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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总觉得事儿有点不对,这时候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吓一大跳,这村子是没有人的,谁会来敲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全身发凉。扭头看其他人,发现他们跟没有听见似的,就一直在那边闲聊。我喊了两声,大爷爷只是挥挥手让我安静。
罗胖子和周师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搭理我。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重,我心跳也跟着加快。
又喊了他们几声,他们却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最后没办法,我硬着头皮走到门前,问:“谁啊?”
这一问,外头立刻安静了下来,五秒之后,忽然被反问了一声:“你谁啊?”
我吓的一个哆嗦,这声音是个男人的,很熟悉,绝对是我认识的人,但死活想不起来外头这人是谁。我又问了声:“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门那边立刻反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汗毛乍起,身子跟泡在冰水里面一样。扭头看了看院子中间的大爷爷他们,心想有他们在应该没事,于是准备开门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手刚摸到门把上,忽然一声诈响在耳畔响起。
太爷爷一个响指打在我耳畔,揪着我的耳朵往回扯:“你干啥啊!”
整个世界忽然从朦胧变得清晰,我一扭头,看见胖子和周师傅在后头惊诧盯着我。
胖子手中还拎着半个兔腿,说:“吓死老子了……刚才你站在门边上,怎么喊都听不见……”
周师傅点点头。
大爷爷揪着我的耳朵拖到篝火边上坐下,语重心长说:“着魔了啊,这熊孩子,体质太差,跟你爷爷小时候一样,估计你爹小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你奶奶没让你离这些东西远一点?”
他一直掐着我的耳垂,这一掐,本来还浑身冰凉的,结果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
胖子三两口把兔腿吞下,吐出骨头,说:“刚才你突然就站起来往门那边走,隔着门喊‘谁’喊了半天。”
我这才知道,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聊得好好的,我自个就站了起来。胖子以为我要撒尿,没管我。结果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我就站在门边朝外头连喊了几声。
这时候大爷爷慌忙过来揪着我的耳朵,打了个响指,我才清醒过来。
原来是我中邪了……
我心说,好好的坐着和其他人一起聊天也能中邪,这村子真是古怪的不像样。
大爷爷说:“你刚才要是开了门就糟了。”
我愣了一下,胖子也愣住了问:“开了门会怎么样?会看到狐狸精?”
这货说话没个正形儿。
周师傅也挺好奇的,凑过来听。
大爷爷接着说:“你刚才是不是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所以才到门边去看看的?”
我点点头。
他又问:“然后你不知道外面是哪个,所以问了几声是谁?”
我又点点头。
大爷爷说:“刚才看你连问两声‘谁’就知道不好了,你是不是还觉得外面那声音挺熟悉的?”
他竟然全猜中了,我点头如捣蒜。
“你再仔细听听你自己的声音。”大爷爷又说。
听到他这话,我忍不住从凳子上跳起来,浑身汗毛站立。现在细细想起来,刚才从门外传来的那声音,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怪不得当时觉得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的……
胖子说:“我日……大爷,你别吓唬人啊。”
大爷爷瞪他一眼:“说话注意点。”
胖子缩了缩脑袋。
周师傅忍不住抖了抖:“要是开了门会怎么样?”
