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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扬点了点头:“对,正因为他们知道这画的来历,所以他们也一定知道这画与寻找‘蚩尤血’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才会如此珍视,保护得很好,可偏偏就在这紧要当头给弄丢了,虽然赵家报了警,也三番五次催促警方赶快破案,可他们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据我所知,赵家也是古武世家,赵家的人多少都会些功夫,他们没理由丢失了如此贵重的东西而不紧张,只是把希望寄托在警察的身上。”
孟静说道:“你的意思是赵家的画可能根本就没丢,他们只不过是想制造一个假象?可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能想到,舒处会想不到吗?”
龙飞扬淡淡地说道:“舒处是有大智慧的人,他或许早就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对赵家丢画的事情不闻不问。”孟静说道:“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让我们做戏钓鱼?”龙飞扬说道:“他要钓的或许是其他的几幅,就算是他要钓赵家也无不可,以逸待劳没什么不好。”
孟静笑了:“我明白了,你是想趁舒处不在的这些日子设法把赵家的那幅画给弄到手。”龙飞扬点了点头:“今天晚上我准备去趟赵家。”孟静轻声问道:“夜探?”龙飞扬摇了摇头:“不,我要大明其白的登门拜访!”
赵老财这个名字带着很浓厚的乡土气息,这个名字如果放在建国初期或者文革期间,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赵老财并不老,也就是四十多岁,只是他爹赵永福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从小就把他给喊老了,或许是因为名字的缘故,赵老财长得也比较着急,四十多岁的人楞是长得跟五十多的一样。
吃过晚饭他照旧是坐在院里的竹躺椅上,手边一张小凳子,上面放着一只大茶缸,里面泡了一缸子苦丁茶,手上拿着一个小收音机,闭着眼睛,听着广播里的京剧选段,另一只手还不时地打着小拍子,听得兴起偶尔又跟着哼了两句。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小女儿赵喜丫,是乡卫生所的护士,是市里卫校毕业的,今年二十三岁,她很得赵老财的疼爱,原本赵老财是想要花钱在市里给她谋份差事的,偏偏这小女儿非要回到乡里,她说父母在,不远行,两个哥哥老早成了家,她回来可以多照顾一下父母。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袄,这话放在赵老财的身上一点不假。
每天赵老财听饭后小曲的时候喜丫都会静静地坐在一边纳鞋垫子,不时还会帮赵老财上烟上火,加茶续水。面晚饭后赵老财的老婆一般都会去伙着乡里的一些麻友凑上一桌。
看到两个陌生人登门,赵喜丫站了起来迎上前去:“你们找谁?”
丫头的话让赵老财也从小曲中回过神来,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望着眼前这一男一女。
龙飞扬微笑着说道:“我们找赵老财。”他一边说,一边歪头望向院里的赵老财。
赵老财说道:“丫啊,请客人进来坐吧。”喜丫请龙飞扬和孟静进了门,搬过两张椅子:“二们请坐!”转身去屋里泡了两杯茶,然后规矩地站在了赵老财的身后。
赵老财端起他的大茶缸喝了一大口,然后捞起小凳上的烟抽出一支递给龙飞扬,这是一包很劣质的香烟,竟然连黄嘴都没有,可龙飞扬还是接了过来点上。赵老财自己也点上一支,然后才笑道:“我和二位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吗?”
龙飞扬也笑了:“嗯,可以说是素昧平生,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们是市警察局的,我叫龙飞扬,这位是我同事孟静。”龙飞扬掏出了证件,原来他们也有着这样的身份特权,舒逸对他们这个神秘部门的理解看来还是没有错的。
赵老财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证件,而是微微一笑:“市局的,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龙飞扬说道:“我们听说你丢了一幅画?”赵老财原本浑浊的目光微微一亮:“是有这么回事,我已经向乡里派出所报了案。”龙飞扬说道:“因为你这幅画听说很是名贵,乡里向市局做了汇报,最后市里决定亲自接手这个案子,我们来就是想向你就这幅画的相差情况进行核实。”
赵老财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们问吧,我一定好好配合,我也希望早点将那幅画给找到,那可是我们老赵家的传家之宝!”
