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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羽呼吸微弱,看着金晶那激动欣喜真情如烈火的目光,低声说:“……我吓昏了,就什么都忘了。”
天下看了看周围的老头,这些老者年纪大的近百岁,最年轻的也七八十岁,都是部门所调查到的包括陶老葛老一样的神秘巨富,这些富翁个个家产无数,势力巨大,每一个人都有翻云覆雨的能量,身份不凡,权势极大,每一个老者都仪表不凡,神态威严,不可亵渎。根据部门资料显示,每一个老者都雄霸一方,不仅在国内呼风唤雨,还在国外有着各种势力,他们今天都不约而同的坐在这里,面无表情,就像是一群元老,好像等待着重要的仪式,事态越来越离奇严重了。相比之下,天下、朱哲、金晶等人倒似乎毫不重要了。
朱哲愈加好奇,问:“喂!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老头子究竟要做什么呀?”他接着说:“你们要杀就杀!老子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好汉!”大厅里的老头们越不理睬朱哲,朱哲反倒越想闹起来,他似乎忍受不了被这些老头无视的感受。
圆形大厅的高大华丽的木门打开,尹甄诚和一个苍老的干瘦老者穿着一身简朴但高贵的长袍缓缓走了进来,气势逼人,尹甄诚虽然有伤在身,但此时已经恢复了睿智与从容的气度,举手投足潇洒稳健。众老人看到尹甄诚和那老者出现,僵老的表情都有了些变化,有些骚动,就好像干枯的木雕复苏了,都纷纷向尹甄诚施礼问候。由此看来,年纪轻轻的尹甄诚在组织中的身份地位极高,竟在这些老头之上,尹甄诚极为热情一一还礼,他走到天下等人旁边,微笑说:“天先生,各位还好吗?”
天下不禁佩服尹甄诚极深的城府,如此情况下,尹甄诚还如此礼貌的对待他们,没有对天下与朱哲的残酷逼供进行报复。天下看到尹甄诚左肩上固定着护肩绷带,是被楚小羽捏骨折了,天下不知道“盒子”组织究竟想要做什么,点头说:“还好,尹先生,盒子已经被你们得到了,你还想做什么?”天下指着金晶等人,接着说:“无论如何,这几个人是无辜的,是被卷入到这个事件当中,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希望你能放了他们。”
尹甄诚和善的笑道:“天先生,您放心,我不会害他们的。他们身上的伤,我已经派人治疗过了,天先生,我想您一直对我们有所误解,我们并不是坏人,我们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如果您研究过我们,一定知道我所言非虚!”
朱哲说:“哼!你不要在巧言令色了!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是干坏事,你们为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尹甄诚笑道:“如此说来,二位不也是很神秘吗?”他接着说:“至于二位的待遇,我没有权利决定,这要看我们主人的意思!”他转过身,对各位老者说:“我来告知各位,主人已亲临此处!请各位恭迎我主!”
老头子们一听,脸上全都露出激动万分的神情,立刻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即便身体不好的老人也都挣扎着扶着椅子站起来,生怕落后。这些老头子们都整齐的站立着,此时此刻,他们仿佛都不再是权势无边的富豪,而是身份卑微的下人,心中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激动的等待着。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大步走进来,天下一看,立刻认出这人正是组织的主人——神秘的“黑衣人”!
主人此刻换了一套新的墨黑长袍,后面的套帽遮住了头,他脸上戴着一副面具,威严狰狞。这个人虽然全身被衣服遮挡,但是器宇不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霸气,无比的高贵与高傲。他身上似乎带有强烈的气场,四射逼人的气势令人感觉到窒息。尹甄诚和身旁的老者立刻跪下,大厅里的所有老者也随之跪在地上,头紧紧叩地,一动不动,没有丝毫的不敬。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肃穆紧张,令人喘不过气,主人毫不理睬两旁跪在他脚下的老人们,好像完全受得起这样的礼遇,他缓步走到中央的帝王椅前,毫不犹豫的坐下,一身帝王之气竟不逊于古代君王。尹甄诚像古代官员拜见皇帝一样,三叩九拜说:“参拜圣主!”所有老头们也都用力磕头,群情激动,用着各种嗓音无比崇敬的不停高呼:“主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八十五
“盒子”主人一挥手,大厅里的老头子们都低下头闭上嘴,默默跪在地上,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就连咳嗽声也都没有了,气氛沉重压抑。金晶等人亲眼看到这场面,她们都汗毛直立,在当今现代社会,一群老头子跪拜在地上,就好像在古代一样,金晶等人都惊惧的感到窒息。
“盒子”主人斜坐在帝王椅上,霸气十足,又显得有些孤寂,冷傲,他戴着黑色面具,样子恐怖,令人望而生畏,面具后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主人看着脚下跪拜的老头子们,这些老者在他眼中并不是家财万贯权势通天叱诧一方的巨富,就像是一群最低级的奴仆,主人冷冷的说:“好,你们都来了!”
