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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该怎么办?现在的社会……对,是用‘社会’这个词吧!……不是不让杀人么?”小念念第一次学会用现代词了,但他自己也不确定,模棱两可地询问我之后,直接蹦出了杀人灭口的念头,但自觉不妥后又反问着。
“除了杀人,你就没个好办法,猪脑太子。”久不说话的刘金山,一开口就给小念念一记冰冷的对呛。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你说啊,怎么老是骂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小念念昂起满头青丝,不客气的回敬着。
“那俩个人一直呆在你们村里不走,想必是想要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能活着出来,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有一点我们是可以肯定,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既然他们只敢躲在背后,我们就有办法让他们不能立于人前,一辈子只能偷偷摸摸的。”刘金山信誓旦旦地担保着。
“唉,我现在是被他们那些人吓怕了,万一他们对你们有所伤害的话,我真得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起杀心。”我担忧地低诉着,怕啊,是真的怕啊,现在摆在我面前的真是前所未有的难题。
“不会的,我知道!”叶刚轻拍着我的肩膀,肯定地点头说道,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起来信心满满得很,也不知他是对我有信心,还是对他的那些朋友们有信心?
“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李岚的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她竟然写信揭穿了李老头的阴谋,现在她已经昏迷,可能快要去世了,李岚临死前,将那瓶龙血交给了我,让我去救她的母亲,可我却很是犹豫,让她长生不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苦笑着摇头,有种自己整个颅腔里的脑浆都让他们给榨干了的感觉,随后抑制不住地大吼一声:“来吧!来吧!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车内的气氛随着我的沉默,变得冷清,但我还是能从他们眼里或者肢体语言里看到担忧,“嘿,我太紧张了!来吃东西,有好多好吃的呢!”也不知是为了放松自己的神经,还是炫耀,我将一切抛之脑后,从后座上取出小念念觊觎已久的食口袋,洋洋得意地一样一样递给他们,小念念一见我要拿吃的出来,双眼立马放光,那结实粗壮的小身躯一骨碌爬起正襟危坐地压在刘金山的大腿上,等着我发放到他手里。
“哇,好好啊,有包子,还有鸡腿,这个是什么,这个是什么,还有这个……”他的好吃本性算是彻底地爆发了,那双小肥手在我刚向他递过去的时候,闪电般地就掳了过去,然后一个接着一个问个不停。
“上面没写字吗,你要学会自己看,来天目,吃块鸡腿,你最喜欢的卤味哦,虽然没有四婶做的好吃,但也还不错的!”我剥了一只鸡腿出来,献宝似的举到天目嘴边引诱着,逗得睡眠中的它大嘴一张,“啾”的一声扑上来一口就给完整地吞了下去,大嘴唇上下左右突挪俩下后,一堆的骨头就吐回了我拿着的原先的包装里,“好吃!还要。”朦胧中的它终于清醒过来,攀上我的脖子,快速地向背后正忙碌着的俩人冲了过去,只一下,就成功的叼了一只鸡腿回来。
“刘遇,我看不懂……”求救式的大眼委屈地看着我。
“你呀,以后要努力地学会识字,刘金山和天目将来都要靠你来学习文字,你不先学会,怎么教会他们啊!嗯,袋装的那个是饼干,你手里这个小小的叫棒棒糖,剥了后直接塞在嘴巴里吃,是甜的,有点像你们以前吃的那个什么饴糖、麦芽糖的,你尝尝看。”我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先是故作一番语重声长的说教,然后,才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棒棒糖,剥开放在他的嘴边,微笑地看着他“嗷呜”一声将其咬住,在屡次试过都咬不断那根棍子后一脸疑地注视着我。
我并不作声,反而抓起他的小手,将糖棍塞在他手里,然后伸进他嘴里一会,再拿出来会儿,最后放在他嘴角边不动,然后,眨巴着眼看着他,心想看他到底有多聪明,什么时候才会明白这吃糖的方法。
