赖米搞定一些需要吓吓人、撑撑场面的情况“帮”,听到没!
所以,亚勒这个客人只要没在别宫出危险,他就不用操心。
因此,卢休斯对亚勒没像对威易那么服务良好富有耐性,而且下手还真不轻。
不过亚勒知道。他找卢休斯正是为了这些。
亚勒从场子里出来时精疲力竭,头脑却格外清醒。到这时,亚勒这才开始考虑对策,片刻后他决定去找冬明他需要一个中间人。
※※※
亚勒找到冬明,把事情说了一遍。
冬明当即就乐了,对亚勒道:“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他很高兴有人倒霉给他看。毕竟,姜灵还没回来,他特别需要找点乐子。
亚勒就抬起了眉毛:“今天?”
冬明没有正面回答:“第一天中午他爸爸就知道了,说了他,还要他去给你道歉;但是他抗议,说是你先欺负他的。”
“他爸爸就改主意了?”
“……他外婆作了个证。”
“……”
老小孩!
亚勒哑然失笑。
“你知道的,他们家不吓唬小孩,罚小孩也讲个公平。”
“所以我败诉了。缺席审判。”
“嗯哼。”
“第二天?”
“第一天下午他爸爸就调了儿童监控去看。在我那儿看,避开他外婆。他摘果子一天一个地方,他那儿、我那儿、他姨妈那儿、空客房、溪附近,挨个轮流,刚好发现了。”
“然后?”
“他爸爸看了没话说,只是笑,陈翔也在,他爸爸就教他们要大方点,教了好一会儿。他本来已经忘了,这下子重新想起来了,跟着他爸爸看了一遍不够,等他爸爸回去了,自己又来找我,调出来在那儿看了好几遍,还跟陈翔两个在那儿学你的模样吃果子。第二天又去了你那儿。”
“……”亚勒很无言,连冬明的取笑都懒得反击了。
“你运气不大好。”
“是的。那么第三天又是怎么回事?”
冬明笑了:“还能是怎么回事,别忘了哪两个谁住你隔壁。”
“……小捣蛋碰上了大的,约了‘明天一起’?”
“对极了。”
亚勒彻底没话说了。
冬明只觉得好笑:“你想得太复杂了。他才这么一点点大,哪来的‘第一、第二、第三,最后’?你为什么要像分析对手那样去分析他?他最多想到明天要干什么。如果你跟他说后天要干什么,他不是等不及马上要去做、就是不能去所以难过,让他玩点别的也就忘记了。更不用提策划一个四天长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