老头子们牢牢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十分激动、紧张,都不敢说话,仿佛黑衣人就是世上的神。天下、朱哲、楚小羽等人都能看出那些老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崇敬主人,他们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都贡献给黑衣人,已经是一种痴迷的忠诚,似乎已经达到病态了。天下对黑衣人愈加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与这些老者究竟有什么关系?
朱哲突然大喊大叫:“邪教吗?!你们是精神病啊?!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弄这一套?!”朱哲疲惫的破锣嗓子打破了大厅里的肃穆安静,他完全不顾及场合形势,还颇为神气的说:“老子早晚把你们都抓起来研究研究!老子看你们是不是中了迷药!”
众老者立刻向朱哲投来恼怒愤恨的目光,他们似乎对朱哲的无礼无比愤怒,朱哲打了个激灵,这里的任何一个老头子都有翻云覆雨的力量,杀人完全不成问题,朱哲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人。朱哲也判断出来,这些老头子精神并非不正常,或被人迷惑或者要挟,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崇拜敬爱主人,也许主人真的令他们敬佩,或有恩于他们。
主人坐在帝王椅上,看着书呆子一样的朱哲,没有为朱哲的无礼而生气,他的目光中还有些欣赏的笑意。主人又望着天下,大厅里只有天下站立着,面无惧色的与主人对视,主人点了点头,低沉的说:“好!很好!”
主人又看着跪着的老头子们一会儿,才说:“你们都起来吧!坐!”
大厅里跪着一群老人,着实非常诡异。这些老头平时都高高在上,备受他人尊崇敬佩,生活条件极优,他们显然很久没进行过如此跪拜大礼了,老头子们吃力的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回到座位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脸上却都是受宠若惊的幸运神情,主人的任何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命令。这时主人说:“这次我终于找到了那样东西,这都是你们的功劳!”主人的嗓音听起来很苍老,威严,又很孤傲。这时陶老额头上满是汗水,紧张的起身低着头说:“我主圣德,感应上天,我主找到盒子,这是天意所在!我等就要入土,时日无多,还能亲见到圣主驾临,实在是幸事,祝我主福寿天齐!我等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圣主之恩!只要能为主人达成心愿,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能见到我主无恙,我等死也瞑目!”
其他老头子们也都激动的议论起来,都表示对主人的崇拜与忠心。主人点了点头,说:“你们的好意我知道,这次找到盒子,是你们一直坚持努力的结果,并没有枉费我对你们的栽培。你们对我忠心耿耿,很好。”他看着尹甄诚,说:“这次寻找盒子,阿诚身先士卒出生入死,吃了不少苦,按功劳来说,阿诚最大。阿诚虽然年纪小,但他为我做事做了这么多年,做的怎么样,你们都看到了,我想让他接替阿福做大管家,怎么样?”
尹甄诚一听,十分震惊,他立刻跪下,紧张的说:“主人,属下为主人寻找盒子,是本分之事,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何况这次寻找盒子的行动,属下最后还是失败了,若不是主人大显神威,恐怕盒子就已经被对手夺走,还损失了各位前辈提供的资源。属下只有过错,没有功劳,主人何以奖赏我?请我主降罪,以罚属下之过!”他接着说:“再者福叔管理组织事务多年,一直是有条不紊,管理的极佳,福叔经验丰富,目光高准,所经历大小情况无数,福叔的能力岂是属下所能比的,无论如何属下也不敢堪此重任!”
主人目光一沉,说:“我意已决,就这么决定!阿福你也老了,应该让年轻人出来锻炼锻炼了,你把符印交给阿诚吧!不得异议!”
