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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怎么了?跟海哥哥有什么关系?”
“他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双筒猎枪,一枪就打穿了索海的咽喉。脖子这里这么大个洞,”他还还手给我比画,“妈的!那小子是躲在暗处背地里放枪的!索海!索海当时就毙命了”
我只觉得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有灵魂要从我的身体里脱壳一样。
“若惜!若惜!!”他摇晃我,像是要把我摇醒,“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他在哪儿?在哪儿??”我猛然警醒过来,疯狂的推他:“带我去!快带我去啊!!”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就这么短的时间内,海哥哥就
我不信!!
我使劲的摇头,我要把那个噩梦一样的消息从我的脑袋里摇出去,我不信!!
可是事实不能不让我相信!
就是一个钟头的事情!
他
海哥哥安静的躺在田埂上,面朝蓝天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好像走的时候根本就没知觉,只是晃一下的工夫,他就走了
可是他脖子上的那个血淋淋的窟窿
啊!
我不能原谅自己!!
我明明知道他会出现不幸,可是我却没能阻止。
我在做什么啊!!
我瘫软的坐在地上,我还有眼泪倾泻,可是我的嗓子嘶哑,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围了不少围观的人,有人说要维持秩序,不能乱,要等县上公安局的人来。
我在海哥哥的身边看见了另一个瘫软在地上的女人——雪梨!
她比我哭的响亮的多,是一种宣泄情绪的高亢和悲伤。当然她也看见了我,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愤恨的要吃人的仇怨。
恨!?
她恨我?!!
在我还来不及任何反应的时候,雪梨已经冲到了我面前,甩开手掌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下来。
我惊呆!
铁柱也惊呆了!
雪梨还要甩下第二个巴掌的时候,铁柱反应迅速的抱住了她,把她拖向一边:“你干什么?”
“都是她!都是因为她!那个死丫头!!要不是她!索海根本不会来这个穷乡僻壤!他不来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他怎么会死?他不会死的!!”她抱着铁柱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知道她心里难过,她打我我不怪她。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我不明白:二匣子为什么要打死海哥哥?
他们可能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会结仇呢?第二十五章怎么会结仇?文/
啊!
我不能原谅自己!!
我明明知道他会出现不幸,可是我却没能阻止。
我在做什么啊!!
我瘫软的坐在地上,我还有眼泪倾泻,可是我的嗓子嘶哑,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围了不少围观的人,有人说要维持秩序,不能乱,要等县上公安局的人来。
我在海哥哥的身边看见了另一个瘫软在地上的女人——雪梨!
她比我哭的响亮的多,是一种宣泄情绪的高亢和悲伤。当然她也看见了我,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愤恨的要吃人的仇怨。
恨!?
她恨我?!!
在我还来不及任何反应的时候,雪梨已经冲到了我面前,甩开手掌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下来。
我惊呆!
铁柱也惊呆了!
雪梨还要甩下第二个巴掌的时候,铁柱反应迅速的抱住了她,把她拖向一边:“你干什么?”
“都是她!都是因为她!那个死丫头!!要不是她!索海根本不会来这个穷乡僻壤!他不来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他怎么会死?他不会死的!!”她抱着铁柱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知道她心里难过,她打我我不怪她。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我不明白:二匣子为什么要打死海哥哥?
他们可能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会结仇呢?
二匣子还没有跑出村子就被人抓住了。人命关天,他被五花大绑送进了局子。
当警察出现要求请雪梨回去协助调查的时候,我们都有些发蒙!雪梨和海哥哥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雪梨哭够了,便不做声,只是有些呆滞的看着脚下的几寸黄土。
“雪梨!”铁柱推了推她。
她忽然暴躁的喊了起来:“我哪儿都不去!我要陪着索海!我要陪着你们别想趁我不在的时候把他弄走”说着,眼泪又扑打扑打的掉了出来。
警察也有些为难:“那我们就在这里了解些情况吧!我问一些问题,请你配合回答。”他拿出工作笔记准备做记录。
接下来听到的,让我和铁柱瞠目结舌。
原来前天晚上,在海哥哥和我谈话结束之后,他拉着雪梨去了西边的稻谷场。晚上的稻谷场空无一人,只有垒的很高的稻谷堆。海哥哥说让雪梨帮我办考学的学籍证明。
雪梨很不高兴:“你拉我出来就是为这事啊?”
