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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哪一种可能性会变成现实性。
因此,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是不会改变的。
可是因此他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他还不能完全认识清楚。他必须与罗丹讨论此事。如果他的理论是对的,个体变形者在地球上的日子便屈指可数了。
他必须回到基地去。
佩利·罗丹朝恩斯特埃勒特点着头。两个人单独地待在旧的“星尘号”的指挥中心内。由于某种多愁善感的情绪,佩利很喜欢把这里当成聚会的地点。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埃勒特开始汇报。
“我们让李一个人飞到美国去了,因为我们知道他的目标。这时约翰·马歇尔一定已经注意到他了。我听说,安妮·斯隆也在卡森城。您关于下一个目标可能是内华达发射场的估计大概是正确的。”
“可以这样认为。”罗丹心平气和地证实着。
“当我在巴唐离开我的身体监视着李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事实:个体变形者之间能通过心灵感应相互交谈。我甚至于可以听懂他们的一部分谈话。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我们的灵魂工作起来更完美和更成熟。我相信,在必要时我甚至于可以直接与个体变形者建立联系,但我认为如果他们不了解这种可能性就更好了。我确信,跟踪某个无身体的个体变形者将是有可能的。即由每一个心灵迁移者来跟踪。心灵迁移者在运动时要将他们的整个身体移到更高的维数中去,并使身体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他们是精灵,因而与个体变形者有很近的亲缘关系。在这样一种状态下,角田或拉斯,或者也有我,在他离开某个人体回他自己身体时去接触他,应该是完全可能的。”
佩利·罗丹很注意地听完了他的汇报。罗丹那天才的头脑迅速地考虑着这些可能性,权衡着这些机遇。阿尔孔人的渊博知识帮助了他。记忆的存储器给他提供着信息。
“您说得对,埃勒特。我们将由试验来决定。我相信,李是带着特殊任务飞到内华达去的。安妮·斯隆会将李的每一个步骤都报告给我的。但是这里还有另一件事我要跟您谈。您知道,我从来没有使用过您的时间心灵迁移的能力促使我这样做,首先有一个伦理学方面的原因。另外现在已经发现由于错综复杂的概率层面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清楚地看到未来。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得不请求您来一次例外。发生了某件很奇怪的事。”
埃勒特很感兴趣地弯下了腰接过了佩利递给他的那张报纸。大标题正经八百地跃入了他的眼帘。他开始专注地读着。
这是一篇文章:
六岁女孩用公务手枪杀死了父亲
一个儿童的无法解释的谋杀
专题报道
新墨西哥州梅西亚消息
本世纪最无法解释的一件谋杀案昨天上午发生在梅西亚。小女孩贝蒂·托弗利本来是坐在父亲的腿上,但她扯下了她父亲的重型公务手枪,将她父亲打死了。
这个小孩以前手里从来没有拿过这种武器,也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使用它。
文章中继续强调说,阿伦·G·托弗利是科学家和核研究人员。他决定性地参与了最后一批原子弹的改进工作,负责沙漠中的试验工作。专题报道的作者充满怀疑地强调,在几分钟前贝蒂还高兴地奔向她的父亲,但后来却突然愣住了。然后,那把手枪自己就飞到了她的手里。当然,一个处于歇斯底里边缘的人的叙述不可能是认真的。一个六岁儿童对她父亲的谋杀起码是不正常的,需要在心理学方面进行深入地研究。
埃勒特仰着头注视着佩利那探寻着的目光。
“怎么样?您对此有什么要说的?”
埃勒特耸了耸肩。
“不可理解!特别是女孩的说法令我深思。”
“我也如此,”佩利承认道。“我有一个推测,但我希望能够肯定下来。因此我想请您研究一下这个孩子。我想知道她是怎样变成这个样子的。您能把这调查清楚吗?”
“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的。因为不管通向未来的路如何,人性是始终不变的。我能找到哪些概率层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贝蒂·托弗利还活着。”
“我曾经这样想过,埃勒特。您必须到新墨西哥去还是可以在这里运作?”
