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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无奈叹气。
刚才那个老头也从屋内走出来,笑着说:“上个月隔壁村有人办丧,我做了点手脚,本来准备这几天来收网的,结果碰上了你。”
李庄家就是面前这人搞的鬼。
那时候李庄的小叔去世,这老头就在旁边等着看有没有机会‘弄钱’,结果正好李庄喝醉了趁夜回家。老头就是在那时候做的手脚,不过他也挺沉得住气的,等了足足一个月,才准备出手。
会选择吴敏作为下手对象,是因为吴敏是女性,女性体阴,容易办事。
只不过正好碰上张天师,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张天师和这个老头是旧相识。
大爷爷感慨无巧不成书。
那老头说:“几年不见,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张天师抱着小张弥不说话。
大爷爷小声和我们说:“这就是正统黄马褂,做的都是烂事,但是来钱很快。是殡葬三黄中最会挣钱的。”
一想也是,就李庄他婆娘的事情来说,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早吓哭了,哪里还在乎会花多少钱去解决问题。
张天师气不打一处来,呸了一口,站起来扯着我们回屋,一把把门关上,把那老头拴在外面。
“这瓜皮!”张天师狠狠的骂。
然后他给我们说了个故事,我们才知道,外面这老头其实年纪不大,也就五十不到。不过干这一行太损阴德,不是老得快,就是身体不行。
胖子说:“黄三爷也是这样。”我点头表示同意,黄三爷瘦的跟猴子似的,虽然饭量大,但是就是不长肉,看上去非常不健康。
外面这未老先衰的中年人以前和张天师是一起干事儿的,做事非常狠,在他们黄马褂当中都是很有名的家伙,一般人都爱叫他温老怪。
黄马褂做事,一般是用‘骗’,能骗就骗,不能骗才下手整人。
不过温老怪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整了再说,然后跳出来‘救人’拿钱。
胖子问:“那李庄家的事情怎么办?”
张天师摊摊手:“只能让外面那瓜皮去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黄马褂不同于殡葬三黄的其他两个职业,黄皮子和黄脸常在丧礼前后趁机捞钱,黄马褂虽然也是这样,但只要他想的话,随时都能整人。就算咱们现在帮李庄家解决问题,温老怪还是有机会去闹。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喊:“老张,我去收网了,待会还找你有事。”
张天师闷闷不乐。
大爷爷也没啥办法。
胖子捏了捏拳头:“妈的,我去揍他。”
张天师慌忙拉着他:“你这瓜娃子!”
胖子打架是把好手,但是能揍温老怪一次,别人却能惦记你一辈子。咱们总不能把他打死吧,犯法的事儿不能干。
胖子狠狠呸一口:“那就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遵纪守法的总是干不过歪门邪道。
在屋里等了一会,这时候外面忽然敲锣打鼓起来,我跑出去看,只见到温老怪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道袍,似模似样在村子里做起法来。
然后一伙人在那边稀里哗啦忙了些什么,李庄他婆娘就好了。
李庄家对这个‘恩人’千恩万谢,递上厚厚一叠钱。
温老怪微笑还礼,然后也不避嫌的径直走到张天师屋前。
我们在屋里看的直皱眉,温老怪朝我们挥了挥手,那李庄表情惊讶问:“大师,你们还认识?”
“我朋友学艺不精,耽误了你们,请见谅。”温老怪拱手道。
李庄一脸我能理解的表情,又说了两声谢谢就回家了。
胖子呸了一口。
温老怪走进来,说:“你做个什么好事,还被人嫌弃,这值得么?还不如跟我一起去办大事。”
张天师关门谢客,温老怪赖着不肯走。
我和胖子带着小张弥回屋,大爷爷插不上话。
气氛非常尴尬,直到晚上晚饭的时候才稍微有些缓和。
大爷爷做了一桌子菜,我们也没给温老怪准备碗筷,他就自顾自的坐上桌:“你就听我劝,好好干一笔,这孩子以后就不缺钱了。”他指着小张弥。
张天师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杯却被温老怪抢过去:“现在正缺人。”
我和胖子端了饭碗蹲到门前去吃,懒得和这人废话。
温老怪自顾自的说:“还记得我们以前去的那个地方吗?我找到了线索,所以才来湖北的。”
“去了一趟,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张天师还是不说话。
胖子端着饭碗说:“妈的,这人好烦。”
大爷爷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办法帮忙。
小张弥眼巴巴望着我们,我和胖子也没办法。我们除了有把子力气,什么事都帮不上。
温老怪接着又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压的很低,我竖起耳朵都没有听清楚。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眼睛忽然瞪起来:“你……你们看!”
