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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纽约邮报出版了它的午间版的时候,人们突然把哈加德看成了有远见的和惟一挽救了他的金钱的人。
入侵的报道使交易所的人非常恐惧。他们所担心的不是他们个人的良好状况,而只是他们的钱。
大厅里有几分钟的时间鸦雀无声,一直到交易所的发言人奥利弗通过喇叭讲道:“我的女士们和先生们,你们这么受报纸报道的影响是没有意义的。并没有官方的消息。董事会将立即要求调查,以审查该文章的内容。”
在这时,有一名男子闯了进来,大声地解释说,BJ电台独立于纽约邮报地播送了同样的消息。
“通用电气,八百七十!”一个声音向大厅里喊道。几秒钟的时间像死一样地寂静。然后便乱了起来。通用电器早上开盘时是九百九十五。
奥利弗依靠警察的支持恢复了大厅的秩序,而在两边的走廊上却已经在进行着非官方的交易。乐观主义者在预测明天的气氛。悲观主义者抛售着他们所能抛售的股票。
十二点半前后,奥利弗才重新控制住股票的供与求。经过了最初的巨大损失后,购买的乐趣迅速减弱。人们在秘密地谈论着收盘,但有许多人在抗议。
通用宇宙公司的被委托人还很有自制能力。其委托人的指示甚至于在现在这很有利的水平上也不许买进。但当业务完全停滞的时候,哈加德医生做了少量的尝试。他这时将标准石油压低了三十五点,使股民们又兴奋了起来。价格继续下跌。跌得非常快。整跌了十分钟。哈加德又往回拉,并让其他人一直干到购买的兴趣最终超过了卖方。奥皮亚特有限公司在差五分钟一点的时候突然抬价。
霍默·G·亚当斯从他的办公室发出了新的指示。“您买进奥皮亚特,马诺利。请您与克莱因上尉一起作一笔引人注目的私人交易。请您下降四十!事态仍在我们控制之下。我们在这方面不会出任何事。”
差三分钟一点的时候,奥皮亚特损失了他开盘价的百分之七十五。绝大多数其他效益都好得不多。
收盘前不久几乎再也没有一个有下决心兴趣的经纪人,以至于这一天虽然有巨大的亏损,但似乎结束得很平静。但在最后一瞬间亚当斯又来了一个意外。
人们从许多箱式收音机中听到了发自悉尼的一篇特别报道。根据这篇报道,一艘来历不明的宇宙飞船在帝汶海将一个渔船队整个劫持到了数公里高的空中,然后又将其扔了下来。
纽约电台的发言人是这样结束他的广播的:“……关于所谓第三势力行动的假设必须予以驳斥。渔船队坠入帝汶海时估计有四百人丧生。事后,那艘不明的宇宙飞船重新俯冲了下来,并在同时打开了大量的空气闸门。有好几千可笑的生物像伞兵一样在水面上空跳了下来,在水面上游了几分钟之久,然后便沉入了水下。这是非人的生物。对于他们的机体来说水是一种合适的元素。对这一点,几乎再也没有怀疑了。对大陆的入侵是否是这样计划的,还在期望着。联合国总部在第一号公报中宣布立即对入侵者采取相应的步骤。”
没有人再想交易所收盘的事。股票突然在股东们的手指间烫起手来。如同热锅上蚂蚁似的经纪人们都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不惜一切地卖出。整个康采恩和托拉斯在一刻钟内便更换了它的所有者。
交易所没有固定牌价地收盘了。整个世界经济似乎都失去了生机。一方面变成了废墟的工业生产力想将他们的最后的钱用到打电话上,以便与他们同病相怜的伙伴谈话。另一方面其他的企业似乎已经像死一样地沉寂。比如在通用宇宙公司就是这样的。
霍默·G·亚当斯切断了他与其他人的一切电话联系和无线电联系。他不想冒被窃听的风险。他在这种安静中自我感觉良好。这个小个子坐在他的写字台后面,思考着,等待着。
十六点左右电话铃响了。这是亚伯拉罕·魏斯打来的电话。
“您对这局势是怎么看的,亚当斯先生?”
“一个很好的玩笑,魏斯先生。明天一切都会被忘记的。”
“您恐怕是整个地球上惟一的乐观主义者。”
“作最后的乐观主义者是我的雄心。但我希望,我还能找到几位信仰上的兄弟。您为什么打电话来?您想回到我的报价上来?”
