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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吉娜率领一众人开始对地下科研基地进行搬迁时,苏耶苍娜重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她与莉雅对视了一眼,冷漠道:“这算是偿还你帮我这次的。”
莉雅原本还想嘲讽她以公报私,想了想还是算了,抿唇伸出手来道:“那祝愿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啪。
苏耶苍娜拍开了莉雅伸出的手,蹙眉道:“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与你无关。”
莉雅无所谓的笑了笑,笑对方的矜持与执着,也笑自己竟然有试图彻底化解与对方仇怨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这一刻,联邦两个原本不共戴天的女人,在联邦面临致命危险的一刻,达成了历史性的暂时和解,开始并肩战斗。
而就在天启号在这座军工厂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搬迁工作时,石辰却是驾驶着原本属于莉雅的那台机甲,来到了渊池郡。
虽然它已经因为遭到那颗反物质导弹的波及,大半已经夷为平地,找不到原本的痕迹,但在那处凹坑的黄土中,却是停着一台苍灰机甲,而在机甲旁,徐秋生面无表情的跪在其间,而在他身旁,还有一个身着碎花裙的女孩,捂着面庞不住恸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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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三章 无法抑制的仇恨
仇恨无处不在,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历史许多的组成部分都是由这种情绪推动的。
战争制造了仇恨,仇恨也酝酿了战争,也因此在这个宇宙的大舞台上演绎了一幕幕恩怨情仇或悲欢离合的场景。
然而每个人在面对仇恨时,也会拥有不同的选择。
有人选择了忍辱负重的沉默,有人选择了竭斯底里的疯狂,也有人,在得知了前因后果后,选择了宽恕。
但绝大多数人,仇恨却成了他们永远的心魔。
便如石辰,选择了永不原谅的报复,在苏耶鸿图死去之前,这甚至成了他前半生的信念。
而徐秋生,却是无疑选择了后者,亦或是,在尝试了前者后,中途却是放弃了。
石辰对徐长卿并不是很了解,对这位始终驻扎在联邦最前线,一镇守便是三十多年老将有着发自内心的佩服,但对他这个人的认识,却大多来自于徐秋生的日常生活时或是醉酒后的抱怨里。
毫无疑问,徐长卿是一个极有人格魅力的统帅,用人从来都是唯才是举,这才让当初抱着复仇心思的徐秋生那么容易的混进了徐长卿的直属部队中,更是得到那位长者的亲自指导。
在遭到徐秋生的刺杀后,却没有如同绝大数上位者那样将对方斩草除根,更是在得知徐秋生的身世后不但没有选择除掉徐秋生,也没有追究其责任,反而将其释放,给了他更多的机会。
但结果可想而知,徐秋生面对老奸巨猾的徐长卿,又怎会是其对手。
而那段时间,也是徐秋生最痛苦抑郁的时候,而也就在那时,他无意中得知了徐幼兰的存在。
报仇无门的徐秋生动了歪念。开始将目标转移到了徐长卿的女儿身上。
徐长卿老年得女,妻子更是因此难产致死,对其自是疼爱有加,乃是徐长卿唯一的逆鳞。
用徐秋生经常挂在嘴边吹嘘的话就是。“老子可是日了徐长卿那死老头的女儿!嘿嘿,当时看到那死老头那个吃了三斤死苍蝇似的的脸色,倍儿爽。”
那一夜,他被徐长卿打的半死,若不是被徐幼兰阻拦,这个人渣恐怕真的被暴怒之下的徐长卿给一枪崩了,那也极为符合少年复仇记的正常结局。
但恐怕便是连徐秋生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那次事件后,沦陷在那个明明小他两岁却温婉可人的女孩身上。
为了逃避这个现实,他从黑石军区逃了出来。做了一个逃兵,做了一间镇江面馆儿的小老板,兼职泰坦十三区地下黑市的捐客和二道贩子,过着富不了也饿不死的混蛋日子。
为了掩盖对那个女孩的歉疚和思念,他年纪轻轻的便成了十三区各大娱乐会所的常客。更是经常半夜给街道各个姿色不俗的寂寞少妇送温暖,因此也被道上的朋友冠以妇女之友的响亮名号。
而那段时间,石辰在羡慕嫉妒恨之余,也没少鄙视这个拔鸟无情的家伙,
