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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躲呢?爽快地被我杀死不是很好吗?”离站起身,手上出现了一把灵剑,一步步走向绍佐。
由于刚才的一跃,绍佐已经被逼到了山崖边,往前是杀气腾腾,欲将他置于死地的离,往后是万丈悬崖和波涛汹涌的海水,若是以前,他能展开飞翔术逃出生天,可是现在他身体受到重创,已经无法再次施展飞翔术,所以,从这里跳下去,无疑是自杀。
“将你千刀万剐也难平我心头之恨,就这么一剑杀死你真是太便宜你了!”离咬牙道,举起了手中的灵剑,对准绍佐的喉部。
这一剑下去,什么都结束了。
就在离的剑要刺进绍佐的喉部时,绍佐突然往后一仰,纵身跃下山崖。
“!!”离没料到绍佐会这么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绍佐的身影越变越小、越变越小,最终成为沧海一粟,甚至连他坠落海中的浪花也被波涛汹涌的海浪覆盖了。
宁绍佐,你真是狠毒,即使同样是死,也要让我抱憾终生吗?!离握紧了拳头,虽然没能亲手杀死灭族的仇人,是一个遗憾,但跳下悬崖,绍佐也一样活不了,更何况他此时已经身负重伤。
虽然了却了一桩大事,离也收起了灵剑,可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空空的,有点茫然不知所措,此时,离的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刚刚绍佐质问他的话:
“杀了我之后,你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还剩下什么?离扪心自问,哼,接下来要帮群主完成他的大业,如此而已。
“哎呀呀,我好像来迟了一步。”咒铜铃般的声音回响在离的身后。
“你来干什么?”离冷冷地问。
“想来看你怎么报仇咯。”咒理直气壮地说。
“寒续解决了?”离皱皱眉,不满咒的擅离职守。
“放心好了,血可是他的死敌呢。”咒不以为然,她背着手,漫不经心地走到离旁边,“宁绍佐掉下去了吗?”
“嗯。”离敷衍地应了一声,虽然他也明白绍佐能活下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可心里还是像有个疙瘩,觉得很不安心。
“掉下去,就活不了了吧?”咒向下张望着,一脸天真地问。
离没有回答,没有亲眼见到绍佐的尸体,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离。”咒望向离,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她将放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给离看她手中的东西。
在她右手掌中,躺着一个黑木制成的巫毒娃娃,它的身上扎了十数根毒针,每一根毒针都刺穿了娃娃足有两寸厚的身体,而且,这个娃娃的左眼是蓝色,右眼是棕色,只是这娃娃项上并没有当事人的头发,所以对当事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咒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为什么要拿这个对离没有任何威胁的娃娃给她看呢?是想让他知道自己讨厌得想要杀死他吗?咒的力量远不如离,就这样暴露自己的杀机,无疑是自寻死路。
“你想干什么?”离当然知道咒因为喜欢残,对自己恨之入骨,也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巫毒娃娃,心里依然会觉得不舒服。
“没有你的头发,自然对你下不了咒咯,”咒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不过,有你的血也是一样的。”她说着狞笑着摊开左手,左手的五根手指头上都沾有未干的血迹,这正是刚刚离受伤时,滴在石头上的鲜血,这时咒刚才趁离没注意到自己,抹到手上的。
“你!”离气急攻心,顿时起了杀机,可对于宁绍佐之外的人,他有些下不了手,就在他迟疑的一瞬间,咒说话了:
“宁绍佐那么厉害,你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她嘟着嘴,好像撒姣的小孩,“所以,我说两人同归于尽,残哥哥肯定会相信的!”她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离的血抹在了巫毒娃娃上。
巫毒娃娃好像被激话了一般,一道黑色的光芒笼罩在娃娃身上,刺在娃娃身上的毒针顿时变得深红,好像烧红的铁棒。
离“扑”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十几个重要穴位到咒的巫咒封住,别说是反抗,就连动也动不了了。
