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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老子真的是麻烦招惹人,下次再有什么节假日就算是当宅男,不,宅女我也不要出来忘了!
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头皮上传来的痛意让我心里无端地焦躁,身上冒出一阵阵虚汗。
“萧肃”我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回声。
又闷又湿的空气让人觉得沉沉的喘不过气来。
“萧肃!”卯足了劲儿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一阵阴风刮过檐角,风铃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姐姐你放弃吧,那只狐狸听不到的。”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冒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转过头,只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我背后。
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僵硬,一双大而空洞的眼睛无神地看着我。
对上他的眼睛,心里猛地一抽。脑中回想起昨天看到的照片,这不正是和那个闯进诡舍求助的女人拍照片的那个孩子吗!我分明地记得,他身上现在穿着的这件衣服正是照片上的那件衣服,那件和那个女人身上穿的是一样的亲子装。
他苍白如纸般毫无血色的面孔突然扭曲了一下,继而小男孩抬起头朝着我微微一笑。这微笑说不出地别扭和怪异,让我惊地一连退了好几步。
“姐姐你在害怕。”顿了顿他说,“既然你害怕了就不该来这里。”
像是十分满意,那空洞森冷的笑容似乎又盛了几分。
他歪了歪头,脖子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慢慢地蔓延至整个脖子。然后那颗天真漂亮的头颅突然就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头颅滚了几圈,正面朝上到了我的脚下。
彼时我已经被吓得四肢发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头颅在我的跟前,那双空洞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姐姐。”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快走。”
突然,那张脸变得狰狞起来,声音也不是之前的天真变得尖利起来,“带着那只狐狸滚!”
像是被那一声充满恨意和恶意的警告吓得陡然清醒过来,我忽然尖叫起来后退了几步没命地跑了出去。
可这一回,这个院子居然和之前的样子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古老,却实实在在地不一样了。
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比之前进了一些。走到这里我才发现,刚才自己听到的所谓唱歌声并不是人在唱歌,倒更像是有人拿着喇叭还是其他的东西在念什么经文。
我不是佛教徒,对于这些东西向来是不信的,自然听不出他们在念什么。
循着声音找过去,果然见到了一群人跪在一堆排位面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念。他们背对着我跪在阴影之中,肃穆又带着点说不出的古怪和异样。
不过经历过了刚才院子里的鬼打墙事件,再怎么觉得气氛不同也是正常的。
我努力平复下心里的焦躁感又握着胸前的玉佩叫了一声萧肃。
这下子萧肃的声音倒是响了起来说,“人家没有恶意的,看他多可爱的一孩子,你居然会被吓成这样啧啧。”
听着他无所谓的语气我快被气炸了,果然认识了那么长时间这小子还是喜欢耍我逗我玩儿!
“萧肃!”我压低了声音却掩饰不了自己的怒气,心里却安心了大半。
萧肃的声音又从我耳边响起,“我以为比起鬼来,人更值得被害怕。”
他的声音听起来轻轻淡淡的很好听,可他越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越是让我觉得气。
我咬了咬牙说,“屁!”
大概是我的声音响了点儿,那边念经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首位的那个男人回头盯着我看,那眼神又阴又冷像是一条毒蛇,吐着红红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被他看得浑身打了个冷战。
突然,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四周响起了叮当的铃铛声。
这声音不够响亮却足够让我注意到它。身上的寒毛陡然竖了起来,明明整个地方闷湿无风的,怎么突然响起什么风铃声呢!而且还是一起响的。
正是那时,我看到阴影之下那个面目模糊不清的男人一声暴喝,“捉住她!”
瞬间所有在地上跪着的男人们都跳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在男人跳起来的时候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了一个女人拉起我就跑。
我连大脑都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个女人拽了个趔趄,本想要甩开她的手,可她的手劲儿太大抓的我手腕生疼,完全没有办法挣扎。
似是感觉到我的挣扎,那女人回头说,“我是在救你!”
那女人一回头当即吓了我一跳,她正是那天误入诡舍的那个女人。这个认知让我腿都软了,脚步不禁慢了半步,后面的男人奔跑嘶吼的声音立马传入耳中。
“别慢!他们是想要捉你回去当媳妇!”那女人大喝一声,“我儿子都被他们杀死了!”
