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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吴斌缓缓站起身,我全都想起来了!!
在吴斌站直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眼、口、鼻突地像蚕一样吐出了丝,一根根细白的丝,从头部慢慢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
我全都想起来了!!那个警察打昏了我,将我丢在湖中,然后,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将我们从水里捞起来,丢到一个山洞里,然后,有很多虫,非常多的虫爬进大家的身体,爬进了我的身体……,我想起来,想起来了……
五分钟后,吴斌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茧,里面传出“咕咕”的咀嚼食物的声音。
白光一闪,末出现在吴斌的家中,他看着巨大的虫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呵呵,离,你真是厉害,竟然在灵警的眼皮底下保全了蛊的雪虫,我应该夸你太聪明还是他们太笨?”
……
灵界,在回灵情司交任务的路上,那两名灵警问星翎:
“失首城之迷你解开了吗?”
“嗯,”星翎答道,“其实是凶手摸拟的杀人方法提醒了我。”
“咦?”他们重复道,“凶手模拟的杀人方法?什么意思?”两人面面相觑,不明其意。
“提示是爱德、刘波和警察的死。” 星翎语毕径自向前走去。
“你的意思是说,罗伯当时是有帮凶的?”其中一人继续追问。
“杀人莫过于动机和不在场证明,斯坦福家的人可以首先排除——虽然他们有动机,但罗伯的死对他们来说完全没益处,而且当时他们能找到罗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们想,罗伯死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最大的受益者?”两人想了想,“没有人找到他的首级啊,现在没有受益者。”
“其实不尽然,还有一点,罗伯虽然留下了关于他遗产的分配,却没有说明在解开失首之迷后,失首城的归属,这点很奇怪,所以我想,会不会是罗伯从一开始就知道失首之迷永远也解不开呢?”星翎道。
“嗯,照你这么说,失首之迷根本就是个陷井了?”其中一人明白了八、九分。
“是的,如果没有失首之迷,不管是罗伯还是住在失首城附近的山民,都只是默默无闻的艺术家和过着贫穷生活,挣扎在生存线上的普通人,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声名大噪,这恐怕才是真正的失首之迷吧!”星翎最后一语道破失首城的玄机。
“那罗伯的首级会在哪里呢?” 另一人问。
“我不知道。” 星翎苦笑着摇摇头,“不过既然是罗伯和失首城的山民共同策划这起世纪大骗局,就肯定藏在一个人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或者早就已经烧掉了。”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他的推论,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可以证明,而他也没有打算将此事公之于众。
星翎到了灵情司,将任务的报告交上,并道:
“请问冰之炼狱有雪虫出逃的报告吗?”
“没有,”工作人员打量着他,“你怎么和寒续问同样的话?”
“寒续?” 星翎皱眉,“他怎么知道?”在他的印象中,他并没有告诉他关于雪虫的事,而且山洞里的雪虫不是已经被他全部消灭了吗?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那我不知道了,”工作人员耸耸肩,“冥司殿没有相关的报告,你需要添加情报吗?”
“嗯,我在蜀州的失首城发现了雪虫的踪迹,其中还有一条成虫,不过已经被消灭了。” 星翎汇报道。
“不可能啊,”工作人员一面敲打着键盘,一面发表着意见,“冥司殿的结界那么强,就算是第二形态的雪虫也不可能冲破结界啊!”
“是,我也觉得奇怪。”
“谢谢你的汇报,我们会尽快与冥司殿取得联系,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谢谢。”
寒续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到哪里去了?亏他还是前辈,这次的事件他根本没有出半分力嘛!星翎一边往回走,一边不服气地想。
灵司殿
绍佐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星翎远去的身影,问身后的两名灵警:
“星翎的表现如何?”
“非常完美,有勇有谋。”他们对星翎的评价非常高,甚至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绍佐要这样防他。
“那个戴面具的人被他所杀?”绍佐语气中带有几分疑惑。
“因为情形特殊,我们并没有去查看他的尸体,不过肯定受了重伤。”其中一人道。
“雪虫也被他消灭了?”