“呵呵,离,你真是笨蛋,刚刚明明可以杀了我的,又一次为你那可笑的仁慈付出了代价,”咒捂着嘴,嘲笑着已手无缚鸡之力的离,“所以大家才讨厌你呀,幻和蛊也都想杀了你呢,可惜被我抢先了一步。”
离咬紧下唇,承受着身体与心灵带来的巨痛。
“哎呀,糟了,如果被残哥哥发现你的尸体,肯定就知道是我干的了,到时候我也会没命,”咒作思考状,一脸无辜地望着离,“离,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她自顾自地说,然后又一拍手,“啊,对了,把你推下去吧,宁绍佐不也掉下去了吗?你随便也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死了,黄泉路上,你们两个也好有个伴嘛?呵呵呵。”
离想使出溟瞳,可无奈灵力被咒封住,又身负重伤,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个小女孩手中。
“离,你放心,我会代替你好好爱残哥哥的。”咒语毕,将离推下万丈悬崖。
咒站在崖边,看着离的身影渐渐被海浪掩盖,才发出阴森的笑声:
“哦呵呵呵——”她转过身,顺手把离的巫毒娃娃丢下山崖,毁尸灭迹。
“轰——”山下的巨浪撞击着岩石,粉碎般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形成一串串白色的泡沫,又很快被新的海水吞没。
此时,地府,灵情司
阿成在办公室里烦躁地来回转圈,他烦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地震,过了一会儿,他的辅官进来了:
“报告阿成长官,还没有绍佐大人的消息。”
“那三组的隐警呢?他们也没报告吗?”阿成有些急了。
“二组和三组昨天晚上有报告,可是一组已经失去消息很久了,据二组的报告,他们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辅官道。虽然绍佐和他们在一起,但为防止万一,三个组还是要随时向灵情司报告进度。
“你去告诉他们,请绍佐大人尽快回来。”阿成心急如焚,
“是!” 辅官出去了。
阿成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拔通了本。杰明的电话:
“喂,本吗?”
“阿成?怎么是你?绍佐那家伙呢?”本一向只对绍佐汇报工作,很少与阿成有私下的联系。
“地府,”阿成想了想,不知怎么跟他说,“可能要变天了。”
“变天?变什么天?地府不是没天吗?”本没明白阿成话中的深意,他又一次问道,“绍佐呢?”
“他去御狱岛了。”阿成不知应该怎么说才能让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御狱岛?”电话那边传来了本敲打键盘的声音,“就是南山市旁边的小岛?”他问。
“是啊。”阿成有些奇怪,这么小的岛应该不会引起一向大大咧咧的本的注意才对。
“阿成,”本的声音严肃起来,“我刚刚收到一个消息:克劳勃研究院接到美国政府的授意,要在御狱岛有所动作。”
“难道岛上的病就是他们搞的鬼?”阿成一惊,没想到居然会牵扯到美国政府。
“他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接到这个消息,原想这是人间界的政治斗争,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本停了停,继续道,“听说美国政府想打开神州结界。”
“神州结界?!”阿成一惊。
“嗯,四大文明古国都是从上古时期就留存下来的古老国家,他们算是灵界的前身,那时为了防止魔族侵害,每一个古国都有强大的结界保护,现在其中三国的结界已经完全打破,上古文明失之尽殆,现在只剩下一个,”本看着电脑中地图上的巨大版图道,“虽然之前有魔化的人类侵害该国,神州结界的四大界点也破坏了两个,但最终未能得逞,最后一个古国文明保存了下来,后来当局政府出重资修补了结界。”也正因为有神州结界的守护,一百多年前,当时的八大强国联合攻击弱小的该国,也未能得逞。
“我听说过,北方的玄武界点是北京的故宫、东方的青龙界点是上海的东方明珠塔、西方的白虎界点是西藏的布达拉宫,而南方的朱雀界点就是南山市的那座108米高的观音像!”阿成恍然大悟。
所谓界点就是结界的支点,普通的结界勿需界点,但若是结界需要包含非常巨大的范围,单靠个人或少数人的力量是不能够布下结界的,这就必须要有特定的灵物作为界点,以支撑整个结界,一旦界点被破坏,结界也会崩塌,所以界点对于结界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错,我听到消息,美国和日本准备联手从最薄弱的,也就是最新修补的东方和南方结界入手。”
由于战争的缘故,以前的南方和东方结界界点已经被破坏,即便当时只剩下两个界点,即便当时的中国只剩下半壁江山,但毕竟没有亡国,上古文明也依然留存至今,所以结界的力量不容小觑。
只是在现代武器的威慑下,最后的两个界点又显得多么弱小,为了以防万一,政府重新修补了南方和东方的界点,但由于这两个界点存在的时间太短,吸收的神州灵气太少,力量自然大不如存在了千百年的北方和西方的界点,所以美国和日本决定从这两处薄弱环节下手。
