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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其他方法吗?那个黏膜与黏膜接触」
「其他方法吗?也不是没有……不过」
「有吗。那就用那个方法吧」
「咦!可,可是那是,那个……」
不知怎么千代边小姐的脸越来越红了,……为什么呢?
「黏膜与黏膜接触?啊—,莫非那是指交欢吗?」
室火夜小姐刚说完,千代边小姐的脑袋一瞬间就沸腾了,呜地呻吟一声抱着头。
「……阿—让—?」
「好痛!别像矶野家的长女一样扭我耳朵!」
「哼。……阿让简直是动物」
「你说谁是动物了!」
——总之。
既然选择只有两个,那就只有选前者了。反正所有人都要做,赶快完事吧。
不过,当着三个人面前做还会相当抗拒。暂时把她们三个赶出食堂,
「……那么,请多关照」
「……啊。彼此彼此」
好尴尬。
刚才明明是一路严肃的发展,怎么会搞成这样?
千代边小姐眼珠朝上看着我,
「那,那个,有一点要注意的」
「注意?」
「因为必须让黏膜与黏膜接触,呃,不但要嘴唇接触,还要把舌头伸进去……」
「……」
舌。
舌头。
不行。继续犹豫也不会有进展。横下心吧。没错。这是人工呼吸。就当是人工呼吸。
「那就开始了,请」
千代边小姐闭上眼睛微微伸出舌尖,抬起下巴。让我主动吗……?
我不禁确认周围有没有人。把手放在千代边小姐肩上,把脸贴近,下定决心闭上眼后——
一口气让嘴唇交叠。
一瞬间,
「……!?」
千代边小姐那小小的舌头猛烈地侵占我的口腔。
后背打着寒战。
我任由她摆布。
不久后——她把脸离开。
千代边小姐微微睁开眼睛像是品味一样让舌头在嘴里翻动,和我对视后便满脸通红低下头,扭扭捏捏手足无措地
「谢谢,承您款待了」
眼珠朝上看着我说。
啊—。
果然是成年人啊,这个人。
「请问,麻生丹先生?你没事吧?」
我忽然清醒过来。
「这,这样就可以了吗」
「啊,对,可以了」
我怎样也没法静下来,无意义地用大动作走去把外面的人都叫回来。
「……阿让?」莺带着异常有威迫力的笑容说。「你没有趁机乱来吧」
「我才没有!」
连室火野小姐也笑眯眯地逗我。
「唔—……像是两个人走出宾馆时被撞破一样呢」
我决定不作理会。
虽然姬鸣小姐一言不发,但现在这也很让我很难耐。
三个人都回来后,千代边小姐坐在椅子上,反复深呼吸平静心情。
「呃,那么,麻生丹先生。请说些我不知道的事。我会判别是真是假。」
「啊」就算这么说,到底说什么好?
「阿让」莺说「你的生日,是四月三十日对吧?」
「啊?怎么突然说这个。不——啊」说到中途,我察觉莺的意图了。「啊,没错。我的生日是四月三十日」
「那是——假话」
仿佛降下神谕一样。
让我不禁畏缩。
千代边雏子。
她突然神色一变。
像是被什么附身一样,瞳孔一下子扩散。仿佛能看穿一切。
所有人被她的气势所镇住,沉默之中,
「请继续」
千代边小姐以透彻的声线说。我干咳了一下,在她的催促下继续。
「我的生日是一月二十八日」
「假话」
「我的生日是六月十五日」
「假话」
「我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八日」
「——,是」一瞬间,千代边的眼睛恢复色彩。微微一笑,「这是真的」
……答案正确。
所有人面面相觑。
难道她真的能分辨出谎话——?
