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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又是吐出了两口淤血。
中年人的嘴角沾满了鲜血,身子虚弱,开始没有力气,紧接着身子摇晃,本要向前走,连连后退,一双手要扶在简易桌子上,两眼发花,并没有扶到桌子,身子就跟一片枯叶一样飘落。
咚,重重地摔倒子地上。中年人挣扎了两下,竟然站不起来了,嘴里面“呜呜”地叫着,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见过折冰锐忽然倒地,四肢僵硬;这一回,我还是有些震惊。蛊毒如此厉害,让人不可思雅。
红纸人个子不高,不能扶住中年人,而是靠在中年人大腿的位置。嘤嘤地叫着……照看着中年人。
这个红纸人和中年人似乎有很深的感情,分隔不开,充满了温情,这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人和纸人之间,竟也会有情愫!
与此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小刀已经割开了结实的藤条。我迈开了步子,冷笑道:“老王八蛋,我说过,我的脸不是你可以打的。”郭心儿连忙喊道:“小心那红纸人。”
我心中烧了一盆火,要上前教训长发的中年人,还真没有把红纸人放在眼中。我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红纸人脑袋转动,绿色的脸看不到表情的变化,但从气势来看,它要守着中年人,我要是靠近中年人,它一定不饶过我。
红纸人发出了“嘤嘤”的声音,一直守着中年人。中年人吐了两口血之后,全身的气力被抽光了一样,已经无法动弹。
我将一段烧着的火盆端了过来,直接逼近了红纸人。我喝道:“你给我退开。”红纸人露出牙齿,但随着我的靠近,本能地往后退。我将火盆放在一旁,用火盆逼着红纸人。
中年人倒在地上,头发散开,眼睛没有闭上,无力地,嘴巴满是白沫,气息也越来越弱。我站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地上面的中年人。
此刻,我的手上正握着一把小刀。我的脸还在发痛,还没有完全消肿,还有淤痕。
就是这个人毫无顾忌打在我的脸上,就是这个人骂我师父是废物。
“萧关……萧关……”声音从陶罐里面传来,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听得到,这声音很躁动,很催动人心,我整个身子都变得亢奋。我渴望见到鲜血,缓解我心中的愤怒。当时胖女人打在师父脸,我也有这种感受。
我走得更近,手上握着一把小刀。这可以削铅笔,也可以削苹果,我相信可以划破人的皮肤,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被蛊虫的声音控制了,我要用这把刀……
“我要弄死你,谁让你打我的脸……”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小关,你怎么了……”黑大叔的声音传来。
我却好像没听见一样,根本没有回头。郭心儿也大声地喊道:“大萧,你住手,他是个人,不是一只虫子,你不能捏死他。”我回头看了一眼郭心儿:“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郭心儿说:“你胆子是很大,但是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郭心儿一直看着我。
可是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萧关……萧关……”我一咬牙,不再和郭心儿说话。
咚……就在我要动手的瞬间。我整个人被郭心儿一把推开了。小刀只是划破中年的皮……
“大萧,你是不是疯了。”郭心儿大声地叫道。这声音很大,声音主人的眼睛布满了关怀。我眼前忽地一亮,愣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
我虽然气愤不已,但见中年人几乎要死掉,心中也有些不忍……
人不是虫子,生命是珍贵的。
我想了一会,将小刀丢入火盆,用藤条将中年人绑住了。
绑完中年人后,我坐在一旁发呆,双目无光。
麻伦叔和黑大叔渐渐地可以动弹,他们的身子开始舒缓,慢慢地走动了。黑大叔将中年人提了起来,麻伦上前,将他嘴巴打开,找了一根小木头塞进他的嘴巴里,避免咬舌而死。
黑大叔说:“小关,你刚才是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事,我只是有些失神,差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我错了,我以为坏人,我就该动手……”
黑大叔说:“他罪不至死,更何况我们没有权利杀他。”
我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中明白,那一瞬间,先天之虫控制了我。若不是郭心儿的叫喊,我可能已经将中年人给杀了。师父说,要控制先天之虫,不能被虫子控制了。我差点就没有做到,真是惭愧。
“我错了,我不应该如此冲动。”我的低着头,一双揪着衣角,不敢看黑大叔。
黑大叔见我诚恳认错,不好多责怪。
麻伦问道:“小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你都看明白了吗?”
