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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曼陀罗-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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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回报呢?
——我?什么也没有。如果进监狱,只好进了。但栾蓓儿能获得自由。你要是能向我保证这一点,那你叫警察吧,——司马效礼,你不能为此而被捕入狱。栾蓓儿抓住他的胳膊。
——为什么不呢?是我干的。
——可你的理由呢?
——理由是无可辩驳的。我犯法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抱着侥幸心理。
——好吧,我也是,他妈的。
——我们达成协议了吗?栾蓓儿不进监狱。司马效礼转过身来对司徒秀尊说。
——我确实不能就任何事情向你承诺。她慎重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把所有的情况直截了当面告诉我,我要在我的权限之内尽一切力量使栾蓓儿自由。”
张小鬼站起来,突然显得面色苍白。好像恐惧什么似的:“司徒秀尊,我要上厕所,马上去。”他双腿颤抖,一手伸向胸口。
——怎么回事?她仔细审视着他苍白的脸.“你没事吧?”她疑惑地看着他。
——说实话,我感觉好点了。”他咕哝着,脑袋转向一旁,身体向左侧倾斜。
——我跟他一起去。上官英培说。
他们俩走到楼梯时,张小鬼似乎失去了平衡,他的手紧紧压在胸口,由于疼痛,他的面部扭曲了。
——噢,天哪!他一条腿跪在地上,呻吟着,唾液从口中流出,他开始发出咯咯声。
——张小鬼。司徒秀尊朝他走去。
——他犯了心脏玻栾蓓儿喊道。
——张小鬼。司徒秀尊盯着她发病的搭档又一次喊道,很快他就倒在地板上,他的身体失控地扭动着。样子很吓人。
动作太快了。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来说简直太快了,绝望可以在一瞬间与肾上腺素融为一体。
张小鬼的手伸向他的脚。那儿的枪套里有一把小手枪。所有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枪已经抽出来瞄准了一个人。张小鬼有这么多目标,但他选择司马效礼开火了。
惟一与张小鬼反应一样快的是栾蓓儿。
她就站在司马效礼旁边,她最先看到手枪抽出来了。她看到枪管对准了自己的朋友。在她的脑海中,她已听到了子弹射出的爆炸声,子弹将射杀司马效礼。她的行动如此之快是无法解释的。子弹击中了栾蓓儿的胸部,她喘了一口气倒在司马效礼怀里。
——栾蓓儿。上官英培喊道。他没有去对付张小鬼,而是扑向了她。
司徒秀尊的枪对准了张小鬼。当他转过枪口对准她的方向时,他死了。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完全看清了,整个情形几乎把人惊呆了。几乎她和张小鬼都锁定了目光。他抬起手枪,对准了她。他会扣动扳机,对此她毫无疑问。他显然有胆量,有杀人的胆量。她呢?她的手指扣紧了自己的扳机,整个世界的节奏似乎放慢了,犹如水下世界,在这里,重力不是消失便是被放大了。她的搭档。一名很有人缘的人。一个叛徒。她的孩子们。她自己的生活。立刻,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司徒秀尊扣动了扳机,接着又扣了一次。后坐力是短暂的,她瞄得很准。子弹射入张小鬼的身体时,他全身抖动着,他的大脑或许仍在发出信息,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死了。
司徒秀尊认为她看见张小鬼倒下去的时候,他若有所寻的目光仍盯着她,枪从他手中掉了下去。这一情景会永远萦绕着她。当张小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司徒秀尊才松了一口气。
——栾蓓儿,栾蓓儿。上官英培正在撕开她的衬衫,露出她胸部可怕的、血淋淋的伤口。“栾蓓儿!栾蓓儿!”她失去了知觉,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司马效礼惊慌失措地看着下面。司徒秀尊跪在上官英培的身边望着栾蓓儿。
上官英培极度痛苦地抬头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司徒秀尊看了看伤势:“子弹还在体内。枪眼就在心脏旁边。”
上官英培看着栾蓓儿,她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苍白。他感到生命的热量随着她每一次浅浅的呼吸正在消散:“噢,请别这样!”他大喊道。
——我们必须把她送到医院。快。司徒秀尊说。她不知道离这儿最近的医院在哪儿,更不用说外伤治疗中心了,而这才是栾蓓儿所需要的。驾车在这个地区寻找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呢?外面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使司徒秀尊朝窗口膘了一眼。计划立刻在她头脑中形成。她冲向张小鬼,从他的尸体上拿出梁城市检察院的证件。她匆匆看了一眼她以前的同事。她不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内疚。他早已做好准备要杀她。那她为什么还要因自责而感到心碎呢?可是张小鬼死了。栾蓓儿没有死。至少现在还没有死。司徒秀尊迅速回到栾蓓儿躺着的地方。“上官英培,我们坐飞机。快走!”
