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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冰凑过来跟我说道:“他叫耿继辉。”
我点点头,接着对那女子说道:“你是她妻子吧。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们也不会为难他,我先看看,如果方法得当的话,也许你的丈夫还有救。”
那女子本来黯淡无神的眼睛,听了我的话,突然一亮,上前抓着我的手:“警察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有办法救我的丈夫吗?”
我的手被她抓得生疼,但是我没挣脱,肯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信得着我的话,我可以试试,但是能否成功,我不敢打包票。”
女子非常激动:“好,我信得过你们。那……需要我叫医生来吗?”
我摇摇头:“千万不要,而且你也需要回避。我向你保证,即便治不好你的丈夫,也绝对不会比现在严重。”
那女子松开手,有些迟疑,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耿继辉,狠了狠心,转身走出病房,随手把房门关闭。
屋子里就剩下包括耿继辉在内的四个人。
麦子走过来,问道:“秦哥,你有把握吗?没听说你还会治疗精神病啊?”
我走到床头,看了看目光呆滞的耿继辉,缓缓说道:“一般这种受到惊吓的人,极有可能是走失了魂魄,人有三魂七魄,随便走丢哪个,都会导致异常。我估计他肯定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身上的魂魄吓跑了。如果我能把他的魂魄找回,我就有机会问出他所经历的一幕。”
“哦,是这样,那赶紧开始吧。我正好看看。”麦子居然有点兴奋。
我笑了笑:“不行,麦子,你不能呆在这里。魂魄一旦受到了惊吓,极其容易再次受惊,如果再受到惊吓,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人就废了,所以留在这里的人不宜太多。而且,我需要你到病房外守着,任何人也不能进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为啥是我,凌警官去守着呗。”看来麦子很希望能看到我招魂的场景。
凌若冰瞪了麦子一眼,刚要说话。我接过麦子的话,答道:“当然是有原因的,一个是,一会我要入阴,需要人在旁边协助,若冰和我的血相通,更容易被我入阴。当然,还有第二点原因,我能支使你,支使不了她。这两个原因够了吗?”
麦子一听,垂头丧气说道:“你就直接说第二个原因就行了。”
凌若冰扑哧一笑,把麦子往外推:“好啦,别废话了,赶紧去外面守着,放进来一个人,我拿你是问。”
我突然问道:“麦子,给你的证件,带了没,必要时亮出来,千万别让人进来。”
“带了带了,你放心吧。”麦子推门走了出去。
我走过去把门反锁,凌若冰问道:“什么证件,我怎么不知道?”
“哦,我是跟凌局长申请的,你有警官证,我们俩啥也没有,有时候办案很不方便,我就找凌局长批了两个警官证,没啥了不起,跟你的差不多,就是级别大点。”
“什么证件?我看看。”凌若冰很好奇。
我掏出证件给她,她接过来翻开一看,吃了一惊:“你?这是级别大点的问题吗?你拿着这个证可以全国办案啊。你胡说,我爸根本就没权利批这证件,到底哪来的?”
“这个……这个。”我看到凌若冰眉毛又扬起来了,赶紧说道:“好,我告诉你,我是让麦子找了个做假证的,谁知道这小子一下子做了这么高级的。不过你放心,我们就是为了办案需要,肯定不会拿它招摇撞骗的。”
凌若冰把证件往我手里一塞:“就知道你俩憋不出什么好屁。”
“警官同志,咱们说话能不能文明点,你这么说多影响你警花的气质啊。”
凌若冰正要反唇相讥,就听到床上的耿继辉大喊了一声。
☆、第六十七章 招魂
耿继辉突如其来的一声喊,把我和凌若冰都吓得不轻。我看到原本靠在床头的耿继辉,此时已经栽倒在一旁,似乎是昏了过去。
我急忙走过去,晃了晃耿继辉,他全身软绵绵的,被我晃来晃去却没什么反应。
凌若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我估计可能是吓跑的魂魄来勾取剩下的魂魄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咱们得抓紧了。不然他这条命都要交代。”
凌若冰疑问道:“怎么还有剩下的魂魄。”
我把随身带来的包打开,从里面往外拿东西,一边给凌若冰解释道:“你没听说过三魂七魄之说嘛。人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人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从他的表现看,吓跑的应该是地魂灵慧,当然这些都只是我按照书上所写做的推断。我先布阵,试着往回找找吧,希望能够成功,如果不成功,不但我们问不出什么线索,我估计他剩余的魂魄很快就要被勾走,那样的话,他可就危险了。”
凌若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我拿出来的蜡烛和符篆、朱砂,问道:“你是要布那天抓小鬼的阵吗?”
