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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惠便立即改口道:“先生,如果是不能够说出来的事情,惠不需要知道的,你不说,惠也永远不会问的。”
虽然伊藤惠显得非常的懂事,但是薛一氓却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这位学生,毕竟事无不可对人言,另外,薛一氓也希望有人来和自己分享心中的痛楚。
于是薛一氓便将自己为了化解米国的经济危机而来到米国,并且之后逃离米国的事情都告知了伊藤惠,其中,在薛一氓讲到有两位异国人为了自己而献出生命的时候,他的感情流露出来。
伊藤惠也听得热泪盈眶,他没有想到薛一氓先生的经历,竟然比自己还要悲伤……
“先生,请你节哀顺变,相信珍妮小姐她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保佑你的。”
说着,伊藤惠的眼眶也湿润了,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两个人,一位是中国人,一位是日本人,一位才刚刚逃离了米国,一位也刚从日本出来避难,现在,竟然相遇在了墨西哥这个陌生的国度。
仿佛是一起都有天意注定一般,同是天涯的沦落人,总会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不期而遇。
薛一氓想起了珍妮,又想起了里德船长,然后又想起了苦苦在中国等着自己回去的胡佳和付玉芝,薛一氓苦从心生,不由自主的消沉下去。
而伊藤惠也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自己拼命的唤醒国人,但是无奈,那些无知的国人却反唇相讥,弄得自己连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房间里的氛围显得有一些压抑,而薛一氓见到床头上放着一杯牛奶,又饥又渴的他,立即将这杯牛奶一饮而尽。
伊藤惠知道薛一氓饿了,便又拿来了一些食物,不过并非是大鱼大肉,而是面包、牛奶、蔬菜等清淡的食物,这些食物对才刚刚从饥饿之中恢复过来的薛一氓非常有帮助。
在薛一氓吃饱之后,他又休息了一会儿,随后他又动了动自己的大脑,在确认自己已经恢复如初之后,他才下床走动。
再一次看见了蓝天和白云的薛一氓,宛如隔世一般!
自己经历了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经历,像这样的经历,是薛一氓心中永远的梦魇,特别是失去了珍妮这位红颜知己,令薛一氓的心感到非常疼痛!
现在的薛一氓,他活了下来,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所失去的,并不比自己所拥有的多……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竟然让身边的人舍弃了生命,那么这样的梦想,对于薛一氓来说,无疑是相当沉重的!
薛一氓在乡间的公路上默默的散步,而伊藤惠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两位东方人,其中的一位更是身穿着和服的美女,像这样的搭配,令当地人不停的侧目。
“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腼腆的伊藤惠终于开口了,自从见到了薛一氓之后,她便认为薛一氓是自己可以倾述的对象。
“什么问题?”
薛一氓侧过头来,看着身边的这位日本美女,这是自己所收的女学生,在这位女学生身上,他也曾经倾注了精力。
现在,自己这位女学生已经成长了,成长到了整个日本家喻户晓的地步。
而此时此刻,薛一氓正是处于低潮期,他的这位女学生又何尝不是,这对老师和学生,在某些方面,还颇有一些共同的话题的。
“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要不断的争斗呢?”
伊藤惠有感而发,她为了日本的未来,拼命的宣讲着自己的理论,可是,却有大部分的日本人无法理解她,将她当成了洪水猛兽,这就好比你真心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却将你当成是驴肝肺一般。
伊藤惠是女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委屈,所以,她不由得为此伤心。
“……”
薛一氓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伊藤惠的问题,不过伊藤惠的这个问题,去深深的触及到了他的内心。
的确,争斗对于争斗的双方来讲,都是没有好处的,但是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还要长时间的争斗呢?
米国处处针对中国,将中国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米国政府害怕自己回到中国,使中国富强,对米国不利。
因此,自己才被软禁在米国,归根结底,这就是国与国之间争斗的结果……
“如果能够找到更好的方法,便能够停止争斗了吧?”
