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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你看你师父,脖子断了还能不死,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生命力?这个我一会儿再给你解释,你等一等,我们几个商量一下。”
于是我把大胡子和王子叫到了一旁,把自己刚才的想法给他们阐述了一遍,并表示我有些于心不忍,打算放他二人一条生路。
大胡子起初是坚决不允,他这辈子一直视血妖为敌,让他放过血妖也就等于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那年轻的倒还好说,可那老的已经彻底变异了,这要是放虎归山,他若作起来,不知又有多少要枉死了。
我说这你不用担心,我和那刘钱壶自有一套安排和约定。再说现在咱们已经初步摸清了血妖的来历,真正可怕的不是血妖本身,而是那种是人产生异变的簦鞘U舛允ν揭彩鞘苋讼莺Γ勒账潜旧淼男愿瘢蔷欢宰龀稣庵质吕吹摹2⑶野凑铡惰嚼揭攀椤返募窃兀肽е嗽谝欢问奔湓独媵|魄石和血液之后,应该会慢慢地恢复成正常人的。
我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了一会儿,大胡子见我心志坚决,他虽甚感为难,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然后我给刘钱壶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他们病因的由来,并告诉他们,那《镇魂谱》并非什么延年益寿的宝物,而是使你们这种怪病变得更加猛烈的催化剂。今后不要再想着这本书了,你们师徒在一起踏踏实实地活到人生的尽头,这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刘钱壶甚是吃惊,颤声问道:“这么说你是肯放过我们了?”
我点了点头,温言道:“是,但有几个条件你必须得答应我。一,离开这里以后,你们要找个荒无人烟的深山隐居下来,这山上要有大量的桉树。二,把桉树的树叶捣烂成汁,你每天早晚两次各服一碗,你师父早晚三次各服两碗,十年之内,每天都得这样,途不能间断。三,从此以后绝对不能再碰鲜血,就算兽血是也不行,如果你师父疯狂,那就把他捆绑起来,不管他再怎么痛苦也不能心软,不然的话,你师父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四,如果一年以后你师父还是像现在这样嗜血如命,那你就亲手把他杀了,然后放一把火把他的尸体烧了,到时你愿不愿意下去陪他,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五,十年之内不许下山,不能见人,如果碰到生人,那你们就趁早躲开,否则的话,我怕你们会把持不住。假如你们能按我说的做,几年以后你们就不会再出现以前的症状,时间久了,你们就能完全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你们现在的伤势会在短时间内复原,这一点你倒不用担心。”
刘钱壶听我说完立即大点其头,他说他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居住下来,永远不再下山。即使他师父有个百年之后,那他也厌烦了世上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自己留在山不打算再出来了。只是他以前不知道桉叶能治这种怪病,现在好了,只要有个救治的法子,再难再苦他也会坚持下去,如果师父真的再伤人命,那他就亲手送师父归西,自己也随着师父下去便了。
大胡子和王子见刘钱壶说的诚恳之至,不由得也是暗暗点头,都觉得此人淳厚朴实,之前的敌意也就因此消除了大半。
再看那夏侯锦,虽然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但我们的每一句谈话都被他听在耳,此时他一张老脸上涕泪纵横,虽然不能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完全体现出了他的悔过之意。
接着我又把接下来的事情大致安排了一下。
此时已是半夜,等天亮以后,王子先去租赁公司租辆汽车,然后把这对师徒送到郊区,租个小院让他们养伤。王子先辛苦一下在那看守着他们,为了安全,先把他们绑上几天,等我和大胡子过去再说。
我和大胡子则留在这个宅院之,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那姓孙的早晚会回到这里,那时我们就将他擒住,倒要看看这个幕后的黑手是个怎生面目。
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先把徐蛟和那女人的尸体埋葬在此处,也让逝者能够得以安息。
大胡子和王子听完点头同意,刘钱壶无端的捡了条性命,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我们三个刚要准备动手埋尸,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房顶之上出轻微的‘咔啦’一声细响,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房顶上踩到了房瓦。