麻伦所说的一切,正是只四个坛子忽然裂开,中年人倒地而亡。黑大叔看了一眼我,摇头说:“我也觉得奇怪,一切都太奇怪了。我说不上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奇怪。”
两人面面相觑。我自然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这一切都和罐子里面的先天之虫有关系。而起因就是中年人打来的一巴掌。
不过,我没有告诉麻伦叔和黑大叔,甚至连郭心儿也没有说。我不愿意说出来,怕他们和她看不起我,说我是一个怪胎,是带着毒瘤长大的人。有那么一刻,我感觉我成为世上最令我讨厌的人。
麻伦说:“本来养蛊就十分凶险。可能这人并不太熟悉,蛊虫没养好,要死了,正好被我们遇到。”
麻伦叔说了一个大家还算可以接受的解释。事情看似明朗,再逗留洞穴也没有必要了。
黑大叔关切地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黑花草的。洞穴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们接着去找黑花草。马上就到下午了,小关体内的钢线蛊虫发作,那就不好办了。”
黑大叔的话提醒了大家。麻伦叔将四只死掉的蛊虫简单而周密处理了,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危险的东西,将那中年人给背了起来,准备带出山洞,带回茶花峒治疗蛊毒。
跟着一起,还有那个奄奄一息的红纸人。这个红纸人被黑大叔一手拎着,红纸人原本蹦跶,被黑大叔一手提着,安安分分,什么都不敢发声。
我们一路上十分小心,从洞穴深处走了出来,到了外。太阳已经偏西,进入下午的时间。
麻伦叔将那中年人放在石头上,坐在一边休息,看着茂密的林子,说道:“黑花草应当就在这老茶花峒的林子里,我们找一找吧。”
我们四个人依次排开,沿着山间寻找那种开着黑色小花的杂草。
忽然之间,起了一阵怪雾,从山顶往下面吹。
下午阳光正盛,又没有下雨,按理说不会起雾。
麻伦叔喊道:“起雾,我们小心点。”黑大叔大手掌靠过来,直接放在我肩膀上面。
我伸出一只手将郭心儿给拉住。郭心儿本要拒绝的,但我很用力,她没有躲开。怪雾从山上慢慢地靠过来。随风而来,不过一分钟,就将我们给围住了。
“现在是初冬,瘴气会少很多。要真是遇到了茶花瘴,桃花瘴,咱们跑都跑不了。”麻伦叔说道。
“我以前见过一只黑狗跑进一片桃花林,哪里面瘴气横生,后来有人发现黑狗只剩下了白骨。”郭心儿也补充道。
我没有在湘西山林之中生活过,不知道瘴气还可以腐蚀掉肌肉,但是听他们这么一讲,还是有些害怕。
我们很快就处在迷雾之中。
旺旺……说来也怪,刚说起来狗,现在耳边就传出了狗的叫声。
我问道:“你们听到狗的叫声了吗?”郭心儿点点头:“好像就在身边。”
我们都很紧张,刚从洞穴出来,就听到了这个声音。
扑通一声,一个黑影跳过来,将我撞飞,随即压在我地上。一双爪子十分锋利,全身的毛发通体发亮……
第二十一章、黑花草大泻药
黑影不是别的,是一条很凶猛的黑狗。
从迷雾之中跳出来,来势汹汹令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把我从黑大叔和郭心儿中间撞飞了。我连连后退,落在地上,幸亏穿着厚衣服,后背得到了缓冲没有磨破皮,但还是隐隐觉得后背石子膈应着痛。
我抬头一看,就看到一条黑狗,露出白色的牙齿,一双爪子就压在我身上。
我猛地伸手去抓,却没有抓住它的身子,好像不是一条狗,而是狗妖,狗怪,狗精,很有可能是郭心儿所说,有些山洞里面,有些寂寞的东西,比如妖精,山鬼,山魈一类。
莫非这黑狗就是其中一种。
我咽下去一口口水,差点吓晕过去。
它眼珠子也是红色,嘴巴流出涎水,它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的绳子,这绳子妖邪得很!
