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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变化忽然发生了。那些同样装在无关的人忽然之间采取了行动,两个人装作没看见,一下子和小玛丽和保镖撞在了一起。保镖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一秒之前看起来还好像完全无关的人,被撞了个趔趄,随即他看到撞上小玛丽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空的管状金属物体,朝着玛丽3号的胳膊上扎了过去。而玛丽3号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实际上,这另外一组人就是日本方面派出的人,奉命来弄到玛丽3号的dna样本。由于基因人的特殊性,可能原本用于dna检测的酶复制法不能使用,需要足够的原始样本。而迪恩·孔茨恐怕是因为从以往的事情里吸取了教训,居然到哪里都带着小玛丽,而且他们本来就很少出现在可以行动的公共场合。这拨人一边被日本国内不断催促,一边等行动机会也等得有些郁闷,这一次看到小玛丽身边只有一个保镖,随时准备着的他们决定冒险。
玛丽3号觉得手上一痛,随即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开,她摔在了地上。
玛丽3号的尖叫引起了迪恩·孔茨和理查德·戴克,和他们身边的保卫人员的注意。他们迅速掏出了手枪冲了过来。
已经取得了足够样本的两个人看到周围人群密度挺高,为了进一步搅浑水离开,他们使用了允许他们使用的相当强硬的手段——开枪。对着天空开了两枪之后,人群已经开始四散奔逃,混乱的局面已经形成,为了阻止那些看起来非常专业和强悍的人跟上自己,他们采取了能够吸引他们注意的最好的方式,他们冲着玛丽3号开枪了。
局面迅速变的让在周围远处观察的中方情报人员目瞪口呆。迪恩·孔茨和理查德·戴克被理查德带来的特工塞进了一辆黑色大轿车,迅速离开了。而保镖们则分成两组,4个人跟着追了上去,一个人在现场向警察汇报情况,进行初步沟通,而只留下了一个人保护着玛丽3号,按着她身上可怖的血洞,阻止血液流出。
不到5分钟,急救车来了。看到急救车上下来的人,组长兴奋得要跳起来,这辆急救车上,包括正副司机,两个急救医师一共4个人,正是他已经好久没下具体指示的第七小组。
“……又一个玛丽到手了。”组长笑得极为开心。
一个小时之后,还没有在医院等到玛丽3号到来的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的官员们报警了,又过了20分钟,他们在附近一条小巷里发现了被丢弃的急救车,被捆成一团粽子的货真价实的急救队员和那个跟着玛丽3号登上急救车的可怜的保镖。
第五十二章 越洋快递
在美国警方和随后到来的fbi开始调查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玛丽3号已经被送出了波士顿。在搜索范围扩大到波士顿所有口岸的时候,玛丽3号已经在巴尔的摩港了。在距离事情发生不到8小时内,玛丽3号已经和第七小组的成员一起被装进了一个内部装修颇为舒适的集装箱在海上了。
将人弄进集装箱并不是很难,想要通过海关检疫也不难,比较困难的是如何让这个箱子的记录永远消失,永远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箱子的下落,尤其是现在全世界的集装箱航运几乎都是联网的,追踪物流实在是非常简单。
自然,情报人员们也有自己的应对办法。首先箱子不可能直接去中国,直航航线没有停留几乎就是告诉美国人这次劫持是中国人干的了。这艘从巴尔的摩驶出的集装箱货轮的目的地是鹿特丹,然后,这个箱子将被卸下来转载到一艘鹿特丹到新加坡的集装箱轮上。但是,这艘货轮并不是从鹿特丹始发,而是从汉堡港出发的。货轮上已经将一个没有记号的空的集装箱换上了全部完整的编号和可以通过任何检测系统的无线射频信号标记。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货轮上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编号的箱子。通常这是一种走私的办法,不过现在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等到经过地中海,经过苏伊士运河进入印度洋,就进入了中国海军来接应的区域了。反正最近对印度地海上破袭战已经开始。针对印度海军的绞杀也即将付诸实施,这一海域有很多来接应的潜艇。
