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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里埃尔示意卓恩坐下来。
卓恩得以仔细、又不失礼貌的观察他。
教练长发披肩并不奇怪,这世界上太多男人留长发。他的发色是纯粹的银,或许是染的,或许少白头,或许是白化病。第三种假设更有可能。因为他的皮肤确实毫无血色。
这种无血色跟度玛又不一样。
度玛是尸体般的苍白,时而泛着青白。
而加布里埃尔则是雪白。不仅如雪一样的纯净,又同等的柔软细腻。嫩嫩的,摸起来想必手感很好。
很快,卓恩又推翻了白化病的想法。
加布里埃尔眼睛不怕光,身体也不柔弱。
在教练说过那些套词后,卓恩礼貌的拒绝。前者仍然友好的给他名片,就像以前所有来做说客的
然而整次谈话,对他们更像某种程序。
很显然二人都没把表面上的意图放在心上,各自想自己的事。
一小时后,加布里埃尔离开了,很亲切的拍拍少年肩膀,白皙脸蛋笑时露出一对酒窝卓恩觉得他很美。
“总之,以后有需要的,请跟我联系吧。”
“我会的,非常感谢。”
“那么再见。”
“再见。”
他们道别。
卓恩目送教练,发现后者绕远自西侧门出去那恰恰可以避开度玛。
“N私立高中的足球教练加布里埃尔,有意的躲避着似乎毫无关联的度玛。”重新拿出那名片,不经意的看。
然后,卓恩笑了。
加布里埃尔就像麦克尔,是常见的名字。人们经常忽略他们的来源。
正如麦克尔,实际也可做迷迦勒(Michael)。
而加布里埃尔,与加百列(Gabriel)是完全一样的。
另一个全然不同的黑暗时空。
在千万骷髅及魔兽士兵的注目下,魔王拖着长长袍子,自旋转的漂浮梯步入豪华殿堂。
“陛下。”数只相貌姣好的高位魔族御侍单膝跪下来。
路西法抬起手指,意思命他们平身。然后径直走入自己的寝宫。
“卢斯。”
空旷的宫殿,除了那些纵横交错的墙壁上的影子侍者,还有贝贺。
贝贺,公开的名字是贝黑莫斯,卓恩曾在黑暗中听过他的声音。他一样是圣魔族也就是魔性化的堕天使。他的温柔忠诚很受魔王喜爱。外界甚至有传闻他是路西法的情人之一。
贝贺现在大着肚子,大概不出两三个月就要产卵。这是此天使第三次生蛋。他甜美迷人,有两个狂魔族的老公。
“小埃在陛下卧室里。”贝贺说。
“呵难得呀,”魔王半阖着眼,轻笑,“儿子终于来看我了么?”
“王子在看那张披风,有点困扰。”
贝贺这样一说,魔王显然理解了。点点头,“也好。”
“卢斯”贝贺疑惑的稍稍皱眉。
路西法忽然停下,转身,“贝贺,你看看这个。”
“哦”贝贺注视着魔王掌中之物,“这是”
“魔界出产补品胶囊的碎片。”
“用来包裹灵魂的特殊材料吗?”
“看起来你对此不熟悉。因为你也从来不吃灵魂”魔王道,“跟某些好孩子一样。”
“默菲哥”贝贺像突然理解了什么,轻抽了一口气。
“妈咪咪咪咪咪咪”埃比格托着长声叫。
魔王坐上床沿,伸手将黑色绒毛球般的小动物拎到腿上,揉搓,坏笑。
绿宝石眼看着他,知道他心里在想别的事。
埃比格伸出肉爪,拔开妈咪的领口,钻进去。翘起来的屁股和摇晃尾巴留在外。弄得路西法脖颈痒。
“那只小色鬼在找什么?”
