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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
我顿时皱起眉头,星期三,生孩子,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缘由。按照张学忠曾经跟我说的,这超市里的鬼魂都是被故意放在这儿,应该是为了某个目的,这孩子说的生孩子,估计就是目的。
“嗤嗤嗤……嗤嗤嗤……”
从门口处,忽然就传出一道怪笑声。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楼上有许多脚步声传来,吓得我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在一楼的超市大厅,亮起了一道诡异的绿光,很是强烈,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在那绿光之中,我瞧见一个老太婆正站在大厅,她穿着破旧的衣服,左手拿着一根拐杖,右手拿着一个破碗。
这是……叫花子?
老太婆走路一瘸一拐,她的右腿好像是被人打折,诡异地从小腿处折成两半。老太婆也不管这么多,直接用断开的骨头去走路,关是让人看着就觉得脚疼。
我回头看去,发现有许多鬼魂竟然正在往楼下走,声势浩大让我不敢置信。
他们脚尖踮得很高很高,紧紧用大脚趾在走路。有些鬼魂走路很正常,而有些鬼魂,走路的时候会像蛇一样弯来倒去,就好像身体无法平衡。他们走路不会发出声音,只有穿着高跟鞋的女鬼,还有穿着皮鞋的男鬼,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声音。
刚才那一大群脚步声,就这是两类鬼魂发出来的。
身后有这么多鬼魂,我连忙就吓得朝老太婆走去,但不知道走到哪里才能停止。越靠近老太婆,我越觉得害怕。这是我见过最丑的老太婆,她脸上的皱纹全都挤在一起,几乎让人看不见五官。
噗通……噗通……
我的心跳愈来愈快,因为我已经走到老太婆的面前。
她忽然就朝我伸出碗,犹如街头乞丐乞讨一般。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吓得连忙就是后退两步。
老太婆嘴里忽然骂骂咧咧起来,骂的什么我听不清,她还用手中的拐杖来打我,我急忙逃开到超市门口,她也没追来。
那些鬼魂已经来到老太婆面前,我正纳闷着他们要做什么,只见老太婆又伸出碗,最接近老太婆的一个女鬼,竟然掀开衣服,将手刺入自己的肚脐之中!
我看得肚脐眼又是一阵难受,这女鬼从肚脐眼里抓出了一个黏糊糊的血肉球,然后放进破碗中。不止女鬼这么做,其他鬼魂竟然也是这样,让我看得傻眼。
难怪那小男孩要玩这样的游戏,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那黏糊糊的肉球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些鬼魂要听从老太婆的命令?
最大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办?如果把手伸进肚脐眼的话,我估计自己只会死亡。
给了肉球的鬼魂,都再慢悠悠地朝着楼上走去,他们的脚步看起来虚弱很多。我这时候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十二点二十七分。
只剩下三分钟,我必须离开了……
我担忧地打开超市门,其他鬼魂都没什么异样,老太婆却是立即看向我,她那满是皱纹的脸更加狰狞,嘴里在对我破口大骂,但她说的都是呜,啊,啦一类的字。
不管了!再不走只会死在这儿。
我跑出超市,惊恐地跑回了自己的新家,然后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因为害怕得很,我连忙就给张学忠打电话,他在听过我的叙述后,说立即就过来。
我将房间里的灯全都打开,又把窗户拉得很严实,然后发抖地坐在床上等待。
二十分钟后,门口传来敲门声,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去开门,外头传来了声音:“是我,张学忠。”
我这才跑去开了门,他快速走进屋内,然后将门给关上。我又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他听过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这么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之前我觉得,这超市可能是某个厉鬼弄出来的,现在我倒觉得……可能是很厉害的邪修弄出来的。”
“什么是邪修?”我连忙问道。
“就是本性邪恶的道士,为了赚钱,用道术做恶事。”张学忠解释道。
我问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点燃一根烟,考虑了许久,随后叹气说道:“以后,你每个星期三都别去超市,另外你跟我走一趟,这件事情,必须让温州这一带的老道牛知道。”
“老道牛?”
“我们这些道士,有点类似于走江湖的……”张学忠跟我说道,“每个地方,都有一个最厉害的道士团伙在管地盘,这种道士叫作老道牛,也可以叫老牛耳。其实说白了,就是厉害的欺负没本事的,来换点保护费什么的。我每个月都要给他们两万块钱开张费,别提了,说起来就气得牙痒痒。当然,钱不是白给的,他们也要保这一块地方的平安。”
我想张学忠这下是暴露了,他之前说过温州没有比他更强的道士,现在却说还有个老道牛。
他说事情不能太迟,就领我下楼,我俩就开车走了。一直开了二十多分钟,车子终于在一家火葬场门口停下。我说老道牛是不是住在火葬场里,他摇摇头,然后指着对面说道:“就是那家。”
我往对面一看,发现有一家周天师事务所,玻璃门上还贴着算命,起名,风水标价。
这种事务所,我倒是经常有见过,一直以为都是没本事的神棍,想不到在这么个事务所里,竟然有温州的老道牛。
虽然是凌晨一点多,但事务所还在开业。我们走进屋子,虽然开着灯,但没有人。张学忠对着里屋喊道:“老牛耳,出来说点事。”
“哦,来了。”
楼上传来一道淡淡的话语,然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来。我跟张学忠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我发现张学忠双腿在不停地抖,好奇问道:“你很紧张?”
