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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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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年老多疑加上爱女心切,他摸索着向大厅黑洞洞的后半部走去,最后找到一个通往花园的仆人入口。一轮新月破云而出驱散乌云,银光射到花园西角。一个身穿蓝衣的高大人影大步流星穿过草坪,向书房门走去。一缕银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勋爵认出那就是奥布赖恩指挥官。

奥布赖恩穿过落地窗,闪身进入室内,留下加洛韦在那里大发莫名其妙的脾气,心情有说不清楚的不畅。花园里一片银色,树影婆娑,像是剧台上的布景,又像是在嘲弄他的权威正在和他的暴躁脾气发生冲突。爱尔兰人优雅的大步走法更加激怒了他,好像他是情敌,而不是当父亲的。月光使他疯狂。他仿佛中了魔法,陷入到中古世纪游吟诗人的花园,或是法国画家华托画笔下的仙境。他想要以谈判方式来打断这种求爱的愚蠢行为,他飞快地跟着他的敌人迈步向前。他这样走着的时候,踩到了草里的木块或石头上。他先是怒气冲冲地往下看,看第二次时则充满了好奇。瞬间,月亮和高大的杨树俯瞰到了一幕不同寻常的情景——一位上了年纪的英国外交官拼命地狂奔,一边跑一边喊,或是惨叫。

他声音嘶哑,面色惨白地来到了书房门口,西蒙医生慌忙迎出,眉毛因吃惊而扬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辨清了这位加洛韦勋爵的叫喊:“草里有具尸体——血淋淋的一具尸体!”

“必须马上告诉瓦伦丁。”医生在他断断续续说清楚他看到的一切之后说道,“正好,他来了。”就在他讲这话的时候,那位大侦探被叫喊声引到了书房里。当听到这是件血淋淋的杀人案后,瓦伦丁侦探立刻非常严肃地变得机警认真起来。因为这件事无论多么突如其来,多么可怕,总归是他的业务。

“非常奇怪,先生们,”他在人们匆忙走出书房到花园去的时候说,“我在全世界侦查疑案,但如今竟有一件落在了我自己的后院。可是在什么地方呢?”他们不那么容易地穿过草坪,因为河面上起了一阵薄雾,不过在哆哆嗦嗦的加洛韦的引导下,他们终于找到了那具埋在深草里的尸体。一具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的男尸。尸体脸朝下卧着,因此人们只能看到他的肩膀上裹着黑布,大脑袋是秃的,只有一两缕褐色的头发像湿海草一样黏在头盖骨上。一缕猩红色的血流从他伏着的脸下蜿蜒而出。

“至少,”西蒙用深沉单调的声音说,“他不是我们中的一员。”

“医生,快检查一下他,”瓦伦丁有点严厉地说,“也许他还没死。”

医生弯下腰来。“还不十分冷,但是恐怕他已经死了。”他说,“来,帮我把他抬起来。”

他们小心地把他抬离地面一英寸,所有对他是否真正死了的怀疑立刻烟消云散,使人惊骇异常的是,被害者的脑袋掉了下去,和身体完全分开了。不管是谁割断了他的喉管,还残忍地把他的脖子切断。这连瓦伦丁也颇感震惊,他喃喃道:“凶手一定像大猩猩那么强壮有力。”

尽管西蒙医生对解剖已经习惯,但此时也不禁颤抖了一下。他举起那脑袋,脖子和下巴都有轻微的刀伤,面部完好无损。这是一张刻板生硬的黄色脸孔,既凹陷又浮肿。

鹰钩鼻,厚嘴唇,是一张邪恶的罗马皇帝的脸,也许还带点不太明显的中国皇帝的特色。

所有在场的人似乎都以一无所知的冷静的眼光望着尸体。对这个人来说,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可注意的了。只有在人们抬起他来的时候,才看见他闪光的白衬衣,胸前染着红血。西蒙医生说过,这个人绝不是他们这一堆人里的。但是他很可能是要来参加这个宴会的。因为他的穿着说明他是要到这种场合来的。

瓦伦丁手和膝盖着地,用他严密的专业眼光检查着尸体周围二十码的草丛地面,医生不熟练地帮着他检查,英国勋爵则是茫然地跟在后面看。他们匍匐前进,毫无收获。

只有几个短树枝是折断或砍断的。瓦伦丁拣起来,查看了一会就丢开了。

“矮树枝,”他郑重其事地说,“矮树枝!还有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脑袋砍掉了。这就是草坪上所有的一切。”

几乎令人毛骨悚然地沉寂了一会,紧张不安的加洛韦尖声叫了起来:

“那是谁?花园那边是谁?”

