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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这门怎么开。”我对江楚问道。
没有人回答。
空旷的回声传来,我的身子打了一个激灵。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立刻回身看去,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身后空无一人。我又用手电在来的路上上下照了几个来回依旧没有江楚和张胖子的身影。
我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里,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会是这两个人半路都跟丢了吧,难道是我跑的太快了?
我又大声的喊道,“江楚,胖子。”这时忽然有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立刻条件反射一肘子向后甩去,顿时打了一个空。这时胖子的声音在我的背后低声想起,“别说话,你看室顶。”
我回头看了看,只见胖子和江楚都在我的身后,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室顶的一盏已经没有了燃料的长明灯。
我立刻将手电关掉,看着长明灯。只见在长明灯中有些影子在窜动,仔细看就会发现里边有三个人,一个是昆哥,另一个是梁九,还有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装的人,看样子是个女人,我仔细看了看,立刻大惊,那就是白子轩。
他们好像在警惕地看什么,我立刻激动地大叫道,“姐姐,是我,我是小玉”。
这时白子轩立刻在长明灯向着我看来,然后他们三个人顿时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胖子立刻大叫道,“赶紧追”!
这时我明白了些,这个长明灯应该是一种监控设备,利用小孔成像技术,可以将某个地方的映像显示到长明灯上。这个长明灯的设计应该是为了隐蔽起见。这可能本身就是现代人的设计,但是也不排除是古人设计的可能。毕竟老古人的智慧也是我们无法揣度的。
江楚已经在鼓捣着开门了,他是鼓捣机关的高手,我知道他有一个很机密的身份――卸岭门人。
不多时,随着一声“卡啦”的机关启动声,石门开了,我第一个冲了进去,忽然我的头顶响起了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刚刚听到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大力已经将我生生扯了出去,就在我刚刚被拉出门口的时候,一片银白色的东西从我的眼前划了过去。
地下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我顿时一阵心悸,还好有人将我及时拽了出去,否则现在我可能已经被切成了肉片。
这种机关我见过,不是很复杂的机关,我们一直叫这种机关“绞肉机”,是一种通过机械原理将锋利的金属片挂在吊顶,只要有人走过它的下方就会触动机关。这种机关虽然原理不怎么复杂,但技术确是机关中上乘的。首先它的感应技术有点类似于红外传感器,一般的土淘子探机关是用石子什么的,要是遇上这种机关,别说用石子,就是用大炮轰都无法触发机关,但是生物一旦走入,便会触发机关,相当的先进,其次是这种机关不是一次性的,在这种机关上有一种永久磁性的磁极,当这次机关被引动之后,那些金属刀片便会在一分钟之后被吸上去。这时墓室的机关中相当有科技含量的一种,这种技术早在南北朝时期便已经有了,但是这种机关在南方比较兴盛,也不是很少见。这种机关也不是走不过去,这种机关不好破坏,只能在头上顶一块石板或者其他可以挡住身体热发散的东西便可以过去。
“白同志,看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这么冒失,革命的脚步需要稳健有序的前进,快步走入共产主义的左派错误是要不得的。”张胖子有些气喘地说道。看来刚刚拉我那一下这家伙费了不少力气。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再次被吸上室顶的金属刀片对张胖子说道,“谢了,救命之恩,白某没齿不忘。”
我我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太着急地去找白子轩了,差点将小命送掉。
胖子哈哈大笑,“没事,你看我来破坏这机关。”
我刚刚要说“别”的时候,只见胖子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着室顶射去,力度刚劲,匕首出去的路线快而直,死死地钉在了室顶的一处不起眼的圆形金属片上。顿时再次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那些金属刀片便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ok,可以过去了。”胖子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向耳室里边走去,样子十分神气,就差摆手说,“小case了。”
我摇摇头跟着胖子走了进去,江楚在我的身后,这个耳室里几乎空的可怕,几乎什么都没有,不正常,以我以往的经验判断,这里应该是个机关室,是防止从神道进入墓室的盗墓贼的,这种耳室的机关一般不止一个。
我立刻心说不好,胖子要着道。我刚要喊出来,这时一阵机械的传动声音从地下传来,我刚刚要拉胖子,但为时已晚。我的脑子被白子轩弄的乱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胖子也听到了机械传动的声音,但是还在四处张望着。这时我已经看到地下锈黄色的地刺。
我顿时嗓子眼卡住了,已经叫不出声音了。<a
、第二十八章青尸(一)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地刺刺出的刹那,江楚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张胖子早已化作一条弧线,向着地刺区域的另一边飞了出去。我定神采明白,在关键时刻,是江楚一脚将张胖子踹飞了。
我刚刚要抹一把汗,但是很快一个危险的信号在我的周围涌动,一阵异香传进了我的鼻子,进而一阵特别舒服的感觉也袭遍了我的全身,我立刻意识到,不好,有毒!