“检查一下哎哟,两只小樱桃都熟透咯,又香又艳,上面还留着狮鹫兽的味道,跟这皮毛披风上的一模一样。某些东西这些天倒是很享受嘛。”衣里的声音说。
路西法垂下眼,把持住在额前摇来摆去的猫尾巴,将它一并塞入袍内。
埃比格柔韧的躯体在其中钻来绕去。
魔王感觉胸部热而刺痒想必是猫舌。
“亲爱的,饿了吗?也许你忘记你的娘亲我是雄性动物,再舔一千年也不舔不出奶来。”
“我忘记的是,”魔王子叹息了片刻,终于调整好位置露出头来,“妈妈原来是可以这样欺负的。对,我是你儿我居然忘记了,还给某动物抢了先。”
“逻辑上来讲,我遗憾的认为那‘某动物'一定会抢先。可怜的宝贝。”
“是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先于他存在吧。”猫前肢抱着妈咪颈部,“默菲斯托”
眯着眼,埃比格又茫然的看向狮鹫兽皮披风
人间。
清晨卓恩起床听闻汽车声。
后来得知沙利耶回来了开一辆二手车,带着两个孩子。邻居们传言孩子是他与离婚的前妻生的,离婚的原因沙利耶是同性恋。由于前妻行为更加不检,一对儿女只好由爸爸抚养。可他如今跟那个尸体般的男人住在一起,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让儿童健康成长呢?
听着沙利耶编造的谎言在人们口中的加油添醋,卓恩几乎是强咬住嘴唇才不致笑出来的。
午后训练结束,卓恩从窗爬入沙利耶家中。
两个小宝贝并排在床上熟睡,而沙利耶用皮尺量着其中一只的脚丫。
“它的鞋坏了,需要再买一双。”他抬眼看看卓恩,说。
“邻家阿姨喜欢到V儿童用品店买鞋,有为小朋友们量身定做,舒适有有益健康的。”卓恩说。
“家庭主妇的事情,你知道得还挺多嘛。”沙利耶。
“对,事实上我很爱好这一类。”卓恩微笑,“它们很可爱。”
蹲下来,细细端详。
女孩子不到四岁,棕色的头发很柔顺,长长睫毛搭在圆脸蛋,一双小手放在胸前,手背各有四个可爱的坑坑。
另一个是男婴,出生没有很久的样子,四肢卷缩着,一样肉嘟嘟嫩嫩的,头上短短的银发是与加布里埃尔教练一样的发色。
“姐姐叫纪念,弟弟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小肉卷儿。”沙利耶说。
“肉卷儿确实满形象的。”卓恩贴近,“可以摸摸吗?”
“当然。”
卓恩碰触了一下那小手,柔软嫩滑,还可爱的轻轻抓握起他来。这让他想起了小埃与婴儿不同,埃比格是猫,但手感甚至更好。
“这两只是迷迦勒的孩子。”
“哦?”卓恩。
“魔王让我绑架来的。”沙利耶。
“做什么呢?”
“不知道,也许给你做补品,”沙利耶细细端详他,而后大笑,“我逗你的。”
“那是什么?”卓恩稍稍抬眉,“敲诈勒索?”
“嗯,”沙利耶道,“我也这样想。”
“既然是迷迦勒的孩子,你怎么把他们绑架来的?”
“这个小纪念,今年参加守护天使测评。守护天使就是油画里经常出现的那类肥美而永远处于童年的带翅膀的小东西。”
“是的,很可爱。”
“测评的阶段之一要在物质世界实践昨日刚好结束。”沙利耶说,“实际上在人界我无法运用能力。所以等他们到天界边缘再伏击。用眼睛让这两个小家伙睡上美美一觉,把他们抢走。”
“用眼睛是呀,我在书里看过有关你那可以催眠的法眼让它们美美睡一觉。”卓恩又看两只小天使。
“”纪念脸上带着甜甜笑意,翻了个身,这使得它更接近沙利耶。
为避免小东西掉下床,沙利耶用手臂挡住。
于是纪念靠在那臂弯中,喃喃说起梦话:“妈咪”
“抱”
“抱”不知为何,沙利耶跟着重复着。这个魔族得手臂轻柔的贴近小天使,真的将它抱起。
贴在胸口,搂在怀。缓缓的摇着。
沙利耶揽孩子在怀中,轻柔抚摸它的背,吻它额头。
小宝贝的手卷起,贴在他胸口上。它呼吸均匀,表情甜美安详。
他们抱着彼此。纪念继续睡,不再说梦话。刚才它叫“妈妈”,而现在就像已被妈妈抱着了似的。
沙利耶和纪念长得并不相象,属于不同的种族。然而此刻卓恩觉得他们就是一对父女(或母女?)。
真是可爱。
温馨的情景让卓恩不忍心打扰。
而沙利耶也不再与他交谈,防若进入梦境般的,甚至哼哼起摇篮曲。
他与纪念,如同一副画面某种消失在遥远的时空里的、沉睡的意识中的画面。
“吱嘎”推门而入的度玛顿住脚,一时间惊在那里。
他凝视沙利耶,脸上混合着的表情说明内心的百感交集。
“度玛。”卓恩说。
“哦,度玛,你回来了?”沙利耶一惊,好象这才发现他。
“”度玛。
“呃”沙利耶心神不定,“卓恩你没吃饭吗?去跟度玛一起吃垃圾食品怎样?”