一个小个子的人,长着一颗可笑的大脑袋,在朦胧月光下,摇摇摆摆向他们走近。初始的片刻,他看起来像个小妖精。结果是留在会客室里的那个与人无害的小个子神父。

他怯生生地说:“你们知道,没有门通向这个花园。”

瓦伦丁的黑眉毛拧作一道,他一见黑教士服就会如此。但他为人正直,无法否认这话与此案有重大关系。

“你说对了,”他说,“在我们查清他怎么遇害之前,我们的确还得弄清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现在,听我讲,先生们,如果对我的地位和责任可以不报成见的话,我们都会同意某些尊贵的姓名必须排开在这件事之外。这里面有先生,有女士,还有一位外国的大使。如果必须把这件事当做罪案记录下来,那以后就得当作罪案来办。但直到那时,我还是可以利用我的处理自由。我是警察局长,我在公众面前有我的声望,我可以把这件事暂时保密。如果老天爷愿意,我可以在召集我的人员去搜寻别的什么人之前,先为我自己的每一位客人澄清。先生们,凭你们的荣誉,直到明天中午,你们一个也不得离开这所房子。这里有床让大家睡。西蒙,我想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得到我的仆人伊凡,在前厅。伊凡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告诉他找别的仆人守卫,他自己立刻到我这里来。加洛韦勋爵,你当然是告诉女士们出了什么事的最佳人选,别吓着她们。她们也得住下来。布朗神甫和我留下来守尸。”

这种有队长风度的话一出自瓦伦丁之口,就像军中的号角一样。西蒙医生直接去到武器库,把瓦伦丁这个公家侦探的私人助手伊凡拖了出来。加洛韦去了会客室,很策略地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了女士们。因此,等到整个团体在会客室聚齐的时候,女士们已经由惊魂不定到情绪平稳了。同时,出色的神甫和出色的无神论者则站在死者的头前脚旁,在月光下一动不动,仿佛两尊象征各自死亡哲学的雕像。

伊凡是个可信赖的人,他像炮弹一样冲出房子,赛跑一般穿过草坪来到瓦伦丁面前,活像狗来到主人面前一样。听完这个家宅内的血案事件后,他的苍白的脸闪闪发光,变得生气勃勃起来。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要求主人允许他去检查现场残留物。

“行,如果你愿意的话,伊凡,”瓦伦丁说,“但时间不要太长,我们必须进去了,在屋里仔细地研究一下。”

伊凡抬起头来,然后又低垂下去。

“哎呀”,他大喘着气说,“这——不,这不是的,这不可能是的。你认识这人吗,先生?”

“不认得,”瓦伦丁淡淡地说,“咱们最好进去。”

他们两人把尸体抬到书房里的沙发上,然后与神父一起到会客室。

侦探在一张书桌前默默地甚至是有点犹豫不决地坐下,但他的眼睛却是法庭审判长严酷无情的眼睛。他在面前的一张纸上飞快地记了什么,然后简短地说:“大家都在这里吗?”

“布雷恩先生不在吗?”蒙特·圣·米歇尔公爵夫人向四周望了望说。

“不在,”加洛韦勋爵以嘶哑粗鲁的声音说,“还有尼尔·奥布赖恩也不在。尸体还有余温的时候,我看到奥布赖恩先生在花园里走动。”

“伊凡,”侦探说,“去把奥布赖恩指挥官和布雷恩先生找来。布雷恩先生,我知道他正在餐厅里抽一支长雪茄。奥布赖恩先生,我想正在暖房里走来走去。我不敢肯定。”

这个忠实的助手从房间里飞跑出去。在大家还没来得及挪动或是讲话之前,瓦伦丁已经用和伊凡同样迅速的军人风范继续讲下去:

“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花园里发现了一个死人,脑袋被干净利落地砍下来。西蒙医生,你检查过了。你认为像这样割断一个人的喉管需要很大的力气吗?或者,也许只需要一把很锋利的刀吗?”

“我得说,这根本不是用刀干的。”面色苍白的医生说。

“你有没有想到,”瓦伦丁接着问,“有哪种工具可以干出这种事?”

