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听得无意,不满地小声念叨,“怎么不是小孩子?”实不知自己这种行为有多小孩子气。
孟灏轩走出好几步远,茭白忽然叫住他,又郑重的跟他说声再见。
她眼里迷离的沉重让他一顿,他猜不透,也认真的说声再见,却不知,这一声再见,也许是再也不见。
茭白不是个勤劳的人,同他在一起后,更是懒得可以,今天却将家里的东西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当然她自己所有的东西理得更干净,放在客厅的一角。
她看一眼这个房子,清清爽爽她一丝痕迹也没有,不敢想象他回来后看到这一幕场景该有怎样的反应,她落寞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就这样不合时宜的流下来,她想,以后就是一个人了,怎么还哭呢。
提着东西下楼时,夕阳刚刚下山,落在地平线的那一头,凄凉到美丽,竟有些映衬她的心情。
楼下,孟生荣派的两个保镖样的人正等着她,见她下来,立马迎上去,“小姐,先生安排了你的住处,请你跟我们走。”
茭白心猛的深深往下坠,要是她落到孟生荣手中,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保不住,她已经没有他了,不能再没有孩子!
“不行!”她离他们一些距离,倔强地说。
“对不起小姐,是孟先生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其中一个阴暗地说。
茭白与他们怎么求情也求不通,前面就是车子,他们要将她绑到车里,她挣脱不了他们,只剩下哀求,但不管她怎么苦苦哀求,他们都当做没看见。
就在她感觉绝望到不能再绝望时,一个人忽然冲过来抱住她,那两个男的靠近不了,正准备出手,接着一道声音冷冷响起,“孟生荣出多少钱给你们的,我愿意出两倍价钱,回去告诉他,是我周夜荛带她走的,让他有事来找我。”
茭白被他半抱住,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被他带进自己车中。
孟生荣找孟灏轩说的是西林问题,周湉晨悔婚,孟氏的那块地轻而易举的给了她,孟生荣现在想想又有几分后悔,孟灏轩不敢讲他还将自己的公司全部转入给她,只是安慰孟生荣不要担心,就算没有地的牵制他还会把孟氏壮大起来。
其实,从最近孟灏轩表现来看,他真的是一个适合经商的天才,孟生荣也清楚,今天找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让茭白有时间离开。
见时间已晚,孟灏轩提出要回去,在孟家一个晚上他都奇怪孟生荣居然没有问茭白事情,临走之前,他自己沉不住气,认真的警告孟生荣,“哥,茭白是我的底线,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如果你动她我不保证我做出出格的事!”
孟生荣却一点都不害怕,还有什么出格的事大过孟家传说**的丑闻吗?就算他知道真相杀了他,他也不能让那个祸害跟他在一起。
孟灏轩下楼时,孟宁宁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向谁在抱怨周夜荛手机一个晚上都是无人接通,他心里着急,也没有多想什么便离开。
和茭白设想的一模一样,孟灏轩看到空荡荡的家里不仅没有她连她一丝印记都没有后,疯了一般,最开始是自己寻找,一条条街,一条条路他都不敢放弃。
深夜里,大街上都已沉静,他到哪里去找她,心里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以前他也以为她出走过,但没有像这一次,她会将自己行李收拾干干净净,说明她是想主动离开他的,如果她要主动离开,他会找得到吗?
他像只无头绪的苍蝇,将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也派人查了出境记录,都没有她,好像一天之内,她从他生命中消失一般。
第三天,他已经筋疲力尽,整整三天,他没有合过眼,实在坚持不住,他继续派人找自己到酒店里休息,刚躺下忽然想到孟生荣,他怎么偏偏凑巧那天晚上找他回家,这一切或许不是巧合。
他赶紧起身去找孟生荣,可他一口否定不知道,他拿什么威胁都没有用,包括拿孟氏未来作为筹码,孟生荣答案永远都是不知道这三字。
最后,孟灏轩已经无路可走,他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无力,好像做任何事情他都找不到一个想做的借口,他缓缓跪下来求孟生荣,“哥,我知道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行吗?你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命,我带她走得远远的,我们再也不在陌市出现了行吗?”