“差不多,但是不一样,那天是困鬼魂,今天是招魂魄。你先别问,一会等我布置好了,听我说,你来做。”我一脸凝重,把耿继辉放平在床上,并把床单撩起来,露出下面硬邦邦的床板。
我拿出十只蜡烛摆在地上。又凝神静心,用朱砂写了十道符咒,符线暗红,表面上看不出有何高明之处,我心里暗暗打鼓,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在若冰面前跌份。
由于耿继辉怕光,窗户早已经被遮掩得很严实。我示意凌若冰把灯关上,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把蜡烛用火柴点燃,屋子里也亮了许多,光线在不断跳跃。我将写好的符篆分别凑到蜡烛的烛火上,火苗点燃了符篆,原本昏黄的火苗变得蓝幽幽,同时能深切地感受到周围的温度低了许多。
我将剩下的符篆都分别在剩余的九支蜡烛上点燃,随着火苗逐个变蓝,屋里的温度也在逐渐降低。
等九支蜡烛全部变成了蓝火,屋里已经非常阴冷了,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阴寒。
气氛也随着阴寒变得凝重起来,凌若冰看到眼前的阵势,声音竟有些哆嗦了:“秦路,你要布什么阵啊。”
我低声说道:“你别管了,你听我指挥。”
我左右手掐着法诀,念起心咒,开始入阴。入阴结束后,我掐着法印,密切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在开始的时候,我推断耿继辉吓跑的那地魂灵慧暂时不能走远,刚才耿继辉大喊一声,昏了过去,就说明地魂灵慧正在试图把耿继辉身上剩余的魂魄勾走。果然,在我入阴之后,我看到了在房间的一个角落,有个若有若无的影子,体型与身段与床上的耿继辉一般无二,只是有些虚无缥缈,看不清面目。
我断定他就是耿继辉的地魂灵慧。我掐着法印,是为了防备魂魄逃走,另一边我轻声指挥着凌若冰:“若冰,把三支阴烛放在耿继辉的床头,一字排开,中间的蜡烛要正对耿继辉的顶门,动作缓一点。”
凌若冰闻听连忙开始行动,她端起阴烛,在耿继辉的床头上摆放了三支,中间的摆在了正中。可是就在凌若冰把第三支阴烛摆放好的时候,那阴烛竟然噗地一声,熄灭了。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不小心弄坏了,赶紧回头看我,我冲她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正是耿继辉体内缺少的地魂。
我继续指挥:“接下来的七支放在耿继辉的肩胛……虎口……脚底……”随着我的指挥,凌若冰将六支阴烛分别放在了相应的位置,在放置右手虎口边的阴烛时,烛火同样熄灭了。不过凌若冰这回显然有了准备,没有感到意外。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支阴烛,还在原地跳着幽蓝的烛火。
“最后一支,放在耿继辉的肚脐眼上方。”我尽量用简洁易懂的语言来指挥凌若冰。可是凌若冰拿着那支阴烛,在耿继辉的身前犹豫不定。
我低声喊道:“放啊,想什么呢?”