“是的,他在整个事件的处理方式上,强势中带有几分温柔;温柔中又不失原则。”
“明白了,下去吧。”绍佐闭上眼睑。
“是!”两人退下。
星翎,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真的可以安心地让你留在灵界吗?绍佐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求才若渴,另一方面,星翎在第三场比赛中爆发的惊人杀气又令他不得不防。
克劳勃研究院总部
“砰!”两具已经僵硬的尸体被蛊丢在地上,他踩在尸体上,吼道:
“老子来这里是看得起你们,竟然派这些小杂种来应付老子?叫你们老大给我滚出来!!不然老子就将你们这个狗屁研究院夷成平地!!!”整个房间在他的咆哮中震荡。
“果然厉害!”一名七十来岁、戴着银边眼镜,手里杵着一根拐杖的老者被一群神情紧张的人簇拥着走进招待室,“阁下说想与鄙院合作,不知你有没有让老夫感兴趣的能力?”虽然他刚刚已经在监视录像中看到了蛊的神力,但单凭这样的蛮力是不会让他有兴趣的。
“嘻嘻,想看老子的力量?”蛊狞笑着,“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第十六章 岐路
本章从皇晟离开工作室开始叙述。
就因为我不是灵警吗?就因为我的力量不够吗?阿续才会看不起我!不把我当朋友、当同伴!皇晟听到寒续和星翎下楼的脚步声,泪水顿时倾泄而出,他紧咬下唇,以防止自己哭出声,我真傻,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绍佐大哥以前全是骗我的!我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我不应该呆在这里!就算,就算成不了灵警,就算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就算会因此而丧命,我也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我永远也达不到的事情上,我一定要依照自己的力量为爸妈报仇!!哪怕会因此下地狱,我也绝不放弃!!
皇晟狠狠地抹去眼里的泪水,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他将自己的衣物塞进背包,然后匆匆奔出了大楼。
可是离开了工作室,他又能去哪里呢?皇晟在TMX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曾经有过欢笑与泪水的家早已废弃,想到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的自己,皇晟心中一阵酸楚,他渐渐停下奔跑的脚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我要去哪里,我能去哪里呢?身上的钱不够,又没有可以投奔的人,要不,去地府找绍佐大哥问清楚?可是,若绍佐大哥说我的确是一个没有才能的孩子,他以前的话只是在安慰我怎么办?我好怕,我好怕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届时我该怎么办才好?皇晟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发冷,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肩,还是,现在就去找出杀害爸妈的凶手?以我现在的能力,可以做到吗?他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想到自己灰蒙蒙的未来,心中竟有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轰隆——”,不知是否老天也感受到了皇晟的苦痛,沉闷的天空也为他灰暗的心情伴奏起来,不等人们洞悉天机,豆大的雨点像筛豆子似地从空中倾下,街上的人像受惊的动物往各自的目的地奔跑着,只有皇晟依旧慢慢地走在大街上,任由雨点击打在自己身上,任雨冰冷的雨水浸湿他的头发,滑过他脸颊再从下巴滴下。
皇晟从街边商店的玻璃窗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想起半年前,从家中仓皇逃出的自己也是这个模样,时隔半年,他的处境依然没有改变,能力也没有成长。
想到无所作为的自己,皇晟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与雨水混在一起,滴在嘴里,冰冰的,味道又苦又涩,令他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啪啪啪”,随着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鸽子落到皇晟面前,它受了伤,翅膀上还有鲜红的血迹,鸽子“咕咕咕”地叫着,似乎在求救。
“呀!”皇晟顿时忘了自己的苦恼,小心翼翼地将鸽子抱起来,它竟然没有反抗,“你受伤了吗?”他将手笼罩在它翅膀的上方,掌心发着白光,几乎就在一瞬,它的伤口愈合了。
皇晟替它治好伤后放开它,可鸽子怎么也不肯飞走,只是“咕咕咕”地叫着,绿豆大的眼睛望着他,好像说着感谢的话。
“找到了,原来你在这里呀。”一个有些沙哑又略带沉闷的声音从皇晟身后传来。
咦?皇晟以为是来找他的灵警,但见到的却是一个穿着小丑服,戴着怪异的三角帽,脸上化着小丑妆的男子,他的眼睛很小,睁开与闭上没什么分别,眉毛被剔掉了,眼圈处画着两颗红色的心型,鼻尖戴着一个肉色的尖尖的鼻套,好像因为说谎而令鼻子变长的皮诺曹,嘴边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夸张的嘴形,他说话时能清楚地看到满口被故意磨尖的如同野兽般的牙齿,再加上他的血盆大口,感觉好像食人怪兽。一般来说,小丑的打扮得怪异是为了让人发笑,可他的打扮却令人觉得害怕,皇晟咽了咽口水,不禁退后了两步:
“你,你是谁?”
