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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坐了一路公交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下了车。绕过一片拆迁的工地,就到了铁子诊所的门口。我往里看去,看见铁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打瞌睡,屋子里也没有患者就医。我偷偷走进去,朝着他的肩膀猛拍一掌。这小子一激灵,差点没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我呵呵直笑,铁子睁眼一看是我,惊得大叫起来:“我次奥,秦路,麻痹的你没死啊?一个多月你也没个消息,你要再不露面我都要报警了。镯子昨天还和我商量要去云南找你呢。”
我笑道:“没那么夸张吧,不过才二十多天而已。”
铁子上来猛捶了我一拳:“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去哪倒是给我来个信儿啊,这可倒好,开始的时候打你电话不在服务区,后来干脆就是关机,你说你急不急人?”
我赶紧拱手:“好好,我错了,我不对。我也是有难言之隐,你听我跟你说嘛……”
我的话还没说完,从外面就进来个妇女,领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男孩哭哭啼啼,妇女也是一脸愁容。
铁子一见,急忙上前说道:“大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儿子这病我真没辙,要是能治我早就治了。说来惭愧啊,你说我行医这么多年,连孩子是啥病都不知道,我咋治啊?你还是赶紧去大一点的医院看看吧。”
那妇女一听,眼泪也掉了下来:“顾大夫,前几次孩子感冒什么的,您给看病也没收我的钱,我也没钱去大医院,这周围你的医术大家都很认可的。你就好人做到底,求你再给小虎看看,孩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看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煞是可爱,就是手捂着肚子,眼睛通红,啼哭不止。我走过去问道:“铁子,这孩子怎么回事?”
铁子说道:“昨天,这大姐就来了,说小虎突然就肚子疼,平时疼得还能忍受,一到了吃饭的时间就更是疼痛难忍。我给检查了,什么病也没查出来啊。”
我盯着小虎看了一会,心里一动,怎么这小虎的症状跟中蛊这么像呢?按说在这城市里,不可能有人给小虎下蛊啊。我蹲下身去,对小虎说:“小虎,让叔叔给你看看,好吗?”
小虎带着泪眼,点了点头。
我伸手扒开小虎的眼睛,发现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而且眼神发散,这正是中蛊的症状。为了确认,我征得那妇女的同意,领着小虎进了里面的病房,并没让妇女跟进来,我怕万一是中蛊,吓到她。铁子跟了进来,说道:“你什么时候会看病了,你可别瞎弄啊,出点啥事,我这诊所可担待不起。”
我一边把小虎抱上床,一边说道:“我也是试试,不成的话也不可能出啥事,放心好了。你现在给我煮几个鸡蛋去。”
“啥?煮鸡蛋,你没吃饭啊?”铁子诧异地问道。
“能别这么多话吗?让你去你就去,我有用,听我的。”我命令道。
铁子虽然满肚子疑问,还是迟疑着转身进了厨房。我伸手在小虎的肚子上摸,说来奇怪,就在我摸上去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肚子里也有了反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我猛地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祖奶奶给我下的体蛊,它一直没什么反应,怎么偏偏今天有了动静,难道真的让我说中了,这小虎是中了蛊毒吗?
就在我的手摸上去之后,小虎突然说道:“叔叔,我不疼了。”
☆、第六章 牛刀小试
我见小虎如此反应,又将手撤了回去,小虎又是一声叫:“啊,叔叔,肚子疼……”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断定应该是我肚里的蛊虫震慑住了小虎肚里的那只。我知道对于蛊虫来说,年份长的,灵性高的蛊虫对低级的蛊虫有足够强的震撼力,只是没想到通过肌肤的接触,就能让低级别的蛊虫发挥不出作用,看来果真是只有实践才能让自己增长起经验,从开始的有些排斥,到今天为止,我已经逐渐对蛊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时,铁子拿个盆走了进来,里面放着三个煮熟的鸡蛋。我伸手去拿,铁子忙拦道:“别,小心烫,刚捞出来。”
我拿了条毛巾隔热,把鸡蛋抓了起来,又顺手把小虎的上衣掀了起来,露出肚皮。我伸手就要把鸡蛋往小虎的肚皮上放。这可把铁子吓得不轻,喊道:“你疯啦?这么烫,你往肚子上放?”
我听了之后,其实自己心里也犯核计:我连个不入流二把刀的蛊师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蛊师爱好者,而且我的一切理论都建立在纸上谈兵的基础上,仅凭判断就说小虎是中蛊,可是万一我判断失误呢?但是小虎的症状和表现跟书上描述的又是一般无二,我要不要冒险试试呢?