“从现代的可能来讲,我实在想不出。”医生痛苦地弯着眉毛说,“就是笨拙地把脖子砍断,也不那么容易。这个脑袋给砍得干净利落,可能是用战斧或古代刽子手行刑用的斧头干的,或者是一把双手握的重剑。”

“可是,天哪,”公爵夫人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着,“这里可没有双手握的重剑或战斧啊。”

瓦伦丁仍然忙着在纸上书写着,“告诉我,”他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可不可能是法国骑兵的长军刀?”

门上轻轻地敲了一下。由于某种不理智的原因,人人的血都凝固了,就像麦克白听见敲门声一样。在这大家吓呆了的沉寂中,西蒙医生勉强开口道:“军刀——对,我想可能。”

“谢谢你,”瓦伦丁说,“进来,伊凡。”



极受信任的伊凡推门进来,引进来的是奥布赖恩指挥官。他终于找到了这位又在花园里踱来踱去的先生。

爱尔兰军官随便地站在门槛上,以挑衅的眼光望着侦探,喊道:“你要我来做什么?”

“请坐,”瓦伦丁以愉快平稳的声调说,“你没有带着你的剑吧,它在哪里呢?”

“我把它留在图书室的桌子上了,”他的爱尔兰口音在情绪慌乱中更加厉害了,“它是个累赘,它——”

“伊凡,”瓦伦丁说,“请你把指挥官的剑从图书室拿来。”在仆人出去后他说,“加洛韦勋爵说,你就在他发现尸体之前离开花园,那么你在花园里做什么?”

指挥官慌乱地跌坐在一把椅子上,“哦,”他用纯爱尔兰口音喊道,“赏月嘛,和自然交往,我的朋友。”

深沉的寂静笼罩着室内,持续了一会儿,门上又一次细碎可怕的敲击声打破了沉寂。

伊凡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一副空刀鞘,“我能找到的就是这个。”

室内一片异常的沉寂,仿佛是包围着谴责凶手的被告席的沉寂一样。公爵夫人虚弱的喊声已经消失了老半天。加洛韦勋爵的满怀恨意得到了满足和平息。这时一个完全出人意料的声音说话了。

“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们,”玛格丽特夫人喊道。她用的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妇女在公开讲话时所用的清亮而颤抖的声音。“我可以告诉你们奥布赖恩先生在花园里干什么,因为他不得不保持沉默。他要我嫁给他,我拒绝了。我说就我的家庭环境而言,我除了对他的尊敬以外,什么也不能给他。他对这话有点生气。他似乎对我对他的尊敬并不怎么在意。我真想知道,”她颇为病态地微笑了一下说,“他现在是否重视了我的尊敬。因为我正向他奉上我的尊敬。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发誓,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

加洛韦勋爵本来是维护他女儿的,现在则为他想象中的不体面而恐吓她。

“管住你的舌头,”他强劲有力地低声说,“你为什么竟然掩护这个家伙?他的剑上哪里去了?他那该死的——”

由于他女儿对他瞪起眼睛看,他住了口。

“你这老傻瓜,”她低声说,声音里丝毫没有怜悯,“你打算要证明什么?我告诉你,这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恶意的。但即使他有恶意,他也是和我在一起的。如果他在花园里谋杀一个人,那么谁是那个应该看到应该知道的人呢?你恨尼尔恨得那么厉害,恨得要把你的女儿置于——”

加洛韦夫人尖叫一声。其他人大都呆坐在那里,各自为自己曾与情人之间存在过的类似悲剧而激动不已。他们看着那个傲慢的面色苍白的苏格兰贵族女子,和她的爱尔兰冒险家情人,就像人人在看着一所黑暗屋子里的画像。漫长的寂静中充满了对被谋害的丈夫和双双服毒的情妇情夫这类故事的回顾。

在这可怕的寂静中,一个单纯的声音说道:“那是一支很长的雪茄吗?”

这种思想的转换是如此强烈,人们不得不四下看看是谁在讲话。

“我是说,”小个子的布朗神父在屋子一角说,“我是说布雷恩先生正在抽的雪茄,好像差不多有一支手杖那么长。”

尽管这与案子毫不相关,瓦伦丁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不仅有愤怒的神情,但也有同意的神色。

“很正确,”瓦伦丁尖刻地说,“伊凡,再去看看布雷恩先生,马上把他带来。”

家务总管把门随手带上之后,瓦伦丁以完全不同的热忱态度对那姑娘讲话。

“玛格丽特夫人,”他说,“我敢肯定,你屈尊纡贵,替指挥官的行动作出解释的行为,我们大家都表示感谢和赞赏。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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