一艘通常对海岸方向进行渗透兵力投送的运输潜艇悄悄接近了货轮。而货轮则抽了个上空没有任何卫星经过的短短的2分钟时间将集装箱直接扔到海里,由潜艇直接在海里负责接手。
玛丽3号腹部的枪伤到这个时候早就控制住了,反正本来也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由于不希望碰到不必要地麻烦,一直对玛丽3号采用了相对温和的麻醉形式让她睡觉。到了潜艇里,第七小组和玛丽3号才离开了集装箱。玛丽‘文’3号‘心阁’被送进潜艇上地小型医院进行进一步处置,而第七小组由于近期没有办法回美国执行任务。他们将跟着一起去上海修整一段时间。
在那个现在已经装满了纺织品的集装箱在新加坡最终卸港的时候,玛丽3号已经在上海数字图腾总部所属的秘密病房里悠悠醒转了。这时候,距离她被枪击已经有10天了。
为了安全和隐秘,这次专递并不算快,但在仓促之间能进行一系列的安排,也足以证明情报部门各个环节的运作都相当有效率。
在美国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除了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又损失了一个“玛丽”之外。似乎各方都不算太失败。日本方面获得了足够地样本,理查德·戴克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告诉了迪恩·孔茨,而数字图腾方面弄到了第三个“玛丽”。
由于这次的枪击和绑架的事情搞得比较大,看到情况的人不少,迪恩·孔茨没办法再弄出第四个玛丽来了,总算小玛丽和玛丽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实际上,她们两个最近有了个很有趣的工作。她们“扮演”玛丽3号,不断将误导信息传达给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以及开始调查这次莫名其妙的绑架事件地FBI。她们每天的工作就是在一间特意布置的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手里拿着当天美国出版的报纸,对着一个手机的视频镜头说一些安排好地话。当然,报纸当天快递过来肯定是来不及的,所有这些报纸都是由当地的情报员整个扫描下来然后传到上海这里再打印出来,纸张有些不一样,只好要求视频拍摄的精度不能太高。可怜数字图腾实验室里最开始居然找不到一个象素足够低的手机。最后还是一个几乎常住在实验室的家伙贡献出了一个不小心被牛奶泡过的手机来完成了这件事情。
这间房间的布局和家具,乃至房间外射入的光线角度都被每天不断调整,每天的室内设计都是专家设计,“专家”们着实过足了布置房间地瘾。绝大部分场景是真实存在地,比如酒店,汽车旅馆等等,都有去美国当地玩过的实验室同事们提供照片参考。那些能表示具体地点或者暗示地点地东西经常欲盖弥彰地掠过镜头,保证那些fbi专家们一定能猜出大致是什么“地方”……每个细节都力甄完美,就是为了达到欺骗的目的。
每天拍摄的视频会通过不同的方式传递给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或者是对事件有关注的媒体。随着事情越闹越大,美国全国几个不同的电视网都开始关注起了这个每天出现在电视上。身上缠着粗略绑着的绷带隐隐渗出血痕。苍白无力地手持当天报纸,艰难吐出一串串每天雷同的话的少女。镜头“偶尔”还会不小心将“歹徒”拿着手枪在小玛丽脑袋边上晃荡的镜头一同录入……
美国不少慈善团体,和宗教团体都自发地开始为这个深受重伤还不得不每天被歹徒拖着转移地少女祈福,而美国警方和fbi则疲于奔命,连续扑空而外界的舆论压力又空前地大……
玛丽3号醒来之后并没有激烈反抗,当她询问了来和她进行接触的人,了解到已经离开了美国,不在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的控制下,并且那种维持身体机能的药物居然还能保证供应的时候,她开始时候的那份惊惶反而消散了。她沉默着,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些什么。她非常配合治疗。很快身体就开始恢复正常的机能了。
“欺骗”用地特殊房间和工作人员也在同一层办公,几天后玛丽3号能下地走动之后甚至还很有兴趣地看着那些兴致勃勃将“欺骗”进行到底的专家们布置房间,录制录像。小玛丽或者玛丽安虽然还没有正式和她接触,但当她们处于同一个空间,眼神接触着的时候,玛丽3号能感觉到对方眼里的平静和安乐。