“您还认为这很重要?”
亚当斯满意地向后靠着。“您怎么看法?对于我来说,生活在继续着。”
“那好吧!我们明天可以会见吗?如果行的话,我将去包一架飞机。”
“这不必要,”亚当斯说道。“我们可以乘我的飞机。”
“好,亚当斯先生。我很感谢您。那就明天再见,时间是……”
“等一等!您考虑了我的条件吗?”亚当斯问道。
“百分之五十一归您。这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约定了第二天早上六点见面。
霍默·G·亚当斯重新又向后靠在了沙发上。他的思路又跑到了被打断的数字游戏上。这游戏当然有很严肃的背景。
对于下一次被打断,亚当斯只有在他认为吉勒提也会打电话来的时候才会感到惊讶。然而这个小个子的商人却是亲自来的。他看起来有些令人同情的样子。
“您好,亚当斯先生。我们考虑了您的报价。明尼苏达矿业公司同意您的建议。您可以在明天早上为我们演示您的机械。”
“明天下午,吉勒提先生。此前我在中西部有一个约会。但午饭后我恐怕有时间飞往萨克拉门托。这个时间对于您合适吗?”
“非常合适。那样一来我们便还会有机会清理隧道,以至于您可以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实施您的工作试验。”
“好!条件已经清楚了。由于您正好在这里,我想这就给您看看我的合同草案。我们到明天就只还需要签字了。”
吉勒提仔细地读着。然后他解释说:“这个我们做起来是很高兴的。只是参股的事我们有个建议。我的委托人认为将多数股份让给您很不好。人们请您满足于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五。”
亚当斯的脸上露出了父亲般的微笑。
“您的谈判态度仍和从前一样,吉勒提。您还是那么看重多数股份吗?经过交易所今天的崩盘以后您也变得毫无乐趣吗?”
“完全没有。您虽然会精确地知道我们的股票价格降了一半还多。但我仍确信,您是高度评价明尼苏达矿业公司,尤其是与我们相比其他的股票要坏得多。按照今天的可能性测算,您与我们公司一起总还会有可以想象的最好的买卖的。哪怕您得不到多数股份也没关系的。”
“一个小时以前还有人称我是最后一名乐观主义者,吉勒提先生。我看,除我之外还是有乐观主义者的。”
来访者机灵地鞠了一躬。“我们相互理解吧,亚当斯先生。如果明尼苏达矿业公司能将大山钻一个很深的洞,该公司在今后三天内就会变成建造防空掩蔽部的领导公司。帝汶海灾难后防空掩蔽部差不多成了人们惟一还能够为它花钱的东西。您看到了我们完全意识到了我们的重要性和我们的机遇。您也将是利益的享受者。诚然,目前世界末日的情绪中可能会有某种真实事物,但如果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反正是要损失的。我们希望事情能继续发展。只要人类存在,事情就总要以任何方式继续发展的。”
霍默·G·亚当斯被这样强的自我意识所感动了。“我会马上叫人把合同誊清,明天把誊清稿带给您。通用宇宙公司满足于百分之四十五了,吉勒提先生。”
通用宇宙公司的试验工作顺利地完成了,合同也签了。
霍默·G·亚当斯飞到了中亚第三势力的封锁区内去汇报。
在总部内,所有重要的人物都聚到了一起。连喜欢对地球事物抱保留态度的托拉和克雷斯特也到了。
“外面的情绪怎么样?”佩利罗丹问道。“我希望,我们不要使我们的良心受到太大的谴责。”
霍默·G·亚当斯抬起了他的头,直率地望着每一个人。“这三天内我所经历的,似乎只是一次重复而已。很长时间以前人们因此将我关进了监牢。今天我知道了,我的做法引起了轩然大波。谁如果不能排解这物质上的损失,就让他自己去了结。”
罗丹赞同地点着头,并且说道:“反正我们已经将不安带给了人类。但我们都知道,这种不安是必要的。入侵真的在威胁着我们,每天、每小时都在威胁着我们。布利在帝汶海用阿尔孔人的投影机给世界放映的一部血腥的三维影片所展现的情景,明天就可能变成现实。我们有义务使全人类避免这样的危险,因为只有我们有足够的力量承担这个任务。我们必须相应地加强我们的工业潜力。这又只有在对经济施加足够影响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我们迄今为止的努力就实际需要而言是很不够的。想保护和统一一颗行星的机构必须支配有相应的手段。当您本星期初去纽约的时候,我们在财政上还一无所有。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亚当斯先生?”
