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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两旁每隔几米就有一盏灯,光芒很亮,让这里如同白昼。顺着通道一直走到最里面,这是一个地下大厅,大厅的两旁铸着一层层的石台,石台上面放满了东西,这些东西有刀、有剑、还有长戟等等。
在大厅的正中央,供奉着一些排位,想来是他的祖宗排位,排位最上方供着一座神龛用红布蒙着,不知道是什么神,我很疑惑,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老头很快说出了我的心声。我直言不讳说嗯,前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老头缓步走到一盘的石台旁,踮起脚拿起一把放在石台正中兵器架上的剑,这把剑有些像早起时候的无锋剑,长约一尺,无鞘,剑身刻有诡异的字符,在我看来更像是图案。
“知道这是什么剑吗?”老头抚摸着那把剑,轻声对我说。我摇了摇头说不知。
传说黄帝造出轩辕剑后,又令人制造了三把剑,一名天子、一名宰相、又一名元戎,此剑就是三剑之中的元戎!
我心头大震,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说:“不是吧,这把剑是黄帝时代传来的,怎么看起来这么普通?”
老头咧了咧嘴说这把是后世仿制的,元戎剑通灵自寻其主,且早已消失多年,我又如何能得到?
我撇了撇嘴,心里暗暗鄙视他,仿制的剑也能说的那么流弊。
老头见我模样,顿时吹胡子瞪眼,说这把虽然是仿制的,但也传了千余年,算得上是国宝级的东西。
我说:“您老人家还是直奔正题吧。”
老头似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又摸了摸旁边的长戟,说这是吕布的方天画戟。
我瞥了一眼,仿得还真不错,口中道:“这也是假的吧?”老头摇了摇头肃声说这是真的。
我好奇的探手摸了摸,戟身冰冷,触之指尖冰冷,我轻轻握住它只觉得整只手都变冷,用力抬了一下它却纹丝不动。
“这是张飞的八丈蛇矛、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程咬金的开山斧、岳飞的沥泉枪、常遇春虎头湛金枪……”老头一件一件的给我介绍,每说一件我都摸一摸,想要拿起来却是万万不能的。
我现在也明白老头为什么选择拿那把仿制的元戎剑,其他的,他都拿不起来。如此多明人的武器都摆在这里,让我难辨真假,也从之前的惊讶不断变成了木然。
等介绍到一个半黑半白的羽毛扇子时,我眼睛一亮,说这是不是诸葛亮的朱雀羽扇?老头没让我失望点了点头说是,我想要去碰触时却被他拦住了说:“这个东西你不能碰。”
我问他为何唯独它不行?老头反问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这些吗?”
我说您老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行吧?
老头指着这些兵器说,这些人,虽然朝代不同,但他们都有着很深厚的渊源,这个渊源就是同出一源。
“同出一源?”我不甚明白,傻傻的看着他。
老头叹了口气说你真笨到家了,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们都是来自一个大派,也就是我现在所在的门派。
来自一个门派?我忽然想起了老孙曾经在动车上说过的话,随口说:“大无量自在逍遥派?”
老头怔了怔,才啐了一口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是门派只是为了让你明白,我们所在的这个门派更像一个组织,它没有名字,但从古至今延续到现在,一直都存在。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了,这不就是曾经陈国华跟我说过的那个神秘组织?一个从华夏灭亡后,就出现在中国的组织,与阎罗教分庭抗的庞然大物?
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深深的看了他两眼,警惕道:“原来是你们?你找我到底为了何事?”