黑狗忽然张开了嘴巴,长长的舌头露了出来,我以为它要咬我,急忙伸手挡住脑袋。
“黑大叔,救我!”我几乎是本能地从喉咙里面挤出这句话。
可黑狗迟迟都没有咬下来,我双手挡在脑袋上,微微睁开眼睛,从手指的缝隙看了过去。发现这黑狗没有咬下来,通红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颇有意味地看着我。
看我的时候还在晃动脑袋,从嘴里发出怪声,似乎没有什么敌意。
它,竟然用舌头轻轻舔在我的手上。
黑大叔首先反应过来,在一股浓雾扑面而来之际,他大喝道:“萧关,你没事吧!”随即朝我这边而来,动作很快,直接来救我。
我想,黑大叔一定可以对付这奇怪的黑狗。
这狗要倒大霉了。
黑大叔冲过来的时候,黑狗从我身上跳下来,跑得很快,顺着山间的石头和树木之间跑远了。黑狗跑走之后,迷雾就散掉了,刚才那几分钟异常诡异,怪物来得很快,去的很快。
黑大叔伸手将我拉了起来,拍了拍我的后背上的尘土。
“刚才是什么东西?”黑大叔问道。
我老老实实说:“是黑色的狗,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狗?”黑大叔有些不解。麻伦说:“古怪,真是古怪。这狗是什么狗?”
我从惊慌之中醒了过来,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黑狗似乎就是乌木柱子上的那只土狗,不管从形状上看,还是从神态,就是那一只狗。是木柱子上面狗,就是那样的神态。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将我扑到之后,盯着我看了几眼,却没有伤害过我?
我刚准备说话,黑大叔就说道:“应该就是一条野狗,妈的,要不是他跑得快,我飞起来一脚将他踢死。萧关,你没有被它咬伤吧。这种野狗,很有可能带有狂犬病毒,要真是那样,咱们要去县城打疫苗的。”
我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拍拍衣服上面的土壤,摇头说道:“没有被咬到,一点伤口都没有。”
郭心儿一脸狐疑地看着我:“还是找黑花草吧,我们耽误两天了。如果真的找不到,我们得想别的办法了。”
怪物黑狗消失后,我们接着寻找黑花草。
果不其然,在一块爬满苔藓石头的背阴面,发现一朵开着黑色小花的野草。这种野草开的黑花和秦岭地区最为传奇的九节兰花一样,就连叶子的形状都十分相似。黑花草很可能是兰花的近亲,也是喜阴,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这两天尽是危险重重,忽然看到美丽的鲜花,闻到舒适的花香,不由地深呼吸,觉得拨云见月,一切都好了。
我们站在十米外,并没有马上靠过去。因为黑花草很有灵性,还有可能跑掉。好在麻老姑已经告诉郭心儿采花的诀窍。郭心儿从竹篓里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线团。
然后古灵精怪地绕到岩石上。胖子麻伦和黑大叔分开两边,我就站在中间。郭心儿做好了准备工作后,朝我们打了个手势。麻伦和黑大叔同时拍掌,声音传开,是给黑花草听的。
黑花草还真的要跑。可两边都有声音,它只能往中间跑。我已经等在中间,见它朝我这边而来,陡然拍了起来,把它中间也给堵住了。可怜的黑花草没有办法,只能往后溜。可岩石上面,手持红线的郭心儿已经等着。
郭心儿手中的红线打成了一个活结,就等着黑花草。就这样,用这个法子,我们把黑花草给系住了。郭心儿将黑花草系住后,轻快地从岩石上面跳下来,手上飞快地收起红线。我们四个人靠了过来,将黑花草的四周的泥土给挖开,发现黑花草的根很长,弥漫很广,竟然扑满了半个山腰。
郭心儿将花草的叶子和鲜花挖了出来,将根留下来,等明天春天,黑花草重新长出来。
那个时候,黑花草又是一朵好花,轰轰烈烈地再干一番事业。
我们得了黑花草,用红线捆好,放在竹篓上。从后山下来,麻伦叔又把中年人从岩石上背了起来。
顺着长满杂草的小路,我们走出了荒村,也就是这个一百年前人口繁盛的老茶花峒。
经过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