大胡子猛然惊觉,低叫一声“不好”,双脚踏地,一个纵跃就跳到了房梁上面,紧接着他向上一蹿,从房顶的那个破洞之跳了出去。就听他在房顶上对我叫道:“鸣添,我去追他,你们不要乱跑。”那跑字说出来的时候模糊不清,不知已经追出多远去了。
我和王子自然是不敢胡乱走动,便呆在屋子里面静静等着。可大胡子去的时间却是极长,直等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他才回来。但这次他却只是一个人回来,并没有抓到刚才躲在房顶上偷听的那个人。
大胡子说他上房以后见到一个黑影飞快地跑了出去,他知道这人必定是大有问题,便拼命地向前追赶。可那人的脚程极快,和他的度不相上下,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跑出了好远,最后那人在一片平房里面兜了几个圈子,不知怎地,竟然消失不见了。他找了几圈没有找到,又担心我们这边有什么问题,只好按原路返回来了。
我心暗叫不妙,此人八成是个血妖,不管是不是那个姓孙的,总之是对我们极其不利。对方不但已经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等那姓孙的送上门来,并且也知道院子里有两个人死了,这要是让他报了警,那我们非得成了通缉犯不可。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
于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和大胡子负责把尸体掩埋,清理现场痕迹。王子是北京人,终归比我们认识的人多,他连夜出去借辆车来,天亮之前必须赶紧撤离这个地方。
清晨六点的时候,一切事情都按我的布置安排妥当。于是我们三个拉着这对师徒一路向南,在临近固安的一个村落内租下了一个小院,将这对师徒安置好以后,我们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休息了半日,午的时候我给季玟慧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些天我有事不在家,几句话也说不清楚,等我回去以后再详细告诉她,让她暂时不要着急。
在固安的村落里住了大约有十来天,我见并没有警察找上门来,便也逐渐地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刘钱壶和夏侯锦这些日子可是受了不少的罪,被捆绑起来以后,他们每天病数次,除了最基本的抽搐呕吐以外,并且时而还伴有昏迷的迹象。夏侯锦因为入魔甚深,所以他的病情也是格外严重,不但神志不清地尽说胡话,并且一双红目竟然会隔三差五地渗出血来。
好在有我们三人在身边一刻不离地看护,加上给他们使用了大量的风油精,十几天后,刘钱壶的病情已经明显减缓。夏侯锦由于只喝过一次人血,变异的还不是非常彻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双眼也慢慢地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四颗獠牙也渐渐有了消退的迹象。
我见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便在吧里查找了一个可以让他们定居的地方。
又过了几天,刘钱壶的伤势恢复了大半,已经基本可以自由的下地活动了,只要桉油服用的及时,他病的间隔也就明显的延长了许多。
我不想因为这两个人耽误太多的事情,便出去找了一辆黑车,让司机把他们送往四川的甘孜阿坝一带。那地方地广人稀,许多深山里都保持着非常原始的状态,并且那里的气候和海拔都适合桉树的生长,对于他们的病症是相当有好处的。
临走的时候,师徒两个对我们千恩万谢,盛赞我们是菩萨心肠,不但饶了他们师徒两条性命,并且出钱出力,给了他们两个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说行了行了,我们这儿不是劳改农场,什么重新做人之类的话不用跟我们说。你们只要别违背之前和我的约定,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们爷儿俩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不过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头里,让这司机一个人送你们过去我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要是你们半路上把他杀了喝血,可别怪我们追杀你俩到天涯海角。去甘孜阿坝这一来一回最多不会过半个月,如果十五天以后我见不到这个司机,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们两个挖出来大卸八块。
师徒二人点头称是,一再保证绝不会再生这种事情。大胡子也是有些不太放心,便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最后他告诉刘钱壶,那缠阴锁我就没收不还了,这东西是杀人利器,你拿着反而是个祸害,还是由我代为保管比较合适。
上车之前,刘钱壶再次疑惑不解地悄声对我们问道:“三位,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了。最后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厉害啊?”
