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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搓了左边换右边,它这个动作所表达的意思,是我在几天前发生的一件事上琢磨出来的:某个晚上,我在厨房吃饭,顺手就带了个鸡爪子回去,想看看天目它吃不吃我们这些熟食,如果它不吃的话就我自己吃,反正也不浪费。只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是,它不但吃还很爱吃,半路上就猴急的有所动作,想一口夺下,结果,我被它张得大大的嘴巴给吓到了,一个没留意,“咚”的一声,鸡爪就掉进了路过的池塘里,而后,它就一直不停得拿嘴搓我的脖子,眼巴巴的望着鸡爪落下去的那方水面,好像盯着盯着鸡爪就会上来似的,耐不停它这折磨人的眼神,我又去厨房偷了一个,才将它打发掉。由此可以看出,它搓脖子的动作大约表示的就是惋惜,心疼,舍不得等等,是一种面对将要是自己的又或者曾经是自己的东西,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得一种无能为力的心情。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惊得我头皮陡然发麻,立马手脚并用的向后挪去,沸腾着的水面突然一下炸开,从里面爆飞出一条长长的特大版的天目,沿着水台上方的石柱飞速的向上攀爬着,才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经到了石柱顶上,那堪比牛头牛眼的天目头与眼,正冲着我的方向怒目而视着,这一眼差点吓破我的胆,让我是彻底手脚发软,心里犹在庆幸:还好我之前有往后退,否则,掉了下去就请让人来为我收尸吧!
好像它也看到了我的后退,张大着嘴巴冲我吼着,“哦,哦,哦,买,买,买(oh;my god!)……别,别,别,……来,来,来,来……”我结巴着说不出话来,此乃活蛇版白素贞,不知道它是不是吃素的,要是吃荤的我就惨了。只是我还没结巴完,前后也就不过一分钟的事,它那还没有爬上去仍留在水里的尾巴就已经在急剧的腐烂着,散发着极其浓烈的香味,就像曾经自天目嘴巴里放出的香味是一样的,难道此蛇真与天目有什么关系?低头看它并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表现,只是一圈一圈围着我的脖子寻求温暖。
再抬头看时,那蛇就已经腐烂得只剩下头颅还在,其它的都一块一块的又都掉回池子里了。真恶心,我刚刚还在想,下去之后一定要在水台里面洗个澡什么之类的,现在看来幸好没洗,不定把我身上仅剩的那点皮都给洗没了呢!
“噜噜噜……噜噜……呜……”难道水又开了,听声音不像啊,近在耳畔却又音量不大,这是?
不会是又有什么怪物吧!我小心的一点一点的转动脖子向后看,“没,没,没有啊!”我有些疑惑,只是语言功能还没从之前的神经错乱中调整过来,说话还有些结巴。
“噜噜噜……呜呜呜……呜呜……噜……”听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哭泣啊,可这没人也没别的东西啊,除了我。顿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难道是刚才那蛇的灵魂,不死心想找个出气包,这个想法一出现,立马就让我打了个冷颤,那可是我身上这条的祖宗级蛇物,根本就没法比,要将我俩一起吞下去那也只是一二三事的。
我举着手电左右上下前后的巡视着,不敢放过一个视觉死角,生怕等会儿我一个不留神的时候,某只怪物突然间就冲了出来,把我活生生的给拉走了,电视里面常发生这样的事,做梦也是。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全都看了几遍,用时大约三分钟,结论是:暂时平静,我舒缓了一下呼吸,高度紧张也会让人窒息的。“咦,什么东西,”我感觉肩上凉凉的,湿湿的,又不像是汗水那般让人辣的难受,而且沾满了我整个肩头,还伴有“呜呜”声,我低头往肩上一扫,吓得小心肝巨烈一抖,我的小天目它俯在我的肩上哭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水漫金山寺啊!而且是声情并茂,大颗大颗的眼泪水从它清澈的双眸里滚落下来,流过宽宽的嘴巴,渗进我破烂的衣服里。
“你,你,你……怎么会出声的?你是何方妖孽,我家天目呢,你把它弄哪儿去了,说,不说,我严刑伺候。”我拿手指戳着它的头,它象征性的咬了下我的衣服。有时候我真得发现它乖的不像话,真得一点也不像一个吞食人心的怪物,而且,如果没有它的话,估计我早埋身在蜈蚣群中了。
“呜,妈,呜,妈……”它一边呜咽着,一边模糊的喊着一个类似“妈”的音节,看我不明白,它就“妈”声回一下头,反复好几次我才明白,它说的该不会是,之前的那个特大版蛇是它妈吧!“哦,哦,哦,买,买,买,咔,得(oh;my god!)……”它妈,它妈,我没法接受这个现实。
、水中情