“往哪放啊,放他身上啊?立不住啊。”凌若冰也回头用极低的声音反问我。
“你别管,你隔空按照位置放在他的上方就行,我想它应该能立住的。”
凌若冰将阴烛拿到耿继辉的肚脐眼上方,哆哆嗦嗦把手松开。奇迹出现了,那蜡烛凭空立住了,就像下面衬托着什么物体。
我叫了一声好,让凌若冰退到一边。
此时,我看到那地魂灵慧又往前动了动,离耿继辉的身体又近了。我心想,这是有希望啊。
我盘膝坐了下来,念动招魂咒,我招的不是跑掉的地魂灵慧,而是耿继辉身体里的剩余的二魂六魄,我要让三魂七魄在耿继辉的身体外进行合体,我才能够和他进行交流问话,而且能问出很多本体注意不到的细节。
随着我的招魂咒,耿继辉的身体里逐渐爬出了一个人影,这人影看起来虽然也略显模糊,但是却比那地魂灵魂清晰得多。这就是剩余的二魂六魄,他从耿继辉的身体里钻出来,和外面的地魂灵慧互相吸引,逐渐靠近,最后融为了一体,一个清晰的耿继辉出现在眼前。
我站起身来,向耿继辉招招手,他慢慢地飘了过来。
此时,周围的环境至阴致寒。耿继辉的魂魄在这个环境里,感受到了安全,见到我也没有感到害怕。
我笑着说道:“耿继辉,我是你的朋友,今天是来救你。在救你之前,我有话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耿继辉的魂魄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受到了惊吓,能告诉我在出租车撞上雕塑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吗?这里我为主,你尽管说。”
耿继辉迟疑了一下,缓缓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我讲述了起来。
那一日,深夜。
此时路边那些昏黄的路灯就像游移的鬼魂一样显得妖娆而迷离,它们很清晰的影射着三个特殊的身影从它们身前无声地走过,它们一个个都吃惊地凝望着这三个显得异常恐怖的身影,因为它们都发现了一个同样的问题,就是这三个人走过的地方,居然没有看到影子。但是,耿继辉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极其诡异的情况。
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三个可怕的身影在黑色的背景中形成了一个很微小但极其恐怖的黑团……突然,一道很明亮的灯光向她们打了过来,原来是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开车的司机叫耿继辉。
为首的一个女子扭过那张表情呆滞的脸,缓缓地抬起手,于是耿继辉把车平稳地停在了三个人的身边。耿继辉按下车窗,问道:“你们去哪啊?”
为首的女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拉开了车门,让那两个人坐在了后座,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然后冷冷的扔给了耿继辉一句:“去云清园(城东郊区的火葬场)。”
耿继辉闻听身子一哆嗦,还从来没有人在这个时间去火葬场,但是他很快就释然了,也许这三个人是死者的家属,出来办事,办完之后要赶回去。他已经很久没有拉到活了,为了赚钱,他壮着胆子准备去跑这趟活。
耿继辉开动了汽车,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当这几个人坐上汽车的那一瞬间,车身几乎没有一丁点的反应,甚至连颤都没颤一下。猛地增加了三个人,但是重量却依然保持住了原来一个人的重量。
耿继辉是个健谈的人,车上他很热情地跟那三个人聊天,但是一直是他尴尬地自言自语,却没人答言,他感到很无趣。
而且车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耿继辉很奇怪,现在的季节怎么会冷呢?难道是深夜风寒吗,他已经冷的受不了了,不得不打开了车内的暖风。即便是如此,耿继辉仍然感到一阵阵的阴寒,而且不断哆嗦起来。
慢慢地,耿继辉感到不对劲了。他漫不经心地朝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后排的那两个女人眼神都显得出奇地怪异,她们像中了邪一样,神情呆滞。
而他再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女子,他惊奇地发现在这个乘客的耳朵根和脖子的地方正有一条红色的血线在时隐时现。耿继辉的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脚下不禁加大了油门,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目的地,赶紧送走这几位瘟神才好。
一路的煎熬,终于……云清园到了。
耿继辉慢慢把车停在了路边,此时他的脸已经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像死人一样难看。他哆嗦着说道:“到……到地方了。”
那三个乘客居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泥塑的雕像一般僵硬。
耿继辉的额头爬下豆粒大的汗珠,又紧张地喊了几声,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他试探着伸出手,在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个女人面前晃动了几下,同样没有反应。
耿继辉颤抖着手,把手指轻轻放到那女人的鼻子下面,想试探一下她是否还有呼吸,然而就在此时,传来了嘎巴一声响。
☆、第六十八章 吃骨灰
耿继辉伸出的手指顿时僵在了那里,因为坐在副驾驶的女人的头转了过来。一般人转头,需要身子也做相应的动作,而她只是把脑袋转过了九十度,身子纹丝没动。
耿继辉哆嗦成了一团,但是那女人好像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在这里等我们,一会还坐你的车回去。”说完,推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