她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原来那些找上门来的灵魂是为了提醒我们这里有危险!还有那个小男孩。他们只是想把我们吓跑。如同萧肃说的,他们不过是爱恶作剧但并没有恶意。
还有就是老板娘的话。
“那个村啊,以前是专抢媳妇的!那时候他们穷啊,没姑娘愿意嫁到那里去,他们又不愿意离开那块地儿。于是但凡是到过那里的游客,只要是女的都有去无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时一想通,我也就跟着那个女人跑了。
毕竟是高中一直被当成男人的女汉子,有了求生欲望以后我就发挥了自己的体能特长。脚下一发力反手拉过那个女人一头把一个小门撞开跑了出去。
门后是一座山,山上的植被十分丰富,丰富到让人觉得杂乱。
照理说,这村子很穷,可这座山却看起来意外的“富贵”。和一般农村里的山只有平坦的土路或是根本就没有路不同,这座山野小山上居然搭了整齐的石板台阶,一眼望去就直而高,尽头有一个拐弯的地方。
这石板路和慌乱看起来长得茂密毫无规律无人打理的植物一起骤然堆积出现在眼前,让我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可当时情况实在是紧急万分,我也没多想就拉着那女人跑了上去。
后面的人虽是紧追不舍,但可能是这村子实在是穷导致了他们营养不良体能不好,所以直到我跑进那拐弯口,他们都没追上来。
一拐弯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我就拉着那女人离开了主道,找了一颗巨大的树藏了起来。
不多久以后一群农村汉子就手拿着镰刀跑了上来浩浩荡荡地从我们眼前跑了过去。
以前一直觉得就靠着转弯什么的躲过追杀的方式很不靠谱,如今才发现,原来这其实还挺管用的。
因为当人满怀着紧迫心情向前追的时候就很难再理智地考虑其它情形。
果真是艺术源于生活。
我苦笑一声,暗自吐槽了一下。
也不知道在树后面躲了多久,脚也开始有些麻了。算了一下,那些人估计已经都走光了,我拉着身后的女人离开了树,爬了上去。
刚站在路中间抬头就看到一个农民拿着刀吊儿郎当地走了上来。
他看到我俩一脸惊喜地用他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道,“哟!原本俺还想着有了媳妇,这女人轮不到我了就跟在后面慢慢跑。没想到居然让我捡了个漏,嘿嘿。”
那农民笑了,他黝黑的面庞也没能那口大黄牙衬成白色的。可他没走几步忽然怒目圆睁,跪了下去,黑色的血液从眼鼻嘴留了出来,接着他就倒了下去。
怔怔地看着那个男人倒在面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实在反应不过来。
一直跟在身后的女人甩开了我的手走上前去。她抬起脚,踢了踢男人的头颅,嘴角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意,而这个笑意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哟,终于死了。”她猛地用力踩上那个人的头,用力地让那颗头颅滚了滚。
“你……”我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好像终于发现了我似的那个女人回头看着我,原本懦弱惶恐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怨毒,“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救我?如果当时救了我,那么说不定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顿了顿,她又忽然笑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亮得疯狂,“不过,还好你没救我!有了狐族小王爷的皮毛,我将会成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所有男人都会为我而疯狂!所有女人都会嫉妒我到死!”
狐族小王爷……她是在说萧肃!!
心蓦地凉了半截,“你们要萧肃?!”说完以后我忽然惊醒过来,“不,他那么强,你们不可能成功的!”
女人漂亮的眼珠子一转说,“哦?”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你,是不可能,可是如果有了你呢?”
心中有了强烈不好地预感,转身想逃可发现自己居然完全动不了。
女人见状又笑了,她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阴沉的天空下她的眼神格外阴鸷,“你看到过有多少古宅会在檐角挂上这么漂亮这么大的风铃?你有看到哪族祭祀会唱那么长时间的经文?”