老头笑了笑说看来你听说过我们,但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不然你现在不会站在这里。
我想想也对,于是恢复轻松,走向旁边的石台。
我在观看这些兵器的时候,老头在我身边唧唧歪歪说个不停,大意是说,他们这个组织,从来都是掌控者历史的发展,从秦朝开始,灭了七国是因有他们相助,到楚汉相争他们出现分歧,再到三国分歧更大,让这个势力一度削弱,之后分歧消失每朝每代的大乱都有他们的身影,在暗中掌控。
直至宋朝末年,组织中出现了磨难近乎颠覆,好不容易在明朝时候复出,到了清朝又一次出现了大灾难近乎全灭。
新zhong国成立后,他们又再度恢复元气,但在这期间,出现了一个大教名叫阎罗教,在数次的接触中,他们越发感觉到了威胁,由于这个组织恢复不久,不想与他们真正撕破脸皮,一直拖延到了现在,才发现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十年前的阎罗教便将要超越他们,甚至已经超越,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们能否继续存在都是个问题,他们感受到了危机,在十年前曾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碰撞。
那一场对战,正一、全真都有察觉,但在他们赶到之前,战斗就已经结束。结果是这个组织大败而归,从此隐匿起来,直到最近才重新出现。
说了这么多,我实在难以消化,好像在听神话故事一般不可思议。最后老头告诉我:“我们一直在观察阎罗教,从种种蛛丝马迹看来阎罗教在谋划着什么,虽然一时我们还猜不出,却明白一旦成功,整个世间都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摊了摊手问:“连你们都束手无策,我又能帮你什么?”
老头说你是鬼差,可以将这件事情上报地府,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才敢与阎罗教拼上一拼。
我不解的说阎罗教这个名字我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究竟都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神通?领头的又是谁?“
老头脸色渐渐凝重说:“他们…不是人。”
不是人?我被他逗乐了说:“您老别吓我,虽然我对他们了解不清楚,但我却亲手宰过两个,可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吗?”
老头板着脸说我知道你曾经杀了一个叫荀太平的人,但他在阎罗教里面的确不算什么,充其量只是个外围人员。
“那吕明东呢?”我淡淡的说。
“什么?你杀了吕明东?”老头脸色变了变,不出我所料,那日的争斗那么严密,他绝不会知道。
我得瑟了一下,说只是不小心失手打死了。
老头拍了拍手说,坏了坏了,你真是不知死活啊,吕明东那可是阎罗教十大护法之一,别说你杀不死他,就是杀了他,也只会给自己招祸,看来今天我是白忙活了,你走吧。
我一脸茫然,本以为他会夸赞我两声,现在怎么这幅德行,还要赶我走。
老头说着就向外走去,见我还傻愣着,又开口催促。我这火爆脾气,板着脸说:“您老要是不说清楚,那我还真不走了。”
老头脸色沉了下来,盯着我看了几分钟才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好歹相识一场,我给你指条明路,你杀了他之后,是不是没有灭掉他的魂魄?”
我点了点头,说他的魂魄消失了,我也很奇怪,生死簿上居然记载被我收走了,可我明明没有。
老头说这就对了,曾经我们的一位天刑长老也曾斩杀过阎罗教的一位护法,可没过多久他竟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前来复仇,连续被杀了三次后。到第四次,那位天刑长老年事已高走了下坡路,体力不济,最后死在他手里。
我惊声说:“你是说,他还会活过来?并且找我报仇?
老头嘿笑了两声不置可否,态度很明显。得到确认后,我面色发白,如果真是这样,那将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这个后果让我不敢想象,我的朋友、家人或许都会受到牵连。
现在林锋重伤未醒,我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一时惊慌失措、六神无主。老头给了我几分钟考虑时间,又下了逐客令,让我不要留在这里,否则会给他招来灾祸。
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在我没有利用价值后,很干脆的把我一脚踹开,对此我很不甘,也很无奈。
出了门,老头就迫不及待的关上大门,外面已是深夜,黑漆漆的。望着无尽的黑暗,我心头涌上一股恐惧、惊慌,久久不敢迈步,我有一种假象,好像吕明东就藏在附近,随时都可能跳出来,给我致命一击。
“啪”
肩膀被人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神经本就在紧绷着,被这一拍之后,压抑的思绪瞬间释放出来,怒吼的同时转过身,很准确的掐住来人的脖子,脚下用力一直将他推到墙边,卡在墙上。
第二十四章 深夜遇事
“大…侄。。。子。”老孙死死的掰着我的手,但脸色依旧憋得通红,极限的爆发,让他一时难以撼动我的手掌,呼吸都很困难。
我愣愣的看着他,几秒后才恢复神智,手掌一松,老孙就捂着脖子猛烈咳个不停,咳了一阵后,才喘着粗气对我瞪眼,大吼道:“你这是要掐死我吗?不就是跟踪你一下吗,至于要命吗你?”
