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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只能瞎闯了,你可拿好你的灯笼。要不后果可严重。”
“啊?”鬼麦子看着手里那形式简陋,制作简单的灯笼,哆哆嗦嗦地问道:“秦哥,你做的这玩意,靠谱不啊?”
“差不多吧,我也没用过。”我说了句话,往前走去。
“秦哥,你拿我当试验品啊……”鬼麦子在后面亦步亦趋。
路上的鬼越来越多,各式各样,好像对我们俩并没有太多的注意。看来真是把我们当成了同类。
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一群鬼魂在排着长队。鬼麦子很兴奋,说道:“秦哥,秦哥,你看前面,是不是在排队领东西,咱们也去吧。”
“领你个头,在这里发东西,你敢要啊?”说归说,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带着鬼麦子往那个方向走去。
到了那里一看,还真的是发东西。在队伍里,鬼魂们排着队,不断地交头接耳,说着鬼话,很是活跃。在队伍最前面,有个女鬼。说是女鬼,是在我的思维中,这里出现的生灵都是鬼,其实那女鬼长相俊俏,看起来非常年轻,跟女鬼的称谓很不搭界。
此时,那女鬼正在给排队的鬼魂发东西,看起来好像是食物。地上有个桶,女鬼从桶里舀起一碗,交给排队的鬼魂。鬼魂一仰脖喝掉,而后就变得目光呆滞,行动迟缓,跟随着前面的鬼一步一步往前走。再看队伍的最前面,就看不到尽头了,也不知道这些鬼最终去了哪里。
以这女鬼为界,前后鬼魂的反差很大,好像是喝了这东西,就像变了个样似的。
麦子问我:“秦哥,咱们要不要也排队看看。”
“我次奥,你胆子还真大啊,你不知道你自己啥身份啊,还真以为自己是鬼啊?”我心中暗骂,真是无知者无畏。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麦子,她发的不会是孟婆汤吧,这群鬼魂都是排队等着投胎的吧。”
“不会不会。”麦子连连摇头:“我听说孟婆是个老太太啊,这分明是个姑娘嘛。再说了,也没看见奈何桥啊?”
“你懂个屁。我原先也不知道,一直以为地府都是阎王管呢,谁知道在各个地方还有通判一说啊。也许这孟婆下面也有分支,派手下到这个地方来派发孟婆汤,也说不定。”
“这样啊。那咱们还是不要过去的好。”鬼麦子拉着我转身想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吓得一激灵,急忙回头看。发现身后站着两个鬼差,一身黑衣,脸色乌青,带着个高高的帽子,帽绳低垂,手里都提着一柄钢叉,怎么看怎么像印象中的黑无常。
我张嘴刚要说什么,那鬼差一瞪眼,一指队伍:“过去排队。”
“我……”我心里这个气啊,什么就排队啊。
可是没等我辩解,其中一个鬼差,一抖手里的钢叉,凶神恶煞般就要下手。
鬼麦子急忙一拉我:“快点吧,光棍不吃眼前亏。”
在地府里我还真没打过仗,我玩的比较熟的震魂雷,是依靠自身的阳气发出。可是现在我已经入了阴,震魂雷是发不出来的。
我只好迫于鬼差的淫威,和鬼麦子排在了队尾,心想还是瞅机会再逃跑吧。
我们随着队伍一点一点往前挪,可是那两个鬼差却不走远,一直在附近巡逻。可怜的我们连排队干什么都不知道。
鬼麦子提个灯笼在我的前面,他拍了拍前面的一个鬼。那鬼转过身来,是个老者,佝偻着背,但是看起来很慈祥。
他转过身看看鬼麦子,叹了口气:“这么年轻就死啦?可惜了了。”
☆、第八十九章 孟婆汤
鬼麦子也不分辨,点头哈腰:“大爷,我刚来的,问您点事。”
老头可能也是到了下面憋坏了,竟有些兴奋:“有事你问吧,我来了有段日子了。”
鬼麦子一指前面的队伍:“这是排队干嘛呢啊?”
“投胎啊!”老头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来排什么队?”
麦子回头看了我一眼:“还真是投胎。”
麦子又问那老头:“这么多人等着投胎啊?”
老头解释道:“不是每天都有的,一个月一次,我来了快一个月了,这刚轮上,早投胎早托生啊。还有很多投不了胎的呢,那可有苦日子过了。”
“那个女的发的是孟婆汤吗?”