那种无可抵挡的困倦顿时想让我立刻倒地就睡,是那种即使刀架在脖子上都懒得动弹的倦意。
这种毒我也经历过,也算不上是什么毒气,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很名贵的药材,叫做西域曼陀罗,是一种具有麻醉和安神的迷香,现代的医药学中,这种东西用来做轻微的麻醉剂和镇定剂。至于它的作用,当然就要看量有多大,浓度有多高,所谓量变产生质变。
这时我已经双眼闭上了,而且我也看到了江楚先我一步倒在了地上。
不行,不能倒下,这里机关重重,再坚持一下。
我还不至于出什么事情,江楚不能出事的。我立刻在自己的俩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便趁着这个短暂的清醒时间,一把将江楚抄起,向着张胖子的地方将江楚扔了过去,而胖子也有些摇晃,他将江楚接到手里,还大声地叫道,“白同志,快过来,这是西域曼陀罗,出来就没事了。”
我他妈的还知道,但是眼下这里满地的地刺,我已经无法跳过去,刚刚扔江楚的时候,我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时的耳室中充满了可见的紫色颗粒雾气,看来我是出不去,我看到胖子抱着江楚的身影已经闪出了我的视线,应该是出去了。
我正要打算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有个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将一个防毒面具死死地扣在了我的脸上。
我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感觉清醒了不少,当我回身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之后我并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再追过去问问是谁,但是我可以看出个大概,这个人的背影像极了梁九。
但是,梁九不是死了么?
我根本来不及考虑太多关于这个救我的人,因为我的神智刚刚够我不倒下去。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感觉跳过去这个地刺区域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于是我一跃跳过了地刺的区域。
很快我便找到了耳室的出口,我刚刚要出门,就和一个人撞上了,我抬头一看,正是张胖子。
“哎呀,白同志,我正说进去救你的。”张胖子一脸担忧地说道,“哎,不对呀,你这装备哪里来的。”
我不想和他说是一个体型像梁九的人给的,毕竟之前这胖子说梁九已经死了,我对这个胖子还不是很放心,所以我只摆摆手说自己的背包里有。其实我的背包里确实有,但当时没想到,也没有力气拿出来。
在外边,我摘下面具呼吸了大约有十分钟,江楚也慢悠悠地醒了。
江楚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大叫道,“我看到那个将毒气口拔开的人了,就是那个梁九。”
看来没错了,我在长明灯里看到了昆哥和梁九的身影,而刚刚我隐约感觉给我面具的人就是那个梁九,现在江楚也说那个将毒气口拔开的人就是梁九,这充分说明了,梁九可能没有死。
但是如果梁九没有死的话,那么早上那则新闻上的私人梁九又要作何解释呢。
我蹲在江楚的身边给他递过去水壶,“江楚,你看到了什么,说说。”
江楚看了看张胖子,然后有些扭捏。
张胖子立刻说道,“得了小兄弟,你就说吧,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人家都这么说了,江楚也不好再扭捏,于是江楚指着耳室说道,“就在我将胖子踹飞的那一刻,我看到在耳室中有个人在墙角鼓捣着什么东西,当我看清是梁九的时候,便已经晕倒了。”
这时张胖子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个梁九是什么人啊。”
“他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在那拜神像,之后莫名死掉的那两个人中之一。”我一边将江楚拉起一边说道。
