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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转头严肃盯着芋头。
芋头把车厢内的碎片都收拾完,用一条毛毡子包好,才的不像话的点点头,表示说的没错。
我这才知道,原来芋头一直就在扎利村,他也一早知道我和小雨在这。
今天晚上,他无意见偷听到老先生正在找人办事。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于是连忙委托人跑到镇上找到大爷爷和黄三爷,让他们快点赶来。
黄三爷和大爷爷闻讯赶来,正好碰上了我们往外逃。
我仔细盯着芋头,发现他又消瘦了一点:“也就是说,你一直在扎利村?”
芋头:“是的。”
我发现跟他这样没办法聊下去,干脆猜测起来。
芋头能知道这么多,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混在了老先生身边,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之前老先生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芋头在这?他们再隐瞒什么。
寻思了几分钟,我转头盯着他,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货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想了会,问:“老先生是什么人?”
芋头难得的思索了数秒,却只说出了一个词:“犯罪。”
我这才醒悟过来,老先生之前干的勾当都是下作勾当,被捉到估计会有牢狱之灾。所以当我对他的职业产生质疑的时候,他的反应会这么过激。
但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老先生是犯罪分子,芋头跟在他身边是个什么意思?
他想去做一些违法犯罪,严重危害社会稳定团结的事儿?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我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干。
但我也不傻,犯罪这个话题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远得没边。我不太相信芋头会做这种事,想了会儿,脑海里闪过一个词:“你呆在这边,是不是为了家务事?”
芋头明显愣了几秒。
我心想,这下算是猜对了吧?
黄三爷根本就没心思老实开车,转头喊:“你不当警察可惜了啊,侦查能力这么强。”
我往小雨那儿挤了一挤,车窗玻璃被砸碎,外面风大,冻的人直打哆嗦:“大爷爷教得好,这都是望闻问切,我本来本事就不行,这点再不好好学,早死在外头了。”
我刚准备再发表点意见的,小雨忽然拉住我,指了指芋头。
只见到芋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子压力。
我清了清嗓子,颇为不好意思的说:“咱不问了还不行么。”
这时候车子已经行到了小镇附近。
黄三爷吊儿郎当坐在驾驶席上,这老头没个正型的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微微踩下刹车,准备把车停在旅馆边上:“今晚上就在这边歇一宿吧。”
他话音刚落,大爷爷和芋头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继续走!”
黄三爷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
结果我们前脚刚踩油门奔出去,后脚有几个人影从旅店里叫骂着跑出来:“你他娘的有本事别走啊!”
我吓了一跳,说:“这老先生手伸得有点远啊。”
芋头嘴里蹦出俩字:“獦獠。”
我这才知道那老先生是什么人了。
大爷爷和黄三爷身经百战,但听到这俩字儿都吓了一跳:“贵阳贼王?”
芋头点点头。
我低声骂了句,这次出来,还真是什么人都给惹上了。
对于做贼的人我不怎么了解,也不怎么想了解,只知道‘獦獠’是蛮夷之人的意思,也代指为了生活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都是道上兄弟对自己的谦称。
黄三爷苦笑着说:“这下提到铁板了啊。”
第二百零四章 线索
獦獠之人,散居山谷,积木为楼,居不着地,楼名干栏。
说的就是道上人的生活写照,獦獠一词出自‘坛经’。六祖慧能初见五祖弘忍之时所说的话,以表达人不分高低贵贱的意思。
道上人以獦獠自称,意为……咱们做贼的也能立地成佛。
黄三爷苦着脸:“怎么办?”
老先生姓秦,外号秦先生,这铁板我们提的正是时候。
况且大爷爷还拿了别人的玉佩……
我转头看大爷爷,大爷爷却气定神闲坐在副驾驶上:“不用怕。”
小雨颇为担心的看着我:“待会有事你先跑。”
我刚想拍着胸脯打来一次男子汉气概,芋头神情一变:“来了。”
转头看去,只见到我们屁股后头正跟着两辆车。
那两辆车开的飞快,跟赶着投胎似的。
黄三爷发了狠,哟呵喊了一声:“坐稳了。”随后这老头一脚油门踩到底。
我们毫无防备的被这加速度压在靠背上直不起身。
小雨脸色泛白:“黄……黄三爷?”