我微微一笑,随口答道:“实话告诉你,我们三个乃是神仙下凡,到人间铲妖除魔来的。”我指了指大胡子:“这位是真武大帝。”又指了指王子:“这位是天蓬元帅。”最后指着自己说:“至于我嘛,太上老君是也。”
王子立即凑过来给我屁股一脚:“去你大爷的,你才是天蓬元帅呢”我哈哈大笑,闪身跳开。
刘钱壶师徒自然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也被我们逗得嘿嘿直乐。
那是他们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表情,在今后的许多年里,我没有再见过他们,也从未听说四川一带有血妖吃人的事情生。相信他们的确是信守了承诺,不知如今是不是依然还留在那里的深山之。
那是我第一次放过血妖,事后想起来也不禁有些后怕。归根究柢,这对师徒的那份善良打动了我只是其的一部分,然而更多的,却是我们之间那份奇特的缘分,我总感觉好像是与他们似曾相识一般,有些亲切,又有些惆怅。
回京以后,我先和季玟慧取得了联系,告诉她一切平安,不要为我们担心。
随后我又联系了那个玻璃厂的经理,电话那温经理显得非常激动:“谢老板你总算是来电话了,你要的东西早就做好了,我都找了你好几天了,你赶紧过来验验货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保持距离
第一百一十四章保持距离
放下电话,我让王子和大胡子在家里等我,自己则去了玻璃厂收货。wap。26dd。cn
那温经理为了自己的那份酬劳,果然比正常的业务要上心许多,我交代给他的东西非常难做,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得是模是样的,几乎和我所设计的没有任何差别。
我拿着那几块玻璃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感觉非常满意,便把剩下的货款和他个人的那份‘辛苦费’付了。临走的时候,那温经理又是千恩万谢地感激我,让我今后有这种好差事还来找他。
回家之后,时间刚好过午,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便匆匆地将《镇魂谱》铺展开来,用两块玻璃放在双眼之前,透过玻璃向《镇魂谱》上看去。
但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不对的,玻璃的透光度虽然很高,但由于太厚的缘故,根本看不清《镇魂谱》上的字,眼前红通通的模糊一片,没过一会儿就把我弄得头昏眼花的。
王子不明所以地问我这是捣腾什么呢?我便把自己的思路给他大致描述了一遍,说是想用这特制的玻璃代替红宝石,看看能不能找到《镇魂谱》所谓的秘密。
王子想了想说:“你缺心眼儿啊?人家那口诀里都说了‘四血红详’,四血红嘛,那就得是四块儿一起用啊,你拿着两块儿玻璃瞎踅摸什么呢?连二和四都分不清了你?”
我说这还用你说啊?我不是得慢慢试验吗?我现在看的头晕了,你用四块玻璃一起试试看吧。不过我总觉得这方法不对,即便是真正的宝石,那也不可能透过去看到事物,再说宝石的密度那么高,怎么可能形成透视的效果呢?两块玻璃放在眼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更别说四块玻璃摞在一起看了。
王子听完也觉得有些含糊,但还是拿起四块玻璃来放在眼前,一边两块,对着桌上的《镇魂谱》低头观看。没过几秒,他站起身来,两手一摊,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我扭头看了看大胡子,见他一语不地凝神思索,应该暂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对策。于是我躺在沙上打起了哈欠,初试的失败让我有些提不起精神,便睡眼惺忪地望着窗外,边思量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试验,边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
朦胧间,一抹金色的阳光照进我的眼,晃得我两眼生疼,视线一片模糊,就连坐在对面的大胡子都似乎改变了形状,显得他又胖又矮,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我心一惊,猛地从沙上坐了起来,脑海依稀有了一个想法,难道这四血红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照的?如果说三方晶系的原理是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