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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这艘船在河面上仿佛定格了,一动不动。
此时我仿佛已经成了大家的主心骨,孙青对我问道:“我下去跟他拼了,你看如何?只是对你的一个考验而已,遇到的困难也不会太强,我应该拼得过。”
我摇头道:“最可怕的就是未知,水下有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别贸然下去。这样吧,我们抓着你的脚,你把头探下去,看看是什么。”
孙青说好,就趴在船边,把头往下面探,我们则是死死抓着他的腿。
他将头潜入水中,然后很快就退了回来,用力地甩了甩水花。此时我注意到,他的脸色竟然很是苍白,还有点瑟瑟发抖。
“咋了?你在水下看到啥了?”我疑惑地问道。
孙青吞了口唾沫,咬牙道:“看到了……你。”
第六十八章 母子情深:吊桥
看到我!?
我咬紧牙关,果然就如同我们猜想的一样,在我们刚来到哈尔滨的时候,就已经被鬼遮眼。随后我说破了这件事情,那么幕后黑手也就不管不顾了,直接就以更加夸张的方式演绎着这场游戏。
我看了看时间,冷声道:“我们还有十八个小时,先不要慌,慢慢想办法。根据蒋伟之前所说,那么我们距离她的母亲约莫是十里山路,对普通人算远,对你们并不算远。因为你们是鬼魂没重量,山路是毫无问题的。别因为一时焦急,”
小青关心地问道:“问题是你跟得上吗?”
我点头道:“我是山里出来的,走山路自然是不担心。现在被这东西缠着是个问题,唔……你们让我想一想。”
他们立即就安静下来,不敢打扰我的思考。我在背包里翻了翻,因为东西还没从宾馆拿来的关系,我身上连把桃木剑都没有,只有一些道符和材料。
唔……
有了!
我连忙将一叠空白道符分给这大家,沉声道:“这道符还没沾血和画符,对你们无害。大家把道符贴到船的周围,速度点。”
他们连忙都小心地把道符往船上贴,不一会儿,船的周围全被贴满了空白道符。我小心翼翼地将黑狗血涂抹在这些道符上。
忽然间,船再次被水流推动,我惊喜道:“成功了,速度。”
孙青和蒋伟立即就开始划船,我们再一次前进起来。小青惊讶地说道:“原理是什么?”
我解释道:“现在是阴天,而且天气又冷,道符被黑狗血润湿后是很难晒干的。我将四周都贴上道符,等这些道符被黑狗血润湿,每次都会流下一点点黑狗血。这样不会浪费,虽然都只流下一点点,但胜在从四面八方流下来,速度很快,在份量方面自然也就足够。最重要的是,黑狗血是顺着船流到船底的,如果自己倒的话,恐怕会浪费很多在水里,然后被冲走。”
人们都是恍然大悟,孙青和蒋伟划船也是更用力。蒋伟笑道:“除去那浮尸,下面肯定还有不少脏东西,只是因为你对黑狗血的用法,给我们省了太多力气。”
我也是呵呵一笑,确实,我现在只用掉一瓶黑狗血而已。
我们到达河对面,立即就下了船。这时候回头看去,河面上竟然有许多只手伸出来摇摇晃晃,仿佛在对我们表达不满。张艾艾兴奋地捶了一下我的手臂,她欢喜道:“怪不得这年头用脑子的比出力气的工资要高,这真是省了太多功夫。”
孙青也点头道:“在公墓那阵子,说实话,我也见过一些道士来捉鬼,但他们用东西可没你这么有价值。”
我摆手道:“当一个人取得小成绩的时候,不要给太多夸赞。否则我一旦得意忘形,遭殃的可是大家。”
他们一听也是,就急忙不说话。蒋伟这时候指着前方说道:“这分明就是我家那一块的山路,接着走过去的话,是一堆上上下下的山坡,树木不多,但碎石头不少。对于我们来说好走,对于你来说……恐怕不太好走。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摔倒,现在天气又冷,那可能让手脚疼死。”
我想想也是,就说道:“先等我一下。”