不,慢着。也许只是偶然猜中而已。
……不过。
就像把这些无谓的怀疑撇清一样。出生地。父母的姓名。来这里之前吃过什么。千边代小姐把我所有的谎言都一一看穿,猜中了真实。
「真是了不起。怎么样,小椿」
「……,还不清楚。也许刚才两人独处时事先商量配合好也说不定」
「疑心真重呢」室火野小姐眼珠转了转,「不过,那就只有自己亲身确认了」
姬鸣小姐对此果然表现得相当抗拒(当然这是正确反应),「咦?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怕被揭穿吗?」但受到室火野小姐的挑拨煽动而答应。然后所有人完成“黏膜接触”后集中在一起。
「呜嘻嘻嘻。雏子的嘴唇真娇嫩呢。(流口水)」
「唏」
室火野小姐说出变态发言。顺带一提,莺表现沉着,姬鸣小姐则是板着脸。
然后各自跟我一样用出生年月日之类个人资料和只有本人知道的事情来验证千代边小姐的能力。千代边小姐和我那时一样,果然看穿所有谎言,猜中真实。
看来非承认不可了。千代边小姐的资质——(Polygraph)是货真价实的。
「现在也确认过了,该问关键的问题了」
室火野小姐说完,千代边小姐说「好的」点头。干咳一声后,向所有人发问。
「那我现在问。——杀害雾生赛马博士的是你吗?」
包含我在内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是」
千代边小姐悠地抬头微笑。
「——是。都是真话。没有人说谎」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气氛忽然轻松了。我也一样。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凶手,但始终觉得放心。
不过
现在在场的人当中没有凶手?
「也就是说……」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不过,怎么可能。
——雾生那由。
莫非她是杀害博士的凶手吗?
5。
「——怎么可能!」
那由坐卧在床上,带着悲怆的表情呐喊。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杀父亲!这种事!怎么可能!收回你这句话!」
「……但没有其他嫌疑犯了」
姬鸣小姐冷酷地告诉她。
又是这种不出所料的发展。
我们聚集在三楼那由的房间里。
那由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但总算回复到能够对话。姬鸣小姐毫不留情地将之前的经过告诉她。
「……假如你是凶手的话,就快点招认吧」
「闭嘴!怎么可能是我!」
那由的口吻突变,大家都大吃一惊。
「——居然说我杀死父亲,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岂有此理!」
「等,等一下。你们俩冷静一下」我不禁插嘴。「雾生,无论如何,只要交给千代边小姐马上就能知道了。所以——」
「……好的。如果能证明我清白的话,请悉随尊便」
那由紧紧抓住床单。是以为千代边小姐的能力是故弄玄虚吗。还是单纯横下心了——
「呃,抱歉,失礼了……」千代边小姐先请示一声,然后与其说是难为情,不如说是战战兢兢地用自己的舌头缠着那由的。看到那由气势汹汹的,室火野小姐也没有开玩笑。
「——唔,可以了」把脸离开的千代边小姐干咳了一下,「那么我问你。杀害雾生博士的是你吗?」
对此质问,那由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
究竟结果如何。
千代边小姐直眨着眼。
「啊,咦?呃……」
她一时不知所措,然后转过头看我们,一脸可怜相,
「那个——她不是凶手」
说出这句话。
「啊?」
皱起眉头,姬鸣小姐反驳道。
「……,怎么可能。那不就没有凶手了吗」
「不,不过,她没有说谎」
那由定定地对姬鸣小姐怒目而视。姬鸣小姐视若无睹取出药丸嘴嚼,继续向千代边小姐追究。
「……,你真的能分辨出谎言吗?该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是,是真的!」
「是吗。那鉴于现在的状况,凶手就是你了」
「——咦?」
她的反击让千代边小姐哑口无言。
的确——会得出这种结果。
我忽然想起昨晚晚餐时的话。
能判别他人谎言的能力——(Polygraph)
的确也许是足以问鼎世界第一侦探的资质。
但也有仅仅一个,唯一的弱点。
那就是,这种能力无法证明她自身话语的真伪。
无法肯定自己的话语是真是假。
真是何其讽刺。
结果千代边小姐,因为自己的能力而作茧自缠。
不过。
「……,真是一场闹剧」
姬鸣小姐像是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愚蠢一样说出这句话。
「是啊。才不会有这种转弯抹角装傻的自供啦」
室火野小姐也笑眯眯的。
也就是说。
我不禁呻吟道。
「结果是回到开始吗……」
「不过,阿让。就算是回到开始,也是回到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圈子(Circle)开始。假如千代边小姐没有说谎的话,那凶手就不在这座房子里了。」
