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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表扬的。几次心动想把事情真相发到微博上,想想算了,我这算侥幸死里逃生,别自己找不自在了,没看公告里说都抓起来一个“造谣”的了嘛。话说公安局破案从来没什么效率,抓“造谣”的到是风驰电掣。要是把这心思用在侦破刑事案件上,恐怕我天朝大国早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
我看我的微博,海叔和范胖子挤在一台电脑上看电影。这时听外面有停车的声音,我回头往门外一看,门前靠着海叔那台捷达停了台奥迪A6,下来两个30岁左右的男的。这俩人穿的都挺体面,推门就进了屋。
“是陈达海吧?海叔是吧?”走在前面的男人道:“你们上哪去了?来找了你们两三趟都是锁门,连手机也不开。”
“啊,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了几天。”海叔道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道:“两位有事?”
“我姓张,他姓高。”前面的男人指了下后面的人道:“我俩是薛老板公司的,薛老板找你们。”
范胖子道;“薛老板?哪个薛老板?”
“还能有哪个薛老板?”这姓张的不耐烦道:“薛辛明薛大少爷啊。还磨叽什么啊?跟我们走吧!”
☆、十二。酒店
我心里嘭嘭直跳,原说看样子要杀我们的事儿薛局长应该是不知道也没参与,阚姐和小王又被吴妤索命跳了楼,这下应该天下太平了。哪成想千算万算我们爷仨却忘记了这位局长公子薛辛明,难不成这小子继承阚姐的遗志要弄死我们?要说这阚姐和小王已经被吴妤索命跳楼了,吴妤的命案死无对证,杀我们灭口也没必要了。至于他俩跳楼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啊。这薛辛明派两个狗腿子找我们去是要干什么?我胡思乱想,不知所措。扭头看了看范胖子,范胖子更是呆若木鸡。
“哦,薛老板我们是见过的。”到底还是海叔沉着冷静,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老头不紧不慢的问道:“不知道薛老板找我们有什么事?”
狗腿张摇头道:“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去了就明白了。走吧,薛老板这几天急坏了。”
我又看了看海叔,海叔微微一笑道:“好,我们走吧。你们俩开车前面带路,我们跟着。”
我们几个出了“公司”,狗腿张和狗腿高前面开车带路,范胖子开捷达跟在后面。
“海叔,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要不我们现在开车跑?”范胖子有点心虚。
海叔吧嗒吧嗒嘴道:“我估摸这薛辛明知道的内情不多,他妈活着的时候总不能告诉自己儿子她和小王通奸的事吧?杀吴妤的事十有八九也不会跟儿子说。”
“那他找我们干什么?”说心里话我是真不想再和薛局长这一家人打交道了,从小到大一直感觉这生活还挺美好、世界还算光明。薛局长这一家可是实实在在给我上了一课,看到了他这一家我才知道世间诡诈,他家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想起来就令人作呕。
“干什么我可也说不太准。”海叔想了想,说道:“想来不会要咱爷们的命就是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啊,他爹最起码现在还是公安局长,得罪不起,看看去再说。”
狗腿张的车直接开到了北都大酒店,这北都大酒店在我们市虽然不是最大的宾馆,但也是三星级,规模不小,提起来没几个不知道的。跟着狗腿张、狗腿高坐电梯上了6楼,606房间,狗腿张嘭嘭敲了两下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个裹着白色睡袍的披肩发美女,看样子也就20岁左右年纪。范胖子看得两眼发直,我心说当官二代实在是好,这种长相的美女要是在我们学校的话也算是校花了,除非她是KTV的公关小姐,不然绝对没有可能理我这种d丝。可惜我爸工厂下岗后自己做点儿小生意,别说官二代,我估计富二代我也是一丁点儿指望也没有了。
美女引着我们进了屋,这是一间套房,进门就是个很大的客厅,旁边的门关着,应该是卧室了。薛辛明也穿着件睡袍半躺在沙发上,身边居然还有个穿睡袍的短发美女,也是20岁左右年纪。
这小子还双飞?一时间羡慕嫉妒恨一齐涌上心头,五味杂陈十分不是滋味。可叹这社会物欲横流,像我这样的穷小子追个女朋友花尽了银子、挖空了心思,大部分时间还是手都没拉到就人财两空。人家这公安局长的大公子、房地产公司的大老板,随便就弄了两个大美女在这里双飞,太他妈不公平!
