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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认识的几个有点道行的人也就只有诡舍的那几个人。
萧肃永远是一副万事有我,你不用操心的样子,压根儿不太教我这种东西。沈毅经常不着调,问一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先辈拖去打游戏了。唯独李素遥靠谱一些。
关于这鬼打墙,她教我说,一般遇上鬼打墙,只要点一下火,就万事大吉了。或是,像我这种阳气比较旺盛的人可以试着咬破手指,用我的血来震慑那鬼。
我不太清楚李素遥指的阳气比较旺是什么意思。我就一个女人,而且还老是遇鬼,怎么就算是阳气旺呢?
当时没有多追究,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多想。
将拇指放入嘴中,一阵血腥味弥漫开来。我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是来了例假的,如果那鬼真的忌惮我的血,也不会把我困在这里了。
然而,试了总比不试要好。身上并没有随身带着火柴,不过我知道有一个打火机放在客厅里。因为沈毅喜欢抽烟,所以萧肃在客厅备了一只打火机。
可是客厅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就这样走过去实在是让人心有不安,如若能靠血出去是最好的。
不过我注定是要失望了,打开门,刚跨出门槛就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门给关上了,门的背后还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场景。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次,窗户开得越大了,房间里面不似之前的凉爽。热气和冷气相交如同互相斗法一样,一冷一热之下令我感觉更为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手上忽然一凉,好像是有一条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泥鳅从掌心滑过一般,惊得我下意识地就从门把手上拿开。
宾馆金色的长条形把手上面染上了血色的红——那是从我手指上流出来的血。而这血色的朦胧之下,金属手柄忽然裂了条缝。然后那条裂缝缓缓地张开,裂缝的里面包裹着一颗圆圆的眼珠子,眼珠子突兀地嵌在把柄之中,转了转,隔着我的血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沈毅:看看,看看,老狐狸就是不靠谱,嘴上说的什么没事儿,不还是放进一只鬼╮(╯_)╭还是我好(自恋地拿着手机自拍)
子韦默默地在他按下快门的那一瞬凑过去。于是单人照变成了双人照……
沈毅:卧槽!你干了什么。(#‵′)
子韦憨厚地笑了笑:p(# ̄▽ ̄#)o基友拍一张
沈毅:谁,谁和你是基友了!
子韦:你啊!o((≧▽≦o)
沈毅:……滚!
、伐檀14
看着这恶心的东西,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过还来不及为这诡异的场景再多做出些什么反应,一股热浪就轰的朝我背上一袭,像是要把我往门口推一样。猝不及防的,脚一软,跪倒在地,抬头正好和那只大大的眼珠子对上。
那颗眼珠子一转,最终和我的眼睛对上。当下,脑子都停顿了运作,巨大的恐惧袭上来让我难以忍受地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客厅。
由于实在是害怕得厉害,脑子昏昏的,我根本完全是凭着求生本能地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打火机。银色的打火机落在掌心,冰冷的金属质地让我稍稍冷静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肚子上感觉一凉,似乎是有一双冷硬的手缠了上来,背后也感受到了一阵冷意,好像贴上了一块巨大的冰块一般。那种刺骨的冷意,让我腹痛更甚,这种寒冷和痛意让我浑身都抖得厉害。
大约是生死关头,人总能超常发挥吧。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那么怕鬼的我居然在那种情况之下强迫自己低头或是转头看背后到底是有个什么东西,咬着牙哆哆嗦嗦地按了打火机的开关。扑哧一下,火苗在指尖亮起,黄色的一朵,摇曳跳动着。
正是这个时候,屋里狂风大作,束缚在我身上的力量蓦然消失不见。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只感觉身体被一股令人作呕的灼热的风包裹住,然后猛地向前一推。
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就被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背上感到一阵坚实的痛楚,睁着眼看看头顶天花板的装修,竟已不是之前在房间里的那种装修。心中一喜,环顾四周,我居然躺在走廊里!
