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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哼,大人您既然独具慧眼一眼发现了我的优良品质还不快过来帮忙?”
萧肃抬眼看向我,抿着嘴说,“我来帮忙怎么也得给我什么好处吧。”
“什么好处?”我挑挑眉,“你要什么?”
萧肃不说话,他凑近我的脸,一双狭长的眼睛妖冶而又冷清地盯着我看。
我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高了又高,于是不自觉地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把扣住肩膀。
“你,你,你干嘛?”我结巴着说。
萧肃轻笑一声离我离得更近,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鼻翼之间呼出的温暖气息,“你说呢?”
他的声线听起来向来单薄寡淡,如今加了点戏谑的调笑在语气之中,这威慑的效果不可谓不好。
我僵直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看着他又凑得更近吓得眼睛都闭上了。
“铃铛,你真好玩。”萧肃在我的耳根子旁边吹了口气毫不犹疑地放开了我。
我心知被他给耍了气的要死却拿他毫无办法。算了,这帮老不死的活了这么多年,估计也就捉弄人这么一点乐趣了。我要大度,不能和人家计较。
最终萧肃在我这里讨到了一个愿望,条件是这些行李都由他来拿。
我俩就这样达成了协议,开开心心地上路了。
我们从清晨开始出发,可由于我错算了五一期间高速拥堵的程度,等我们到达县里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了下来。无奈,我俩只能在县里随便找了一个旅馆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早上再找车到村里。
我们住的是一家小旅馆,旅馆的老板娘是个健谈的人。她的皮肤略黑,一双眼睛却是大大的黑白分明,看到人来就笑着接过行李开始向他们介绍当地的旅游特色。
作为一个天生活泼开朗耐不住寂寞的人,我很快就和这个老板娘聊上了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找萧肃这个毒舌聊天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我和老板娘从南聊到北,从隔壁大婶的侄媳妇说到前面店里的小娃子,聊得可谓是滔滔不绝相见恨晚。
末了,这老板娘说,“明天晚上我给你们上一道我们这儿的招牌菜给尝尝,不用钱,就当是交个朋友!”
我哈哈笑着说,“不用不用,我们明天一早就得走了,去布弧村玩。”
老板娘听到布弧村这三个字,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托寒假时那段倒霉经历的福,我现在神经特别敏感,一看到老板娘脸色不对立马问,“这……这村,怎么样?”
老板娘开始吞吞吐吐的,不过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终于吐了实情,“别人都说,这村,是有大福泽的,但我不这么觉得,总觉得这村有古怪。”
老板娘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嘴皮子一动,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活灵活现地被吐了出来。
原来那布弧村原本并不叫布弧村,叫的是陶家村,布弧村这个名字是前几年改的。据说呀,这陶家村的祖先可是一个著名的大道士,叫陶文仲。
老板娘特地停下来问我,“你知道他不?”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板娘笑呵呵地,那又大又圆的眼睛都快弯成一条细缝了,“我也不知道!”
我,“……”
我无语地看着老板娘,老板娘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说,“姑娘诶,我跟你说笑的。”
这村名儿到底是怎么改的呢?还要从去年的一场泥石流开始。
去年六月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那场大雨下了三天三夜都不停歇最终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泥石流。
虽然救援去的及时,但是泥石流太快了,所救出来的村民少之又少,好几个村子都没了。唯独这个陶家村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之后,这个村子里的人就变得怪怪的。以前过一段时间,他们总会来镇上的集市买些东西,可自从那场灾害过后,他们便不再来集市购物了。之后就是改名,把原本的村名改成了布弧村这个怪名字。
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就说自己的祖宗是个法力高强的道士。这位祖宗在这次灾难之中救了他们整个村落,并且告诉他们要让这个村子兴旺起来就要把这村子改名为布弧村。
这之后,他们的村子果然兴旺了起来。不断地有游客到那边去旅游,以前那块地方是半个外人都不愿去的。也不知道那些游客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老板娘啧啧摇头,“前段时间上头还说要开发他们那块的旅游,你说这邪不邪门?”
我干笑了两声,“搞不好这就是人家为了吸引游客而故意放出的传言呢?”