这时张胖子如梦初醒,一拍手,叫道,“哎呀,我操,这俩孙子,我想起来了,我们在长明灯中看到的那两个人,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张胖子没有说下去,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对。
这时胖子一拍大腿,“这么说来,他们都没有走远,我们赶紧追啊。”
我摇了摇头,“算了,我们追不上,既然他们敢距离我们如此近的作案,那么就一定有信心不让我们追上,现在我们分析一下,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胖子摸了摸下巴,像是在琢磨什么,江楚却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一般。
我忽然想出了一些眉目。
“胖子,江楚,你们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墓室,他们既然在这里,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他们对我们下手,但却不想将我们害死,这就说明了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但也不想我们得到。”我看着他们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这时江楚站了起来,对我说道,“白大哥,我有种预感,他们应该是找出了些眉目,我们不妨立刻找过去,就从那个神像找起吧。”
我也正有此意,这时胖子立刻扭头说,“不干,谁爱去谁去,革命的火种需要。。。。。。”不等他说完,我便将他一把推走,“还他妈革命,咱的命都快被革了。”
胖子立刻大声叫道,“啥,有人革咱的命,操,不能惯着,走。”说着胖子向着耳室通向神道的方向走去。
我看了一眼江楚,然后扶着他,跟着张胖子走去。
这一路走来,我总算想出了一些眉目,首先我是一个从平洲出来的人,不论这个平洲理论是不是会存在,我是经历过的,我确信它的存在,但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我接触不到的那一面,却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说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个世界是我们看到的冰山的话,那么我们看不到的世界一面就是冰山在水下的那部分,它远比我们能看到的那部分更庞大,更神秘。
从我出来之后,我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是在我身边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将我向着某个方向拉去。
首先是父亲出事,之后便是我遇到了江楚,在之后我见到了地下的那条隧道,再之后便遇到了正好等在那里的梁九,然后是梁九的死,然后是遇到的神秘老人,再之后就是我有了白子轩的线索,而现在,我们正在走向神道,仿佛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一般。
大约十分钟的工夫,我们便走到了神道的外围,两边蹲着两个石像生,是一对长着翅膀的怪鼠,这些怪鼠又和蝙蝠不一样,它们有两颗露在嘴外的獠牙。甚是狰狞。
“胖子,然后往哪找?”我对胖子问道。
张胖子四下巡视了一番,然后说道,“快到了,那个神像就在这个墓的旁边,我也搞不懂是什么风水布局。”
江楚立刻接了上去,“没什么的,如果那里供的是一尊邪神的话,那么说明是镇墓的,要是一尊善神,那么就是风水的辅助作用,这种布局叫做摔花盆,就是当你摔花盆的时候,一般人会注意的重点是花而不是花盆,但是没有花盆,这个花也是活不了的,现在那个墓就是花,神殿应该是花盆,或者说墓是花盆,神殿是花。”
我倒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倒是张胖子一脸的迷惑。
其实也不怪胖子,这江楚的斤两,我尚且不能摸清,更何况是胖子,之前江楚的爷爷就说过,江楚精通八卦阴阳堪舆之术,他说什么都是有章可循的,而且根据我对江楚的了解,他是不大会在这种场合撒谎的。
胖子半信半疑地指着身边的山头说道,“那神殿就在山体中。”
这时江楚将他的手摁了下去,“别瞎指,山神发怒不好了,所谓人是地行仙,对山神要尊敬。”
之后江楚对着山头三叩九拜。
这些礼节我也懂,每逢开山取石或者动土的时候都要敬山神或者土地的。山神和土地可是大神,在凡间,那些