“如果我能到那里会更加有利。另外,那里距卡森城便只有几步路了。”
佩利·罗丹点着头。
“好吧。请您马上飞过去。您直接向我汇报。我对这个小蒂很感兴趣。”
内华达航天港是西方的空间航行港。
密密麻麻的封锁带包围着这个地域,阻碍着每一个没有被授权者的进入。可惜这些措施却挡不住那些个体变形者。他们随时可以越过安全区,并能利用人类的身体作为伪装。
因此,罗丹的工作人员在封锁区内进行警戒是没有必要的。对于负责安全勤务的伯纳斯上尉来说这固然是不对的,但他有他最高上级默坎特的命令。这些命令,有一些他不再理解。在封锁区内没有任何东西可找的人也不准入内。这是明确而简单的。现在任何陌生人都可以插手基本上与其无关的事。比如这位马歇尔。这个家伙总是在笑,就好像他知道一切。
约翰·马歇尔,就是那位借助他那心灵感应天赋而在澳大利亚阻止了一次银行抢劫并这样来到了罗丹处的男子,可以在内华达航天港内自由地转悠。他利用这个机会了解了这个庞大的设施。他认识空间研究指挥部的首长庞德尔将军和他的副官莫里斯上校。与航天医学家弗利普斯医生及科研项目领导人兼加利福尼亚航天学院院长雷曼教授,他同样有亲密的往来。当然他也认识伯纳斯上尉。
迄今为止,他没有侦察到一个个体变形者。约翰绞尽了脑汁在想他为什么没有成效。他总是盯着那些最重要的人物,每天同他们谈话,没有能够觉察到任何不正常的情况。
今天雷曼博士邀请了他下棋。
这位年纪较大的先生是一位国际象棋的狂热爱好者。他很高兴找到了一位水平相当的对手。他当然没有料到约翰能了解他的心思,并因此而预先就知道了他的每一招。
“将——军!”他充满着胜利喜悦地说道,并将皇后走到了他自以为是的、接近终局的位置上。他这时充满了享受地抽着他的烟斗,散布着一丝丝的香气。
“您真的这样认为?”澳大利亚人问道。“您大概以为我忽略了我的马。错啦。来,您现在有什么可说的?”
雷曼一言不发地盯着棋盘。他真的认为他的对手彻底忽略了那匹马,因为那匹马在十分钟之前就已经被堵得不能动而不被注意地留在格子里。
约翰点着了一支香烟以驱散雷曼烟斗的气味。雷曼刚刚把他的皇后拿到手指间,并深思地往上举着。就在这个动作中间他变得一动不动了。
暗暗好笑地知道了他的对手想将皇后走到一个对他的马有危险的位置上的约翰,突然吃了一惊地感觉到雷曼的思路猛然地被打断了。
纯粹从外表上来看,这位教授变成了一尊不再移动的石像。双眼望着空无一物的地方。拿着棋子的手一动不动地悬在棋盘的上方,连抖动也没有。眼皮也不再眨动。
与此同时,约翰感觉到好像有某种异物挤进了几秒前还被教授的思路充满着的空间。为了不干扰个体变形者的进入,他在闪电般的撤退,并只还保留有松散的接触。
他力图不引起任何怀疑,因为他知道,再过几秒钟便会有一个个体变形者迎面看到雷曼眼睛里的他。像默坎特说的一样大约持续了五秒钟。当这个期限过去以后,雷曼博士又开始运动了。他自动地将他的皇后摆到不起任何作用的地方去。生命回到了固定不动的眼睛中。他带着疑问地望着约翰。
“怎么了?”
约翰为自己鼓了鼓劲。他平生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场合。他如果能进入到个体变形者的思想中去就好了!然而这并不那么容易。入侵者也有心灵感应能力。他们会立刻发现这一点的。幸亏个体变形者只能相互靠心灵感应进行交往,否则的话马歇尔早碰到不可解决的难题了。
“这不是好招,教授。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您将死。但我认为您考虑得不够仔细。因此我想给您一个机会。”他拿起了他的马,将它放到了对他很危险的位置上。雷曼本可以在那里毫不费力地将它吃掉。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可能个体变形者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得到一切必要的信息。他的招法根本没有计划,而且还违反规则。
约翰装得好像并没有发觉这些。他同样不假思考地走着棋,并试图在这个过程中接近那不明的灵魂。他撞到了一个精神障碍物上。他未能穿过这个障碍物。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他不想使用暴力,但他现在知道了,个体变形者能够保护他们的思想。这样一来,探听他们的意图便不可能了。或许在他们相互联络时可以突破这道屏障。他必须注意此事。
虽然个体变形者学得很快,游戏仍然进行得很没意思。
约翰让他取得了胜利,然后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进行告别。最后,他说道:“我希望您的承诺仍然有效,博士。”
“什么承诺?”