“没错,喝了那汤,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前世的事情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你没看前面喝过汤的鬼,一个个的都神情呆滞嘛。那时候就得听候地府分配了。”说完这些,老头神秘兮兮地跟麦子又说:“我看咱们爷俩有缘,再告诉你们个事。要是有钱的话,可以给托生登记的鬼差使些,到时候能托生个好人家。我是不行喽,儿女不孝,到现在也没给我捎钱来。”说完老头叹了一口气。
麦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递给老头:“大爷,这个给你。”
老头一看面额,连连摆手:“这么多的钱啊,我可不能要。”
“拿着吧,我有钱,你不是也说嘛,咱们有缘,希望你能托生个好人家。”
老头接过钱,乐的合不拢嘴。
队伍在一点一点往前凑,离那个发放孟婆汤的越来越近。
麦子有点紧张了,问我:“秦哥,咱怎么办,喝她的汤吗?”
“尼玛,我哪知道?不知道那汤对我们起不起作用。”
麦子抻着脖子往队伍的前面看,竟突然发现有人对那女鬼出示了一个手牌,被直接放行了,并没有被要求喝汤。
麦子眼前一亮,又拉过前面的老头问道:“大爷,我看有人没喝汤啊,亮一下那个牌子就过去了。那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那些人家里有钱啊,给阴司打点好了。可以先不喝汤,到了地方可以自己选择托生的人家,但是托生前还是要喝的。这个规矩谁也不敢破,破了是要被天诛的。”老头解释道。
“次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走后门都走到地府来了。”我骂了一句。
麦子继续问那老头:“谁有那手牌,能看出来吗?”
老头一指队伍:“你看呗,凡是长得肥头大耳,神采奕奕的,穿着讲究的,基本都是有牌的。”
“好,好,谢谢你大爷。”麦子回头给我使了个眼色,磨磨蹭蹭往前挤。
好在我们现在的位置离那两个鬼差有了点距离。麦子看样子是要加塞,不断地往前面的队伍里挤。嘴里不断喊着:“对不住,对不住,我比较着急,让我先去吧。”
排了好久队的鬼魂们,哪里会让给他,连续几次都把鬼麦子给推了出来。鬼麦子骂骂咧咧走回来:“麻痹的,真小气。”
老头见状忙说:“小伙子,要不,你站我的位置吧。”
“不用不用,我还回原来的地方。”麦子摆摆手。
这里发生了点小混乱,那两个鬼差马上就跑了过来,看到鬼麦子跑到了队伍外面,举着钢叉就要动手。
麦子急忙挤了进来,连点头带哈腰。
鉴于麦子的态度比较好,鬼差也没太为难,拎着钢叉继续巡逻。
我骂道:“你干什么去了?有病啊,往前挤啥?”
“秦哥你看。”麦子偷偷地拿出两块东西,并递给我一块。
我接过来一看,是个精致的手牌。通体乌黑发亮,上面刻着一个字:判。麦子靠近我说道:“有了这个,咱可以先不喝孟婆汤,等过去了,再想对策。”
“对啊,我都忘了你是个小偷了,没想到你都偷到地府来了,你是阴阳通偷啊。”
“你看,带我来对了吧。”鬼麦子洋洋得意。
我心想还真是,要是没有麦子,我真不知道到了喝汤的地方,该怎么办。现在想找西门恕也找不到。
就在我们跟着队伍往前挪的时候,突然前面发生了一阵骚乱。有个鬼魂鬼哭狼嚎:“我的手牌呢?我是有手牌的啊!麻痹的,谁拿我手牌了,我次奥。”
队伍里的鬼魂都伸长脖子往前看,我看到有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正在努力和发放孟婆汤的女鬼争辩。
女鬼拿着一碗汤,非让他喝。他拼死不喝,说自己是有牌的,可以选择托生的。看那样子急的不行。
鬼麦子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瞪了他一眼。
不过我从心里还是很赞成麦子的,像拿着牌的那种人,生前不做善事,不行善举,死后居然也能使贿赂,让自己得到好处,这种人死不足惜。给他们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那两个鬼差,听到声音,跑了过来。不由分说把那男子一下子摁倒在地,掰开嘴巴,把那孟婆汤灌了下去。
那男的开始还在挣扎,后来灌下去多半碗后,就安静了下来。喝完汤,起身之后,目光呆滞,随着前面的队伍往前走去。
可能是他丢失了手牌,让手里有手牌的鬼魂们也很紧张,纷纷检查自己的手牌。
这时又有一个队伍中的人,喊了起来:“哪个天杀的,把我手牌偷走啦?没人性啊,麻辣隔壁的……”这人的嘴更损,祖宗奶奶的骂。
鬼麦子听得生气,几次要出去理论。我赶忙把他拉住:“你疯啦?”