龙飞扬抽了口烟:“你那幅画叫什么名字,谁画的,什么时间画的?”赵老财淡淡地说道:“不知道,那幅画上没有题名,也没有落款,只是从那画已经泛黄上看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你们也知道,这东西老了就是古董了,我就想那画一定很值钱的,不然也不会有人打它主意,把它给偷去了,你们说是不?”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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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毒蛊第六十九章 赵家的陈述
龙飞扬拿起了喜丫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我倒是听说过一幅画,和你这画有些相似的地方。k〃;”赵老财的眼睛又是一亮:“哦?”龙飞扬笑道:“我听说曾经有幅《苗疆迷雾图》,是幅巨作,后来给拆分成了五幅画页,除了第一幅有个题头,最后一幅有个落款以外,中间的三幅就是什么都没有,只是裸画。”
龙飞扬捕捉到赵老财眼里的变化:“我在想,赵家丢失的这幅画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呢?”赵老财淡淡地说道:“说实话,对画我是不太懂,我只知道那是一幅老画。”龙飞扬说道:“我想赵家应该不只这一幅画吧?”赵老财皱起了眉头:“警官,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飞扬说道:“我想看看赵家的藏画。”赵老财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赵家没有什么别的画了,仅此一幅。”龙飞扬笑了:“如果赵家不是有藏画的嗜好,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认为这幅画有很特别的意义?”
赵老财有些不高兴了:“两位警官,我是失主,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不去帮我找画却在我这儿浪费时间,我真的怀疑警方的办事能力!”孟静轻声说道:“你别激动,画我们要找,可我们总得搞清楚这是一幅什么画吧?就凭你随口这么一说,我们上哪找去?”
赵喜丫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色阴晴不定。
龙飞扬补充道:“况且我们也得搞清楚你是不是真的丢了那幅画吧?”赵老财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是说我报假案喽?”龙飞扬沉声说道:“叫什么,坐下!”赵老财让龙飞扬那气势给吓了一跳,只得乖乖地坐了下来。
赵喜丫终于忍不住了,她拉着赵老财的衣袖,劝赵老财坐了下来:“阿爸,你就和警察说实话吧!”赵老财扭头瞪了喜丫一眼:“你……”接着他一声叹息,颓然地坐了下来。
龙飞扬看了孟静一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流露出的就两个字:有戏。
孟静对赵喜丫说道:“你是?”赵喜丫轻声说道:“我是他女儿,我叫喜丫。”孟静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喜丫啊,来,你也坐吧!”赵喜丫看了一眼赵老财,赵老财没有说话,她搬把椅子也坐了下来:“阿爸,你就告诉他们吧!”
赵老财看着女儿,喜丫又说道:“与其整天为了那幅画提心吊胆的,还不如把实情告诉警官,人家都已经给我们家下了最后通牒,阿爸,你也不想看见我们家出什么事吧?”赵老财咬了咬嘴皮,又是一声长叹。k〃;
龙飞扬说道:“什么最后通牒?出什么事?”赵老财又掏出他那包劣质香烟,龙飞扬忙把自己口袋里的烟拿出来,递给赵老财一支,赵老财苦笑着摇了摇头:“别,我就是这贱命,从开始抽烟这抽的这玩意,习惯了,改不掉!”喜丫说道:“我阿爸这个人做事认死理,包括抽烟,我们也给他买过好烟,带嘴的,可是他偏就喜欢这个。”
龙飞扬尴尬地笑了笑,把自己的烟收了起来,接过赵老财递来的烟点上。
赵老财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你们说得没错,这幅画就是《苗岭迷雾图》其中的一幅,应该是第三幅吧!这幅图是文革时一个插队的知青交给我父亲的,听父亲说那个知青后来摔下山崖死了,这玩意就留在我们的家里了。”
龙飞扬望着赵老财的眼睛:“是他告诉你们这是幅什么图的吗?”赵喜丫摇了摇头:“不,之前我阿爸也不知道这是幅什么图,直到我毕业回来以后,有一次我在卫生所提到家里有这样一幅画,我们吕所长听了很感兴趣,他到我们家来看了之后才告诉我们这幅画是《苗岭迷雾图》中的一幅,他还明确是说是出是第三幅。”
孟静轻声问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赵喜丫回答道:“我也好奇,就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他以前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至于什么地方他记不起来了。”龙飞扬对赵老财说道:“你继续!”