大爷爷难得骂了一声:“你这开车技术跟谁学的?”
黄三爷嘿嘿一笑,怀里的黄鼠狼立即钻出来,窜到了车子后边,趴在后窗上兴奋盯着后头的那两辆车子,然后转头吱吱叫了两声。
黄三爷跟听到命令似的,一脚几乎把油门踩穿。
车子子弹似的弹出去,在小镇上左右窜了两圈,就把人给甩了个没影,紧接着直接开车出镇。
我都惊呆了,黄三爷这车技……不去当出租车司机太可惜了,首都人民就需要这样耿直的老师傅。
小雨舒了一口气,吓出一头冷汗,伸手扇了扇风说:“我们回去吧。”
黄三爷点点头:“那当然。”
我忽然发现大爷爷从刚才开始就没怎么说话,抬头看去,才知道他满头大汗,脸憋的酱红……
少有见到大爷爷的窘相,大家心里头都憋着没好说话。
那黄鼠狼见到没危险了,又机灵的爬到了黄三爷的衣服里,期间还不忘冲我龇牙咧嘴。
这车一路开到了贵阳,除了加油和吃喝拉撒,我们几乎不下车。
黄三爷扛了一天一夜,整个人看上去都瘦弱不少。
最后,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敢走火车,而是到了机场。
我盯着芋头,问他要不要跟我们回去。
芋头摇摇头,沉默往回走去。
我慌张拉住他:“你还敢留在这?”
芋头甩开我:“没事的。”说着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大爷爷拍拍我的肩膀:“别操心了,你仔细想想。”
黄三爷插嘴道:“秦先生能留他在身边,而且故意隐瞒他的行踪,你说他们的关系能一般吗?绝对没事的。”
芋头这人我看不透,只能祈祷他没事。
大爷爷补充道:“我们先做飞机去别的地方,再转道回家。”
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这时候,小雨在边上打了个手势。
我和她凑到一边,小声问:“怎么了?”
小雨摸出一块东西给我看:“芋头塞过来的。”
我一看那玩意,脑袋有些懵了,那就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很简单的两个词儿……刘泉勇,武汉。
我盯着这张纸看了半晌,然后不动声色把它揉成一团吞了下去:“别告诉大爷和黄三爷。”
小雨认真点点头,我们这才若无其事回到大爷爷身边。
芋头这人我再明白不过,他一直没吭声,不仅是性格原因,另一方面摆明了有些事不能让黄三爷和大爷爷知道。
难道这芋头认为他们会做出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情?
这就有点胡扯了啊,一直到上飞机之前,我好几次都想要把这事儿和盘托出,但最后都忍了下来。
直到飞机落地,我们又再次换乘,才回到家。
大爷爷和黄三爷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走了。
留我和小雨在原地面面相觑。
“大爷爷和黄三爷最近神经兮兮的。”我说。
小雨也觉得奇怪:“从没看到过大爷爷这样兴奋。”
我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先打好预防针,我抬头问小雨:“我过几天自己去武汉,你有什么打算?”
小雨一听我这样子,就知道我没准备再带她,马上急了:“信不信你前脚刚走,后脚大爷爷他们就知道你去哪了?”
