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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5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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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毅泡了壶新茶:“尝尝吧,这可是今年新出的云雾。%&*〃;”舒逸尝了一口:“嗯,很香。”朱毅说道:“你和沐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办啊?”舒逸说道:“今年吧,具体的时间要和她的家人商议后再定。”朱毅点了点头:“嗯,早点办吧,沐姑娘是个好女孩,别耽误了人家。”

    舒逸只是笑,并不答话。

    朱毅话锋一转:“记得十二年前你曾经去过西乡苗寨吧?”舒逸回答道:“那段时间我可是把整个黔州省的苗家村寨都给跑遍了。”朱毅摇了摇头:“不,我记得你在西乡呆的时间最长,前前后后应该一共呆了两个多月吧。”

    舒逸点了点头:“怎么了?”舒逸的心里有些纳闷,看来无论是圆法还是朱毅好象对盅术一说都很是上心。

    朱毅说道:“在那儿接触过的人还有印象吗?”舒逸皱起了眉头:“不好说,虽然接触过很多人,但并没有太多的瓜葛,老师,你到底想说什么?”朱毅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如今的苗疆盅王就是出自西乡,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叫岩花,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舒逸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朱毅说道:“她还有个姐姐,叫岩芸,十二年前死了,就在你完成任务的当晚。”朱毅抬起眼睛望向舒逸,舒逸苦笑道:“我说老师,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当时我去西乡是有任务,不错,当时我确实杀了两个人,可都是男人,而且他们并不是当地人,而是潜逃的南亚间谍。和当地人我还真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不过这个叫岩芸的女人我倒是觉得听起来耳熟。”

    朱毅点了支烟:“你当然应该耳熟,你在西乡的时候,是人家一家留宿你的,你在那儿呆了近两个月,就在她的家里住了近两个月。”

    舒逸楞住了:“你不会说她的死和我有关系吧?记得当时任务结束的时候,临离开黔州,我还去了一趟,我知道她的家里并不宽裕,而她父亲又生病在身没钱医治,我专程把任务获得的奖金送去,希望能够给她父亲治病。不过只见到了她的阿嬷麻姑,可麻姑当时什么没告诉我她已经死了啊。”

    朱毅叹了口气:“至于这个岩芸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昨晚接了圆法的电话以后,我先想到的这是西乡的这一家子,因为你在西乡呆的时间最长,而这一家就是盅术世家。”舒逸说道:“绕了半天还是这个该死的盅术,老师,你不觉得这玩意太邪乎了吗?我说这个圆法也真是的,这闲事也管得太宽了吧?”

    朱毅瞪了他一眼:“圆法不仅是佛学高人,还是苗民族文化的大师,对盅术有很深的研究,另外他在中医学上的成就也很惊人。舒逸啊,你太执着,你知道吗?对于有没有鬼神这些,我一直不和你争执,因为我相信总会有一天你自己会亲身体验到,多争无益。”

    舒逸知道朱毅有些生气了,他说道:“老师,这样吧,如果我真的见到了,我一定会信的。”朱毅说道:“圆法已经说了,从你的表象上来看你十有**已经中了盅了,舒逸,听老师一句劝,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良的感觉,一定别因为不相信而排斥和拒绝大家的帮助,好吗?”舒逸点了点头:“好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

    话还没说完,舒逸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茶几上的茶具,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那几个杂乱的画面,胸口闷得慌,接着,一股血腥涌到喉间,“噗”的一声,舒逸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整个人象是虚脱了一般,瘫靠在沙靠背上。

    “舒逸,舒逸!”朱毅大声叫着,而舒逸却已经晕死过去。

    沐七儿和师母听到朱毅的叫喊,也从厨房跑了出来,师母问道:“这孩子怎么了?”沐七儿一把抱住舒逸,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轻轻给舒逸擦拭着嘴角的鲜血,眼里隐隐有泪水。她望向朱毅:“先生,他到底怎么了?”