“还等?”小青焦急地说道,“蒋伟的母亲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我摇头道:“有的时候,你多一分钟准备,可能就会为你节省十分钟。”
“我相信李东……”蒋伟认真地说道,“等吧,看看他会用什么办法。”
大家都是疑惑地看着我,而我从背包里拿出空白道符和胶带,将道符贴在自己的手腕,手掌,还有膝盖上,做成了简易的护膝和护腕。除此之外,我还在背包上缠了一层空白道符。反正空白道符多,随便用。
“走。”
我重新背上背包,将重力往前倾,这样速度会快上许多。跑上山坡,果然是有一堆碎石小坡,下坡很逗,如果不小心的话,可能会从山坡上滚下去。
我往前一跳,随后背部先着地,整个人顿时滑了下去。与此同时,我用脚底板去踩着碎石头,这样可以控制方向,也可以控制速度,以免太快。
张艾艾跑在我身边,她惊讶地问道:“这也是你在山里学到的吗?别骗我,温州那边的山很少有这样的山坡。”
我一边下滑一边笑道:“不,是从《荒野求生》里学到的。这年头只要是个男人都崇拜贝尔格里尔斯,看了这么多集却不拿来实践,岂不是很浪费?”
“还真是注意细节的人,看个电视都要用到生活中。”
孙青笑了笑,他们现在的速度有放慢,但也不是放地很慢。等爬坡的时候,由于我有护腕,尽量用手掌去接触地面,爬坡也挺快,而且手不是很疼。
这段路约莫有一里地,但我愣是在十分钟内跑完了。等跑过这段山路,我慢走着大口喘气:“好久……好久没这么运动了。”
“你当你是小说里的龙傲天啊……”张艾艾嬉笑道,“要是各方面都牛到不行,那你岂不是无敌的存在了?”
小青好奇地问道:“体能是可以锻炼的,话说……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缺点不?”
我叹气道:“有,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道术方面的天赋非常低。比如当初跟一个朋友,在某个先生那里学习道术的时候。同样是画一张道符,我十张只能成功一张,他却能成功五张。我本来以为他是天赋异禀来着,后来问了问,才知道还有更厉害的人。”
这是实话,当初我在陈子寅那里学习的时候,真是被各种嫌弃。甚至陈子寅还说我可能不适合学习道术,他说画十张镇鬼符只成功一张的人,真是从来没见过。
他们愣了一下,然后说这天赋真是低到没救了。
我问蒋伟接下来是什么,蒋伟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敢走吊桥吗?”
“那当然没问题,我并不恐高。”我笑道。
“那……走吧。”蒋伟小声说道。
奇怪了,他这态度是怎么回事?
我们继续朝前面走去,不一会儿就走过了一片树林,也看到了蒋伟说的吊桥。
可是……这……
这也太恐怖了吧!
那是一座老旧的吊桥,估计人走上去会吱呀作响。关键是这吊桥还很高,下面是一座湍急的河流,约莫有三十多米高,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现在还没人走,桥就被吹得有些摇摇晃晃。
我吞了口唾沫,记得有朋友跟我说过,走吊桥,绝对不要往下看,赶紧跑过去才是最好的。
“嗤嗤嗤……”
就当我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有一道怪异的笑声从对面传来,而且声音很是清楚,犹如在我脑海里响起一样。
我朝着对面看去,才发现这座长二十几米的吊桥另一面,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白衣人。因为隔得太远,我看不见那白衣人是男是女,他手里拿着一把刀,更过分的是,他正将刀放在吊桥的绳子上。
“呜哇……”
一道道哭声忽然从吊桥下面传出来,我看见吊桥底下竟然伸出了一只只苍白的手,这些手的主人用力一抓,随后爬到了吊桥上面。
这些是……孩子?