它竟然有妈,我一直以为它是个不实不虚的怪物,应该是从我的身体里长出来的,没想到的是它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妈,只是它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死状凄惨的很?不过又好像不是死?整个过程太快不说还没有一点声音,完全是无声版电影,尤其是它的眼睛,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诡异。
“那个,天目,它是你妈妈?可是,你妈刚才死得那么惨,你怎么不救它呢?”我将它轻轻抱在怀里问道,不知道它能不能明白,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它会说话的这个事实。
“屎,很久……”天目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想了想回答,它没有舌头,声音又小,声线也怪里怪气的,听了好半天我才有些明白,是说死了很久,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刚刚还会看到它惨死的模样。
“死,很久?那我们刚看到的是什么,它还看了我一眼呢?”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扶起天目低垂的头颅问道。
“假的,看,假的……”天目抽抽噎噎的将眼泪都蹭在我的胸前,它还真会挑地方,抹眼泪知道向布料多的地方去,我不知道它说的‘假的’是说那条蛇是假的,还是说那蛇惨死的样子是假的,看它这么的伤心,连话都嘣出来了,可见刺激性有大,唉,说实话,它这样真得很像是一个失去妈妈的小宝宝,让我从心里不由的母爱大发。可我不是蛇我只能用我的烂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它的头,来安慰它。
“啪”,天目突然之间急剧转头,我举着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所以它很光荣的撞在我的鸡爪子上,被我一爪子给拍落在怀里,而我则急忙将倍受摧残的这只爪子放在嘴边,使劲的吹着,唉,我们这默契度,真是让人汗颜呐!
天目在我胸前滚了俩滚,又将头转回去了,我是不担心它会吃我豆腐的啦,不是我大度,而是实在没什么可以吃得。跟着它回头一看,我的小心肝又开始发颤,只见之前消失了的那些石雕们,又一只一只的从水里面都钻了出来,从“人”开始到最后的一个的‘龟’,宛若活物般动作自然潇洒,一个接一个的爬上水台列在四周,而后一动不动石化成我最初见到的模样:一共七个,俩人俩马一牛一虎一龟,俩人居俩头,位于水台阶梯俩边,之后是俩匹马守在水台正前方俩角,再是左牛左龟守另外俩角,虎独居阶梯对面那方,与之前的方位与顺序都一模一样。
看得我是叹为观止,真是太过神奇了,我傻傻的问着天目:“天目,你说它们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它们无论从相貌、个数和类别上都与石牛石马很相似,但看它们的样子应该比石牛石马的历史要久一些。
“屎”天目肯定的说,“屎,屎得怎么会动啊?你看,它们动作多自然,一点也不僵硬,身体线条也很匀称,哪里像是死物啊!”我不敢相信,指着它们对天目说。
天目没有回答我,而是低头从我腰上绕了几围,然后向洞口爬去,它这是要干吗?是想要带我下去吗?我跟在它后边爬着,它看到我跟着它,回头推了推我的脚,再用力将我的肚子往下按了按,让我停下坐在这里等它,这是说不带我下去喽,那它是要去干吗?我很疑惑,只得依它的意思坐下等着,看它想做些什么。
只见天目的头离了洞口,身体越拉越长的向离我们目测至少有三十米远的石柱奔去,没想到这孩子也是孝子贤孙,不错,有我的风范,我在心里赞赏它,。
只是不知道它把身体拉得这么长会不会痛,看得我是一阵揪心的疼,摸着它还在我身上的这一部分,轻轻的为它按摩,我手一放上去,它立马回头看着我,俩道“灯光”随之打开,我冲它点点头,它又全速前进,终于,在将自己拉得比原先要细三分之二后,它到达了石柱上,然后在石柱上一围一围的缠绕着,蛇类的习惯与天性我还是有些没有摸透彻,不知道它这一行为代表什么。
围了若干以后,它将“灯光”再次向我射来,轻轻的收缩身体将我拉着向前,原来它是要这样接我下去,聪明是聪明,只是不知道它有没有缠牢靠,别半路途中把我给掉下去,即使要掉也千万别掉那水池里,我还想多活几年。
还好一路顺风,没有半路失踪,只是扒着这石柱我要怎么才能下去,打死我也不掉这水里去,太恶心,再者我也得为天目考虑一下不,它妈牺牲在这儿,我怎么忍心打破它的宁静呢!我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为自己找着借口。
“天目,我要是跳下去,你能接住我不?”我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它。
“嫩”天目看了会地面看了会我说,我暂且理解为“能”吧!