他是流着泪说的,堂堂七尺男儿,他孟生荣最自豪的弟弟,现在居然为一个女人哭着跪下来求他,而这个女人是他女儿,他不知道到底哪一步错了,怪只怪他作孽太多了吗?
孟生荣将他扶起来,“灏轩,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让她离开过你,也是在那天晚上,但我派人去找她时她自己正和周夜荛离开,而且是亲密抱在一起走的,那个丫头她或许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我们家那样对不起她妈妈,她做这么多想看到的就是现在这种场景吧?”
“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她!”孟灏轩急忙为她辩解。
“不可能?!”孟宁宁讽刺地笑着走进来,“叔叔,你知道吗?周夜荛已经申请出国留学了,他好好的怎么会出国?一定是跟那个贱人一起的,”她说着说着跟着哭出声来,“她赢了,我们家被搞得不像个家了,抢走我最爱的男人,我也不是那个孟宁宁了。”
孟灏轩浑浑噩噩回家,脑中都是孟生荣和孟宁宁说的那些话,她真的是骗他的?她用自己所有筹码布了这个局真的只是为她母亲报仇,她真的没有爱过他?
不!不会的,她对他说的那些话怎么是假的,他摒弃他们那些扼住喉咙的话,只要相信她。
那个家里没有了她的东西,她遗留的气息却是那么重存在,他走到楼下在想到底要不要上去,在没有找到她之前只闻她的气息会让他彻底崩溃的,可他又只想留在他们家中,他得,等她回来啊。
就在孟灏轩摇摆不定时,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花坛后躲着一个人,只留半个影子在外面,另外半边他看不到,不过轻易看出这个人影在发抖,因为留外面的那半边在不停颤抖。
他一步步上前,害怕那人不是心里所想的,等要靠近时,他又忽然笑了,怎么不是自己想的,他站在她前面,不上前抓住只是沉默。
茭白听到他脚步渐渐传来时就想溜走,脚上却像是被胶粘住一样,一步也不能走,直到他脚停在她面前,心里那些积累的思念和委屈再也承受不住。
她站起来,抱住他,他的手没有伸出来环住她,茭白明白,他在生气,什么语言也代替不了她心里这一刻的感觉。
她忽然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叔叔,既然这个社会不愿接受我们,我愿意在黑暗里默默跟着你一辈子。”
——————————正文完————————————————
第61章 番外
番外:毛毛和豆豆
茭白弱弱低下头很胆怯的碰碰他手臂;孟灏轩却依旧阴沉着个脸,当她是空气,不存在。
“我……我保证下次不敢了。。。”她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但正好他听得一清二楚。
还知道认错,不过不要觉得这丫头有药可救;她认错的态度和做错事的频率一样“真挚”;球用没有。
但他就是拿她没办法;最后也只能妥协,咳咳声问,“不敢什么?”
“不敢随随便便答应跟男生吃饭。”
“不敢随随便便?”他眯起眼;声音波澜不惊,“照你这么说,要不是随随便便你还得去是吗?”
茭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不争气滴抽哒出来,苍白的辩解,“我以为只是吃一顿饭就答应了,不知道你会生气,你明明知道我只爱你,你还不放心,你还骂我。”
她越哭越委屈,越哭越汹涌,孟灏轩愣住了,现在不是他作为丈夫在教训她不懂得一个妻子责任吗?怎么变成好像他欺负她似的?