良久,薛一氓才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如果争斗的双方,都能够坐到桌前,以礼貌和和平的方式来化解彼此之间的矛盾,那何尝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但是,这可能吗?
如果这个世界的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的话,那还需要军队和警察干什么?
此时的薛一氓,想到了米国对中国的敌意,而伊藤惠则想到了将来日本将会面临的灭顶之灾。
虽然两个人想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是却有着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所思所想,都是非常悲伤的话题。
“也许,用数学的方式,能够化解世界上一切的争端。”
薛一氓坦然说道,在他的心目中,数学是这个世界得以运转的不二法门,用数学的方法,一定能够让整个世界更加的和平,但是,这样的事情,仅仅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对于薛一氓来说,就算是将自己的改革方案向全中国推行,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就更不用说是在全世界推行了。
虽然是对于全世界都有利的一件事情,但是由于损害了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那么他的改革方案,是没有办法得到施行的……
“先生,如果是您的话,一定能够成功的!”
伊藤惠不停的为薛一氓加油打气,而随后,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
薛一氓也是一样,如果是讲述一些深奥的理论,他倒是得心应手,因为这些理论,是可以用数学来进行描述的,就算是讲上三天三夜,薛一氓也讲不完。
但是,如果是涉及到了一些道理,薛一氓就显得有一些讲不通了,因为有一些道理,连薛一氓自己也没有办法明白,于是他也不能够指导他人。
于是两个人便在乡间的小路上慢慢的散着步,互相之间一句话也没有了,不过就算如此,伊藤惠却有了一种深深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她在日本的时候没有体会到的,只有当她和自己所仰慕的先生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够感觉到这样的安全感……
奇基拉是一座海边的小城,小城虽然清幽,但是景色也并非十分美丽,这里的海景,和在米国和中国所看见的海景没有什么两样,除了附近的居民都是皮肤稍显黝黑的墨西哥人之外。
在走了一阵之后,薛一氓便折返回去了,薛一氓这次出来散步只是为了散心,当他的心情稍微好转之后,便又朝着伊藤家的别墅走去。
两个人又回到了海边的别墅之中,薛一氓向伊藤惠要手机。
“先生,惠的身上是没有手机的,我向别人联系,都靠的是这部电话。”
伊藤惠指着客厅中的一部旧式的电话,这栋别墅虽然是伊藤家的产业,但是由于许久都没有人住了,所以在设施上显得有一些跟不上,连通讯的设备,都是非常古老的样式。
薛一氓来到电话边上,他刚刚准备按下号码,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记得胡佳或者付玉芝中的任何一人的手机号码了。
这下薛一氓彻底的着急了,如果自己没有办法和她们取得联系的话,这两位女生一定会为自己担心的,要知道,在胡佳的肚子里,可是怀着自己的孩子的,薛一氓不想胡佳过分的担心。
可是,如果联系不到她们,要怎么办呢?
“先生,请问一下,惠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呢?”
见到薛一氓非常的担心,伊藤惠关切的询问,薛一氓便问道:“惠,你知道最近的一班从墨西哥飞往中国的飞机,是什么时候的吗?”
伊藤惠显得有一些为难,因为她的答案对于薛一氓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先生,墨西哥直飞中国的航班是很少的,而且在这里是坐不到的,必须要到墨西哥城去,墨西哥城是墨西哥的首都,距离这里,有好几百公里,一时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到那里去的。至于梅里达的机场,有直飞日本的航班,却没有直飞中国的航班。”
伊藤惠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现在的薛一氓,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中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
薛一氓显得有一些郁闷了,他重重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电话。
不过电话刚一放下,就突然响了起来。
薛一氓拿起电话凑到耳边,刚想问对方是谁,但是对方却一通大骂,而且骂人的语言是日本话,薛一氓根本一句也听不懂。
“请、请问……你找谁?”