经过短暂的思考和选择,我决定冒险一试。想到这里,我对铁子说:“你去端碗凉水,万一烫伤,你好降温,另外准备点烫伤膏。治疗烫伤,你比我在行。”
铁子急忙转头去准备,嘴里不停地嘟囔:“疯了,麻痹的,我看你是疯了。”
等到铁子准备妥当,我不再犹豫,一下子把鸡蛋按在了小虎的肚子上。经过了一番折腾,鸡蛋的温度虽然已经有所降低,但是余留的温度如果碰到平常人的皮肤,那肯定也是受不了的。可是当鸡蛋落在小虎的肚皮上之后,他居然毫无反应,反倒是把旁边的铁子吓得一声惊叫。
我隔着毛巾把鸡蛋在小虎的肚皮上来回滚动,小虎仍然是没什么反应,肚皮上倒是留下了一片片红印。
鸡蛋在滚过了几圈之后,我停了下来,把鸡蛋在桌子上磕破,慢慢地剥鸡蛋的壳。
等我把鸡蛋壳完全剥离,出现在手掌里的鸡蛋,已经变成了一颗红蛋。本来洁白的蛋清,现在变得血红,而且里面还有丝丝的血线,看起来诡异得很。
我把鸡蛋往铁子面前一送,说道:“看见没,小虎是中了蛊毒。”
铁子已经完全被眼前发生的景象惊呆了,他张着嘴,瞪着眼,一脸的迷茫。我拍了一下他,他猛地反应过来,惊呼道:“太神奇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的?还有,你说什么中了蛊毒?这怎么可能?”
我把鸡蛋放下,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给我准备几样东西。”
铁子看来已经完全被我征服,忙应承道:“好,没问题,需要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心经中的内容,缓缓说道:“你给我准备一瓶香油,一头大蒜,一枚生鸡蛋,一小盅烈酒。”
铁子应道:“好,这都现成的,马上就来。”
我点点头,跟小虎说道:“小虎,叔叔给你治病,你听叔叔的话,把眼睛闭上,等叔叔让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那时候病就好了,就不疼了,好吗?”
小虎说了声好,把眼睛紧紧闭上。
我动手收拾着铁子拿来的东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这第一次尝试是否能够成功。
我把生鸡蛋打到碗里,去除蛋黄,又把大蒜捣碎加入蛋液之中,倒入那盅烈酒,搅拌之后,我端着碗让小虎半坐起来,孩子很听话,一直都没睁眼。我说道:“小虎,叔叔给你喝点东西,很辣,很呛,但是是治病的,你要喝下去,明白吗?”小虎连连点头,我端起碗给小虎灌了下去,孩子被呛得直咳嗽,但是勉强也把那碗东西喝了下去。我回身又把熟鸡蛋剥开两个,捣碎在碗里,加入了半碗香油。顿时屋子里面飘满了香味。
我伸手抚在小虎的肚皮上,开始念动破蛊心咒,咒语早已被我记熟,念起来毫不费力。在我念动的时候,我感觉到手掌下,小虎的皮肤有轻微的抖动,我信心大涨。
等念完了三遍心咒,我撤回左手,右手迅速掐了个手诀,疾指向小虎的肚皮,暴喝一声:“伽啰耶!起!”
我退后一步,仔细观察,我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在我喝声过后,小虎的肚皮已经变得通红,而且开始鼓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包,小虎皱着眉,看起来很是痛苦。
没过多久,从肚皮上猛地冒出来一个尖头,几经尝试,最后竟刺破了肚皮,钻了出来。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出现这个也把我吓得心砰砰直跳。铁子更是捂住了嘴巴,才让自己没有惊叫出来。
肚皮里的东西逐渐爬出了半个身子,通体赤红,尺寸不大,看起来是一只蜈蚣。那蜈蚣扭动着身体,最后终于把身体整个都钻了出来。我急忙走过去,把蜈蚣拎起来,扔在一边。拿蜈蚣在地上扭动,但是并不逃走。
小虎的肚皮上除了出现一个红点之外,竟完好无损,上面的片片红印也正在逐渐散去。
我拍拍小虎:“小虎,可以睁眼了,肚子还疼吗?”