“布尔先生在帝汶海的虚拟入侵表演起了决定性作用”,财政天才答道。“但准备工作也是好的。我们在短时间内将纽约的交易所完全搞乱了套。角田先生在东京,马歇尔先生在开普敦,李斋东先生在伦敦,柯斯诺夫在柏林也都能办到类似的事情。我们用几百万美元的零用钱收购了整个的工业,并且为我们弄到了四个康采恩的多数股权。当然不能每天都耍这样的交易手腕,因为世界不会两次落入同样的陷阱。”
“也有不一样的。”雷金纳德·布尔从容地插了一句。
亚当斯看了看他。雷金纳德·布尔大概也能在某个交易所暂时搞得不安的。再多也不会的。
“这次成功完全应验了您的预言,亚当斯先生,”罗丹解释说。“您知道,开始时我是怀疑的,而且要求也不高。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我只能真诚地感谢您和夸奖您了。您还用阿尔孔人的机械做了几宗好买卖。只是我们因此而必须小心。”
亚当斯并没有因为这个提醒而生气。“那是当然的,”他说道。“克雷斯特的否决权在这件事上被考虑了。我提供给明尼苏达矿业公司和魏斯先生钢筋和混凝土公司的能量——物质相互转换装置对于阿尔孔人看来已经是过时的技术了。可是这些机械帮助了我们。佩利·罗丹以本杰明·怀尔德的化名作为通用宇宙公司的老板拥有其多数股权的两家公司,今天在它们的专门领域内已经没有竞争者了,并将在未来的经济增长中居于领先地位。我看我们暂时没有很大的经济困难。亚洲联邦提出的七十亿马上可以到手。因此,我们不需要像开始计划的那样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来购买我们的领土了。另外,据我估算今后六周还能到手四十亿。在为我们自己的成品制造工业做最必要的努力中,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我们一定够用了。”
“由我们控制的工业的价值不是高得多吗?”布利问道。
“交易所的纯价值是大大地下降了,但这个价值是还会升起来的。但如果您因此想说我们比如可以将一个两亿公司的资本直接用于我们自己的需要,这就成了卖牛奶小女孩的算法了。要知道,我们在世界各大洲的工厂应该继续归我们所有。我们要保留这些工厂。因此,我们永远只能将流动资金的很小一部分抽到这里的戈壁上来。您懂吗?”
“我懂。”布利说道。
“我们的面前还有大量的工作,”罗丹严肃地说道。“我们在这几天内做成了许多事。财政上的前提已经具备了。我们还缺少的亚当斯先生会逐渐地搞到。我们听说,像交易所崩盘这样的日子不会那么快地再有的。在这里也有必要做些不知疲倦的琐碎工作。但这是我最放心的事。直到我们建设起高效的经济时为止,可能还需要几个月甚至于几年的时间。有另外一些问题在目前是很重要的。我们必须每天考虑到范坦人的入侵。布利在一种令人信服的特技表演中所展现的情景可能明天就会变成现实。那时,我们的敌人肯定不会永远地消失在水中的。我的另一个忧虑是我们人员的短缺。阿尔孔人的机器人在将来会不够用的。我们需要有血有肉懂得我们在地球各大洲利益的工作人员。在这方面有一点对我们大家都是适用的:谁把一个人带到我们这里来,谁必须确信他的能力。在我们的小国内只能安置很少量的人。我们还必须向每个工作人员提出要求。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三势力的国籍暂时只能给那些具有新的能力的人。”
佩利·罗丹沉思地点着头。
布利说的这个词突然间在罗丹的脑海里展现出了一幅奇怪的图景。罗丹并没有说出来。他反而提出了一个非常怪的问题:“亚当斯先生,您说,两千三百六十九点七的三次方是多少?”
小个子惊讶地仰望着罗丹。然后他去拿他的计算尺。
“不,不是这么算!”佩利·罗丹说道。“要用脑子算!”
“这就要费些时间了……”
“那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