他看她金豆子越掉越多,一股子愤怒终究转化为心疼,咬咬牙,将她扯上胸口,“好了,咱不哭,以后不许单独跟那小子单独吃饭就行。”
她像只温顺的小猫蹭在他怀里点点头,其实脸上笑得更像只偷了腥的蠢猫,手往后面悄悄做个耶的手势。
她得意洋洋的想他这只猴子根本是逃不了她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好吧,生下豆豆和毛毛后,她在这个家的地位跟现如今的物价真的有得一拼,越涨越有劲,偶尔犯个错,比如类似今天这样的,只要装个可怜,流几滴眼泪她就算无理也会变成弱势一方啦。
当然,不要鄙视她这种没皮没脸的行为,因为她现在活得很潇洒,什么都不缺,就缺志气这东西o(╯□╰)o。
毛毛和豆豆躲在房间透过门缝隙打探外面“激烈”战况,跟他们预想地一样,不肖多时,他们聪明的老爸稳稳的被他们老妈给安全拿来。
于是两人再次坐到床上,豆豆开始一眼一板的教训起毛毛,“锅锅,以后找老婆千万不要找麻麻这样的人,这样会没面子的。”
别看毛毛比豆豆早出生几分钟,算哥哥,不过某些事他懂得并没有豆豆多,当然,这某些事其实也特指早熟这方面。
“找老婆干嘛?我要爸爸妈妈加你就够了。”单纯的毛毛并不懂这些。
“笨蛋,所有男的都要找老婆的,你看爸爸不是找妈妈了吗?”
“那老婆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老婆。。。”豆豆实际上不知道,但她要回答不出来一定会被锅锅笑话的,于是她假装思考一会儿,冒出一个答案来,,“老婆是用来睡觉的。”因为爸爸只和妈妈睡在一起,她问过为什么,爸爸就是说妈妈是她老婆,自己老婆必须得要跟自己睡。
“为什么老婆可以睡觉?是因为她人暖和吗?跟我们的电热毯是不是一样?”
“大概。。。是的吧。”豆豆觉得她越来越答不上来,快速的溜走。
毛毛却在暗自高兴,老婆可以暖床,那他得天天换,这样就再也不怕冷了。
第62章 如果岁月静好
孟宁宁是个骄傲的小公主;哦;不;应该是骄纵。
准确地说;孟宁宁是个骄纵的公主。
她母亲去世得早,小时候跟着孟老爷子生活,孟老爷子是陌市的风云人物,不苟言笑;见谁都扳着个严肃的脸,唯独对这个孙女;从未有过的和蔼。
只要是她看上的,不管有多难,孟老爷子都会帮她拿到,从小到大,他没能够帮她得到的也就一样,一个叫周夜荛的男人。
陌市有头有脸家的孩子都知道,周夜荛是孟宁宁的命,谁敢觊觎他一点,她一定会杀个片甲不留。
她母亲是在她五岁半的时候去世的,之前虽然一直病怏怏,可每次看到她都会露出亲和的笑容,眉毛弯成半月牙状,摸摸她的脑袋骄傲说,“我们宁宁可真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所以,即使与她相处不多,母亲去世时,她还是很伤心,爷爷和爸爸忙着应酬客人,她由保姆带着,保姆不会说什么话,最多的一句是小姐,我们回屋子里去吧,外面冷。
这是母亲去世的第一天晚上,冬天,她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任保姆怎么哀求就是不愿答话,冷飕飕的寒风吹得她头发都结冰了,一张纤细的小脸仰望着天空,她在回忆母亲的怀抱有多暖和。
忽然,她冰凉的身体真的落入一个温暖怀抱里,她知道不是母亲,母亲的怀抱没有这么小,小到都不够包裹她身体。
她抬起头,一张同样稚嫩脸映入眼前,伴随不成熟的童音,“宁宁,不要怕,你妈妈只是变成星星了,她会在天上看着你长大的。”
那天天有些阴,天上没几颗星星,他们坐在一起谈论半天最后确定靠北边那颗是她妈妈,往后好几年中,孟宁宁一直把北极星当作妈妈。
那张稚嫩的脸是周夜荛,他那时也不过十岁不到,但因为是男孩子,家庭教育不同,他比她懂很多,最起码,懂失去一个至亲的伤痛有多深沉,所以,他可怜这个小女孩。
之前,她和他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她爷爷和他爷爷是好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切磋棋艺。
那之后,她开始成了他小尾巴,只要一有空,她就来缠住他,他做作业她就在旁边画画,他跟其他小伙伴玩耍,她就帮他把风,只要一有大人出现,她立马去通知他们各回各家。
那些小伙伴都夸她是最合格的间谍,可她不在乎,她想要的,其实只是他的一句夸耀。
当然,周夜荛对她也是不错的,她跟就让她跟,逢人还会介绍这是我妹妹。
妹妹?孟宁宁并不喜欢这个称呼,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