几个人跑到外面,司徒秀尊在最前面,他们听到飞机发动机加快了转速,正准备起飞。司徒秀尊全速向前冲去。她跑向灌木丛,上官英培对她大喊,指向通道。她又朝那个方向跑.一分钟之后就上了跑道。她向跑道的另一端望去。飞机正在转弯,就要轰鸣着冲向跑道,升入空中。
她无可奈何地望着,然后沿着沥青路道直冲调度室跑去,一边挥动着手枪和警徽,一边竭尽全力大喊道:“梁城市检察院。”一辆汽车朝她冲来,司马效礼和上官英培抬着栾蓓儿奔向汽车。
这个驾驶员还不错,终于停下了车。
——梁城市检察院的,她声音嘶哑地说道:“我这儿有一个受重伤的人。我需要你的车。你得把我们送到离这儿最近的医院。马上。”
驾驶员看着警徽和手枪,木然地点点头。“好吧。”
他们都上了汽车,上官英培把栾蓓儿抱在怀里,一直呼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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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英培陪着栾蓓儿乘救护车去海滨医疗中心,这里有急诊科和外伤治疗中心。司徒秀尊和司马效礼搭车去那里。赶往医院的路上,司徒秀尊给梁城市的郑相林打了电话。她向他说明了情况,他正在赶局里的一架飞机。司徒秀尊坚持让他一个人来,别人谁也不能来。郑相林未加评论就接受了这个条件,也许是她的语调,也许是她言语不多、令人震惊的事件。
栾蓓儿立刻被送进了急救室,在那里,医生们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抢救她,试图使她脱离危险,心率恢复正常,止住内出血。看来都没有什么效果,有一次甚至还叫来了急救推车。
栾蓓儿在心脏起搏器电流的作用下不停地抽搐,上官英培透过门缝看去,吓得毛骨惊然,最后他看到心电图监视仪从一条水平线变成了有规律的峰谷曲线时,他才发现自己还能动。
两个小时后他们不得不切开她的胸腔,撑开她的肋骨,按摩她的心脏,使之跳动。每个小时似乎都有新的危机,她已奄奄一息了。
上官英培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和任何人讲话,不停地走来走去。对这女人他帮不上任何忙,这使他痛苦不堪。他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该死的张小鬼,他是怎么把子弹射出来的呢?而他就恰恰站在那家伙的身边。而栾蓓儿,她为什么要转过身来?为什么躺在那张抢救床上的应当是司马效礼。
上官英培颓然靠着墙壁,滑落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脸,巨大的身躯颤抖着。
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司徒秀尊和司马效礼一起等待着,自从栾蓓儿遭到枪击,司马效礼几乎没说一句话。他坐在那里,盯着墙壁。看看他,没人会想到他已愤怒到极点,甚至绝望到了极点。他对欧阳普良的绝对仇恨,那个把他所喜欢的一切都毁掉的人。
就在郑相林到达的时候,栾蓓儿被送进了特别护理室。医生告诉他们她的情况眼下已经稳定了。他说子弹射入她的身体,对器官造成了相当严重的损伤,内出血十分严重。她很结实也很有抵抗力,现在她还活着。他谨慎地说她还有机会,就这些。不久他们就会知道更多情况。
医生离开后,司徒秀尊一手放在上官英培的肩膀上,一手递给他一支烟。
——上官,如果她能活到现在,我就相信她会继续活下去。
——没有保证。他自言自语地咕哝着,难以正视这个女人。
他们走进了单间,司徒秀尊把司马效礼和上官英培介绍给郑相林。
——我想司马市区长马上就要把他的经历告诉你。司徒秀尊对郑相林说。
——他愿意吗?郑相林怀疑地问道。
听到这儿,司马效礼振作起来:“远不止愿意。但我讲之前,请告诉我一件事。什么对你更重要?是我的所作所为,还是逮捕那个杀害你的人?”