“垃圾食品,好啊。”卓恩说。
“然后,”沙利耶推攘他们,扔出一只钱包,“今晚随便去哪里玩开心点儿,我请客。”
“怎么你不一起吗?”卓恩说。
“魔族不需要很频繁的吃饭,”沙利耶亲亲他脸颊,“但是你和度玛还是补充点能量比较好。”
“那沙利耶你”卓恩。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沙利耶从后面推他两个,将门关紧。
于是卓恩带度玛去了快餐店。这一路后者无言的盯着前方,陷入那一贯的沉默。
饭后他们都没心思玩乐或是泡妞。
只沿公园河畔散步,心思沉重,如同两个八旬老朽。
“还好么。”很久之后卓恩淡淡的问,并没有太期待回答。
度玛踱到河边,弯着腰,手臂搭在栏杆上。
“沙利是怕跟我吵架。”他说。
“你们怎么了。”卓恩。
“没什么。从前日他被魔王派走执行任务,我刚刚回家也才见到他。”度玛道,“之前听说是去绑架小天使。就是那两只吧,迷迦勒的孩子叫纪念还是什么的。”
“对。”
“他抱着它,所以我们肯定会想到一处去。想到萝丝玛丽。他让我离开是缓和一下气氛。”
“萝丝玛丽?”
“萝丝玛丽是我们的女儿。只活了不到六年。那对于魔族来说,”度玛注视水面,“非常短暂。”
“我很难过。”
“处于情绪纠结的状态分开一会儿是好办法。他单独抱抱两个小天使,欺负一下。什么事都没有了。”度玛痛苦的笑了一下,“身为魔族我不该这么多愁善感,可是纪念是萝丝玛丽迷迭香的花语不是吗?”
“这么问也许很不礼貌,萝丝玛丽的早逝与迷迦勒有关吗?”
“客观的说不是直接原因。沙利耶和我早年获得很强的力量使得另一些素质遭到毁坏。我们注定无法生出健康的婴儿。拥有近六翼的能量是不可以生育的,迷迦勒、拉菲尔以及拉结尔这些天使长一直知道,却从未透漏过。”
“原来如此。”
“另外迷迦勒间接的害死了我们两个的母亲。”度玛补充到,“我和沙利耶各自的母亲。”
“间接。”卓恩重复。
“对。可是我对他的仇恨不会为此而减轻。一切都是间接的迷迦勒从不需亲自动手,他形象高大的在光辉天堂指导屠杀。现在很好,他的心肝宝贝们终于也落到我们手中”
霎时,度玛那恐怖的脸儿有几分扭曲。
“呵呵,你准备怎样折磨它们?”卓恩问。
“默菲哥,”度玛歪着头,“你果然还是默菲哥。”
“哦?”
“一个文雅的、温柔的普通人类少年,永远不会笑着问我要怎样残杀婴儿。”度玛推开栏杆,转身挥挥手,“天太冷,我要回去了。一起吗?”
“不。我自己呆一下。”卓恩说。
清冷的月光泻在河面,风吹来,皮肤沾染湿气的凉。
卓恩透过胶囊壁,看天上星星。
当他划开它扔掉。
那幻觉般的水中一只手缓缓托出。
主人从一片黑暗的河底走来那确实是路西法。浑身上下却丝毫未湿。
“有人在制造水污染用人类的话,是不是这样说的?”主人展开手心仍没融化的药皮。
“主人一直都知道。”卓恩走过去,“是吗?”
“我的眼睛不比沙利耶更瞎”
“吻我。”
抬眼。看见主人身体放松的斜靠在岸边栏杆上,领口微微敞开他穿著人类的衬衫,却仍带着恶魔的邪魅。
“是。”卓恩抱住路西法双肩时,余光看见他搭在横柱、自然垂下的右手。
少年抬起它,充满虔诚和敬意的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