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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各种各样的需要,在这些团体里流传着一种密语,外人无法了解其含义,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语言,称之为“春典”。比如很多人都知道江湖中有所谓“金、皮、彩、挂”之说,这就是使用“春典”的表达方式。金,就是算卦的;皮,就是卖药的;彩,就是变魔术的;挂,就是练武的。
“春典”大部分词汇是通用的,上述的“金、皮、彩、挂”就是这样,江湖人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另外还比如说“团春”的,就是指说相声的;“团柴”的,就是指说评书的;“腆儿棚”,就是阴天;“摆金”,就是下雨;“吊坎儿”,就是指用“春典”说话,等等。这些通用“春典”不论你是干什么营生的,只要是江湖中人都能明白。
另外还有一些行业内部的特殊“春典”,只有干这一行的人才能明白。比如说估衣这一行(估衣行就是指收售旧衣服的营生),他们把往下砍价叫做“砸浆”;而卖金鱼的这一行,则把往下砍价叫做“并尾”。两者不通用,谁也不知道对方的那个词是什么意思。这种只在一个行业专门使用的“春典”,就是一种行业内部交流的暗语,也叫“暗春”。
上文中徐卫东说的“沈大夫辛苦,掂掂茬子严不严”,就是在用盗墓行业内部的“暗春”来“吊坎儿”,意思是“沈大夫你看看(我)说得对不对”,以此来表明他自己是盗墓这一行的人,沈芳华也是同行。而后文将要提到的“棒槌”一词则是通用“春典”,指的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
另外,徐、沈二人提到的“柳七爷”和“灰八爷”指的是近代盗墓行业中的两个门派。其实,“柳七爷”和“灰八爷”两个词的本义是指蛇和老鼠两种动物,只不过后来被盗墓业其中的两个门派拿来作为其派别的标志而已,实际上就和武林中用峨眉、崆峒等山名做门派标志的意思一样。
这些当然是后来才知道的,否则那个时候我也不会突然打断他们了。当时我虽然不明就里,但也听出这两个人绝不只是所谓的医生和战士这么简单。
徐卫东见我突然发飙便是一愣,瞟了我一眼,疑惑地问沈芳华道:“他不是你们家的人?”
沈芳华微微一笑:“不是。他是个棒槌。”
“棒槌?呵呵……”徐卫东也笑了,“那你在上面的时候还非要把他带下来?怎么着,想用他来蹚雷?”
什么?!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原来沈芳华竟然和黄明一样,想利用别人蹚雷开棺。她在琥珀肉尸掉落时救我一命,难道也只是为了让我能活着帮她开棺?这么说她一直都是在演戏……
我不敢再往下想,难以置信地望向沈芳华。
第十章 战士还是盗墓贼?
沈芳华面若冰霜,根本没有看我,只是冷漠地对徐卫东说道:“用不着。他一个棒槌,没有我自己带的家伙好使。”
“哦?你把家伙什儿带下来了?”徐卫东闻言马上把目光投向了沈芳华手里的那个急救箱。
这下我才明白沈芳华为什么一直随身带着那个急救箱,连遭受“空袭”逃命时都死抓着不放,看来她确实是早有准备,处心积虑啊。可是,就算她事先知道这个地方,并且有办法扮成医生混进队伍,那她又如何确定载着我们这支65号救援队的卡车就一定会开到这附近?又如何能肯定队伍可以顺利地发现地面上裂开的风水镇,而且还一定会下到这里来?难道说……
我脑子里似乎闪过某种想法,但一时间还无法理清头绪。
“你既然都把家伙带下来了,干吗不刚一下来就开棺?”徐卫东对沈芳华说道。
“我也是在看到千年神鸮和琥珀藏尸之后,才和那个黄明一样想到这是一个三环套月局的。而且还有这个棒槌在旁边。”沈芳华答道。
“千年神鸮?!还真有这种怪物?”徐卫东吃了一惊,忙道,“你真的亲眼看见啦?”