“秦哥,太尼玛难听了。”
“次奥,你干完缺德事,还不让人家骂一骂啊。忍着。”
丢了手牌的鬼魂骂归骂,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等轮到他喝汤了,一样被灌了下去。
很快,就轮到了麦子前面的那个老头。老头回头对麦子说道:“小伙子,咱们来世有缘再见喽。喝完汤,咱们就不认识了,保重啊。”
麦子点点头:“祝你托生个好人家。”
老头接过孟婆汤,一仰脖喝了进去。
下一个就是麦子,他把手牌往那女鬼眼前一晃。别说,这牌子还真好使,女鬼直接就把麦子放行了。
我心里稍安,同样亮了手牌,顺利通过了喝汤的环节。
我和麦子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我回头看了一下,那边的两个鬼差并没有跟过来。
队伍拉得很长,不知道那邬兰和苏沐然在没在这个队伍里。邬兰自然是要投胎的,而那沐然也答应我消除怨气来地府投胎,如果她们两个碰上了会怎么样呢?
我胡思乱想着,眼见着队伍走进一个比较大的二层府邸,门口多了许多阴兵在把手。阴兵的装束比那鬼差要复杂得多,黑盔黑甲皂罗袍,手持长刀。
看麦子的意思好像还要继续走下去,我低声说道:“麻痹的,你还真要去投胎啊?”
“那咋办?”麦子回头问道。
“想办法跑啊!进去之后万一再逼你喝汤,你喝还是不喝?”
麦子翻了翻眼皮:“可也是哈。”他刚说完,撒腿就往队伍外跑去。
他这一跑,把我气得够呛,心里埋怨,咱们倒是商量商量再跑啊,你抽冷子跑了算是怎么回事。
可是此时此刻,我也不能不跟着,便紧跟着他跑了出去。跑着跑着就感觉情况不对,前面出现了几个鬼差拦住了去路。我们急忙停住脚步,往回看,后面追过来二十几个阴兵。
鬼麦子提着灯笼问道:“咋办?”
“冲出去。”
前面的鬼差已经到了跟前,鬼麦子照着一个鬼差一脚踹了出去:“去你妈的。”
☆、第九十章 地府的牢狱
这一脚居然把一个鬼差踹倒在地,鬼麦子一见从他身边急速跑了过去。我赶忙也想借势逃跑,没想到旁边的鬼差一钢叉就扎在了我的屁股上。
“妈呀!”我痛苦地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前面的鬼麦子回头见状,叫了一声:“秦哥。”又转身跑了回来。结果被几个鬼差按倒给抓住了。
好在他牢记我的话,誓死也没把灯笼撒手。而这灯笼就是隐藏他的阳气之用,在阴间的鬼魂是看不到的。
我们两个被鬼差押着往另一条路上走。
麦子偷偷问我:“秦哥,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们?”
“托生路上逃跑,你还殴打鬼差,应该是个不小的罪过吧。”
“次奥,这回可糟了,我殴打鬼差是你指使的啊,秦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麦子有些着急。
“我有个屁办法啊?”
“你不是有个大哥,在这里当头儿嘛?”麦子提醒道。
是啊,我差点忘了这茬儿了,我来这里也是赴他的约啊。想到这里,我跟旁边的鬼差套近乎:“差官大人,辛苦辛苦。”
鬼差瞪了我一眼,没搭茬。我继续套:“这里的那个西门恕,知道吗?我大哥,那是。”
鬼差白了我一眼,还没搭茬。
我心想这也不好使啊,准是鬼差以为我吹牛。可是我也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差官大人,能不能替我找一下你们的通判西门恕大人啊,我有话对他说。”
没想到那鬼差,举起钢叉,对着我的另一边屁股又是一下。我疼的一呲牙,心说还是算了吧,别吃眼前亏了。这屁股被扎得生疼,但是好像并不影响走路。
我们被押到一个比较大的建筑里,进去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写着幽珊狱。我心里一凉,这不会是幽珊州的监狱吧。
还真让我猜着了,鬼差把我们押到这里,就转交给了这里的狱官。这狱官看起来可就不如鬼差和阴兵舒服了,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一般,脸色青蓝,獠牙尖突,眼睛向外翻鼓,布满了血线。他们给我和麦子的脖子上挂上一个铁链,牵着往监狱里面走。
就在我们经过一个个牢房的时候,都被吓得不轻。在牢房里,正上演着一幕幕惨剧。锯解、刀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