“是紧张……”张学忠咬牙说道,“我跟你说,一会儿老牛耳下来,你千万别乱说话。以前这的老牛耳是个好人,后来他徒弟继位,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与他有大仇,否则他要是看你不顺眼,整点幺蛾子,那你可就要遭殃。另外提醒你一句,遇见这种人,你的钱包估计真要空了。”
“怎么个大仇啊?”我疑惑地问道。
张学忠不耐烦地说道:“你别问太多,反正是生死大仇就是了。要不是因为我上面有当年的老朋友罩着,这老牛耳肯定要把我也杀了。”
我听得一哆嗦……
本来就是很麻烦的事情,要是老道牛因为跟张学忠有仇,然后给我们整黑手,那岂不是要遭?可问题是,我们自己没法搞定鬼超市的事情。
一切……只能看运气了。
下楼的声音传来,我看见一个魁梧的年轻人从后面走出来,顿时就有些惊讶。不愧是当初老道牛的徒弟,这还这么年轻,就成为了新的执牛耳者。
我眼角余光看见张学忠握紧了拳头,而这年轻人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冰冷地说道:“老废物,有什么破事就赶紧说,另外规矩你懂的,钱准备好没?”
果然……他们关系很差……
第六章 最重要的东西
面对年轻人要钱的行为,张学忠指了指我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问一下这位兄弟,他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看向我,然后朝我伸出手,我连忙跟他握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李东。”
“陈子寅。”
男人与我握手之后,竟然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这个动作让我感到很是不舒服。大家都是同龄人,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在我这里你是个道士,但是在别人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当然,这话我只能放在心里想想而已,毕竟眼下还需要陈子寅的帮助。我将超市里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他听得倒是颇为认真。等我说完之后,他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静静地沉思。
等过许久,陈子寅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管。你们自求多福,就这样吧。”
嘎?
事情有点出乎意料,我连忙说道:“你如果不管的话,那我们怎么办?还有,你作为温州这一块的执牛耳者,这种态度,真的能称得上是老道牛?”
“那又如何?”陈子寅反问道,“我做什么事情,是我自己的决定。目前我有几个生意要做,你们这种事情,一听就非常麻烦,恐怕会耽误我的生意。”
我怒极反笑:“陈先生的普通话颇为标准,没有浙江人的别扭味道,你不是温州人吧?”
陈子寅淡淡说道:“湖北襄阳人,怎么,你地域歧视?”
我冷哼道:“并不是地域歧视,但你终归是个外地人。对于这块土地,你不可能会像我们一样去热爱它,保护它。因为在每个人心中,自己的家乡才是最重要的。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是襄阳出这样的事情,你能忍么?”
“不能忍,但你说再多也没用,这毕竟是温州。要怪,也就怪你的家乡没能人,让我做了扛把子。”陈子寅耸了耸肩,很不在意地说道。
我顿时气得不行,问题是这家伙说话虽然很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张学忠这时候冷声说道:“老道牛,平时给你交这么多开张费,现在一出事情,你就是各种推托,还真是个合格的社会人。你再仔细考虑考虑,你师傅周天师是温州人,他将位子传给你,就是希望你能代替他来保护家乡。你不乐意,可以,给你退休的师傅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
“没问题。”
陈子寅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同时开得还是免提。那边电话响了一声就接起来,我顿时心里有些佩服,一般那些为他人考虑的好人,在电话响起的时候,都是会立马接听的。
“子寅,什么事?”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陈子寅将事情快速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随后说道:“都是我老乡,你不帮的话,就是不像话。平时跟他们收开张费,那自然要保他们生意无忧。象征性收八百八十八,就这样吧。”
说完,那电话就挂掉了。陈子寅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堆道符交给我们,冷冰冰地说道:“那老太婆跟鬼魂们收的是阳气,虽然看着很狰狞恶心,但那是阳气没错。以后每个星期三,你将道符贴在自己小腹处,随意在肚脐眼挖一挖,就能挖出阳气来,记得下个星期三,你要拿出两份给老太婆,免得她生疑。现在……交钱,滚蛋。”
我连忙拿出九百块钱递给陈子寅,有些欢喜地接过数十张道符。张学忠也挺乐呵,我们没再理陈子寅,一起走出了事务所回到车上。张学忠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挖出阳气,你的阳气就会减少,对身体有影响。所以李老板,最近不要和女人……懂了吗?”
我问道:“手也不行吗?”
“不行。”张学忠认真地说道。
他既然这么说,那我只好作罢。回到屋子里后,我放心地睡了一个懒觉。说起来,现在有点类似于度假,白天的时候休息,晚上去刺激活动,虽然那刺激可能会丢掉自己的小命。
等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正饿着准备叫外卖,却看见门缝处竟然有一张纸条。我疑惑地拿起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罗玉姐姐,你不是要帮我吗?请你打这个电话:1328587XXXX,还有,我最重要的东西,在酒水区。”
我皱起眉头,罗玉,就是那被我们消灭的女鬼名字。现在我代替了罗玉的身份,只有超市里的鬼魂将我当成罗玉。
莫非说……这是昨天那个小男孩给我塞的纸条?
我打电话问了问张学忠,他说应该是这样。至于小男孩为什么能走出超市,他说不知道,但久而久之,应该能发现原因。
我收起纸条,一边朝超市走去,一边给纸条上的手机号码打电话。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通,回应我的是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听着很虚弱。我感觉应该是小男孩的家长,就客气地问道:“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家里是不是有个小男孩……离开了?”
那女人疑惑地问道:“你是说我儿子小光(化名)?”
我说是的,为了让对方相信,我编了个理由:“是这样的,我是一个道士,小光给我托梦了,他有遗愿未了,想请我帮忙,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谈你大爷,我草你吗!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草你吗!你亲妈被车撞死了!”
女人忽然激动地骂了几句,然后立即将电话给挂了。我苦笑着摇头,她果然是不相信我,但我并不怪她。毕竟人家刚失去孩子,现在突然有个类似神棍的家伙找上门,不砍死我已经是不错了。
没关系,我先去酒水区看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