“试验。您忘了?我应该可以参加你们过几天举行的新的燃烧器试验。”
“啊,是的,对。您当然可以参加。”
“祝您晚安,博士。”
“也祝您晚安。”
回到他的房间后,约翰从箱子里拽出了小型无线电器材。几分钟后他便与罗丹通了话。
罗丹不怎么高兴有人大早上将他从克雷斯特身边叫走。但当他听到了是约翰的声音时,一切烦恼便都一扫而光了。
他一声不吭地一直等到约翰汇报结束了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请您继续监视雷曼。我听安妮·斯隆说,李正在去内华达航天港的路上。他是正式受默坎特的委托进行这次旅行的。他将与雷曼会见。这两个人有可能想实施一个旨在使空间研究瘫痪的计划。请保持最高的警惕性。安妮·斯隆一到,您就与她联系。埃勒特完成了他现在的任务后便去加强您的力量。我相信,内华达航天港很快就会变成入侵的转折点。”
他还没有料到他的推测有多么准。
埃勒特并不困难地就通过时间河流找到了小贝蒂的道路。在未来中的五年他找到了研究她的本质的最佳可能性。
平行的世界惊人地一致。
当他不被人看见地悬浮在小姑娘的上方开始进入她的思想世界的时候,他经历了一件意外的事。
贝蒂·托弗利是一个会心灵感应的女孩!
她转过了头,似乎在倾听。然后在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就待在五年前发生那件难以相信的事情时她与她父亲曾经生活过的那幢房子的阳台上。
“您是谁?”她没有声音地问道。埃勒特也能清楚地理解她的意思。他决定丢掉伪装。蒙骗她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感觉到她的心灵感应能力比他还要强。
“我是恩斯特·埃勒特,是佩利·罗丹的工作人员之一。”
“您是受他的委托而来的?”
这个反应使埃勒特感到很意外。
“您怎么这样认为?”
她微笑得更厉害了。
“五年前有人就告诉了我在我的未来会有您来访问。我们现在的会晤要感谢佩利·罗丹在五年前把我接到了他那里。从那时起我就在变异人兵团内工作了。您今天能在这里遇见我就是为了能举行我们的聚会。您理解这个吗?”
“只能理解一部分,”埃勒特心慌意乱地承认说。“这么说,您在为罗丹工作?”
“您本来可以用‘你’来称呼我。我才十一岁,”她谅解地说道。“但请您好好听着,恩斯特:我是一个天生的变异人。心灵致动和心灵感应是我的主要领域。在世界各地出生了一些变异人。我们大概是智人的接班人。”
“真是一个可怕的想法。”
“为什么?因为一个古老的时代就要结束了?不是智人,而是超人才将是银河帝国的继承人。”
埃勒特的脑子越来越乱了。这个在智能方面超过了他的小姑娘讲的事情都是在罗丹的阵营里很小声地提到过的。起码他几乎忘记了他是处在未来中的五年。根据一切概率来看是处在现实性的维数内。
“您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托弗利小姐?”
“愿意,是什么问题?”
“您当时为什么开枪打死了您的父亲?”
她踌躇了一下。可是后来她的思路便明确而清楚了:“基本上是一次情绪激动时所采取的行动。只要我能思考,我便能读到他的想法。我的母亲是在分娩时死去的。因此我全部的爱都给了他。那一天他回到了家。我的思想向他扑了过去。却撞到了一个电能防护罩上。这个电能防护罩我很费力地才能穿透它。然后我遇到了那个入侵者。它非常可怕和给人以不舒服的感觉,以至于使我陷入了窘境。我的父亲,他这时已不再是我的父亲。他回到了家,拉住了我的胳臂欢迎着我。后来他坐下了。我看到了他的思想,它想毁灭世界。他第二天便已经想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