“我骗你干什么。”沈芳华不屑地说,“那个棒槌也看见了,而且他还把那怪物打死了。”
徐卫东再次把目光投向我,脸上显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个黄明是干什么的?他不是你的手下吗?听他说话应该也是道上的人。”沈芳华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徐卫东一脸诚恳地说,“他是我们接到救灾任务后,上面突然派给我的人,我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他。他们跟我说黄明这人是侦察兵出身,对搜救工作很有帮助,要让他做先锋和我们一起参加救援。我估计……”他略一思索,接着道:“黄明这个名字肯定是假名。道上的高手我虽然见过的不算多,但他们的名号我几乎都有耳闻,从没听说过有个姓黄的。”
沈芳华闻言冷笑道:“这倒是。连大名鼎鼎的徐白鬼都不认识的人,怎么会是什么高手?”
徐卫东当然知道这话是在挖苦他,但他似乎并不介意,只是笑着对沈芳华说:“见笑见笑。我只是自说自话。像你沈家门里出来的小姐自然也是高手,可我不也不认识嘛。呵呵。”
这两人把我当做了透明人,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更别说回答我刚才的质问了。我可不想让人当成傻子耍,于是悄悄低头看了看地上黄明的尸体。趁他们交谈不备之间,一个鱼跃加上前滚翻,把黄明的手枪拿到了手里。
“你要干什么?!”徐卫东一见大怒,抬手就要去摘背在身后的步枪。
“别动!不然我就开枪了!”我把枪口对准徐卫东,“别以为我不敢开枪,那只妖怪猫头鹰就是我打死的。”
徐卫东停止了动作:“你想怎么样?”
“你们俩到底是干什么的?下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厉声问道,目光又扫了一眼沈芳华。
“把我们俩都打死,你自己出得去吗?也得死在这里。”沈芳华冷冷地说。
“我不在乎。如果你们真是潜伏的特务,妄图在这里耍阴谋搞破坏,老子绝不会让你们得逞。大不了咱们就一起死在这儿!所以,你们俩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我义正词严地说。
那时的我接受的全都是爱国主义教育,又加上年轻气盛,一时间整个人都变得热血沸腾,满腔慷慨。所以当时我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并不是故意唱高调。
沈芳华闻言似乎有些意外,她望着我,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好吧。唐增,我告诉你。我不是特务。我的本行是倒斗,就是俗称的盗墓,来这儿只不过是为了找一样东西。至于他……”她瞥了一眼徐卫东,“他以前也是一个盗墓的,外号徐白鬼。不过他现在干些什么、是不是特务我不知道。”
徐卫东闻言立刻火冒三丈:“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特务喽?我说这位沈家小姐,咱们徐、沈两家虽说素来不睦,但那也只是对内不对外。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上下嘴皮一碰就给人乱扣帽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也是盗墓?”我问徐卫东。
徐卫东一脸无辜,说道:“开什么玩笑!老子早金盆洗手了,要不能当上排长?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下来找你们的,听见黄明说话才知道有问题。后来看到了那盏阴阳灯,才发觉那位沈家小姐原来出自西安沈家,是道上的人。要是知道你现在拿枪对着我,老子才不开枪救你呢。”
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人家一提救命之事,我的气势立刻矮了三分。
徐卫东见我锐气顿减,接着说道:“而且我不是在上面说过了吗,这不是一座墓,这是一个风水镇。”
“风水镇里怎么还有棺材?”我还是半信半疑。
“唉,真是棒槌。”徐卫东叹了一口气,就像老师面对一个不长进的孩子那样,无奈地说道,“古墓都得有墓道,棺材附近得有些陪葬的东西,这些你总该知道吧。你再看看咱这地方,孤零零的一口棺材立在中间,旁边三个出口都是陷阱。既无墓道,也无陪葬,还在顶上挖了一口青铜窨井直通地面,上面还浇铸了一个青石封堆,你听说过这样的墓葬形式吗?这肯定是风水镇。这口棺材如此精致,外面却连一块椁板都没有,所以它绝不是用来盛殓死人的。这是一口引路棺,里面放的应该是指引道路的东西。我说的对吗,沈家小姐?”徐卫东瞟了一眼沈芳华,语气颇为自负。
“不错。引路棺只在风水镇里才有。墓主对陵墓的防盗手段只嫌少不嫌多,绝不会给你放个引路棺请你去盗。”沈芳华这回倒是给了徐卫东面子。
“那这个引路棺指引的道路通向哪儿呢?”我追问道。