“一看就知道,我是魔术师。”小丑答道,他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牙齿一张一合,好像随时会扑上去咬他一口,看得皇晟胆颤心惊。
“魔,魔术师?找,找我干什么。”皇晟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救了我的伙伴,要我怎么感谢你呢?”小丑说着向皇晟伸出手,皇晟怀里的鸽子顿时跳到了他的手臂上,“咕咕咕”地叫着。
“不,不用了,再见!”皇晟被他的打扮吓得不行,哪里敢要什么谢礼,他说着正欲离开,小丑却自顾自地说:
“真是可惜,我原以为可以帮你呢!”小丑故作惋惜地说,“你不是正在苦恼如何才能为父母报仇吗?”
听到小丑的话,皇晟站住脚,吃惊地望向他,“你,你怎么知道?”
“嘻嘻,因为我是无所不知的!”小丑露出满口的利牙,他突地一把抓向手中的鸽子,不等皇晟阻止,鸽子竟然在他的手中消失了,好像它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皇晟,你的个性太懦弱了,想要变强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我知道能得到无尽力量的方法,只要你点头,就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
“是可以为爸妈报仇的力量吗?”皇晟急切地问,虽然他也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但他真的太想将伤害他亲人的家伙绳之以法,既然成为灵警是不可能了,如果有其他的方法,也未尝不可。
“嘻嘻,当然可以了!”小丑说着向皇晟伸出手,“来吧,皇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可以让你做出选择的地方!”
“能做出选择的地方?”皇晟觉得自己的心魄好像被摄住了一般,他怔怔地也向他伸出手。
“是的,嘻嘻。”小丑握住皇晟的手,一股紫气从他手中散开,皇晟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瘫倒在地。
……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他腾地坐起,不等他观察周围的环境,一个低低的略带稚气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你醒了。”
“你,你是谁?”皇晟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二十来坪的房间,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张沙发,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样子这是一间病房。在病房中央,一个男孩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地上满是奇奇怪怪的画,而他还不停地在画着什么,
“黯,黯淡无光的黯。”男孩简短地回答。
“黯?”皇晟重复道,“这是你的名字吗?”他跳下床,走到他面前。
黯的年纪应该与皇晟一般大,他的大腿上放着一个画板,手不停地在画上游走着,一幅图画渐渐跃然于纸上:一个男孩茫然地站在两条路前。更令皇晟惊奇的是,虽然黯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却非常空茫,在作画的过程中,他竟没有看过画纸一眼,皇晟迟疑地问:
“你的眼睛……”
“哼,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吧!”黯冷哼道。
“对不起。”皇晟低下头。
黯不再说话,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请问,为什么我是在这里?”过了半晌,皇晟忍不住了,又问。
“我们收留了你。”黯冷冷地回答。
收留?是了,我太弱了,阿续看不起我,连绍佐大哥也放弃我了!以后我要去哪里?能够去哪里?我还能为爸妈报仇吗?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啊!!皇晟抱着自己的双肩,倦缩在着,眼泪哗哗地淌出。
愚蠢的家伙。黯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皇晟的抽泣声却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停下画笔,望向皇晟,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冷笑了一下,继续在纸上画着。
当寒续顺着皇晟微弱的气息找到TMX医院住院部时已经凌晨两点半了,除了旁边昏暗的路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