不过最终,经过泰坦的那场动荡,经过首都星圈的牢狱之灾。经过须岳星的那场乱战,经过那么多的波折,他回到了黑石,承受了徐长卿的怒火,也重新面对并接受了那个早对他暗生情愫的女孩,正式成了原本那位仇人的上门女婿。
原本在徐秋生的意识中。他并没有彻底原谅徐长卿这个倔脾气还百毒不侵的老头儿,只不过是因为报仇无门,加上不想让自己的妻子成了孤儿,这才就此放了对方一马。
是以在徐长卿让他带着徐幼兰离开黑石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如同脱缰的野狗般撒欢的跑路了。
直到从石辰和莉雅的分析中得知徐长卿即将遭到的危境后,这才涌出不可抑止的担忧来。
然而即使如此,在前往黑石的路上,徐秋生都不止一次的嘴硬道:“那个老头儿要是真挂了才是大快人心。”
但石辰却是不止一次看到他拧着眉啃着指甲,那是徐秋生陷入烦躁时的标志。
直到抵临黑石星,发现徐长卿所属的部队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围攻之时,徐秋生那声竭斯底里的呐喊,才真正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表达出来。
恐怕当那枚反物质导弹爆出无尽光明,将渊池郡也波及进去时,徐秋生才真正明悟自己内心的想法吧。
而没有人知道,当光明散去后,看着那被夷为平地的军事基地,往日里从不知悲伤为何物的徐秋生,泪水长流。
直到那一刻,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杀父仇人,不知何时,竟是有了一种对父亲般的依恋和崇敬。
石辰打开座舱,自机甲上跃下,拿着一只自路途上采到的一朵白色野花走到徐秋生面前,静静地蹲下去,将鲜花放在空无一物的黄土上,起身作了一个揖。
虽然与这位徐长卿军长没什么交集,但他一生的所作所为,在艰苦的条件下为联邦默默付出的这么多贡献,都足以让石辰钦佩有加,而又因为徐秋生的经常灌输,让石辰对这位素未蒙面的老人,有那么一层对长者的亲近。
只可惜这样的老英雄,未能一晤,便消逝在了战场上。
不过,这想必也是他所愿意接受的归宿吧,毕竟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唯独令石辰心中遗憾且愤怒的是,这样一位万众敬仰的老将,却不是死在与帝国人征战的沙场上,而是死在了并肩作战了三十余载的友军手中。
石辰为他感到不值,对苏耶宏阑的杀意,也多出了几分。
看着往日嬉皮笑脸没正形的徐秋生此刻却是宛若木头般面无表情平静死寂,石辰的眼睛有些发酸,心里面也堵的慌。
他拍了拍徐秋生壮硕此刻却有些松垮的肩,沉声道:“逝者已逝,节哀。”
“我要杀了他!”
徐秋生宛若陷入愤怒的公牛一般,撑在地上的十指深深陷入了地面,眼瞳布满着猩红的血丝,“不只是为那个倔老头,为了渊池郡四百八十五万乡亲们,也为巨噬十三师三万七千八百三十七个弟兄们。”
这份仇恨,这份罪行,无法被宽恕。
“我会帮你。”石辰面无表情道。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传来低沉的轰鸣声,一片黑色的阴影将三人的身影笼罩下去,将所有的情绪都一同掩藏埋藏。
石辰抬头看着临来迎接他们的天启号,沉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第五零四章 拷打世界
赫利俄斯号突破了大气层后,快速脱离了黑石星的引力场,宇宙速度变迁,向着极远处的那处时空节点飞去,进入大尺度宇宙空间内,巨大的舰身顿时变成很不起眼的一点银芒。
然而若是因此而小觑了它,那么一定会遭受到最凄惨的苦果,这艘看起来没有搭载太多武器的飞船,实际上只比天启号小上一圈。战舰内部共分三十六层,装载近三万余黑石士兵,并配备了近六百名的技术组员。
而在战舰接近底层的军备库内,则停放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荆棘机甲,而非联邦首都星圈量产的生物机甲。
从那件事物出现的一开始,苏耶鸿图便在一次军事内部会议中说过,绝不允许购入任何一台生物机甲,哪怕它的性能远超现有的荆棘机甲,而后来迟明战场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在不少黑石高官看来,此刻有着反物质导弹和泯灭屏障这两样跨时代的底牌在手,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实在有些不解那位新继任的军团长为何要带上如此之多的旧式机甲。
仅仅是为了以防万一,亦或是别有用途?
