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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卫试了试,摇不动,范医生见状,赶紧将他换下,这装置或许太久没用过,逼的范医生不得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才将它摇动,只听到轰隆一声,石门应声开启,扑面而来的便是一大股哗啦啦的流水。
“哈哈,我早知道里面会有水,所以我闪的快。”莫古嘿嘿笑道。
老卫揩干脸上的水迹,打趣道:“你这个坏家伙,早知道为啥不说一声?”
“门开的那一刹那我才想到的。”莫古耸了耸肩膀。
石门开了一道口子,下面果然有一个可以咬合的接头,固定接头的东西,已经被摇把给摇动了位置。
钻过石门,老卫用照明灯到处照了一番,一脸郁闷的说:“我还以为过了石门就是三江口了,怎么又到了一个小房间里了?”
“非也,这个房间应该叫隔水房才对。没这个隔水房,就算石门开了,我们也出不去,因为那样水就会全部倒灌进来。”莫古解释道。
范医生笑了笑,他愈发的觉得莫古头脑灵活,越是处在困境中,他越是冷静。他说的很对,如果没有这个隔水房,他们是出不去的。
莫古按照同样的道理又找到了关门的装置,待范医生把石门关好后,他说道:“这道石门,两边都能开,都能关,现在这个小房间是一个出去的过界空间,等下开了门,水会窜进来,我们屏住呼吸,护住脑袋,待水把这里注满,就可以游出去了。”
范医生和老卫的呼吸器仍然没坏,见状,范医生便把呼吸器让给莫古,他说道:“我用不着,不信你把我埋到地下,过一天再挖出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我倒是忘记了,你会西藏密宗。”莫古呵呵笑道,“等下就是最后一道石门,这道石门的关合方法应该也是一样,不同之处是只能从里面关合,所以,我们出去后,这道门就永远的打开了,不过不要紧,因为这正是隔水房的作用。当然,这个地方,除了我们估计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还有一点,我们下水不久便有异常发生,我料定潘老五和莫易他们出了事情,因此,等下我们不要急着出水,要潜到岸边去,找个隐蔽的地方上岸,千万不能露了行踪,上岸后,在秘密的找潘老五他们,如果他们不在河岸边,我们就直接去潘四爷家。”
范医生听罢,连连点头,老卫钦佩的看着莫古,笑道:“哥日后就跟你混。”
“哪敢,我永远是你的小弟。”莫古谦虚道。
准备好后,范医生启动开门装置,门一打开,河水便轰隆隆的倒灌进来,三人早有防备,一时间被水冲的连连翻滚,空间太小,水太猛,不用三四秒钟,隔水房便恢复了平静。
刚刚游出石门,便见一个黑影往他们迎面窜来,那东西来的迅速,情急中,范医生只好拔刀往前一刺,水中顿时被染成一片红色,上前一看,却是一只水鬼。因为来的太快,正好撞在了刀锋上。
“真他妈找死,水猴子果然还没死干净。”范医生暗暗的想道。
水猴子的尸体渐渐的沉入水底,范医生摇了摇头,当下不敢耽搁,认清方向后,和莫古、老卫往河岸边潜去。
乔巴在废墟的地下入口处守了一阵,见没人出来,心中清楚事情已经砸了,加上那些神秘人也进了暗道,他料想冯老等人八成已经凶多吉少。之前看到那道手电光他就知道,对方是在故意引诱他们上当,这就好比猎人提前放下死套,然后用一块鲜肉做饵,猎物一旦贪图饵料,后果必死无疑。
“冯老这厮一辈子精明,竟然也有糊涂的时候。”乔巴苦叹了一声,抬头看向乌黑的天空,自想从此以后,就只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完成多年的心愿了。
当下挥了挥手,带着几个手下往村外而去,离开村子的时候,乔巴回头望了一眼,自语道:“莫家兄弟,我乔巴在去天狼山的路上等着你们。”
说罢,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在三江口河边的杨树林内,三个黑影有如石块一般,站立在原地观望着河面的动静。
刚才的一幕,倒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想不到那板船上的人如此机敏,竟然利用漩涡摆脱了姓冯的围捕,其计算之精准让他们暗暗的惊叹不已。
被唤作三哥的黑衣男子紧了紧黑色风衣,夜风吹散了他的长发,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照出了他脸上那道从眉心一直划到嘴角的红色疤痕,衬着浓密的胡茬,可以清楚的看出这是一张棱角有致的脸。
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中,姓冯的上岸追赶几个从板船上逃走的人,老五和老六自然会跟上。对付这些凡夫俗子,他从来不需要过问其中的过程便知道结果是什么。区别只是死了多少,伤了多少,当然,这得看老六和老五的心情决定。
此刻,他更关心的,是下水的人。
水面恢复了平静,漩涡却仍在丝丝的鸣叫,之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身旁带着小丑面具的乌鸦,除了他肩膀上的那只黑鸟偶尔会摇动下脑袋,看不出他还有任何的生气。老四双手抱胸靠着杨树干,却仿佛已经睡着了。