“孙叔,我…对。。不起”我满是愧疚忙弯身去扶他,但老孙却真的生气了,一下拨开我的手,理也不理我,气呼呼的起身就走。
我叫了两声他都没有回应,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内。发生了这种事,我一时也不好回去见他,除了巷子后,干脆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走,像是黑暗中的幽灵,独自徘徊。
我在想,如何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逃避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想要彻底摆脱,只有将吕明东彻底灭掉,不给他一次次再来的机会。
行了半个小时左右,寒意渐渐袭来,这已经是初冬的日子,凌晨时分最是寒冷。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开始走回家的路,我寻思着老孙现在应该消了气了。
在走过一条街道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与男人的喝骂之声,是来自路旁的一间小房子里,这种房子是租给外来者的简易房,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大半夜的又安静,自然也很清晰的传了出来。
我顿了顿脚步,又再度抬起,这种家事我是没有能力去管的,搞不好还会让人家联起手来对付我,这种吃亏的买卖,我才不会去做。俗话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不了了之。
可我还没走几步,房间里面又传来物品翻落的声音,那女人的哭泣变成了惨叫,想来是动起手了。
听她叫的那么凄厉,我也于心不忍,转过身后直奔那家房门。
“****,敢跟老子顶嘴,打死你个贱人……”男方的怒骂,不绝于耳听得我都怒气横生,其实我最讨厌这种打女人的男人,有本事到外面使去,欺负自己的老婆算什么东西?当然,绿茶婊类型的又另当别论。
我走到门前使劲敲了敲门,房间里面瞬间安静下来,脚步声响起,房门被打开一道缝隙,一个染着黄毛,长相还算帅气的男人,脸色很阴沉。
“你是谁?有什么事?”那男人盯着我语气很不和善。
我轻声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说,不然会吵到大家休息。”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不可能去问他为什么要打人,那真是自讨没趣了。
那黄毛冷笑一声道:“这是我租的房子,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休不休息管我吊事?”说完,他猛力关上了门,我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便欲离去。
“你个贱人,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偷人,特么的,还敢嘴硬,不是你相好的,会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一看那个傻/吊就不是好东西。身后又传来黄毛的叫嚣,我握了握拳头,又再次敲响了门。
黄毛这次还是露了个缝隙,而我却二话不说,一脚踹在门上,一步跟进跨入门中,抓住还没站稳的他,上去就是一拳,接着二拳、三拳…
足足五六拳下去,拳拳都下了重手,那小子完全被我打蒙掉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五六拳后,才抱头求饶。
我松开他的时候,手都有点颤抖,手面上有液体滑落,黄毛抬起头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看到我还在冷冷的注视他,他猫着腰,从我身边窜了出去,出门后指着我说:“你个傻/吊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不?玛德,你有种别走,给老子等着。”
我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凳子就扔了过去,黄毛吓得掉头就跑,边跑还边喝骂,声音渐远。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一个身材瘦小留着长发的女人正浑身发抖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这种模样让我可怜、同情。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轻声问:“你还好吗?”
那女人颤抖着抬起头,虽然脸上有点淤青,但我还是看清了她的模样,看清之后我愣了愣说怎么是你?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我第一次跟林锋捉鬼时,在杭州认识的王娟,也就是王坤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