老板娘切了一声说你别不信,“他们说他们的祖先是大道士,官至大夫,封官封爵的。呵,什么样的修道人家才能有这样的殊荣。我看,八成是那迷惑皇帝的妖道吧!”
我又干笑了两声想要岔开话题,说实在的,人家祖上怎样我是一点兴趣也不感。
老板娘见我还是不信,最终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咳,小姑娘,我告诉你呀,不是我在造谣,可是那村真的有古怪啊!至少那村里的人都人心不正啊!”
不那么亮堂的白色灯光照在老板娘的脸上让她的脸色看起来过分的苍白,她朝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沧桑,“那个村啊,以前是专抢媳妇的!那时候他们穷啊,没姑娘愿意嫁到那里去,他们又不愿意离开那块地儿。于是但凡是到过那里的游客,只要是女的都有去无回。
他们村里的女孩子,到了外面去就想方设法地把她们的同学朋友给骗进来。这事儿啊,是我亲眼看见的。可这有什么办法呢!
也不知道那村里到底有什么,曾经有人报过警,结果警察倒是没见着他们怎么管,报警的人倒是先没了。
多好的小伙子啊,当时就是住在我们店里。他那妹妹和女友嚷着要去看什么古村古建筑。
他刚到这儿水土不服,就没一起去。他的妹妹女友先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了。他报了警,报完以后来了几个人,就在这个店里把他给掳走了。过了几天,报纸上就登着他登山失事的消息。”
我惊讶地拍桌子道,“怎么会!”
老板娘叹道,“就是这样,那些警察说,总要让人家娶到老婆不是,也要给他们一条活路啊,要不然他们就断子绝孙了。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人啊都把事情想的太好太天真了,这世上啊,可怕的很呐!”
老板娘又说道,“我就不信这么个村子能有什么人来庇佑!肯定是有古怪,这村子去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肥硕最近有点忙更的少了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在这里厚着脸皮求撒花咩,大家撒花了我一定会回复的咩~所以,好咩?
、皮毛7
回到楼上,我把老板娘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给萧肃听。可萧肃看上去很疲惫倒在床上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整个人都陷在白色的床里。
我说了许久看他都不回应就渐渐停了下来。他并没有反应,依旧禁闭着双眼,呼吸平缓,那张好看精致的脸安详而平静。
想到他刚出完任务就陪我来玩,必定是累极了。
我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略微心疼。
帮萧肃盖好被子,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来收拾好行李跑去敲萧肃的门。敲了几下没反应,我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手跑下了楼。
回想起萧肃昨日安静而疲惫的睡颜,决定让他多睡一会儿。
我在旅馆旁边的一家早餐摊子吃完饭又给萧肃打包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晃悠晃悠地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我发现昨天的老板娘并不在那儿。旅馆柜台后面坐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低头涂着指甲油神情散漫又带着说不出的轻蔑,柳眉向上挑着,樱桃一般的唇微微张开,腿不停地抖着人也跟着不住地晃动。
走过柜台正打算上楼,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年轻女人突然开口问道,“你啥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过你”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中一直涂着的指甲油,抬了抬眼皮子看了我一眼。空气中刺鼻的指甲油味道散发开,让人闻了尤为不舒服。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昨天晚上。”
那个年轻的女人吹了吹自己刚涂好的指甲敲着兰花指打开了入住登记本翻了几页,突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复刚才那副轻蔑的漫不经心的样子那张年轻漂亮的脸上神情因为恐惧而扭曲了起来。
“这……这是……!”她长大了嘴巴喃喃道。
我对她的态度实在没什么好感于是不耐烦地说,“干嘛?!”
那年轻的坐台小姐蓦然站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她猛然抬头,也不知道是惊恐的缘故还是粉擦得太厚的缘故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昨,昨天是什么人坐在这里”
我不明所以,“这儿的老板娘啊?”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明显的颤音,“她,她长什么样子”
我心里咯噔一声,毕竟经历过事儿,我立马感受到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她黑黑的,但是眼睛很大,长得比较普通……大饼脸。”原谅我一个理科生实在没什么文学水平想不出什么生动准确的形容,绞尽脑汁才隐约想起,“哦,对了,她侧脸边上好像有颗黑痣,很大,凸起。”
听到这句话,那个女的整个人抖的像个筛子一样,她指着我叫道,“你是那老婆娘什么人,她死了,你是不是提她来复仇的。你是在骗我是不是!”