    朱毅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舒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正说着话,突然他眼睛一直,便喷了口血出来。”沐七儿说道:“我想送他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看看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这已经是他这几天来第二次咯血了。”

    师母说道:“要不现在就去吧,别给耽误了。”朱毅也说道:“嗯,现在就去。”

    说罢朱毅和沐七儿把舒逸扶下了楼,弄上车,车子向省医开去。

    在检查的过程中舒逸苏醒了,他配合着做了个全身的检查,检查结果要明天上午才能拿到,三人便先回去。朱毅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面无血色的舒逸:“听七儿说你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舒逸点了点头:“嗯。”

    朱毅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舒逸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正说话间,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有蓝色火焰,有鲜血,还有一个只能看到个大致轮廓的女人的样子,接着我就感觉到胸口很闷,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仿佛要窒息了一样,然后嗓子眼里痒得难受,还带着血腥的气味,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毅不说话了,专心地开着车。

    沐七儿轻声问道:“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舒逸摇了摇头:“没有,估计是最近太累了,烟抽多了,再有昨晚酒也喝了不少造成的吧。”沐七儿说道:“明天拿了结果再说吧,舒逸,这段时间不许你再想工作上的事情了。”

    舒逸握了一下她的手:“好,我不想了。”

    舒逸扭头望向窗外,他还在想,他在想画面里出现的那个女人,他真想看个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突然他的心里又想起了另一个女人,那就是朱毅刚才提起过的那个叫岩芸的女人,可是他现他竟然连这个女人的样子也想不起来了,这是多么不应该的一件事情,他在女人的家里呆了近两个月,几乎每天都会见面,可为什么自己就想不起她的样子了呢?

    舒逸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燥,他咬着自己的嘴唇,闭上了眼睛,再次去记忆的深处搜寻那个女人的样子。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现不管自己如何努力的去想,那个女人的样子就如刚才闪现在脑海里的那个身影一样模糊。

    舒逸的内心升起了恐惧,因为遗忘而带来的恐惧。

    他开始有些动摇了,这一切真的和那个所谓的盅术有关吗?

    “在想什么?”沐七儿轻声问道。舒逸淡淡地说道:“遗忘有时候也很恐怖。”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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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毒蛊第五章 蛊盅丢了

    晚饭后又下了一场透雨,黔州下雨如过冬,晚风吹过透着丝丝的凉意。%&*〃;

    岩花走到窗边,轻轻关上了窗子。

    岩花虽然生长在西乡苗寨,但衣着服饰却已经汉化了不少。她穿着一身淡兰色的连衣裙,一双肉色的短丝袜,一双白色的高跟皮凉鞋。

    这身衣物是下午在一家小外贸服装店买的,虽然并不是名牌,可穿在她的身上依旧让人感觉很是亮丽清新。

    这是个私人的小旅馆,条件并不好,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旧书桌和一台很古老的旧式彩电,电视只能够收到华夏几个国家台的节目,每一个台都是同一个季节,冬季,因为满屏幕都闪着或多或少的雪花。

    岩花的双手抱在胸前,望着窗外冷清的街道。街上偶尔有车子经过,车灯晃进了岩花没有开灯的房间,映照着她那张成熟却又清纯美丽的脸。

    “咚咚咚……”

    传来敲门的声音,岩花长长地出了口气,走到门边,先开了灯,然后打开门。门外站的是旅店的老板。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不苟言笑,见岩花开了门,他一脸严肃地说道:“服务台有你的电话。”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岩花楞了一下,谁会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和阿嬷昨天才到的省城,入住了旅馆后根本就不曾和外界有过任何的联系,怎么就有人打电话来了?