大爷爷指着我说:“他是被迷了心窍,刚才如果开门的话,十有八九会看到另外一个自己,胆子小的直接吓晕,魂魄也会跟着被吓掉,然后那些脏东西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我听完,腿一直在打抖。
“所以我才在你耳旁打了个响指,惊醒你,帮你回魂。然后又掐你耳垂,帮你固魄。”
这些都是奶奶曾经做过的事儿。
胖子激动的喊:“你以后就是我亲大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捡回一命的是他。
我也搞不懂他激动个啥。
大爷爷摆摆手,说:“我出去看看,你们呆在院子里,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开门。”
我们忐忑在院子里等着,别说开门了,看都不敢看门那边一眼。
好在的是,一直没什么事儿发生。
过了一会,大爷爷从外头回来,说:“今天闹的比较凶。”他又给我们说了些事儿,我们才知道,先前大爷爷会把兔子的内脏都埋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是念在今天有生人过来,想用那些内脏,把村子里头的那些脏东西引远一点,免得对我们造成影响。
内脏本来就很脏,这东西确实能引邪用。
我们感激不已,一个个都忍不住往大爷爷身边靠了靠。
大爷爷笑了笑,扭头冲我说:“你知道刚才那脏东西为什么要隔着门喊话,骗你出去?”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既然是不好的东西,外头这门对他来说应该形同虚设才是。毕竟不管是哪里记载的鬼怪,破门穿墙都不在话下。
大爷爷说:“你奶奶和你说过么,门啊,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不管佛道,还是其他,在门上都下了很重的功夫。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说的就是这个理。
有些东西,是不会不请自入的。鬼为啥会找上你?你为啥会倒霉?又为啥总是碰到邪乎事情?这些难道都是无缘无故的么?都是因为你自己把那扇‘门’打开了。
所谓关门谢客,就是这个道理。
第四十六章 门
今晚我被脏东西迷了心窍,万一要是开了门,就相当于告诉外头的所有东西,门打开了,大家自便。
外头很多人大晚上碰到有人敲门,就随便去开,这是挺危险的事情。
不管是碰到歹徒,还是什么,都够喝一壶的。
胖子听完,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最后硬是憋了回去。但我知道,他是想说卧槽来表达现在心中的惊讶。碍于大爷爷在此,所以把这脏话憋了回去哎,你们啊,以后小心点,特别是你。大爷爷指着我。
我缩了缩脑袋。
大爷爷又说:你奶奶给过你一块玉坠吧?
我说是,问他怎么知道的。
大爷爷说:这你爷爷的定情信物。
我连忙把玉坠从衣服里掏出来,大爷爷接过看了会。那玉坠特别小巧,样式却不怎么独特,就是个普通的圆环。大爷爷接过玉坠,放在手心两手合在一起搓了搓,说:你以后都贴身带好了,别辜负你奶奶的一番好意。
我愣了一下,问:啥?
大爷爷没说什么,将玉坠递还给我,让我贴身带好。
然后和我们一起把兔子吃完,收拾了一下屋子,让我们挤着睡了。
大爷爷和周师傅一间房,我和胖子一间房。
我们躺着发呆,胖子说你爷爷真神。
我忽然记起小时候奶奶曾说过的礼门,便和胖子说了那个事儿。
胖子一惊一乍:敲三下门就成?
我点头。
胖子爬起来想试试,我让他滚回来。
那一夜也没啥事发生,但我就是迷迷糊糊的睡不安稳。一大早起来看到胖子趴在床底下不知道鼓捣啥。
扭头一看,这胖子正趴在下面找鞋子,急急忙忙穿上,跑外头去吃早餐了。
大爷爷做饭非常好吃,一顿稀粥几个咸菜都吃的非常舒心。
吃过饭,大爷爷赶我们走,说这地儿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临行之前,我问:先前回乡的时候,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大爷爷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几十年没回去了,不好打扰你们。
我说我会给爸妈说说您的。
大爷爷摆摆手,让我不必了。
我们挥手告别,周师傅带我们回周家村。
出去之前,我们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已经被荒废的村落,这地方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种情况。
一路感慨着回了周家村。
还是周虎他们一家子招呼我们。
周虎他婆娘看到我们的时候,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我们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点破。在周虎家吃了顿午饭,但是胖子一直没怎么动筷子。
我们看他。
他把碗搁在桌上,说:没大爷做的好吃。
周虎他婆娘尴尬笑了笑。
周虎问:哥,和韩大爷聊了什么?
周师傅说:没啥,就是一点村里的事。
周虎他婆娘跑去收拾碗筷,周虎就和我们一直闲聊,说到了周家村以前事儿。他吃了一惊,他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回事。
胖子问:村长知不知道?