“当然是通向这个风水镇里放置镇物的地方。”徐卫东答道,“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古人需要取出镇物或者更换镇物,所以在风水镇建设之初就会设下这种引路棺以备后人所需。因为风水镇里都设有机关陷阱等各种保护措施,比如说咱这个就设了一个三环套月的连环陷阱。不过这倒不是为了防盗,因为镇物虽说都比较奇特,但大多都不是特别值钱的东西,懂行的盗墓贼一般也不会去找这个麻烦。这些保护措施主要是为了防止外人或有意或无意地改动、破坏了镇物,从而影响了当地的风水。”
“而且,”沈芳华插话道,“镇物所在之处应该还有一条备用秘道通向地面。所以只有先打开引路棺,找到通往镇物的道路,然后再寻找秘道出去。”
原来是这样。
我正待再次开口询问,引路棺棺盖上的酒精灯却突然晃动了起来,一瞬间我以为是再次发生了余震,刚要躲避却发觉脚下的地面平静如常。
不是地震,那灯怎么晃起来了?我望向面前的这口引路棺,刹那间惊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口棺材自己在棺床上上下摇晃了起来,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伴随着剧烈的晃动,棺材的底部发出了连续不断像水开锅一样“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奋力挣扎,试图从下面把棺材顶翻。
沈芳华突然冲上前去,一把从棺盖上抢下酒精灯,大声喊道:“快躲开!”
沈芳华呼喊之间,我已经两个箭步拉开了和棺材的距离,随后马上把枪口对准了棺材下面。心说不管跑出来的是什么怪物,只要它一露头,先来上两枪再说。
徐卫东此时也早已把步枪端在了手里,和我一样紧张地盯着前面剧烈摇晃的棺材。看来他和我想的一样,也准备给对方先来个下马威。
然而就在我们蓄势待发之际,这口棺材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只见它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平缓,片刻之后又安稳地停在了棺床之上,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怎么回事?”我望了望徐卫东,问他道。
“什么玩意儿?是不是跑了?”徐卫东低声骂道,他死死地盯着棺材,看来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实话,刚才那一刻我已经鼓足了勇气,心里已经做好了与出来的怪物拼命的准备。可是现在却突然有些胆怯了,一时间竟不敢上前。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放鞭炮碰上了哑炮,很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又害怕它突然炸响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还真是这么回事,没有经历过的人恐怕很难体会。
就在我还犹豫该不该过去看看的时候,沈芳华却已经几步走到了棺材面前。“这是……”她似乎有了重大发现,忙不迭地喊我们过去,“你们快过来看看!”
我有点儿惭愧,赶忙跑到她旁边,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棺材下面的汉白玉石台此时竟然已经被染成了血红之色,它周围的地面上也是一片鲜红,呈现泼洒之状。看样子竟像是刚才棺材晃动的时候,从它和棺床之间的缝隙中涌出了大量的鲜血,血液四散飞溅所导致的结果。
看到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我有点儿毛骨悚然,问沈芳华道:“这是……血吗?”
沈芳华确实胆气惊人,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她却伸出一只小指在棺床之上抹了一下,送到鼻尖之处闻了闻,然后冲我摇了摇头。
徐卫东也用手指蘸了一下洒在地上的血红液体,闻了一下后说道:“什么腥气都没有,应该不是血……”可话音未落,他好像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来,片刻之后对沈芳华开口道:“沈家小姐,赶紧拿家伙开引路棺。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也许是出于同道中人特有的那种行业默契,沈芳华此刻竟也不再多问,立刻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那只急救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奇怪的工具,开始和徐卫东一起忙活起来。
只见沈芳华把四个小吸盘一样的东西吸在了棺盖上面的四个角上,并在每个吸盘上穿入了长短不一的钢丝,然后把几股钢丝通过一个雕刻成龙头造型的曲管汇到了一起;徐卫东则把一个大个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