“这事怎么了?这事对若惜来说可是大事!你不能眼看着一个前途光明的孩子埋没在这个小乡村里啊!”
“哼!”雪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知道!就你关心她!你怎么不关心我啊?”
“我哪儿不关心你啊!”索海说着就开始在雪梨身上按部就班
两个人在稻谷场子里翻云覆雨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旁边的谷堆后面躺了个人在睡觉,这个人就是——二匣子!
二匣子本来无所事事,躺在谷堆上看星星乘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当雪梨的亢奋声音把他从梦中召唤回来的时候,他就像流着口水的馋猫一样缩在稻草后面一动不动的偷看。
月光下,雪梨丰盈白皙的乳房在抖动着发出诱惑的蓝色光泽
二匣子心里蹦腾的厉害,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乳房。当下对自己说:奶奶的!你要是上了这城里的女人,还不得成英雄!咱是个男人啊!哪儿有光看不上的道理
所以,那天之后,他的眼睛就一直跟着她
可是雪梨和同行的人走的太近,二匣子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后来,他看见我一个人跑向村北头的果树林子,就觉得有机可乘,吃不到大的就抓小的再后来,也就是铁柱救了我,拿铁锨子砸晕了他。
可是,他又怎么会跟海哥哥结仇呢?
我不明白。
警察示意我们不要急,二匣子已经全部招认了,现在就是来找雪梨核实的。
雪梨擦干了眼泪,满眼放出幽怨的光,向我们讲述了昨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间,也就是雪梨中暑之后。
二匣子终于找到了雪梨单独出来的机会,那是她一个人去公厕解手。他就捂着她的嘴,把她强行拖到了旁边的葡萄架子下
当然二匣子的暴行没有得逞,索海随后就找了过来。当索海看见被压在二匣子身下的雪梨时,暴跳如雷。他不是个乖的不会打架的好学生,相反,索海非常善于打架。二匣子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修理的很惨。索海临走时不解气,朝他的命根子上狠跺了一脚,让他疼的满地打滚。也就是这一脚,让二匣子觉得受了奇耻大辱,才引发了他的报复心理。
“可他从哪儿弄的猎枪呢?”铁柱不解。
“这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个老猎户的,算是私藏的。二匣子经常给那老猎户送酒喝,就是想摆弄他那杆枪。这不,这次作案是偷出来的那把枪我们已经收缴了。”警察在轻描淡写,可是我们每个人都心如刀割。
如果猎户没有私藏这把枪
如果那天晚上海哥哥和雪梨没有去村西头的稻谷场
如果他们这个暑假根本没来过这个村子
啊!
时间不可能倒流,扼腕的痛苦只能活着的人品尝
我的海哥哥
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第二十六章脆弱文/
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也只是一朝一夕的时光,死神就把一个阳光灿烂笑容可掬的大男孩儿带走了。
他才二十二岁啊!
生命刚刚开始,一株稚嫩的树苗还在期盼着成长为苍天大树,就无声无息的夭折了。
我以晦暗苍白的面孔与他相对,想为他擦洗干净脸上的尘土。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一丝狰狞和不安。我有一点点的安慰,海哥哥走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痛觉的
我用湿了水的手绢去擦他脖子上那个血淋淋的洞口,洞口四周是黑色的,似乎还有冒烟的弹灰。我已经哭不出来了,我知道自己难过的要死,可是现在我竟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你给我滚出去!”身后的雪梨像疯了一样咆哮,“你滚!我不要你碰他!不许你碰他!!”她冲过来推搡我,歇斯底里的要把我挤出去。
我跌跌撞撞的摔到一个人身上,抬头,看见一张凝重痛苦的面孔:“铁柱哥哥!”我的声音沙哑哽咽。
“你先离开吧!不要刺激她了,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他的声音也是沙哑而苦涩的。
我默然,我能说什么呢?