郑相林俯身向前:“我不能肯定是否准备跟你讨论任何形式的交易。”
司马效礼胳膊肘压在桌上:“我给你讲完我的经历之后,你会的。但我这么做只有一个条件。你让我对付这个人。以我自己的方式。”
——司徒秀尊通知我说这个人是为政府工作的。
——说得对。
——好吧,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你有证据吗?
——你让我以我的方式干,你就会得到你要的证据。
郑相林回头看着司徒秀尊:“房子里的尸体。我们现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她摇摇头:“我刚刚核对过。从梁城市来的警察和有关人员在现常但现在还为时太早,没有那方面的消息。但一切都在秘密进行。当地警察一无所知。我们控制着一切消息的流向。你在新闻中看不到任何关于尸体和栾蓓儿还活着并住在这家医院的报道。”
郑相林点点头:“干得漂亮。”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文件箱,拿出两样东西递给她。
司徒秀尊低头看着她的手枪和证件。
——发生这些事我很遗憾,司徒秀尊。郑相林说:“我本该信任你,但我没有。也许我离开外勤工作的时间太长了。”
司徒秀尊把枪插进枪套,把证件放进了衣兜里。第一次感到自己完整了。
——如果处在你的位置,或许我也不会。但事情都过去了,郑相林,我们继续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其余的可以肯定,相林,司马效礼说:“你永远也认不出那些人。或者说如果你能的话,他们就不会跟我要谈的这个人有关系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郑相林问道。
——相信我,我知道这个人是如何操作的。
——你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人是谁,然后就由我来对付他呢?
——不。司马效礼坚定地说。
——不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梁城市检察院的,我们就靠干这些事情过日子呢。如果你想要任何形式的交易。
——你听我说。司马效礼几乎没有抬高嗓门,但他锐利的目光势不可挡地射入郑相林的眼睛,使这位局长的思维断了线,他安静下来。“我们有一个机会能抓住他。一个他已经渗入了梁城市检察院。张小鬼可能不是惟一的一个,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人。”
——这一点我非常怀疑。郑相林说。
现在司马效礼抬高了嗓门。“你能向我保证没有渗透吗?你能吗?”
郑相林坐在那里,看来很不舒服。他膘了一眼司徒秀尊,她没说什么。
——如果他们能策反张小鬼,他们就能策反任何人。她说。
郑相林看起来很痛苦,缓缓地摇摇头。“张小鬼……我仍然难以相信。”
司马效礼轻轻叩击着桌面:“假如还有另一个和你级别相同的间谍,而你想亲自抓住他,你是注定要失败的。你的机会也就失去了。永远。你真想冒险这样做吗?”
郑相林揉搓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在认真思考。他抬头看司马效礼时,他显得慎重又很感兴趣。
——你真以为你能抓住这家伙?
——我要打几个电话。叫几个特别的帮手。”他转向上官英培,“我需要你的帮助,上官英培。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我能帮上任何人的忙吗?我不是万能的上帝!上官英培满脸惊讶地说。
——昨天晚上我和栾蓓儿已经谈论过你。她和我讲了你的特殊才能。她说在恶劣环境下你是很好的人眩——我想她弄错了。否则的话她就不会胸部被穿个洞躺在那里了。
司马效礼说:“我不能带着内疚的心态去行动。但现在我改变不了这一点。我能做的是确保她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而一无所获。你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即使我们抓住了这个人,他还有众多的支持者。总有一些是抓不住的。”
司马效礼靠在椅子里,密切地注视着上官英培。郑相林和司徒秀尊也盯着这位私家侦探。上官英培强壮的宽阔的胸膛与他双眼中深沉的哀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官英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实实在在想做的就是守在栾蓓儿的床前,直到她醒来,看着他,对他微笑,告诉他她没事儿。但上官英培知道,一个人在一生中很难得到自己希望得到的。于是,他看着司马效礼说:“我想我不是你希望的那种人。”
——你是那种人呢?
——哦,你选拔干部的那种标准,我已经辞了公职。我正在希望干我所想干的事儿。
——好,我祝你好运。
第12章
A
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在欧阳普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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