“海叔来了,找你可不容易啊,这些天哪儿去了。”薛辛明看见我们来了,算是正经的坐了起来。
“带俩孩子出去玩了几天。”海叔看着屋里有两个裹睡袍的丫头颇为不自然。
“坐吧。”薛辛明指了指旁边两把椅子,我和海叔坐在了椅子上,范胖子没了椅子,只好离薛辛明远远的坐在了沙发上。薛辛明朝俩狗腿子摆手道:“你们先回公司吧,我和海叔谈点儿事。”狗腿张和狗腿高点头哈腰出了房间。
薛辛明又朝两个美女摆了摆手,她俩起身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范胖子痴痴的目送两个美女进屋,我干咳了一声他都没听见。
薛辛明点了根烟,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家出了点儿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
海叔点点头:“嗯,才回来就听说了。薛老板节哀。”其实自从进屋到现在我也没看出这小子有哀的意思。
“海叔你也算自己人,我就不怕你笑话了。”薛辛明眼皮不抬,说道:“小王那个王八犊子我早看他就不是东西,要不是跟我妈有那点事儿,我早就收拾他了。”
我心说这小子原来早就知道他妈和小王老汉推车的事。海叔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只好不言声继续听。
“但我妈应该不是会自杀的人。”薛辛明继续道:“喊你们来的头一件事我是想让海叔帮帮忙,能不能查出来他俩为啥跳楼?”
海叔眨巴眨巴眼睛,答道:“早年间庄周梦蝶,醒来后却不知到底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人生在世大梦一场而已,亡者已逝,薛老板却不必如此执着。”
“海叔你还是少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薛辛明不耐烦道:“我跟你说实话,我妈死了就死了,我爸这公安局长都说我妈是自杀,那就一定是自杀了。但是小王活着的时候帮着我妈管理我家钼矿,他俩死的蹊跷,我担心这中间有钱的事。这小王要是临死前把我家钱密下我可是不干。矿上哪笔进出数目可都不小,他真要密下我三两千万我也不知道。你得帮我查查。”
海叔两手一摊道:“人都不在了,我怎么帮你查呢?”
“你不是会抓鬼吗?你把我妈和小王抓来,问问那小王拿了我家多少钱?这王八蛋陪我妈睡觉还能安什么好心?”薛辛明越说越气,到最后直说得咬牙切齿。
敢情这小子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妈死了人家根本没在乎,说来说去就是怕小王拿了他家钱。我心说屋里那俩美女陪他睡觉可实在算是糟践了。
海叔晃着脑袋道:“精神入其门,骨骸返其根,我尚何存?不是每个人死后都变成鬼阴魂不散在阳世间徘徊的,变鬼也需要因缘际会,令堂和小王可不是说抓来问问就能抓来问问的。不过我到可以帮着想想办法,不见得准能问到。”
“说了别文绉绉的了。”薛辛明有些不快:“我也听明白了,反正这事算是拜托你海叔了,要是他俩没变成鬼那也没办法了。这算头一件事,还有事得和你说。”
海叔道;“薛老板有事尽管说。”
“这事我可得说你两句了海叔。”薛辛明撇嘴道:“我CPD小区的事你弄一半就撂挑子出去旅游去了,这不坑人嘛?我喷泉和宝塔都修的差不多了,等着你做个法事我小区好动工呢。耽误一天你知道耽误多少钱吗?”
薛辛明又道:“那钼矿我听说你们给处理完了?钼矿里到底为啥死人?现在钼矿归我管,已经正常开工了。我薛辛明也不是给不起你们钱,你把工地那的法事做了,两个买卖都顺利顺利我还能亏了你们的钱?对了,我才想起来,我妈说找你治失眠到底咋回事?”