“你是叫我就这样拿着吃吗?”小东西怕猜错被一旁看着的刘金山耻笑,小心地问着。
“傻瓜,没错,你猜对了,还有这个,都剥了就吃,不懂得问刘金山,你看他撕得多好。”我一脸赞赏的用嘴角努了下刘金山,示意他学他。
闻言,小念念很是不耻下问的将手里一直撕不开的鸡腿递给了刘金山,“咦,我到是好奇了,你是怎么一下就看出来这是鸡腿的?”我逗弄着小念念含着一支棒棒糖不停蠕动着的一脸肥肉,问道。
“不是鸡腿,是什么腿,天底下除了鸡腿,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腿会这么小!”小念念完全一副痴呆求学的样子看着我,差点让我爆笑出内伤来,还以为他会有什么特别技能,敢性这天下动物的腿,他只得认识鸡腿,要是让这样的人在那时成为皇帝,不知道中国的历史会不会发生巨变。
“不要笑啦,人家害羞。”他快速地摆动着他那俩条大长辫子,一头扎进了刘金山的怀里,惹得刘金山是直接翻身下了座位,掉在车板上。
“真是没见识!”刘金山闷笑着损着还躺在他身上的小念念,带着宠溺的味道。
一路上我们吃饱而不能洗澡,浑身臭哄哄的打打闹闹着,总算是到了李岚家,有钱人的别墅就是好找,不用转什么弯直达就到了她家大门口。
当我们一字排开立于铁栏大门前,叶刚指着别致花园深处那栋气势宏伟堪比城堡的别墅,告诉我们说那就是李岚的家时,我的门牙都快被惊得掉下地来,这钱多的哪里一般人所能比拟的。还好小念念和刘金山都比较正常,不像我这样一副土包子进城没见识的样子。
“这里很复杂,你们要小心点,我和天目一起先进去看看。”刘金山从我身边一闪而过,低语告诫着,还不等我回答,天目也纵身窜起跟了上去,只在临行前亲了我一下。
“嗯,李岚曾经说过,这里机关重重,如今主人危难,想必戒备更严,大家都要小心为上。”叶刚亦点头赞同着,满面慎重感。
“叮叮,叮……”门铃响过好几遍了,也没有来替我们开门,难道这么大个园子,就没个人在?还是说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我与叶刚对视一眼,上前轻推了下铁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竟然没锁,这意思味着什么?
我紧张地转动眼珠子瞄了一眼门锁,回头告诉着叶刚:“门锁很正常,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痕迹。”此时,小念念的套甲隐隐已经突出肉外,他拉着叶刚走到我身旁,紧拽着我的牛仔裤面色沉重地注视着那栋豪华的大楼。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叶刚执起我的手,推开半开的大门,向里大跨步走去。
穿过花园边上的跑道,踏足上这花团锦绣的鹅卵石路,弯弯曲曲的的路那头正连着那栋城堡,路俩旁成片成群地旁种着各色各系的花草,错落有致的杂和在一起,五光十色柔和有情,有些长势极好的花都快俩边相接,围成一个拱桥了,漫步在这片花海里给人的感觉倒是不错。
“真没想到李岚还这么的有情调,想必这也是她为了能和你在此地游玩设计的吧!”我拉着叶刚的手,仔细地欣赏着这充满梦幻感爱恋的美景,感觉到他的手指微颤抖了下,我捏捏了他手心,拦在他面前,认真的说:“不要试图忘了她,我们都不要忘了她,把她当成一位已故人的朋友放在心上,时不时翻出来怀念一下,然后重新开始生活,想必这也是她所愿的吧!这点从她将你的魂魄交给我就看了出来。”
“好!”叶刚目之灼灼地看着我又只有一个字,但那焕彩的面容看得出他真的很欢喜,毕竟他不是绝情的人。
、妇人心
“小念念收起你的套甲,这里有人来了。”叶刚顿住脚步将我拉到他背后,小声的嘱咐着贴在我脚边的小念念。我闻言忙低头察看,果真他已将套甲放出小半截了,扭曲盘旋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我知他是想要护着我,可今时不同往日,这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天下,我努力轻松的微笑着装作很有信心的样子轻拍着他的小肩膀,示意我有把握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放轻松点,可他还是满脸的担忧,我无奈只好弯腰将他抱起搂在怀里亲了又亲,他这才收了套甲。虽然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但不到必要时候我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怪异,毕竟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夫人有请,请三位跟我前去。”神出鬼没的一根纤细竹影般人物立在我们三步开外冰冷地低语着,怪不得小念念如此的紧张,此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的阴味,那双浊浑的小眯眼印在狭长的脸颊上显得整张脸怪异无比,还有那双鹰爪手看起来就绝不简单。