在那人骂人的间歇,薛一氓才开口询问,而对方在听到是薛一氓的声音后,立即转变了自己的语气。
“原来是先生,实在是抱歉,熏失礼了,还请先生原谅熏的无礼。”
原来电话那头的,正是名为小野熏的女生,她是伊藤惠的闺**,是陪着伊藤惠一起来到墨西哥的,不过由于个性使然,她希望到热闹的地方去玩耍,因此将伊藤惠一个人留在了这座小城。
小野熏在电话里面解释,她已经快要到奇基拉了,但是从刚才开始,她打伊藤惠别墅里的电话,却怎么样也无法接通,觉得这是有人在和自己恶作剧。
当然,小野熏之所以没有办法打电话进来,是因为薛一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将电话拿在手中的,因此薛一氓刚刚一将电话放下,电话就立即响起了。
薛一氓想向小野熏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小野熏却已经对那件事情不感兴趣了,便开始向薛一氓问长问短,什么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墨西哥之类的话,弄得薛一氓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回答。
于是在电话里面,薛一氓并没有对小野熏说得太多,他友好的挂上了电话,而在他电话挂上之后的半个小时,小野熏本人便已经出现在了别墅的客厅里面。
和伊藤惠一脸的忧郁不一样,虽然和伊藤惠一样是来到墨西哥避难的,但是小野熏却显得阳光满面,她的脸上全是笑容,看来她这段时间的生活过得不错。
身穿着牛仔裤的小野熏,和身穿着和服的伊藤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位是静如处子,一位则是动如脱兔!
小野熏终于见到了薛一氓本人,便仔细的观摩着薛一氓的转变。
“先生,你瘦了,这段日子里,你没有吃东西吗?”
虽然伊藤惠也看出来薛一氓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有所消瘦,但是她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只有小野熏这没大没小的丫头,才会直说。
面对自己的这位活泼的学生,薛一氓除了苦笑之外,别无他法。
所幸的是,这一次在千里之外的墨西哥遇到了自己的两位学生,她们并没有吵着让自己演算什么历史,薛一氓的大脑,也终于能够得到一些休息了。
伊藤惠原本想要和小野熏讲一些关于薛一氓先生在米国的悲伤经历的,但是无奈小野熏已经在向薛一氓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在墨西哥度过的这段日子了。
小野熏和伊藤惠最大的区别,并非是在与性格的外向上,还在于她会西班牙语,这是墨西哥的官方语言,会了西班牙语,就能够和墨西哥人毫无障碍的交流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小野熏才能够在墨西哥到处玩耍,玩着玩着,她就忘记了自己来到墨西哥是为了来避难的了,她也将自己的小伙伴伊藤惠忘在一边了……
如果不是伊藤惠打电话告诉她,在海滩上见到了薛一氓先生,小野熏是不会这么快就回到奇基拉的。
起初小野熏认为,这是自己的好友为了让自己回去陪她,而编出来的理由,不过从刚才的电话中,她清楚的听到了薛一氓的声音,于是便对薛一氓也来到了墨西哥一事深信不疑了。
眼前的薛一氓先生,他的身型、他的相貌,怎么会有错?世界上是不会有两个薛一氓的,。
在和薛一氓重逢之后,小野熏的兴致便来了,不等薛一氓多说什么,她便向薛一氓介绍了自己在墨西哥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
“那些人,带着很大很大的帽子,然后还在那儿跳着肚皮舞,真是令我笑破肚皮了,有的时候,他们的帽子还会撞在一起,像这样的肚皮舞,根本就一点也不精彩!
还有,我去买了一根很长的仙人掌刺,而且卖我的人告诉我,这根刺上是有毒的,如果刺进人的体内的话,是会让人的神经麻痹的!”
一边说着,小野熏还一边将自己的战利品,也就是那根有毒的仙人掌刺拿了出来给薛一氓和伊藤惠看。
薛一氓倒觉得无所谓,伊藤惠却被吓坏了,她害怕被这根刺碰着,那可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