我听得一乐。哎呀,看样子前几天的活儿还没白干,还有钱拿。我看了眼范红兵,范红兵也正朝我挤眉弄眼。
“矿里有只山魈,我和这俩孩子已经给收了。”海叔用手朝我们一指道:“这俩孩子都受了伤。你看,子乾头上还弄了俩口子。”
“啥是山魈?”薛辛明想了想又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说说我妈失眠那事。”
“我本来也不应该说这件事。”海叔干咳了两声,说道:“既然令堂和小王的事你早就知道我说说也就没啥了,那小王家祖坟出了些问题,他家先人就来缠着小王,闹得令堂和小王日夜不宁,令堂就找我们给帮了帮忙。”
“他妈的!”薛辛明气的直拍桌子:“又是因为那个王八犊子的事,自己儿子她可也不那么上心。”
我心说这海叔可真厉害,轻描淡写的拿小王说事编了个谎这小子就信了。
“我妈虽然没了,你们给我家办的事我也不少给,给你们五万,这可不少了吧?算是处理矿上和工地的费用,上次吃饭我听我妈答应不少给你们,我薛辛明不是赖账的人。”薛辛明道:“一会海叔你把银行账号留下,我叫公司出纳把钱给你打过去,但你明天可得去把工地的事弄完,干活别留尾巴。”
你可知道你妈和小王这事海叔敲了他们一百万?我心想你妈活着时候答应这两件事的酬劳可是要给的比这一百万还多。可转念又想其实那阚姐的话也是扯淡,她都算计好了叫小王在矿山就把我们爷仨弄死,她说多给无非是个空头人情罢了。
海叔道:“我们一回来就听说令堂过世的消息,想想哪有人家办丧事我们上门要工钱的?这工钱的事也就放下了,至于工地的事我本来想过几天再找薛老板。既然薛老板先找到我们,又这么讲信用,老头子就不客气了。”
海叔的确高明,三句两句就把钱的事说死了,又说的好像这工钱你就算不给我也得找你要,只不过我们看你家办丧事,还没来要罢了。厉害厉害。
“嘭嘭嘭”说话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十三。医院
范胖子赶紧起身去开门。我心说薛辛明这小子还真忙,住宾馆玩双飞还有这么多人找他。我爸以前在工厂好歹也算个中层领导,单位效益好的时候我家也称得上车马盈门,自从下岗以后就完了,家里基本就没来过单位的同事。世态炎凉啊,难怪我爸常说“穷居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范胖子开门引进来一个更大号的胖子,这人50左右岁的年纪,能有200多斤,足足比范胖子大了一码。
“啊,王叔。”薛辛明也没动地方,有点不耐烦道:“干啥啊?有事?”
“嘿嘿,没耽误你们事儿吧?”大号胖子王叔看起来十分随和,按说他年纪也有薛辛明他爸那么大了,对这薛少爷说话却十分客气:“你早就说认识这几位高人,今天正好到我们酒店来了,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我也有点事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忙看看。”
“你能有啥事?我可没听说这酒店闹鬼。”薛辛明戏谑道:“在外面养小的被我婶儿抓住了?这忙他们可帮不了你。”
“侄儿小子就知道拿你叔开心。”王胖子还是满面带笑道:“还真不是我的事儿,今天正好来了个老同学,他家的事。你们谈完了吗?没谈完的话就继续谈,我不着急。”
“我们说完了。”薛辛明指着王胖子对海叔道:“这是这酒店的王老板,有都是钱,给他干活可得多要点儿。”
海叔赶忙起身和王老板握了握手道:“王老板有什么事尽管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王老板哈哈一笑道:“那可有劳了,不过具体什么事我可也说不清,我那老同学就在我办公室,你们要是谈完了,咱们去我办公室聊聊?”
我们和薛辛明道别,转身跟王老板出屋,薛辛明在身后喊道:“海叔你明天可记得把我工地的事弄完!”
王老板这办公室可是不小,富丽堂皇甚是气派。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一个和王老板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白白净净的,戴着金丝腿眼镜看起来透着斯文。
看我们进了屋,这中年人赶紧起身相迎,王老板介绍道:“这是咱们中心医院的赵院长,也是我老同学。”那赵院长和我们一一握了手,几个人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这就是薛局长儿子说的高人了。”王老板对赵院长道:“这是陈达海,就叫老陈吧。老赵你有啥事就说吧。”
“这个。。。。。。”赵院长却颇为扭扭捏捏:“按照现代科学和我们医生的角度来说,我是不太相信这个事情的。”
“你就别拽文了,都有人看见了,你还不信?”王老板大手一挥,朝赵院长肩头拍了一巴掌。
“唉。”赵院长叹气道:“我们医院最近出了点事,两个值夜班的医生都说见了鬼。还吓坏了一个护士,现在不能上班了,在家养病。这些事在病人之间也传来传去,总之是越说越邪乎。人心不宁啊,我开了两次全院大会,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