周虎愣了愣:应该知道吧他有些不确定。
这时候村长正好从外头进来听到这些。他脸发白,这老头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你们知道了?他看着我们。
我们点头。
这事只在老一辈哪里传。他说。
我和胖子不太爱搭理他,但周师傅不怎么介意。听他聊了许多才知道,大爷爷给我们说的故事都是真的。周家村的人都搬到这边来了之后,三令五申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后人,不然谁知道再往后会传成什么样?
于是这事儿到了周师傅这一辈,基本就没人知道了。
但是其中还有些隐情,村长叹了口气说:有些事你们不知道。
其实当年我们刚搬到这边来的时候,还是在闹鬼。后来请来了个道士,告诉我们村子得建成一张嘴的格局。
我们这样做了,后来的确也就没有闹过鬼了。但是后来那道士又来了,说:既然是嘴,就得有舌头,不然迟早还得出事要我们从村子里修一条路出去。
听到这儿,胖子表情有些惊讶,转头拿了根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不知道干啥。
我们没搭理他,老村长接着说。
但大家初来这边,还得开荒耕田,哪有那个精力去修路?
结果这事一再耽搁,到了我当村长才开始实施。
村长说到这,忽然朝着周师傅跪了下来,他涕泪横流: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光靠我们村子的人根本没办法修成这条路,要花费的时间和金钱太多了。后来正好知道你在外面发达,就把你娘的尸体藏了起来,想趁机敲诈一笔,把路修了。
周师傅尴尬扶他起来。
村长说:这些天我一直良心不安,但我也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能活多久。我走了,就又少了一个人知道这些事,也少了一个把这些当回事的人。我怕不这样做,村子以后会出事。所以才这样做了。
我看着老村长,觉得这老头似乎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周师傅叹了口气,犹豫了半天,表示其实这事儿他早知道。
老村长听罢,呆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他才失声痛哭。
周虎他婆娘收拾完碗筷,回头听见我们聊天,脸上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周虎也忽然跪了下来,原来这事他也有参与其中。
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再听他们说什么,于是转头找胖子。
胖子把我扯下来蹲着,指着泥巴地上,他刚刚画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
就是一个椭圆形的像是鲍鱼的玩意,上面毛茸茸的画了好些个毛,然后胖子画了一根棍状物从那鲍鱼的中间伸出来我愣了一下,说:我日太下流了。
胖子严肃看着我:小六同志,你思想太猥琐了。
我指着那副画,说:放屁!
胖子感觉自己的纯洁性受到了玷污,拉着我,一本正经准备讲解一下。
我这才知道,他这画的是周家村。
那椭圆形的其实并不是鲍鱼,而是一张嘴。嘴巴上的毛其实是牙齿,也代表了周家村的房子。我心想,这嘴长得也忒寒碜了胖子说:你不要侮辱我的画工。
然后他接着讲解。
那根棍状物,是一条路,就是周家村要修的路。
胖子问我看出什么没。
我想了会说:你思春了?
胖子说:滚!
再经过他一番描述,我才知道,周家村要修路是没什么问题的,主要是本来整个周家村就是一张嘴的形状,这条路要是修的太长的,到时候会像是一根猩红的舌头从嘴巴里伸出两米多长我汗毛乍起:有点像吊死鬼啊
胖子说:是啊哪个傻逼道士说要修路的。
我和胖子都不太懂风水,但是光靠想象,就能感到浑身发凉。
胖子问我:咋办?
告诉他们?我说。
胖子四下看了看:你不怕被打?别人修了半辈子路,结果你个什么都不懂的跑过来说这路修的有点古怪我一想也是,我和胖子都是非专业人员,就这样贸然指指点点说不过去。
况且这路修出来到底会不会出事,我和胖子都不敢确定,毕竟我们完全不懂风水,万一我们的猜测都是瞎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