    岩花疑惑地下了楼,走到了前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电话:“喂,哪位?”听筒里没有声音,岩花提高了声音:“喂,哪位?”听筒里突然传来“吱”的声音,很是刺耳,岩花忙把听筒远离了耳边,她皱起了眉头,这是谁在搞恶作剧,接着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盲音。岩花挂断了电话,望向服务台里面,店老板正戴着一副老花镜,专心地看着他的报纸。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巨大的响动,好象什么重物砸在楼板上一般,岩花感觉响动是从楼道的尽头传来的,她想到了阿嬷,她的脸色一变,向着楼上冲去,店老板也跟了过来。

    麻姑的房门半开着,屋里没有开灯,一对白烛弱弱地放着微光。i^

    岩花呆住了,她看到麻姑后脑着地倒在那张圆茶几前,她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她的颈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冒出汩汩鲜血,而她的右手上握着一把带血的剪刀。

    岩花蹲了下去大声叫道:“阿嬷,阿嬷!”旅店老板也来到了门前,看到这一幕,吓得嘴张得老大,岩花扭过头大声说道:“还楞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麻姑的身子还在颤抖,嘴唇微微在动,可是岩花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努力地将一双眼球向上翻,接着整个人都不动了。岩花的眼里溢出了泪水:“阿嬷,阿嬷!”

    岩花无意中抬起了头,心里一惊,圆几上原本摆放着的用红布包着的罐子不见了!那是麻姑所豢养的血咒心蛊的蛊盅。

    警笛声越来越近,岩花听到了纷乱的脚步声,急救中心的人和警察一起到的,警察很快封锁了现场,两个白大褂也挤了进来,但检查了一下麻姑的身体后都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

    一个女警察把岩花扶了起来:“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岩花的声音哽咽:“是我阿嬷,就是我的母亲。”女警说道:“你也住在这家旅店?”岩花点了点头,女警说道:“到你房间去,我们要给你录份口供,请你配合一下。”

    岩花并没有对警察说实话,至少她和麻姑为什么到林城来她没有如实告知,她只是说陪母亲到省城来玩,她甚至也没有提到麻姑的蛊盅被拿走的事,这些都是不能说的。

    和女警一起的一个年轻警察问道:“你说是陪你母亲来省城玩,可据我所知你们昨天到的林城,可今天一整天却都是呆在旅店里,甚至都没有出门吃饭,中餐和晚餐你们都是在店里买的泡面,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岩花淡淡地说道:“下了一天的雨,不想出门。”女警和男警察对望了一眼,最后女警察说道:“你母亲的遗体我们会带回局里,有必要的话我们可能会进行尸体解剖,希望你能够理解与支持。另外这段时间你最好别离开林城,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协助。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想到什么跟案件有关的事情,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岩花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林城市警察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聂岚。

    岩花点了点头,聂岚看了看岩花的房间,她说道:“这样吧,为了方便我们之间的联系,你住到省厅招待所去吧,那儿离我们市局也近。”岩花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省厅招待所三零五号房。

    舒逸坐在茶几边的小沙上,手中捧着一只玻璃茶杯,眼睛盯着杯里漂浮着的茶叶沉思着。沐七儿从卫生间里出来,裹着一件浴袍,歪着头,双手拿着一张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头上的水珠。

    她把毛巾放到书桌上,走到了舒逸的身边,在沙的扶手上坐了下来,双手轻轻搭在了舒逸的肩上,柔柔地捏着:“还在想老师的话?”舒逸摇了摇头:“我在想那个岩芸,我怎么会想不起她的样子了?”沐七儿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舒逸的脸庞:“她美吗?”

    舒逸苦笑了一下:“我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说来也怪,正如老师所言,我在她们家住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可是我竟然一点都记不起来那一家人都长什么样,不,我还记得那个老头,那两女孩的父亲,他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反而很是深刻,清晰。”

    沐七儿轻声说道:“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使你选择了有限的遗忘呢?”

    舒逸说道:“怎么可能?”沐七儿微微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老师的原话,你好好想想,你和那个岩芸之间是不是生过什么故事,或许是能够让你们彼此都有深刻印象的事情。”

    舒逸闭起了眼睛,想了想:“我确实记不起来了,看来我好象有必要到西乡去走一趟。”

    聂岚陪着岩花到了省厅招待所,很巧,岩花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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