这个时候我竟然只能像个外人一样被推出来。
可是那也是我喜欢的海哥哥啊!我在心里偷偷喜欢了七年的人可是我只能眼看着他孤零零的躺在没有温度的黄土上,连陪他一下都不可以
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我是被驱逐的
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挣扎,可是只能揪痛我自己的心
第二天。
村子口掠过一抛黄沙,一辆依维克停了几分钟,马上又开走了。
村里来了两位面容憔悴的不速之客。
当我看见他们的时候,我的心又被刀子剜了一下,我颤抖的声音迎向他们的伤心欲绝:“索伯伯!索阿姨!”
他们来的好快!
我回头看了一眼铁柱,他冲我点一点头:是我通知的。
在看见冰冷僵硬的海哥哥那一刹那,我听见了一个撕心裂肺的母亲痛不欲生的哀号。她的哭声让所有的人都深刻体会到了痛心入骨。但是悲剧已经发生了,死去的人永远也听不见温和慈爱的母亲一声声的唤儿归来。
我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的伤悲我把它藏起来,我忍着,我憋着,这样我的心就更疼痛。这疼痛感能提醒我自己,更加不原谅自己。
我预见了他的死讯,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是我看见了悲伤的雪梨从索阿姨身边退了出来,她也像外人一样站在了离海哥哥远远的地方,也在抑制着,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我不明白。
雪梨是海哥哥的女朋友啊!
为什么她要退出来?她也没有权利在海哥哥的父母面前悲伤吗?
我用眼睛去询问铁柱,他以一种复杂的眼神回答了我:他们的关系,父母并不知道,本来想等到毕业之后再告诉家里的
海哥哥的葬礼并没有在村子里举行,毕竟他不是村里的人。
索伯伯决定不做任何停留,马上租了一辆城里殡仪馆的车子,他要把海哥哥带回去火化。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来往的人们忙碌着,不能插上一句话。我说什么?请等等让我让我和雪梨再看看海哥哥。
这话不能说出口。
我看见雪梨和我一样憋的难受,那种悲切的情绪就像强大的气流一样冲撞着我们的身体,但是不能发泄出来。
我侧目偷偷的看雪梨,她已经悲伤的快要昏厥过去了。
我忽然觉得她比我可怜
我走过去,扶了扶她的肩膀,我们用同样哀伤的眼神对视。她好像在无力支撑之中抓到了一块儿浮木,把全身的重量压过来,抱着我无声的呜咽
海哥哥已经被移走了,他们也要走了,车子开始启动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求铁柱帮我扶着雪梨,我整个人在田埂边的小路飞奔
“索伯伯!!等一下!!!”我大声的叫喊着,冲他们转动的车轮使劲的挥动着手臂。
车子戛然而止。
我问了索伯伯一句话:“我爸爸妈妈还好吗?”还有我六年未曾谋面的弟弟,我的了无音信的亲人
索伯伯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他们没有交代给你什么话吗?”
我哑然,这些年他们已经把我遗忘了
没有一封信
没有一句捎带的话
“我不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早就搬家了,有人传言他们一起搬回湖南老家了别的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些”
我的脑袋好像在瞬间短路了
四周,静的可怕
我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我还是被遗弃了
我不想哭,可是我的眼睛酸的好难受
车子继续开走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拱起的黄沙扑打在我的脸上,在车子卷起的灰尘中,我的眼泪模糊在一片混沌里
痛吗?
心痛吗?
我在问自己周围好安静,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以前每次看《快乐王子》中的最后一章,王子那颗善良的心被人当作没用的垃圾丢进垃圾堆的时候,那颗善良的铅做的心真的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音
每次看到这里,我都会伤心的落泪。
我总为别人的悲伤而感动
那么,我自己呢?
我的心呢?
会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音吗?
好像没有,虽然很疼,可是没有断裂
一种真实的感觉,我的心没有碎掉,我还活着
“若惜!!”身后有人叫我,声音远远的飘过来。
我回头,是大伯。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