众老者都低头称是,没有反对的,尹甄诚身旁的白发老者就是阿福,他听到主人的命令,反倒有些犹豫,缓缓将怀中的令牌取出来,递给尹甄诚。尹甄诚受宠若惊,但是他十分紧张,拒接令牌,跪下磕头说:“恕属下大胆,属下实在无德无能,不能堪此重任!请圣主收回成命,请福叔继续担任大管家之职。”
福叔神态苍老,有气无力的说:“……主人……阿诚还年轻,这么快就让他担任总管,是不是有点过早了,让我再教导教导他……”尹甄诚也说:“福叔说的极是,属下年轻力薄,不足以堪以大任啊。”
主人目光一变,说:“阿福,你有什么不愿意吗?想抗令?难道你贪图那些权力吗?”
阿福立刻跪下,用力咚咚磕头,说:“属下不敢!属下一心一意为主人效命,至死不悔!绝无二心!”
主人不悦的说:“好了,快把权力交给阿诚吧!”
阿福颤颤巍巍的将古铜令牌交给尹甄诚,尹甄诚也不敢推辞,他取出自己的古铜令牌,将两块令牌组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块大令牌。这时主人低沉的命令:“从现在开始,阿诚就是新任大总管,我不在,你们必须听他号令!以此令牌为证!见令牌如见我!”
尹甄诚神情紧张,对在座的老头子转圈施礼说:“阿诚年纪尚轻,见识浅薄,无能任此位,希望各位前辈多多指点,多多斧正!晚辈感激不尽!晚辈必将倾尽全力为主人效命!以此立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头子们都再次跪下磕头,主人一挥手:“你们都走吧!不久之后,我也许会再见你们!那时你们都将是王侯将相之身了!”老头子们站起身,依依不舍的看着主人,颤颤巍巍的离开。大厅里只剩下了主人、尹甄诚、阿福、冯英和天下一伙人,变的空荡安静。这时主人对阿福说:“阿福,你也去吧!现在你们的身份可能暴露了,你去处理好。这里留下阿诚就行了!记住,无论敌人是谁,你都可以放手去做!”
天下看到阿福也离开,主人仍然斜坐在帝王椅之上,霸王之气更盛,那股孤独高傲的气息也更浓。尹甄诚微笑的看着他们,天下颇感意外,“盒子”组织的秘密聚会这么快就结束了,似乎与盒子无关,那些老头子们虽然知道盒子,但他们似乎并不了解盒子具体的效用。
主人寻找盒子的真正目的还是一个谜团,而主人召见老头子们的一切过程都让天下等人看到,天下感觉自己看来是很难活下去了。
八十六
老头子们都离开,大厅里虽然安静,气氛却更加压抑怪异,天下看着主人,他对于主人的身份进行了许多猜测,但也都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真正的线索依据。如果部门调查的关于盒子的传说是正确的,那这个主人的身份更加复杂,可能性更多,不过,天下并不相信这种传说。
根据刚才所见,“盒子”组织主人拥有无上权力,天下暗想,主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十分不凡,这个神秘组织很可能是主人一手所创,其他老者都只是奴仆而已,他们与盒子无关,只有这个主人才了解盒子,主人与盒子愈加神秘,主人与盒子的关系也更神秘。
天下眉头紧锁,暗暗沉思,如果雨林中的妖物都与盒子有关,是被盒子召唤出来的,那么这个盒子确实有毁灭世界的能量,盒子在主人手中究竟会发挥什么作用?“盒子”组织隐秘财势极大,又得到了这个神秘盒子,他们难道有更大的野心?天下说:“尹先生,你们还想做什么?”
尹甄诚还没有说话,主人却开口,他的声音威严低沉,有帝王之气,却有一丝偏爱的口吻:“小伙子,你的身手很不错,很好。”
天下并没有因为主人的夸奖而沾沾自喜,问:“在雨林中你跟踪我们多久?”
主人仰头而笑,声音洪亮,说不出的自傲,又有些孤寂,主人说:“我跟踪你们的时间足够多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天下心知这个主人行踪隐秘,虽然他派遣尹甄诚、冯英等人去寻找盒子,其实他实际上也亲自去了,在暗处隐蔽的行动,天下等人跟踪尹甄诚、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