「怎么可能。那又是谁杀了博士」我说。「莫非有其他人潜入馆内吗?不过」
「对——我们调查过房子里」
没错。我们探索过馆内的情况。屋内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其他人在。应该是没有的。
雨势变猛,沙沙的雨声比早上更响亮。
逻辑无法解释的不可能状况。
凶手在多一个人的情况下才成立的现实。
我忽然想到这些。
连绵不断的雨变远了。
莫非真的存在吗?在这座麒麟馆里。
——存在恶魔。
论证Ⅴ
「期待连续性的事实当中发现非连续性的情况时,必定存在之间关联的〃环节〃(Link)。」——『缺失环节理论』
1。
气氛显得沉寂。
走廊里,房间里,都充满死亡的气味。
雨淅沥淅沥地下个不停。虽然雨势一时变弱了,但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下午一点。
我们在食堂吃着晚吃的早餐和午餐。味道像铅一样。
正如那由昨晚所说,厨房里有准备料理——但有可能下了毒。既然发生了凶杀这种紧急状态,小心为上就再好不过了。所以没有碰那些料理,在厨房找到罐头等这些没法下毒的东西各自随便吃了些。
用餐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对话。各自默默地进食,因为利用千代边小姐的能力寻凶失败让我们又再互相怀疑,返回原来的疑心生暗鬼状态。不,因为曾经一度走近,可以说其反作用让状态比当初更严重。
用餐前我们曾经尝试用姬鸣小姐的手枪看能否破坏大门。
但是——结果还是落空。铁门很牢固,就连子弹也破坏不了。
进食完后,姬鸣小姐马上沉默地离开食堂。
「……不要紧吗?对她置之不理」
我问,
「有什么关系」
室火野小姐漫不经心地回答。
「不过室火野小姐你是刑警吧。那至少也该盘问一下——」
「办不到。我没侦查过案件。不懂怎么做」
「啊?」
没侦查过案件?虽然没侦查过的侦探也很稀奇,但没侦查过的刑警不是更稀奇了吗?
我皱起眉,室火野小姐在桌上托着腮,
「我啊,平时就在闹市里溜达」
「溜达干什么」
「找犯案逃亡的通缉犯」
「……」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在街上溜达就能找到犯人的话,那世上就不需要警察和名侦探了。
「哈哈,让。看你的表情是怀疑我说的话吧?不过我没有骗你。而且,守株待兔会有意外的收获」
室火野小姐愉快地说。完全不明所以,
「是(Photo Memory)吗?」
莺说完,室火野小姐就吹起口哨,
「小莺果然聪明。将来要当警察吗」
「莺,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潜伏在东京这种大都市里的,从重犯罪到轻罪,逃亡中的通缉犯合计达到数千人。所以只要我们走在街上,平时不知不觉间,也许就会跟这类通缉犯擦肩而过。所以,假如能完全记住所有通缉犯的长相的话,那碰到通缉犯时就——」
「就能逮捕吗?」
「对。而室火野小姐是的资优者」
「那么——」
我一看,室火野小姐轻轻地摊开双手。
「我的长处就只有这个。日本国内通缉犯的长相大致全部记住了。还有恐怖组织的成员,国际通缉犯也记住了一些。呵呼呼,别看我这样,检举数可是总厅首位的」
「……」
果然是种了不得的能力。
不过——原来如此。所以没正式侦查过。不知算是方便还是不方便……。
「总之明天前可以自由行动吧?想保证安全的话应该集中在一起,但像小椿那样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就无可奈何了。的确没法弄清谁撒了什么谎」
听到这句话千代边小姐似乎想说什么,但结果还是没有作任何反驳走出了食堂。她的背影带着悲叹消沉。自己的能力没法推断出凶手似乎对她的打击相当大(而且因此甚至让自己被怀疑是凶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回房间了。你们俩也要小心点」
室火野小姐也离开食堂——
这里就只剩下我和莺。
忽然看房间的另一边。有一座小麒麟像。正好对着我们——
眼光对上了,有这种感觉。
真有点受不了了,馆内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这东西,时常感受到它的视线。
简直像,简直就像被监视一样。
逻辑无法解释的不可能状况。
凶手在多一个人的情况下才成立的现实。
究竟这座馆里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说真的存在恶魔吗——?
因为平时连琐碎事也逐一吐槽的家伙毫无反应,我看看旁边,莺用手捂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正面。正面。那里有我刚才看到的麒麟像。
莺的目光很锐利。
我忍不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