我们回头,只见到温老怪正指着桌上的东西对张天师小声说话。
张天师表情诧异,仿佛在听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等看清那桌上是什么东西,我也吃了一惊。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我们先前看过无数次的玉佩……
大爷爷回头看见,也吃了一惊,我们忙不迭跑回去。
温老怪吓了一跳,不动声色把玉佩收好。
“你们干什么?”他问。
胖子撇着嘴:“别藏了,我们都看到了。”
温老怪还在装傻。
张天师忽然开口:“拿出来吧。”
温老怪有些不情不愿的把玉佩摸出来放在桌上。
我们盯着他,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温老怪被我们盯的有些不自然:“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胖子掳起袖子,温老怪吓了一跳,还以为胖子要打人,结果胖子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
大爷爷问:“你哪里找来的?”
温老怪嘿嘿笑了笑:“为什么告诉你?”
张天师沉声说:“他从一个退休警察那里买来的。”
温老怪脸色顿时变了。
张天师面不改色:“有什么当着他们的面说也没事。”
温老怪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把事情说出来了,原来这东西的确是他从一个警察那里买到的,不过具体是怎么样,他只是一句话含糊过去了。
温老怪指着玉佩上的花纹说:“你们看这个花纹,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并不普通。”
“这些花纹其实雕的是是蔓蛇尾亚目。”
我和胖子在生物方面一窍不通,温老怪接着说:“蔓蛇尾亚目是棘皮动物门、蛇尾纲、蜍蛇尾目的一个亚目。包括所有腕从基部作为多次分枝的蛇尾。”
看了半晌,但是完全没看出这个。
这时候温老怪摸出了一张照片,我们这才清楚这是个啥。
第九十章 图腾
这其实他就是海星的亲戚。海星不是有五个腕足吗,蔓蛇尾也是五个,但每个都分了好多杈,所以整个玉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花纹,没啥特别的。
温老怪指着玉佩最上头的一块小小的突起说:“这边雕的就是他的本体。”
我们盯着那玉佩看了半晌,一直觉得这玩意应该就是普通的花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和他来湖北有什么关系?
温老怪没说话,看样子是不准备给我们解释这些。
张天师却跟赌气似的说:“他想去神农架。”
我们都吃了一惊。
神农架地区,原为一片大海,约19亿年前“大别山运动”使其频繁升降并发生断裂与火山的喷发。距今8亿年前后的强烈造山运动……“晋宁运动”使其全部上升为陆地。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根据不确定文献记载,这边曾发现过类似这个的化石。
胖子说:“卧槽,我听晕了。”
地质变化什么的太复杂,就算是专业学者估计都不能完全弄明白吧。
不过这玩意连骨头都没有,怎么出来化石的?