时间在点滴中眨眼而过,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下水的人没有出来,老五和老六也没有回来,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他挪了挪站的有些僵硬的双腿,低头看向手表,已经超过了十二点。
“老四,感觉有些不对劲啊!”黑衣人望着河面,皱眉说道。
“是啊,三哥。”靠着树的老四站直身体,点燃烟深吸了一口,“下水的人没动静,抓人的人没回来。”
“老五和老六到底是怎么了?对付那么几个人,需要这么久的时间?”黑衣人担心的说。
“死了。”乌鸦淡淡的说道。
“你说谁死了?”老四话音刚落,手中的刀已经指着乌鸦的胸口,他眯着眼睛阴阴的说,“把话说明白,乌鸦。”
“都死了。”乌鸦没有理会他,就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老四,收刀。”黑衣人轻声呵斥,转头看向乌鸦,说,“为什么?”
“老五和老六去了这么久没有回来,不是死了,还会怎么样?”乌鸦睁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三江口说,“我早已看过,范老三不在板船上,他肯定下水了。他们下水的地方离漩涡不远,肯定会绑着绳子下去。板船曾被挠钩钩住往漩涡方向拖动了数米。之后那板船为了逃避姓冯的围捕,利用漩涡巧妙逃走,那时候,离漩涡中心如此之近,如果水下有人,板船上的主绝对不敢用这招,所以,在板船被挠钩钩住拖动的时候,下水的人便已经出了事情,我想应该是被卷进了漩涡,情急中估计割断了绳子,但为时已晚,还是逃不掉被卷进漩涡的结果,所以,他们死了。板船能利用漩涡逃走,证明那上面有高人,否则,另外几个嫩牙子,能想出如此妙招?上岸后,四男一女头也不回的就往一个方向跑,表明他们早已定下退路,所以,姓冯的死了,老五和老六也死了。”
乌鸦说完,黑衣人没有出声,他默默的低下头去,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放到鼻孔前猛吸了几口,一阵白色的粉末从瓶子里扑腾而出,嘴角抽蓄了几下后,龇着牙齿看了乌鸦数秒,双眼中分明充满了杀气。
乌鸦没有看他,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很快便和之前一样,再没任何动静,像极了一个死人。
“走,我们回去。”黑衣人拍了拍乌鸦的肩膀,郁郁的说道。
在潘四爷的家中,莫易正焦急的走来走去,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哥哥他们仍然不见回来,此刻,心里像藏了一团火一样让他焦躁不安,可能是之前在河边已经哭过的原因,这时候,却少了许多悲痛,但他却根本坐不住,仿佛只有通过这样不断的来回走动,才能让他的心里舒服些。浮现在脑海中的,多数都是二伯莫老大接到独儿莫古死去的消息后,整个家族那些悲痛欲绝的场面。
麻吉和猴头和也站着,他俩望着窗外,希望能看到有熟悉的身影出现,莫易凌乱的脚步声,像一种硬物一样,在不住的击打着他俩的心脏。
小水担心的望着莫易,她很清楚莫易此刻的心情,她知道莫易和莫古的感情有多深,那么,范老三和老卫呢?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岂不是三条人命?小水不敢多想,越想,让她越是害怕和不安,她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我看,他们三个八成是被漩涡卷走了,水下还有水鬼作祟,凶险的很啊!”潘四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惋惜和无奈。
潘老五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之前在河岸还抱着希望,以为莫古三人在这里等他们,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没人,当时,他的心中便犹如被雷击中一般,现在等了这么久,还是没回来,心里犹存的那点希望,正在慢慢的被失望浇灭,看来,他们是真的遭遇不测了。
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潘老五抬头看向莫易,心中很愧疚,正想说点什么,却听麻吉语无伦次的喊道:“快……快……快……”
“怎么了?”猴头不解的问。见麻吉望着窗外,脸上激动的就连说话也卷的不成样子,当下赶紧朝窗外看去,这让他双眼一亮,只见不远处,有三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往这边走来。
“快来看啊,他们回来了。”麻吉憋了一口气,总算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莫易听到后,忍不住闭上眼睛,紧紧的抱住了小水。
潘四爷见状,欣喜的打开屋门让他们进来,潘老五蹲在地上抱着胸,斜眼望着范医生,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屋里弥漫着一片悲痛气氛,莫古笑道:“看情形,你们心里一直在捣鼓吧?”