“那我跳了,你要接住我,不能掉水里也不能掉地上哦!”我一再嘱咐它。
“好”此句回答的极为标准,让我多少放心了些。
纵身一跳,本想偏离水池上空,只是地球吸引力让我做不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只能眼看着自己向水池里坠落,“啊……啊……天目救我啊,我不要掉水里……”我吓得双眼紧闭,连声尖叫。
“呼,谢天谢地,还好没有掉在水里,天目你真棒!”多年溺水的经验告诉我,我现在正大陆上,看着结结实实的石块地,我的心总算是落地了,抱着天目的头,“吧唧”就亲了下,“嗯,有点凉,”我说,它也不反抗,任我抱着亲。
摸着它的头时我很好奇它到底是怎么出声的,于是,用手轻轻的掰开它的嘴查看着,牙还是没有,舌头也没有,那团肉上也没找什么新奇的东西出来,“与之前一样啊,没什么变化啊”我郁闷的呢喃着,“说话,”我命令它,“咦,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还是说你一直就会说话,那你为什么之前都不出声,老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我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个带欺骗性质的问题。
“打我,和人说话,头,有疤!”天目将它的头努力的送到我的面前让我看,就我这弱智眼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原来它是有心理阴影,也难怪,就算现在它出去说话还是会有人将它当怪物一样的打,看在它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原谅它这一次了。
旁边水台突然光芒大胜,我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叶刚……”这一眼吓了我一跳,失声尖叫出声,三步并作俩步的奔向水台,不会吧,他淹死在这里面了?我看到他从水里面浮了上来,“叶刚,叶刚……”我再喊,可是他没有一点反应,闭着双眼躺在水面上。
、望乡台
我想伸手下去将他拉上来,可是天目死死拦着我,缠着我的腰,将我往后拉,我看到他睁开了眼,看到他向我伸出了双手,看到他张着嘴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他是在喊我,只是没有声音传出来。
“别拉着我,他是我的朋友,我要去救他,不然他会死的。”我着急的大声的喊着,伸手想拉开天目,可是它力气很大,我的鸡爪手根本就拉不开它,才耽误这一转眼的功夫,他的皮肉就已经开始腐烂了,他在水面上剧烈的翻滚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嘴唇蠕动着说些什么,我看明白了,他是在说:“对不起,我爱你!”
此时我才安静下来,此人并不是叶刚,叶刚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些话,也永远不会说的,那他是谁?他也是假的?我想不明白,只是傻傻得看着他渐渐的化为腐肉,掉回池子里,最后他那怨恨的一眼,吓得我一哆嗦。连忙转背一溜烟跑开,蹲到的远远角落里望着水台。
“王香太”天目趴在我的心口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懂,”我低头反问一遍,天目缠拉着我的手,指着水台下面阶梯左边露出的一块小石碑,再说了一遍“王香太”。小石碑立得并不起眼,就在石雕‘马’的下方,不仔细看还真不会发现。
石雕上面内雕刻着三个珠红色小篆体文字,我只认识中间的那个字,是家乡“乡”字,高三有一段时期,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我们班的女孩子心血来潮对反手字、繁体字还有小篆特别感兴趣,结果掀起了我们学校一阵学文习字风潮,只是小篆太难,我看得懂的不多。
“王乡太,王乡太……”我一遍一遍念着,心想,怎么会这么耳熟呢,我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呢?
我使劲死劲的想,突然大脑中灵光一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