温老怪笑了笑没解释。
不过就算知道神龙架发现过类似的化石,咱们也不能就这么随便去找吧。
温老怪什么都藏着掖着,跟他完全交流不下去。
我和胖子干脆埋头吃饭,小张弥倒是兴趣盎然,只是不知道他这个年纪听不听得懂。
我们再问,温老怪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随后,温老怪就在这边歇下了。我和胖子抓心挠肝的不舒服,这人说话说一半让人非常难受。
当天晚上,我和胖子张着眼睛愣是一宿没睡,第二天温老怪跟没事儿的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我和胖子缠着大爷爷,大爷爷耸耸肩,他也没啥办法。
不过我们都看的出来,大爷爷也挺想知道这个事情的。张天师倒是不慌不忙。
一直到了三天后,温老怪才急了,扯着张天师说:“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张天师锤了锤肩膀:“老人,体力不行。”
温老怪一下愣住了,他似乎没考虑这么多。张天师年纪比大爷爷小一些,但是因为年轻时候缺德事也做过不少,所以体力的确有点不行,不能像年轻人一样折腾。
温老怪醒悟过来,骂了一声,他本来就不是特地来找张天师的,只不过是恰巧碰到罢了。
大爷爷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我和胖子也挺无奈的,好容易找到线索,结果又这样断了。
随后我们和张天师告别,启程回家。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大爷爷也跟着来我家了。
老爹看到大爷爷的时候先是吃了一惊,复而惊喜交加,老妈则特别淡定的做了一桌子菜。
胖子狼吞虎咽,连夸老妈做饭好吃。
老妈眉开眼笑。
大爷爷初到我家,显得非常局促,不过酒过三巡之后,也放开了一点。
他想了会,从荷包里摸出一个红包,小心塞到老爹手里:“以前一直没机会见你,我这个大伯当的太失败了。”
老爹连忙摆手,最后推脱不过,只能接了。
大爷爷和老爹亲人重聚,话特别多,聊的都是以前的事儿。我插不上嘴,干脆跑去给张停雨打电话,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结果孙阿姨在电话那头告诉我她还没回家。
我有些吃惊,我们出去这么久了,她还没回来?
孙阿姨无奈说:“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报平安的,女孩子大了管不住了啊,小六啊,你抓紧。”
我尴尬笑了笑挂断电话。
一回头,看到胖子急急忙忙跑出去也不知道干啥,喊都喊不住。
我在家休息了一下,这几天实在太累了。结果下午睡得迷迷糊糊的,胖子从外头闯进来,摇醒我。
我有些烦躁,问他干什么。
他拉着我就走,然后到了图书馆,然后直奔民俗区。
我愣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紧接着他从书架上找出一本书,翻给我看,书名是《神秘的神农架》。
里头介绍的都是关于神农架的奇闻异事,不过我们都知道这种书当不得真。
胖子翻到其中一页,这一页最上写着一个硕大的标题……神秘的图腾。
这一页当中介绍了神农架里面的一个村子,村子在深山当中,与世隔绝。这村子里的习俗很奇怪,说是有个打老虎的习俗,就是到了每年的某一天,村里就会挑选出一个人披着虎皮在村里乱闯,然后村民把他用一顿乱棍打出去。
然后更神奇的是,在打完老虎之后,村子里就会把事先准备好的小图腾投到附近的河里。
书上的照片非常不清晰,模模糊糊的只看到有个人拿着一小截木头,木头上雕刻着奇怪花纹。
仔细看了一下,那个花纹和玉佩上的花纹很相似。
我皱眉看向胖子:“这种书不能当真吧?”
这种书的确不能当真,像这种‘神秘的xx’为标题的书籍,里头记述的大多是乡野间的故事,真实性难以考察。
胖子说:“死马当活马医?”
“去个球。”我翻了个白眼。
管他那边有什么,反正不想冒险了。
胖子泄气了,瞄着我说:“你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都会碰上不可抵抗的事件。”
我被他问住,似乎的确是这样的,每次我决定不做什么事的时候,总是会碰上一些没办法抵挡的因素,让我不得不去做一件事情。
拉胖子回家,这件事暂且不要提。
一回去,发现大爷爷不见了。
我吓了一跳,后来发现老爹也不见了,一问老妈才知道,这两天正好是周末,老爹和大爷爷去了孙家村找高老头。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胖子也吓了一跳。
第二天大爷爷和老爹从乡下回来。
“我也待了一段时间了,得回去了。”大爷爷说。
老爹极力挽留,但是大爷爷不想多叨扰,最后还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