意识越来越模糊,脚开始发软。
“这村子原名叫陶家村,村里住的都是明代有名的道士陶仲文的后代。想必你也知道那道士的传说,萧肃一定和你讲过。”女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脸颊,“他在这个村子里用他自己毕生的心血布下了这么一个阵。”
“当然这阵法确实奈何不了小王爷……原本是这样的,可那天泥石流,一位仙人救了这个村子,并将这阵法改了改,这阵法就足以迷惑这位自负而美貌的小王爷了。
这让我们有机可乘,能够对你下手把你拐出来。”
女人说着有些兴奋地拿起我胸前的玉佩,她看着玉佩,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疯狂喜悦,“啧啧,狐族最美的人……”
“萧老板,你听到了吗?你是不是发现自己追踪不到你的心上人呢?”女人瞟了我一眼继续说,“那就到这里唯一的一家旅馆旁边来的祭坛来,我们等着你。”
说完,她扔下手里的玉佩,又看了一眼那农民的尸体啧了一声,“这毒药的药效还真是惊人。”
我看着她被欲望扭曲的脸咬着牙吐出一句话。
她似是没听清低下头来,说,“你说什么?”
可她很快又接上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哦,你是不是在问为什么?”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嘴唇也动不了了。
那个女人自顾自地拍了拍我的脸说,“小妹妹,这世上没这么多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恩呢?人这种东西只不过是看起来善良而已,其实都是自私的。”顿了顿又说,“就算真的有什么善良的人,那也不过是暂时看起来比较善良。
正直善良的人大多未必真的正直善良,他们不过是没有遇到足够的诱惑罢了。
下次可别再相信陌生人的话了。”
说着,她抬起身,我看到她身后有几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们走过来将我抬了起来,看着阴沉沉低压压的天空,精神一阵恍惚,我失去了意识。
晕倒之前我在心里暗暗吐槽,老子哪是问为毛,这还用得着问么!老子是在骂你好不好,用得着这么装叉给我来这么长串话么!
、皮毛18
萧肃在我的心目之中一直是万能的,强大的,虽然对于他性格之中恶劣的部分和他那张全能的嘴不敢恭维,但他是强大的可以依赖的可以信任的。
在他去执行任务的那段日子里,我被沈毅拉着拖着被迫听他讲了几天几夜,当然中间是有间断的,萧肃的英雄事迹。想来对于他的信任很有可能是由于沈毅给我讲的那些故事。
沈毅告诉我,有一年不知是什么原因,鼠族突然出现了人口爆炸。由于人口爆炸而且技术又跟不上加上自个儿领地的连年天灾导致了经济的萧条。为了本族子民的存活,鼠族开始了向外扩张烧杀掳掠的脚步。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从无情之物修炼成有灵智的妖必须得要百年以上的时间。再加上妖界这帮家伙向来是无节操的适者生存轮者,他们只相信力量而不会同情弱者保护弱者。那些新生的妖如果不是够机灵,就很难活下去。
出生率低死亡率高,这导致了妖界的人口一直保持在绝对稀少的状态。
这样一来,在人口上占据了压倒性优势的鼠族一路顺畅地占领了大块的土地并且最后攻向了狐族。
狐王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家伙,他一心只喜欢游山玩水,观察世界,是个深度中二老妖精。对于狐族的事务一概不理,狐族的长老劝了许久都没将他们的王拉回族中面对敌人。
就在这个时候狐族年纪最轻的王族站了出来。他没带一个人只提了他自己的剑,据说这把剑叫青霜剑。极其普通的名字,小王爷自己也说这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
然而这把普通的剑到了萧肃的手中却成了夺命的杀器名剑。他一开剑鞘,那剑就如同一道锃亮的月光一般带着冷冽而锋利的杀气转瞬之间就夺走了别人的性命。
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那把剑已经因为砍人太多起了卷边儿。而萧肃依旧直挺挺地立着满身是血。
狐族的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们最年轻的王爷站在堆积的尸骨中间,玉冠微斜,一身白衣尽数染红。像是感受到了头顶的凌乱,萧肃一手拔掉了簪子拆掉了发髻,一头如墨长发就这样散落开来,三千青丝随风飘起。
一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