我擦,最毒妇人心啊。
这耍起无赖来,女人一个档次,其他生物一个档次。
我说:“姑奶奶,您饶了我吧。”这次贵阳之行,虽然因为小雨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有个女人在身边束手束脚的,放不开,太憋屈了。要胖子在这,我们早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哪会搞得像现在这样,留着一堆疑问。
小雨脸刷的一下白了,我看情况不对,连忙道了两声歉。
她哦声没再说什么。
我把小雨送回孙家村,在村口给远在家乡的胖子挂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胖子久违的咋呼声:“谁啊,有话快说,还吃饭呢。”
“那你吃,我待会再打过来。”我说。
胖子一听是我的声音,立马喊开了:“妈的,你敢挂我砍死你。”
我让他少废话,直接进入正题,把在贵阳的事情告诉他。
胖子听到愣了一愣,说:“我家的玉佩也不见了……”
三日后,我背着行囊和胖子在武昌火车站等候。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一个硕大的身影从火车站内一摇一晃走出来,胖子背着个大背包,凑到我跟前:“咋回事?把弟媳妇也带来了。”
小雨冷脸站我身后,淡淡点了个头。
胖子讨了个没趣,转头搓着手说:“我们来找什么?有没有油水可以捞?”
“油水是肯定没的,馊水倒有一些。”我说。
胖子颇为不在意的拉我们跑到附近的馆子吃东西:“先填饱肚子再慢慢说。”
我和小雨之前已经吃过了,坐在桌上一面看着胖子狼吞虎咽,一面把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胖子吃完,抹了一把嘴上的油:“简而言之,就是大爷爷和黄三爷他们形迹可疑,不知道在干什么;芋头正跟在贵阳贼王身边做事;我们需要从刘泉勇这边再调查起?”
我让服务员上了一壶茶,胖子打着嗝喝了两口。
“你政治觉悟挺高的。”我说。
小雨在边上补充:“你俩可别再乱来啊。”
我立刻为自己辩白:“怎么会,之前都是胖子的错,不是他,我们之前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胖子听到我不要脸的为自己洗白,当场就一口水喷了出来:“他大爷的,你可以啊,行行行,你们都是大大的良民,就我一个坏逼。”
小雨颇为嫌弃的拉我坐到旁边没有口水的那桌。
又隔着桌子聊了一会,得知胖子家的玉佩莫名其妙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怀疑这是大爷爷干的。
先将这些事情抛在脑后,决定先从刘泉勇的事情入手。
刘泉勇就是之前写《神秘的神农架》的那个作者,也就是这本书把我们引导向蛇头村的。
很久之前来的时候就调查过,刘泉勇死后把房子卖了,住到了乡下,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坟墓被人动过手脚,搞得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虽然我们最后在他遗留的笔记本里找到了蛇头村,和芋头他外婆的照片,但始终难以弄明白刘泉勇和芋头的关系。
我们三跑到刘泉勇曾经任教过的大学。
胖子还为此特意带了一副无框眼镜,配合他那副样子显得颇为纯良。
“我曾经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他颇为感慨的说。
我踹他一脚:“赶紧进去吧。”
后来,我们伪装成刘泉勇的远房亲戚,在学校里套了不少话,询问了好些个老教授,总算得到了一点线索。
当年,刘泉勇还年轻的时候,曾跟着一个队伍跑到了神农架那边搞调研。
那老教授手上正好有那队伍的成员名单……
第二百零五章 顺藤摸瓜
我们听到那教授說有成员名单,心里头都忍不住一震。
那教授转身去档案室找东西,我们则坐在办公室紧张等待。
小雨忽然瞄着我和胖子问:“你们之前怎么不把事情都调查清楚?”
胖子搓了搓手:“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
我们第一次来找刘泉勇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經过世。而且也不知道刘泉勇和谁去过蛇头村。
况且那时候我们慌着找小雨,等拿到刘泉勇的笔记本的时候,根本就没时间调查那么多事情了。
小雨也頗为尴尬的笑了笑。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那教授一脸搞忘了的表情從档案室出来。
我们看着老教授的样子,一颗心都跳到嗓子口。
老教授说:“哎呀,这个挺不好意思的,因为距离现在有好些个年头了。而且这些档案并不怎么重要,所以前几次整理檔案的时候,搞掉了。”
胖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苦笑两声:“白跑一趟了。”
老教授坐在我们对面,呷了口茶,右腿搭在坐腿上,特好奇的问:“你们要这个是……?”
我怕胖子说漏嘴。连忙回答道:“刘爺爷他临终前总是在念叨神农架之行,说很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