这个喜讯实在是让我惊喜了一下,可是一切还没有完。在这个封闭的走廊里,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那个东西既然能够闯进萧肃的结界又为什么不能闯出来,比如到走廊上来?
应该向外面走,只有到人比较多阳气比较足的马路上去才是办法。
于是,也顾不得自己各种痛得厉害,拼了命地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一路向下跑出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从旅馆跑到了马路上去。原本从上面看下去有些荒无人烟的马路,在夜幕降临之后居然变得热闹起来了。人行道上虽然不比城市里人多,但是好歹还是看的成对的人出来散步。马路上,车子不算拥挤,但也绝对称不上是空旷。
呆呆地站在宾馆前面,看着街边的人家都一户一户亮起了灯,喧嚣的马路上车辆行人人来人往。虽然空气中的湿闷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我无比急切地呼吸着这令人难受的空气。
感觉终于回到了人间。
可是还来不及再做几个深呼吸适应下外面的空气平息心中劫后余生的快感,后面就传来一个令人生厌的声音,“哟,就是你一个人,你男人呢?不是当缩头乌龟躲着不出来了吧?”
一个轻佻的声音带着浓厚的乡音在背后响起。
回过头就看到站着三五个青年,有人手里拿着刀子,有人手里拿着棍子。而一旁的路人,有人停了下来看着这边眼中有带着畏惧也有隐忍的愤怒,有人则是装作没看见自动走开了。
有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拿出一只比我的诺基亚还要老旧的一部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是一旁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中年人阻止了他。
他的声音说不上大,却也算不上小,大概是离我较近的缘故,那段话断断续续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别打给警察了,没有用的!你忘了去年的事情吗?他们是同一帮人,打电话是没用的,警察不来帮他们一起对付这个小姑娘已经不错了。”
那个年轻小伙子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中年人拉住了,“保命要紧!”
为首的那个人看着我吐了口痰,显然,他即使没有听到那段话也看到了我后面发生的一些纠葛 。他显得颇为得意地看着我,“啧,你就乖乖的让我们兄弟乐一乐,然后安安静静地滚出这里,或许我们还会放过你。要不然……呵!”他低笑一声,威胁之意尽显。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打量着这群人,大脑飞快地运转,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胸腔之中那颗跳动得激烈的心脏跳得平缓。对方是人不是那东西,没什么好怕的,我告诉自己。
然而有些东西,我十分想不通。为首的那个青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人,他之后的那些拿刀带棍子的人我也一个都没见过。那么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和萧肃长什么样子住在这儿的呢?
还有,今天早上的时候明明有人警告过我们了,又为什么还要有人兴师动众地来一趟?难道是萧肃出了什么事?
我心底一紧,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可能。萧肃那么强悍,一般人奈何不了他的吧?不过加上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不,不可能,看上次萧肃那个样子,他分明就是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可他依旧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样子。这说明萧肃并不忌惮这个人,所以他应当是没有事才对!那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那群人并没有让我猜测太久,他们很快让我安了心。一个右手打着石膏,头顶包着白纱布的人走出来指着我,“黄哥!你要替阿联报仇啊!就是这个臭娘们儿和还有一个男人害的阿联翻了车。”
那个男人是我们早上见到的那一群小流氓的其中一个,而很明显,他在迁怒。不过什么叫臭娘们儿?怎么到了萧肃,他就用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形容词,差别待遇啊!
我心中暗暗吐槽自己才出狼窝又入虎口,真是时运不济。可是面对一群人,再怎么样也要比面对一只无所不在的鬼要好一点。
“哼,自己不会骑车就到处乱跑,你这车祸分明就是自找的!”我还口道,嘴上硬气,心里却在不断地想着对策,计算着怎样跑可以快一点儿。
人不比那东西,他们是可以被了解,被分析,被预知的。
打着绷带的年轻人显然被我这句话给激怒了,夺过以旁人的棍子就想要冲上来。被他称为黄哥的人倒是比较冷静,他抬手止住了绷带男,歪着他那褐色的香肠嘴冲我露出了一个痞气的笑,震得我心肝肺俱是一震,“美人儿倒是硬气,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今晚也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我冷笑一声,“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难不成你是想要练碧血剑吗?”