小虎睁开眼睛,眼睛笑成了月牙:“不疼了,谢谢叔叔。”
我笑道:“那好,咱们出去找妈妈。”
我领着小虎走到外间,因为之前有过交代,我们在里面折腾的动静虽然着实不小,但小虎妈妈即便是满面的焦急,也没有往里面去。此时她正坐立不安,来回踱步。她见我们出来,看到小虎,急忙一把抱住,问道:“虎子,怎么样?还疼吗?”
小虎答道:“妈妈,不疼了。”
小虎妈妈闻听,欣喜异常,急忙说道:“太好了,真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医生你看需要多少钱,我拿给你。”说着她便从兜里往外掏钱。
我一看掏出来的都是一些破旧的零钱,还有硬币。我急忙拦住她:“大姐,钱就不要了,我问你点事,你告诉我就行。”
小虎妈妈停住了手,一脸狐疑地看着我,说道:“什么事,您问。”
我问道:“你家住在哪?周围环境是什么样的?”
小虎妈妈叹道:“他爸爸在前面的工地打工,我们就住在那附近的板房里。环境当然很不好,工钱还没发,我也没钱出去租房子,只能在那里凑活住一阵。”
我又问道:“那里是不是蚊虫什么的特别多?”
小虎妈妈点头说道:“何止蚊虫啊,那板房的旁边经常有工地用水流过,很是潮湿,不但蚊虫多,还有很多蜈蚣啊,蟑螂啊,蚂蚁什么的。”
“大姐,你还是尽快租个房子吧,那地方尽量别让孩子住。那些东西都有毒,毒到了孩子事儿可就大了。”
小虎妈妈频频点头:“我这就回去跟孩子他爸商量,看能不能预支些钱,我租个便宜一点的房子。”
我点头道:“好,那你带着小虎回去吧。”
小虎妈妈千恩万谢,领着小虎离去。
我们目送着他们远去,顾仁铁再一次惊叹:“这尼玛太神奇了,那蜈蚣怎么会钻到小虎的肚子里呢?”
我说道:“那不是普通的蜈蚣,是一种蛊虫。形成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在附近豢养的,还有一种是天然形成的。看这蜈蚣的灵性还不大,火候也不到,我推测还是自然生长的。”
铁子说道:“是蛊虫啊,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玩意儿?”
“很有可能啊,如果条件符合,就能形成,具体什么条件就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我估计是这蛊虫趁小虎睡觉的时候,从张着的嘴里钻进去的。好在它火候尚浅,要不然是没这么容易破蛊的。”
☆、第七章 我们是投毒犯?
我们走回病房。铁子看到那条血蜈蚣还在地上,便问道:“这虫子怎么处理?是不是得弄死它,回头别再钻我肚子里。”
我笑道:“这个不会,蛊虫一旦被破了蛊,就再也不能立蛊了。而且一天之内就会死去,除非蛊师给它加续魂咒。”
铁子显得异常兴奋,继续问东问西:“你是怎么把那虫子弄出来的啊?我看得都过瘾,这太离奇了。”
“那个蛊虫是个饿蛊,我先下大蒜和烈酒刺激它,而后用心咒驱赶,外面用香油的香味作饵,很简单。”
顾仁铁一把拉住我,说道:“秦路,快给我说说,这么些天你经历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道:“哥们儿,一言难尽啊,哥们儿这回可能要栽了,也许不到一年,咱们就得永别了、”
铁子楞了一下,问道:“永别?什么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把我到了云南所经历的事,以及回来之后一直闭关学习蛊法心经的情况跟铁子说了一遍。铁子听完几乎傻在那里了,呆呆地说道:“尼玛,这也太离奇了,你是说如果找不到万蛊之王,一年之后,你就要……”
我插话道:“准确地说,还有十一个月零十天。”
铁子有些坐立不安,急切地喊道:“次奥,那还等什么?快,我跟你一起去。”
“去哪?”
“云南啊,找大理古墓,找万蛊之王。”铁子喊道。
“尼玛,你淡定点行不?咱们不能这么去,得做点准备,起码了解一下当年大理国的历史,不然云南那么大,怎么找啊?再说了,我没打算和你一起去,你还有诊所呢。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次奥,还诊个毛所。我跟你说秦路,你这次要是不带我,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哥们儿。”
我没说话,只是狠狠拍了拍铁子的肩膀,再多余的话都不用说了。
铁子掏出电话,说道:“我给镯子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她都急死了快。”
我急忙阻止:“先别告诉她了,我怕她担心。你还是陪着我去趟图书馆,查一查大理古国的资料,完了再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