一股凉意爬上背,“她……她死了”
那个女子瞪着她那双被画的黑黑的眼睛用当地的方言破口大骂起来,从外面渗漏进来的暗淡的天光让她看起来既惶恐又无力。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摆在柜台前的花瓶砰的一声莫名奇妙地爆裂开来,红色的瓷片碎了满地在原木色的地上像是喷洒的血液一样,鲜红到刺眼。
那个年轻女人突然就噤了声,她抖得像个筛子一样,涂的血红的嘴唇愈发衬出她脸色的苍白。
一时之间酒店里一片寂静,仿佛霎那间脱去了生机一般,气氛诡异而可怕。一股寒气从我耳边吹过,冰雪似的冷气从我的耳根子边上一直钻进我的领口里冻得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这家旅馆本就不是什么星级大酒店,只不过是镇上的居民自己开的一家小旅馆而已,低成本经营的灯光和装修自然也不是那么到位。斑驳的墙面和暗淡的光线,在如今这不同寻常的气氛中让这地方显得处处破败而萧索。
我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气转过头,楼梯的尽头是不太寻常的黑暗,可是在那一片暗淡光线之中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正是昨天那位老板娘。
老板娘的皮肤微黑身形发胖一双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神色平淡甚至亲切,无论是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比站在柜台后面的那位小姐更加像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鬼魂。
她穿着黑色的唐装,金黄色的盘扣一路缠绕着扣到微微显短的脖子上。老板娘的头上还盘了发,这装束看起来十分庄重,如若再白一点,她或许和宋庆龄会有几分相似。我看到那个站在楼梯尽头,昨晚还笑着和我聊八卦的女人张大了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那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暴露在空气之中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居然意外的灿烂真诚,可下一秒,她的头一歪,那颗带着灿烂笑容的头颅就这样从她短短的脖子上掉了下来一路滚了下来,头颅碰到楼梯台阶发出咕噜噜的轻柔响声。
我寒毛都倒立了起来,呆了几秒钟以后不禁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你,你看到了什么?”一旁的年轻女人哆哆嗦嗦地问语气之中尽是惊恐。
股屁上传来的痛意让我冷静了一下,再看那不长不短的楼梯,尽头已经不见了鬼影,连原本不见光线的黑暗都淡去了不少变成了一般的较暗而已。
我吞了吞口水道,“没……”
可那个没字还没吐出口,手边忽然感到什么冰凉东西一滑而过。
我立马僵住了,几乎是同时的,那个女子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鬼!不,不要来找我!救命!”
柜台后面的女人惊恐地用手抓着自己的脸,手指甲上没干的红色指甲油立马染到了她涂满白粉的脸上,一时间那张原本漂亮的脸蛋布满了红痕显得狰狞可怖。
我顺着她惊恐的眼神看过去,只看到一颗头颅正摆在门边的一个桌子上微笑着看着女人。
本能的,我连滚带爬地跑上楼拼命地开始敲萧肃的门。敲了许久,直到又是一阵冷气吹到耳边,他还是没开门。
想起了一次在山里的经验,一阵绝望和无力的情绪涌上来,他搞不好又不见了。
我无力地把头抵在门上,冷硬的门板透过额头让我一颗脆弱的心变得更加脆弱冰冷。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我一个收势不及向前倒去撞入了一片温热的怀抱之中。
抬头一看,就看到萧肃穿着白衬衫。他细长的眸子像是阳光照射下的黑珍珠一般,泛着柔和而奇特的光泽。
他把我扶正,弯腰凑近我的脸颊,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语气中却是含了几分戏谑,“这么大早的就来投怀送抱,铃铛,你就不能矜持点吗?要知道对你,我可没什么定力。”
我老脸一红脑子一顿,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了下来。拿手一抹,只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