“可不是,都以为你们翘辫子了。”猴头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莫古的肩膀,“你们平安回来,真的是太让人振奋啊!”
“老四,去弄点吃的来,水里折腾耗力气。”潘老五对潘四爷说罢,回头问范医生道,“刚出水?”
“嗯,才从河边回来,我还去了趟客栈,把行李什么的带出来了。”范医生搓了搓手,笑嘻嘻的望着莫易,“嘿,你的眼睛咋这么红?你范大哥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
众人听了,俱是笑成一团。吃过东西后,潘老五点上烟袋,说:“今晚,我们都经历不少危难,我还是先说说我们这边的事情吧!”
当下便将乔巴和冯老的出现,以及发生在踉天地宫中的事情,全部细说了一次。
“我早就知道您老不是普通人,你才是这个村子真正的主人啊!”莫古大叹不已,让他想不到的是,原来自己老早就钻进了冯老的全套,这一切,竟然都是他策划好了的,与他相交这么多年,真的看不出此人竟是如此的歹毒和阴险。要不是潘老五,谁又能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但冯老显然没料到会出现今晚的意外,现在死于黑衣人的刀下,也算是遭了报应,庆幸的是,他偷走的东西,现在终于物归原主了。
范医生则在扳手指,他算了算,说道:“那些黑衣人到底有多少个,我不清楚,现在被砸死一个,困死一个,对于我们来讲,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在日后的路上,将会少去两个大大的绊脚石,痛快,真他妈痛快。”
此刻,老卫对潘老五更加的敬重,自想他扮成乞丐,忍辱负重的在村里晃荡,原来是为了保护村子的古物遗产,而且,从中可以看出,他并不想让村里人知道那些还没有被发觉开挖出来的地方,或许,他还不完全的信任村里人,这种毫无所求的精神,试问这世间又还有几人能做到?
“时至今晚,我才知道您老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老爷子,我老卫当初不该对你妄加猜测啊!我知道您老假扮成乞丐的苦衷,真是难为您老了。”老卫愧疚的看着潘老五,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以表歉意。
潘老五脸上泛着笑容,他走到窗户前,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并不一定要追求多大的功和利,活着,最重要的是要有一种抱负和精神寄托,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只要按着自己的意愿去活,就能无愧于心,无悔于己,就能活的痛快,即使像个乞丐一般。管他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还是骗我,我只需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过几年回头再看,一切只不过都是浮云罢了。”
一席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他的话仿佛都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但真正能超脱到这种境界的,那该要经历多少的坎坷和磨难,或许,只有潘老五才能做到。
“你们看那河对面,有着大大小小的古墓上百座,早年农民拿着锄头乱挖都能挖出古物来,那些古代的陶器、瓷器,被小孩子放在木杆上,当做靶子一样随便打烂,那些古代的兵器,被当做废铁变卖,作孽啊,到现在,那里又成了盗墓贼出没的天堂,每当听到雷管的爆炸,我的心就会紧一下,每年,都会有文物贩子扮作收破烂、收鸡鸭毛的人进村贩买文物,这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