之前日本曾计划在上海投资修建一座“双子星”,形如两把日本的武士刀,想借此破坏青龙界点。幸而其险恶用心被中国政府看破,驳回了他们要求,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美国政府又授意克劳勃研究院从南方的朱雀界点入手。
“可是为什么是御狱岛?美国搞人体炸弹不是很在行吗?”阿成不解。
“日本的行径已经引起了中国政府的注意,加强了四大界点的守护,而御狱岛正好位于观音像的108海里处,他们想以此为突破点,打开神州结界。”本道。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表面上看,这是人间界的斗争,跟我们没关系,可是一旦神州结界被打破,肯定会引发一场战争,要知道此时的中国不是以前的那个任人鱼肉的弱国,真的打起来肯定会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战争产生的杀戮、恐惧和怨气都将成为魔族的力量!”阿成神色严峻。
“难道此事有魔族在暗中捣鬼?”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可说不好,有的人为了攀上权利的高峰,或是为了眼前的一点点小利益而大动干戈,令生灵涂炭,孰不知这种愚蠢的行径将带来更大的灾难!”阿成的心情沉重起来,现在四处都不安宁,他可不认为刚刚的地震只是意外。
“看来必须要把克劳勃这颗毒牙拔掉,我挂了。”本说完这句,匆匆挂了电话。
“本,不要乱来!”可阿成的话,本没有听到。
夜已经很深了,皓月当空,毫不吝啬地挥洒着它圣洁的光芒,银色的月光洒在丛林中,照耀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血腥味吸引了隐藏在丛林中的食腐动物,老鼠、苍蝇都争先恐后地扑到那些尸体上大快朵颐,唯有一具,没有任何食腐动物光顾。
或许是苍蝇的嗡鸣和老鼠啃食的声音太过大声,惊动了这具“尸体”,他抖抖眼睑,缓缓睁开眼,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在朦胧的月光中,他看到自己四周躺着九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那九名灵警!
苍蝇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在他们的尸体上安家落户,它们利用自己身形上的优势在尸体里钻进钻出,寻找着最佳的产卵地点,老鼠则用自己的爪子和牙齿在尸体身上开辟着一个个新的进食点,有的将内脏从尸体上扯出,拖到一边狼吞狼咽,有的则撕咬着尸体上的肌肉,有的却偏偏相中了人体突出的部位,鼻子、耳朵、嘴唇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脸上满是窟窿,形状可怖。
怎么,怎么回事?寒续捂住嘴,不敢再吸进一丝这里的空气,他腾地站地身,飞快地跳上附近的一棵大树,不想让自己身处那令他昏眩的血腥味中。
我不是被七号……,等等,他们几个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寒续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昏倒后发生的事,难道是被“群”里的人杀害了?可为什么我没事?他抱住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浓烈的血腥味令他不能思考。
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寒续的身上,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衣服上全是鲜红的血迹,不仅是衣服,他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连喉部也有丝丝甜腥。
怎么回事?是他们的血溅到我身上的吗?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同时杀死九名灵警?虽然寒续看不起这些灵警,但他也清楚,他们都不是泛泛之辈,更何况是九人同时被杀,对手绝对不是普通的强,可是为什么他却没事?难道对方以为他已经死了?或是对方也深受重伤,才无暇顾及他这个假死人?
就在寒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松软的泥土下响起了“唏唏嗦嗦”的声音,好像鼹鼠在挖土,苍蝇和老鼠这些天生灵敏的动物们顿时一轰而散,只留下九具还没吃完的大餐。
不等寒续反应,一只巨大的百足怪从泥土中露出肥硕的头部,它的三只复眼360度旋转了半晌,没有发觉有其他可能会威胁到它的生命存在,这才从泥土中缓缓爬出。
寒续第一次见到这么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