一个个约莫十岁大的小孩趴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但他们与普通的小孩可不一样。这些小孩都浑身是血,有的少了腿,有的少了手,有的更是只有上半身,拖动着肠子朝我们爬来。
但最让我恶寒的是……
就如同浮尸一样,这些孩子的长相……
与十岁的我一模一样。
第六十九章 母子情深:空村
这鬼遮眼,真是非常恶心,首先让人觉得凶险不说,还专门将障碍设置成我的模样。这样的话我如果动手,还有一种在杀自己的感觉,纯粹就是恶心人。
这些肢体残破的孩子爬到吊桥口的时候停了下来,随后很是凶恶地看着我们。蒋伟咬牙道:“怎么办?接下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过去,如果贸然走的话,很可能会被丢下吊桥。”
孙青看向我,他问道:“就如同你之前那样,在自己身上洒满黑狗血怎么样?”
我摇头道:“那至少要两瓶黑狗血,而且也不能洒满全身。身体是自己最重要的保障,能不在身体上动手脚,就最好不要做。我再想想办法,等一下。”
然而,桥上的这些东西似乎并不打算给我想办法的时间。它们忽然尖叫一声,竟然从口中吐出了血红色的一堆呕吐物,那呕吐物直直朝我飞来,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东西!”
张艾艾忍不住惊呼一声,我咬牙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最好别碰到。娘的,明显是不想让我思考。唔……不过我有办法了。”
“这么快?”张艾艾惊讶道。
我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包里找出了替身道符,这种道符还挺好画的,我背包里有二十张,不过应该是够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看吊桥的高度,随后用小刀割破手指,沉声道:“走!”
说罢,我立即就朝着吊桥跑去,当我跑到吊桥口的时候,地上的那些脏东西立即又是张开口要朝我吐来,我立即就将替身道符贴在了绳索上。
刹那间,它们都纷纷朝着绳索吐去。我一边跑一边跳过这些家伙,不时地在道符上沾染鲜血,一直贴在绳索上。
这个计划,有两个缺点。
一是如果跑得不够快,替身道符可能会不够用。二是绝对不能贴歪,否则替身道符被风吹走,那我就是死路一条。
风声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我简直就是踮起脚尖在桥上跑,吊桥还摇摇晃晃的,但不至于摔倒。
终于,我跑到了吊桥的尽头,就是白衣人那。
而白衣人此时不再静止了,他开始用手中的刀去割吊桥上的绳索。我大吼道:“成功了,用那个!”
白衣人愣了一下,忍不住朝我这边看来,手中的东西也顿了顿。而我哪有能使用的东西,这句话只是为了让他呆滞一下而已。我总不能喊住手,否则他估计会割得更加勤快。
但白衣人与我四目相对的这个时候,我却也是呆了一下。
上官虫!
这个白衣人,这个正准备割断绳索的男人,竟然是上官虫!
不对!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一定是幕后黑手故意用鬼遮眼设计,这个男人并不是真正的上官虫!
此时此刻,我已经跑到了他身旁,立即双手张开,狠狠地扑了过去!
“砰!”
我俩都摔在地上,白衣人咆哮着张开口,咬住了我的左手手腕,而我右手握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咽喉!
“噗嗤!”
白衣人的咽喉被我刺破,鲜血直接溅了我一身。我原本以为,这么刺入之后,他就会失去力气。可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他的牙齿还在死死咬着我的左手!
好痛!
我能感觉出来,我的手已经被咬破,如果还让他这么咬着,恐怕要直接被咬下一块肉来。
“该死!”
我忍着内心深处的恶心,用小刀疯狂割着白衣人的头颅,他的脖子犹如豆腐一般柔软,很容易就将整个脑袋割了下来。
可问题是,那嘴巴还是在死死咬着我。
“真是邪门……”孙青嘟哝一句,他接过我的小刀,然后刺进了白衣人的口腔。我顿时恶心地转过头不再看,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他的口腔被孙青割了下来。
也是拖了孙青的福,我的手终于不再被咬着,因为他已经将那牙给掰了下来。
“咦?奇怪……”孙青看见我的手,忍不住惊讶道。
我疑惑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却发现手上竟然是一丁点伤口也没有,只有一道淡淡的牙印。这真是奇怪了,刚才我明明感觉手上的肉都要被咬下来。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