白日朗朗,四周无缘无故的就刮起一阵阴风,纷飞的花瓣迎面向我们扑来,像花雨一般却凌厉如刀,我敢肯定这个人在生气,是为李岚吗?我顿时为她深觉不值,从来她都是像只小狮子一样去夺取她的爱,可她何时缺过爱,只是不知道珍惜罢了。
“张伯请带路。”叶刚镇定自若地微一低头,宾宾有礼地请面前这位竹竿老伯带路,原来他俩认识,这让我更肯定了他因为对李岚的喜爱而刻意对我等散发出刚刚那股强烈的敌意。
就目前情形来看,我倒低估了李岚家护卫的实力,就算李家没有了李岚和李老头,这里依然是藏龙卧虎深不可测。用天目的话说我的眼能看到常人所看到的一些东西,比如死亡的死气,死人身上所带,却被有心之人利用它来伤人,而他们这里就密布着一层黑黑的死气,让人感觉不怎么舒服。
竹竿老伯自一转身后就没再回头看我们一眼,那纤瘦的身影轻飘飘的始终距我们三步之遥,看着这非同常人的背影让我尤为担心,他会不会让一阵猛一点的风给直接吹走了。
如此辗转思虑地想东想西,都忘记要看这一路的风景了,等站在这片欧式风格的大理石台阶上时,我才恍然大悟,忙回头望了一眼,蜿蜒的花路还是那么的迷人,可惜我刚才却没有好好去体会,这大概就是我从前人生的缩影吧!忙忙碌碌到头来才发现,美丽的风景已过了。
“吱嘎嘎……”沉重的红漆大木门被竹竿老伯轻轻一推就开了,他面无表情地指了下搂梯的方向,冷漠地对我们说:“夫人在二楼,你们上去就是了,记住动作要轻,不要打扰到她。”随后他转身就飘走了,将我们就这样摞在了大门口。
既然他如此随意,我也不好扭捏了,放下怀里的小念念后,我尽情的观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富贵,说实话,我刘遇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没见过如此华丽的房间,纯洁如雪花的白毛毯铺满视野内的犄角旮旯,成堆的珠宝镶在各处却并不显得庸俗,格调极致奢侈但并不让人反感,一点一滴都彰显王室风范,古老而又不沉重,看得出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没想到这李岚父亲倒真的是个传奇样的人物,连这样的屋子都有能力建造。
“此楼是李岚的父亲为她母亲亲手所造,数十年如一日不曾变动过。”叶刚显然曾经到过此屋,他那复杂的眸子里透出的不只有惊奇,还有隐隐的触动之情,闪烁得让我看不懂,怎奈我不是愿意琢磨他人心思的人,对此只是见之就抛至了脑后。
“痴情苦啊!”我抬头望了眼木制楼梯的尽头,心堵的感叹着,心里却在不住地问自己:“到底执着好吗?世人都说人最贵执着,最苦执着,最难执着,可我怎么觉得有时候有些人的执着是那么可怕呢!”
宽大得像是演讲台的楼梯上连每个台阶都铺满了白毛地毯,脚步落上去后悄无声息的,想到刚才竹竿老伯还告诫我们动作要轻,可踩在这如此之厚的毛地毯上,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要轻到什么份上才行,难道要像他一样飘着上去?
毫不留情地践踏着这像是狐毛又似兔毛的白地毯,我生生用我的俩只脚给它分出了一条路来,低头看了一眼只露出腰以上部位的小念念,我再也抑制不住的闷笑出声,逗得他更是羞红了整张脸,小手恨恨地一把挠开钻进裙子里到达屁股上的白毛,未果后鼓吹着小红唇腮帮子瞪着我,我不为所动,反倒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还伸手捏着他粉粉嫩嫩的小脸不罢休地取笑着:“要是你蹲在这里的话,刘金山肯定找不到你。”
“坏!”小念念冲我哼了一声后,直接向前迈了开去,他就像个正常的小孩一样生气着,然后负气出走,我也不去追,只是看着他独自跑远,然后直接拉起叶刚向二楼走去。
“进来……”我刚抬起手,一道清泉溅玉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听得我心头为之一振,生平第一次觉得人的声音能够这么好听,顿时心里就生出一种宁愿一生只听她讲话再也不想离开的念头,痴痴恋恋间,我侧目瞄了下叶刚,他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纳闷,“难道他对这声音有免疫力?刚才若不是小念念提醒我说这声音有古怪,我还真没想到我那是中了摄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