赵老财接着说道:“就在一个月前吧,一个外乡男子找上门来,说是想出钱买这幅画,一开口就是两万元。”龙飞扬有些走神,关于赵老财家的事情现在听来怎么和莫栋跟舒逸说的出入那么大?莫栋说这幅画是赵家传下来的,而赵家是古武世家,他们很看重这幅画,一直严密地保护着,可听赵老财说出来的又是另一个版本。
孟静说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男子?”赵老财说道:“是个汉人,大约三十几岁,浓眉大眼的,一脸的横肉,他说他姓孙。”龙飞扬问道:“他是怎么知道你手上有这样一幅画的?”赵老财摇了摇头:“不知道,知道我们家有这画的人也不少,几个本家都是知道的。”
龙飞扬又把话给带了回去:“赵大哥,我听说你们家是武术世家?”赵老财笑了笑:“哪有那事,不过大清朝的时候祖上倒是出过一个武状元,武术世家我们当不起,不过老赵家的人都会些庄稼把式。”龙飞扬暂时把那幅画由来的疑惑给忍住了,他示意赵老财继续往下说。
“原本对于我们来说那画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能够卖两万块钱也不错,两万块对于你们城里人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乡下人来说那可是一家人小半年的努力。我是动心了的,是丫头不同意。她说那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敢花两万块买这幅画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在里面,我听了丫头的意见,回绝了。”
赵喜丫接过了话:“后来我把这事向我们吕所长说了,他说这画是无价之宝,别说两万,就是二十万都不能卖。他还说,这画里藏着一个大秘密,是什么秘密他不肯说,只是说让我们好好保护好这幅画,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拿去的。”
龙飞扬皱起了眉头,赵喜丫是第二次提到了乡卫生所的吕所长,看来这个吕所长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看来得抽空碰碰他。
其实如果舒逸在他一定不会觉得奇怪,吕所长是古屯人,他知道《苗岭迷雾图》很正常,只是这件事情在舒逸和商堡主见面的时候他只字不提,这倒有些舍得思考。
赵老财说道:“拒绝了那个男人之后,我以为他就不会再来了,谁知道才过了不到一个礼拜,他又来了,这次他把价码提到了八万,八万啊,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不光是我,就是我的老大、老二都一齐劝我,说这价格已经很不错了,可以卖了。虽然吕所长说什么那玩意很值钱,可是也总得有人来出这钱啊!老大让我再和人家讲讲价,再加几万看看。”
孟静淡淡地说道:“你就是加个十万他还是会出这笔钱的。”
赵老财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对,我确实和他讨价还价来着,我说他这个价格太低了,他就直接让我说个数,我就说了,十五万,他竟然考虑都不考虑,直接就答应了。”龙飞扬一下子坐直了,紧张地问道:“你卖了?”
赵老财苦笑了一下:“没有,他的态度让我更加疑惑了,而就在这时,丫头又给我说了,她说吕所长说如果真把这幅画给卖了,那我就是苗家的罪人,卖了那幅画就等于卖了苗家人的祖先。虽然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我的心里却有了疙瘩,于是我再次把这件事情给推了。”
赵老财喝了一大口茶:“可偏偏这次我主动还了价,那男人说,既然我还了价说明我已经答应他把东西卖给他们了,所以我必须履行我的诺言,十五万将这幅画卖给他们。我当然坚决地再次进行了拒绝,他出到了二十万,然后对我说,如果我还是不答应卖那么他们不介意为了这幅画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到时候伤害到我和我的家人就对不起了。”
龙飞扬问道:“你的两个儿子呢?”
赵老财说道:“都在家呢,你们要见他们吗?”龙飞扬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你觉得会不会是他们把赵家有这幅画的消息透露出去的?”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