此刻赫利俄斯号最前端的舰桥中控大厅内,近四百余平方米的控制大厅呈半圆锥形,两百余名由技术军官、情报员、军事参谋等舰组人员分列在各个全息工作台和控制光幕前忙碌来回,完成上级交付的各项任务,计算着航线与曲率引擎的出力,准备即将到来的时空跃迁。
而作为目前整个黑石领导人的苏耶宏阑自静静透过前方的全息投影的舷窗,宛若肃立的雕像,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情报员的报告却是打断了他的沉思。
“报告长官!刚刚得到消息,黑石星燕回郡b2军工厂经过短暂交火后沦陷,其主导人是。苏耶苍娜小姐。”
苏耶宏阑闻言,缓缓自指挥大厅舰长座席上站起。抬起咖啡杯微抿了一口,目光变得悠远而复杂起来,轻叹道:“终于做出选择了吗。”
燕回b2军工厂的沦陷,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紧张。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自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便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军工厂的重要性,想必以那位长公主的性情,是不会放过的。
唯一让他有些讶异的是,苏耶苍娜竟是会选择与阿尔萨莉雅暂时妥协合作。
也许现在在她眼中,我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吧。
一名参谋官从自己位置上走出,啪的一声立正,左拳贴在心口。做了一个标准的黑石军礼,问道:“军团长大人,给我两艘羽级战舰,半个小时内必能平定下这场叛乱。”
无论是军功还是机遇都是一闪而逝的。
在这位军官看来,苏耶苍娜某种程度上已经与军团长断绝了关系。而从往事的重重,也可以看出苏耶宏阑并不是一个为了大事会顾及私情的人,因此大胆站出,愿做先锋军。
只可惜这位军官似乎对苏耶宏阑心中某些事物的判定有些偏颇。
苏耶宏阑的眉头微蹙,摇了摇头,平静道:“不需要。”
这名军官也是一愣,旋即有些焦虑起来。说道:“可若是放任不管,任由他们侵袭我们的部队,岂不是寒了人心。”
苏耶宏阑打断道:“他们不会在黑石星停留,所以不会造成什么隐患,我们目前最大的任务,便是在迟明星的联邦军队彻底溃败之前赶到那里。”
顿了顿。苏耶宏阑忽然转过身来,声音稍作提高,对控制大厅里的人们说道:“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联邦与帝国的矛盾自百年前的第一次接触便结下了,而矛盾会引发战争。战争会积蓄仇恨,而仇恨,则是下一次战争的导火索,一方不亡,便永远不会有和平和明天。我们黑石,也只会在两者的夹缝中永远代替联邦流血,永远在战争的蹂躏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沉沦下去。”
无论正在忙碌还是在待命,大厅里的军官们纷纷抬起头来。
就听到苏耶宏阑继续悲天悯人道:“我曾经无数次对着联邦与帝国的全息沙盘沉默,沉默是因为无奈,沉默是因为无力,无力去抗争,无力去改变这个矛盾螺旋,无力去斩断这根仇恨的锁链。”
“我的父亲,苏耶鸿图,一直试图改变这个局面。在他的鸿图中,也许只有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让所有人臣服,才能够改变这个状况,让人们坐下来彼此理解,让仇人的儿子坐在同一个教室里,聆听当年那些悲惨的历史,以此作为日后行事的警钟。”
“但最终,他失败了,中道崩阻,死于无名。他的死,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后来我想,即便是他有生之年能够登上权利的巅峰,恐怕依旧难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他同样会老,会死去,那座通过无数血肉堆砌起来的金字塔也会崩塌,而他军神的名字,只会成为历史课本中无数君王里并不起眼的一个。”
“所以他描绘的鸿图,终究只能是南柯一梦。因为曾经有无数比他还有优秀的王者,试图解决过这个问题,最终都已无奈和黯然告终,那位令人崇敬的西斯大帝,便是如此。”
“而他留给我的遗产中,却有一样诞生于人类历史却一直被埋没在历史长河当中的事物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样东西本身除了毁灭,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但毁灭本身,却是人类本能中最为抗拒和恐惧。于是,我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人只有在面临毁灭的威胁与恐惧中,才能够压抑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