此话一出,我就看见对面那群渣滓都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周围围观的群众也是一副被震惊的模样。这地方小,虽然是乱了点,但是到底当地人都还比较传统保守,被我这么一说一时间实在是反应不过来。
就趁着这个时候,我转身朝着刚才想要帮我的那个小伙子那边跑过去。
果然,小伙子很上道地侧身让我跑了过去。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后面那群人居然自主自发地让开一条道。我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要让后面来的追兵的,可是向后回头看了看,显然按群渣滓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里的群众其实早就看他们不爽,不过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等到那些人反应过来想要来抓我的时候,围观的群众自动散开了。
散乱的人群交错着遮去了他们的视线,我就趁着这个间隙,往旁边的小道上一闪。在体力上,排除一些特殊情况,女人基本上是比不过那些男人的,更何况,我在特殊时期,没办法,要甩掉他们只能往小路逃。
当然,这个闪不是随便乱闪,之前,我和萧肃走过这条道的,知道这不是一条死路。七弯八拐的,始终没有听到后面来人,巷子里黑黑的。我看差不多,就停了下来。
突然,有人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向旁边一拽。
作者有话要说:沈毅:有奖竞猜有奖竞猜,最后那只手是怎么回事咧?
子韦:我知道我知道!
沈毅急急忙忙捂住某人的嘴:不许说!……(#‵′)我靠!你干嘛舔我!
子韦挠挠头:这不是太心急想说出来一不小心就舔到你了么!
沈毅:ε怒ε怒ε,滚!
子韦:滚来滚去……~(~o ̄▽ ̄)~o。。。滚来滚去……o~(_△_o~)~。。。
、伐檀15
我的心倏地吊起,不过还来不及害怕,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耳边响起,“是我,铃铛。”
冷寂的声音混着梅雨季节夜晚的闷湿让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就在那一刻,我忍不住,在这个人的怀里哽咽起来。委屈,后怕……种种情绪就这样袭上心头。在房间,在街上,在那样的危险境地里都没有哭泣绝望的我,突然在听到这个声音以后忽然变得软弱了。
绝境之中生出的勇气,面对那群小流氓之时冷静的内心,在萧肃温暖而安定的怀抱之中土崩瓦解。之前高度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所有的情绪喷涌而出。
“萧肃,你个……!”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不知道到底应该用什么词比较好,最终只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那群小流氓拖走,差点被那东西给困死!你不是说加强了结界吗?为什么还让脏东西进来!!”
萧肃环着我任由我哭泣,一言不发。越是这样,我越是难受。小腹的疼痛更是加剧了心中的不满和气愤,我狠狠地锤着萧肃的胸。
可是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的,好像是一道没有反应的铁墙。
“萧肃!”我叫道。
仿佛这才听到一般,萧肃低下头,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说,“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这种态度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我,瞬间把他推开,“萧肃你什么意思!”
风拂开云层,月光倾泻下来,让我朦朦胧胧地看清了萧肃隐在夜色之中的脸。还是一样的好看,一样的妖异,一样的冷漠……
这是我熟悉的萧肃,这也是我陌生的萧肃。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那样,眼中带着淡漠的锐利,仿佛什么东西都不放在心上的漠然。好看到令人惊艳。然而熟了以后,他便不是这样了。体贴,腹黑,毒舌,偶尔还会笨拙地来些小浪漫。
有的时候,萧肃总是让我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因为他那样好,那样的优秀,他是狐族的战神……喜欢上我这样一个平凡而废柴的家伙,真的是童话里才会有的事。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或许隐隐的都不太相信这一切。
而他如今这副冷漠的样子就好像是最可怕的噩梦和臆想,突然变成了现实,我的心里变得惶恐而无助。刚才还没有来得及褪去的害怕又一下子升了上来,街边的小混混,房间里的东西,还有眼前的萧肃。一桩桩一件件,掠过脑海。一连串的事情让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刚从这边逃出,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