并没有任何人来催逼玛丽3号,但是。玛丽3号在稍后过来询问她最近情况如何的岳羽面前,却主动开口了:“是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岳羽笑了。按照某种古典的说法,岳羽现在也是一方诸侯了。她的意志直接决定着很多企业地生死,其中有千城国际投资名字控制和参股的企业,也有各种交给岳羽处理地数字图腾的下游厂商。然而,这个在经营上果断理智的人无论何时何地,给人的感觉都柔和得如拂面的春风。为了让岳羽的外貌符合她的“年龄”,大家可是绞尽脑汁设计出了现在地这个中年的岳羽形象。这个形象倾注了不知道多少人对完美的中年女性的想象。美丽、智慧、温和、专注、值得信任……当这样一个岳羽在玛丽3号的面前绽开一分似乎是有些无所谓的微笑的时候,玛丽3号愈发觉得,选择相信她是正确的。
“知道地越多自然越好,不过,如果你不想说也没什么。我想先问你一下,我该怎么称呼你?现在,叫玛丽·孔茨的,在这个大楼里有3个了。我们称呼第一个玛丽。称呼第二个叫玛利亚,你觉得,我们怎么称呼你合适?”岳羽没有顺着玛丽3号的话往下说,而是选择了一个略略有些尴尬,却非常轻松的话题。
“就叫我玛琳吧……maring……我喜欢现在时。”
“好的,玛琳。你的身体差不多养好了。你会来这里。对我们这里所有人来说都有些意外,对你应该也是吧。我先带着你熟悉一下这里,从今天开始,你也可以自己到处跑跑看看,我想,小玛丽和玛丽安会很喜欢和你好好谈谈……当然,明天你要是愿意去那个怪房间扮演自己,应该也可以。至少你应该会喜欢我们地餐厅……你的营养餐实在是很难吃。”岳羽带着玛琳在整个大楼里走了走,至少将平时会去的餐厅,资料室(被绝大部分员工当作看电影的地方)。活动室之类的都好好介绍了下。顺带着为玛琳办理了id卡。
岳羽并不主动把话题牵扯到任何和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有关的方面去,只是在玛琳问起当天情况的时候解释了一下到底那个意外是怎么发生的。岳羽的口气,平淡而简单,也不在乎玛琳是不是相信她所说的。本来,这种事情刻意解释也没什么用。
当玛琳被岳羽带回到病房门口地时候,岳羽并没有多了解玛琳多少,而玛琳也没有多了解岳羽多少,但是,玛琳地脑子里却盘旋着奇异的信任,她忽然说:“我知道……我知道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为什么把我们造出来……也知道研究到了什么进度。”
玛琳抬着眼看着岳羽,有些胆怯。虽然岳羽并不问,但毫无疑问,这些有价值地情报会让自己心里更有安全感,也会让自己的存在对于这个空间更有价值一些。
“不着急,”岳羽抚摩着玛琳的头,就像一个长辈对待一个孩子,她仍然是那幅淡淡的口气,说:“明天吧,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上面的办公室里,好好听你说。”
并不是岳羽欲擒故纵地叉开话题,而是岳羽在贯彻吕振羽对于整个事情的态度。现在,反正对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的部署逐渐开始了,至于是不是知道事情的肇事本来就不是特别迫切,该做的事情总要做,不会因为玛琳所说的而有任何改变。
正如岳羽所许诺的,她第二天将玛琳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的办公桌上没有任何文件,只有一台合起来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角。朝南的办公室里放着很多植物,并不是一般的办公室里放着的那些装样子的假东西,而是活生生的植物,岳羽亲自料理这些漂亮的花花草草,让整个办公室显得漂亮而生机盎然。
拉着玛琳坐下,为玛琳泡了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之后,就像听故事一样,岳羽听着玛琳的陈述,只是偶尔插上几个问题。
“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最早开始研究的并不是基因,而是遗传病学。”
玛琳所说的内容的确让人觉得有些惊讶。孔茨家族最早建立一个医疗机构的目的就是研究并治疗孔茨家族一直以来的遗传病问题。由于孔茨家族本来是欧洲大陆一个很有历史,颇有名望的大家族。由于贵族圈子越来越狭小,遗传病的隔代显示,或者隔着n代的显示变的越来越成问题了。孔茨家族的一支移民到美国来之后脱离了原来在欧洲的家族体系,并建立起了医院,开始尝试研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